市立殡仪馆
BP在亚洲的主控室,就设在最不起眼的殡仪馆里。
平常,她们有自的工作间,而她们的工作间里有隐藏的暗门,暗门后的空间则是相通的,那是国个像太空舱般的大空间,里头有著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和仪器,用来掌控、接受和传递最机密的讯息,保险柜里也摆放著各式各样最先进精巧的武器,供她们执行任务时使用。
「伊伊,七号那天你有没有任务?」冰纱问著一旁的伊芙。
「你忘啦?我六号就得搭飞机到泰国,去解决毒袅越狱那件事了。」
「对唷,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
「怎了吗?」
「P先生传来讯息,七号那天还要去趟俄国大使馆,把那个俄国大使窝藏包庇的政治犯逮回来,也顺便让他们挂勾的事曝光,可是那天我刚好还得去处理另外一件案子,恐怕无法分身。」
「真烦!那个俄国大使怎一天到晚净搞些麻烦事!?干脆通知俄国政府把那家伙换掉还比较快一点!」伊芙气愤地骂了起来,一双眉毛揪得都快打结了。
「我也想啊!问题是我们不能就这明目张胆的放话把他换了,我们要做也只能偷偷的做,让他搞不清楚是谁在搞鬼。否则从以前到现在,我们得罪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光保命就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再维护什世界和平呀?」
「好啦、好啦,」伊芙摆摆手,「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是说说气话罢了,不会那冲动的。那现在该怎办?要让英理去吗?可是夜间行动,她出得了门吗?她老公一定会发现的!」
这时候英理刚好激活密门,走了进来,「你们在讨论什?」
「英理,你还想出任务吗?」伊芙问道。
「有任务来了吗?」英理有丝兴奋地问著。
想想老天爷还真是挺眷顾她的,从她答应和至刚结婚一直到现在,已经是新婚后两个月了,这一段期间竟然都没有任务交代下来,也让她顺利地完成了婚礼和蜜月旅行,当然了,也让她得以继续隐瞒著老公这件事。
「是这样的,那个……」冰纱把情况说明了一次。
「这」英理一听也皱起了眉头,至刚通常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就会回来了,要夜间行动而不被他发现,真的是有点伤脑筋!
「我看你还是别去,我们请P先生调派人手过来帮忙好了。」冰纱径自替她作了结论。她老公是何等机敏的人物,人都已经回到家里了,还要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出门,实在太困难了!
「不,等一下,」英理露出思考的表情,「让我想想,也许会有办法」
饼了半晌,英理很确定地说了:「好,那件任务就我去处理。」
「你想到办法瞒过你老公的耳目了吗?」
「嗯,我想那样做,应该可以。」英理点点头。只是,得委屈一下至刚了。
「快点告诉我们!」冰纱一听立刻就好奇了,「是什办法呀?」
英理脸一红,「才不告诉你们哩。」
「是‘仙人跳’对不对?」伊芙得意又暧昧地笑著,高兴自己用对了形容词。
「拜托!都已经是夫妻还仙人跳!?」冰纱立刻笑疼了肚子。
「你们两个够了哦!」英理笑骂,「还未婚耶,老讲黄色笑话,留点形象好不好?」
「我们是牺牲自己,讲给你这个已婚的听耶。」伊芙一脸无辜,「你还不是听得很高兴。」
「鬼扯哩!我哪有啊?」英理连忙辩驳。
「对对,你没有,我们知道你已经不喜欢听了,你现在啊……都直接身体力行了。」
「纱纱!」英理尖叫著扑过去搔她痒。
「哇……哈哈……好痒……人家不敢了啦……」
虽然已经想到瞒过至刚的办法,但这个问题终究又浮现了出来,英理这几天左思右想,就是一直无法下决定,到底该不该告诉至刚BP的事?
婚前,她就选择了隐瞒,而现在,都已经结婚了,早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眼见她所隐瞒的事实,就像滚雪球般愈滚愈大……互助互信是夫妻情感的基础,她完全不敢去想象,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了事实,他的反应会是如何?
mpanel(1);
「怎了?」至刚担心地过来接走她悬在半空中的菜刀。小东西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是什事在困扰著她?而她对他却只字不提,为什?
他不想逼她说,因为夫妻生活两个月以来,他已经逐渐感受到她的性格里也有著刚毅、倔强的一面,这让他明白想用强硬的手段在她身上得到他想得到的,绝对是行不通的!
夫妻生活幸福美满,彼此每天都甜蜜快乐,但他也一直在等,等著她对他解释清楚那晚的事,而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他的希望似乎是愈来愈渺茫了
他一定是个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否则,她怎会不愿与他分享心底的秘密?
「噢,没、没事。」英理连忙接回他手中的菜刀,继续切菜的动作。
「是不是太累了?」他从背后搂住她,闻著她身上的幽香,替她找台阶下。
「嗯」心虚加上内疚,英理有些含糊不清地应道。
「去休息吧,」他拉著她往客厅方向走,「我来就好。」
「不、不要紧的。」英里拉住他。她喜欢赖在他身边,她才不要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客厅里纳凉哩!
「真的不要紧?」至刚轻抚著她脸颊。
「嗯。」英理点点头,露出浅笑,软软地向他撒娇,「人家比较喜欢和你在一起。」
「好感动。」一声闷笑,俊脸闪过得意与一丝赧色,他打横抱起娇小的身躯,顺手关掉瓦斯炉的开关。
他愈来愈爱她,他知道她也是爱他的,他们夜夜欢爱,他的小妻子总是热情又敏感,毫不保留地献出自己,他喜欢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好象他们是一体的,再也不分彼此了!
但,唯一的缺憾是,她什都对他坦白,独独那件事,她至今仍然守口如瓶,要不是她的体香泄露了秘密,他至今仍然无迹可寻!
他不明白,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不能说的?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英理一双手赶紧圈住他脖子。
至刚往卧房走去,「我不擅长用言语表达心里的高兴,只好以行动来证明。」他将她往柔软的床中央一放,高大的身躯坐上床沿,开始动手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
「至、至刚」英理又羞又窘地叫道。
这人老说他以前每天都多晚才睡觉,可是现在都还不到九点,他就已经拉著她往床上赖了!今天是这样、昨天也是、前天也是……不,应该说他从结婚以后就是这样。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英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出这句话来。她也喜欢他爱她呀!但今晚得出任务,她要是在床上累坏了,哪里还有体力再下床去处理事情!?
解扣子的手指停了下来,对于她的拒绝,至刚有丝愕然,「怎了?」
「那个……因为那个快来了……这几天肚子觉得胀胀、痛痛的……」她说著理由,而事实也是如此,「不太舒服。」
「傻瓜,怎不早说?」他一听立刻像捧著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她的位置躺好。
原来只是那样!她的反应,又再次弄乱了他的思绪,她真的不是那个人?可香味明明就一样,她该是的呀!
「没关系的。」她制止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红著脸摇摇头。
「去看医生好了。」他还是不放心。
「不、不用了,人家每次来都是这样的。」她拉住他,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人家想喝热牛奶,好不好?」
「好。」他在她颊边落下一吻,「乖乖等著,一会儿就来。」
不一会儿,他就端著她惯用的史努比马克杯,捧著热度刚好的牛奶坐到了她身边。
「谢谢。」她接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别烫著了。」
「嗯。」心口盛满浓浓的甜蜜,她真的好爱这个外冷内热的优质好男人。
她撒娇道:「那你也端东西来吃好不好?」不论做什,她就是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
「好。」至刚再度起身,离开了卧房。
他一离开卧房,英理立刻从衣袋里翻出早预备好的一颗小胶囊,将它放进剩半杯的温牛奶里。
不一会儿,至刚端著一碗面走了进来,拿来化妆台的椅子坐到她身边陪她吃东西。
「怎不喝了?」他看著放在床头柜上的丰杯牛奶。
「好饱,喝不下了。」英理摇头,「你帮人家喝,好不好?」
「你唷!」他揉了她的头一记,那感觉好象在说她是个东西老吃不完的孩子似的,「我先把面吃完。」
英理笑咪咪地欣赏著他吃面的样子,还偶尔接受他喂了几口,终于,他把一碗面吃完了。
「还有这个。」剩半杯的牛奶很快就出现在他眼前。其实她心里有点担心,之前他都会帮她喝的,希望这次不会有例外才好。
「我把碗拿去厨房,顺便喝掉。」至刚端著空碗与那半杯牛奶起了身。
英理开始著急了,她担心他把牛奶端去厨房后,万一直接倒掉怎办?
可是偏偏她又不能表现出一副急著要他把牛奶喝下去的样子,这样反而会更容易让他起疑的!
她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一定会照她的话喝下的!万一他真的没有像她预期的那般睡箸了,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于是,她只好尽最后的努力,对他笑道:「嗯,不要浪费了唷。」
「我会喝完的。」至刚保证似地说道。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清洗碗和杯子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至刚很快就回到卧房里来了,他打著呵欠,躺到自己的位置
「你要睡了吗?」英理好奇地问道,心里总算松了一口大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药力开始生效了!
「有点累,今天早点睡好了。」
「今天公司是不是很忙?」她替他拉上被子,故意问道。
「也许吧,事情一直来,也忘了忙些什了。晚安。」熄了灯,至刚手伸过来拥住了她。
「嗯,晚安。」英理偎进他怀里,静静等待他睡著。
不一会儿,至刚的呼吸声就变得规律而均匀了。
「至刚?至刚?」英理轻唤著他。
至刚均匀呼吸著,没有响应。
「至刚,你睡著了吗?」英理这次放大了音量,也更大胆地挣脱他的怀抱,还扭亮了床头灯。
至刚仍是无所觉,一径地沉睡著。
「至刚,对不起。」在他颊边落下一吻,英理好抱歉地说道,「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我爱你。」她又朝他的唇吻了下,柔情万千地说道,不过她随即轻笑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噢,我真是傻瓜,才离开一下下而已,我在舍不得什劲儿呀?平常都还不太好意思对他这样说哩!还偷亲了他好几下……」
她边说边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包包里的手机,拨了号码,「喂,纱纱,OK了,过来接我吧!对了,我那些‘家伙’顺便帮我带过来……面具……嗯,还是宾拉登的好了!就让他黑锅一路背到底吧!好,拜」
币断电话,英理又踱到床边替至刚拉好薄被,这才关了床头灯,让卧室陷入了黑暗,她很快离开了卧室。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黑暗里,一双灿亮的黑眸正静静地凝视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关上了房门……
﹒﹒﹒﹒﹒
他看著一辆跑车来接走了她,他拦了出租车,一路跟踪而去,由于既要跟上跑车的速度、又得避免被发现,所以有好几次都险些跟丢了!
苞了一段路后,他终于知道,跑车是朝殡仪馆的方向驶去的。
丙然,跑车直接开进了殡仪馆,他急急下出租车追了过去,竟然已经不见跑车的踪影了!
他躲在暗处,思绪正焦急地运转著,她一定又要去做什事了!想起上次她擦伤的情景,他不放心啊!他一定要跟去看看才行!问题是,他该如何掌握她的行踪?
脑际忽地灵光一闪,他直觉地就仰头朝天空看去
丙然,一道银白色的光影就他眼前一闪而逝,逐渐消失在耸立的高楼大厦尽头。
那是滑翔翼骨架发出的光芒!她已经出发了!
她有一流的技术、加上先进科技品的辅佐,堂本至刚一拳捶向墙壁,气极了自己什都没有准备,就匆匆跟了出来,这样哪里能知道她的目标是什地方呢?
不过,他还没有放弃!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再度跳上出租车,尾随著她飞行的方向追过去。
同时,他也掏出行动电话,下了一串命令……她有「家伙」,他也有!
想起了她在牛奶里下药企图迷昏他,又想起她偷亲他、说爱他的样子,再看看半空中她一副怪盗的样子……背叛、甜蜜、担忧等种种感觉,使得他内心五味杂陈,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
不过,现在的他倒是有一个比较强烈的欲望等到他逮到她,非要好好打这小女人一顿不可!
出租车飙过两条街后,在街角紧急煞车,与一辆冲出并急速大回转的机车会合,他丢给司机一千块,迅速打开车门下车,用最快的速度跨上机车,背上接应他的人所带来的背包,他猛踩油门,朝滑翔翼飞行的方向追去……
在狂飙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他发现滑翔翼停在市立美术馆顶楼,似乎不再前进了。
美术馆!?她是来偷东西的?!她想偷什?
他来美术馆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知道最近美术馆在展览什稀奇的东西,不过,无论她想做什,他一定得看紧她,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
他将机车藏到隐蔽的地方,摊开背包,里头的工具一应俱全,抽出黑衣,他迅速换上,接著拿起攀爬工具将它们组合,不一会儿,他已经顺著溜索,轻轻松松的上到美术馆顶楼。
为了不被她发现,他蛰伏在最隐密的角落,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原来她的目标不是美术馆,而是是美术馆对面的……老天!那是俄罗斯驻日大使馆!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她戴著宾拉登的面具、背上也背了个背包,远远的,他看见她拿出精巧无比的小东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仪器,而后,她身体滑到对面,神乎其技地攀附在玻璃上、在玻璃上划出圆形大孔,不一会儿,她已进到大使馆三楼!
一直到她身体穿过玻璃、双脚踏进室内,他这才忍不住重重吁了口气。
这小女人简直是在玩命!他从来不知道,个性温柔婉约、羞怯内向的她,竟然是如此迅速敏捷、竟然是如此胆大妄为!
他该不该跟进去?但是万一跟进去后惊动了她、也惊动了对方,害她计划失败,两个人被当成小偷逮捕怎办?
但不进去看紧她、这会令他更不放心,万一她遭受到突击,谁来帮她一把?
就在他犹豫之间,她已经出来了!而且背上还多了个……
男人!?老天!三更半夜,他的老婆进去俄罗斯大使馆偷一个男人做什?
回到屋顶上,她将已经昏迷的男人放在水泥地上,再度迅速地进到大使馆里……不久,她又带回了另一个男人!
就在她要放下那个男人时,他忽地惊觉到那个男人并没有昏迷,而且他正拿出手枪,打算袭击她!
千钧一发之际,他扣下扳机
男人顿时惨呼一声,手中的枪像触电似地抛得老远。
而他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有所警觉,就立刻侧身、拔枪、将一道光束射进那男人身体里。
就跟他当初一样,男人以奇怪的姿势僵立在当场,变得像石膏像一样动也不动!
「谁?」一发现有人替她解危,她立即沉声喝道。
轻叹口气,他迅捷地翻墙,溜索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顶楼一下子就滑到了一楼……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不露面、也不当面拆穿她。
英理追到墙边,只看见了底下扬长而去,隐在黑夜里的一抹黑点。
她内心充满疑惑是谁?刚刚是谁在帮她?虽然躲过俄罗斯大使的袭击是件幸运的事,但她却觉得心头怎也轻松不起来,她隐隐有种预感……
好象还有什事,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