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他是谁?」索尔冷著脸问。
「他是我的邻居啊!住在我家隔壁。」她拉起他的手东摇西晃。
青梅竹马!?「你们感情很好?」他竟然吃起醋来了!他从没对哪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如今,他竟会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起醋意!?反了、反了!世界真的反了!
「还好啦!唐纳比我大两个月,他长得好英俊,村子里有好多女孩喜欢他。」
「你呢?也像那些女孩一样喜欢他?」他心惊地看著她。
「喜欢是喜欢啦!不过我才不像那些女孩一样,我只当他是我的哥哥。」
「就像我。」索尔有些落寞的将脸转向一旁。
他该知道的,早在发现吻她的感觉不同时,就该清楚自己爱上这个小他整整九岁的小丫头;可是他一直将这种感觉误认为是一般的兄妹感情,如今才发现,是否会太晚呢?
他能感受到她口中的「唐纳」对他来说是个威胁,而且她不喜欢「索尔王」;基于以上两个事实,他就觉得自己的胜算不大,可是该怎么扭转她对他的厌恶,这实在满令人头痛的。
「我把你当情人来喜欢啊!」这是他教她的啊!
「情人不是用来喜欢,而是要用爱去感受、去体会的。」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你是不会懂的。」
卡洛儿生气的叫嚷:「谁说的!谁说我不懂!上次和你亲亲的时候,人家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得好厉害,脸还烫烫的,难道这不是爱吗?」
听她这么一叫,他的心情大好,马上戏谑道:「你上次不是说没感觉?」
「呃——」她大大的眼珠子马上不停的转啊转,不敢正面对上他。
「嗯?」他还在等她的回答。
她羞怯的低下头,岔开话题:「对了!我后天就要举行成年礼了……」说著,她的手又不安分了,不过这会儿她拔的不是树伯伯长长的头发,而是草小弟短短绿油油的头发。「好讨厌喔!要进宫那!而且听说那个浑球索尔王当天会现身主持典礼,真是讨厌!」典礼是在宫里的大广场举行,而她这一进去就别想再出来了。老奶奶说,典礼举行前先将行李整理好,进宫后不再出宫,直接和她进青。
老奶奶仍坚决要她去青服侍那些妃子们!真是讨厌!但谁教老奶奶是青的乐师,专门教那些妃子们乐器、跳舞的呢!
还有那个索尔王,其实她也不是很讨厌他,若他不是那么喜好渔色,有很多妃子的话,或许她还不会那么讨厌他。
「你还是很讨厌索尔王吗?」
「当然!」色国王!
「没有任何事能改变你讨厌他的想法吗?」
「没有。对了,别帮他说话喔!不然和你绝交。」她严重的警告他。
这下子他还有任何胜算吗?索尔重重的叹了口气,难道他必须要当著全国人民的面宣布废除青和选妃会吗?光是四只老狐狸那关就过不了了!一下子,他的心情又跌到谷底。
看著他又是叹气、又是皱眉,她关心的问:「索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模模他英俊的脸颊。
他握住她的手。「有些疲倦。」他真的太累了,爱一个人好累,尤其在不知道对方是爱他还是讨厌他的情况下,更让人觉得全身无力。
「那你躺在这里睡一下好了。树伯伯人很好,它都会用头发帮人家挡太阳喔!」看来卡洛儿似乎把树拟人化了。
他想到了她老爱爬上树干睡觉。「你常爬到上面去睡觉吗?」
「对呀!几乎天天。」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样做很危险吗?」他只要一想到她万一一不小心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心里就不免担心。
「才不会,树伯伯的手臂很粗,我躺在上面睡觉从来都不会掉下来。」
「那上次是谁从树上跌下来,还尖叫要我接住她?」他调侃道。
话声甫落,一双粉拳频频捶在他胸膛上。「你好坏喔!老是爱笑我——」
握紧她乱动的小手,一把将她娇小的身躯纳入自己的怀中,二话不说便封上她娇艳的小嘴儿,恣意品味、细吻,吻得她心慌意乱,一颗心差点蹦出。
就是这种感觉!,那天被他吻住唇时也是这种感觉,全身酥麻,脚软!
突地,她的笑在他嘴里漾开,他离开她的唇半寸问:「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还是真个不解风情的小丫头!
她用力的摇头,「没有。」才不让他知道!
「有秘密不让我知道?」
「哎呀!你别问我嘛!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她的行为、言语都和青里的女人不同,她是毫无矫饰的天真无邪,一点心机也没,她的清纯从眼底便能瞧见。索尔一时看傻了眼。
若她发现了他的身分,他俩的关系还能维系吗?她是否会马上远离他,甚至不理他、恨他?若要她当他的妃子呢?,她会答应吗?
真的很怕这一天的到来,很怕在她面前揭穿自己的身分。
须臾,卡洛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索曼,你是做什么的?和我老爹一样在水晶矿场里当矿工吗?」
「嗯……」他支吾的回应。
「那你也是矿工罗!」
「嗯……」
「难怪你会对水晶知道这么多,而且对我脖子上的蓝水晶这么感兴趣。」
「你说那块蓝水晶是一个老婆婆以低价卖给你老爹的,你后来有再见过这个老婆婆吗?」
「没有!那天老婆婆将蓝水晶卖给我和老爹以后就消失不见了,好奇怪喔!怎么找也找不到那!」说著,她颦额蹙眉了起来。
「消失不见了?」
「对呀!你说奇不奇怪?因为这样,我给老婆婆取了一个‘幽幻老婆婆’的名字,好不好听?」
「从此没再见过她了?」
「嗯。幽幻老婆婆就这样消失不见了,村子里也没人再见过她。」
这老婆婆的身分有些诡异。索尔不禁也皱著眉头。照理说,没有哪个人会将水晶贱卖,何况这块蓝水晶的质地、光泽、耀眼度,几乎没有其他的蓝水晶能与之相比拟。十个金币便随意卖出,教人听了都不得不对这块蓝水晶的出处起疑。
「她有说什么吗?」
卡洛儿心惊了下,连忙谎称:「没有啊!她没有说什么啊!」她略微提高的声调明显的在暗示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真是讨厌,她就是学不会撒谎。
她不想说,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你……成年礼后就要进宫了?」
「嗯。老奶奶说成年礼那天进宫以后就不再出宫,所以成年礼的隔天我就开始在宫里帮忙了。」
「老奶奶在宫里是做什么的?侍女之首?还是在厨房帮忙?」
她顿了一下,实在不想提起「青」这三个字。「我们不要说这些嘛!我帮你结花环好不好?」她起身开始收集花朵,准备编织一个花桂冠给索曼戴。「我帮你编四叶草花环,四叶草可以带来好运喔!」
见她有心回避,他只好靠在树干上,微笑的看著她到处乱钻忙著摘花……
☆☆☆
一名侍从很可怜的来到四位长老跟前。「报告四位长老。」
「说吧!」虚长老支著头无奈的看著侍从,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和老人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来得大,他今年也才不过九十好几,看起来却像己过百岁之人。
「陛下今天……」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你就别吓人家,他也很可怜,要像贼一样偷偷模模的跟踪陛下,你口气就好一点嘛!」别看斗长老好像很慈祥、很体贴下人,其实啊——他这人最狡猾,嘴里说的可不见得是心里想的。
侍从对著斗长老呆笑。
斗长老也回以慈祥的笑容。「来,慢慢说,把今天的跟踪行程报告一下吧!」
「陛下早上先是到索亚大殿去处理一些文件,然后又到花园里走了一圈,用完午膳后便召唤拉寇将军到晋索宫去,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拉寇大人都没离开陛下的寝宫半步,然后——」
虚长老打断侍从的话。「拜托,讲重点。」
「重点……」侍从被虚长老一喝,吓得又支吾起来。
虚长老挫败的扬起嘴角,直接问道:「陛下跟哪家小姐在一起、做了什么事?」
「小的没能查出是哪家小姐,不过那位小姐长得就好像是树的精灵,一身翠绿的衣裳、一头非常耀眼美丽的波浪金发,美得教人忘了呼吸,年纪大约十来岁——」
「十来岁!?」虚长老惊诧的大叫。
角长老摇头笑笑,「看来陛下不是不爱青里的女人,而是她们的年纪都太老,陛下真正喜欢是‘幼齿’的小女孩。」
虚长老关切的问:「他们做了什么?」
侍从想了一下,才说:「虚长老,真的可以说吗?」若陛下知道自己跟踪了他,进而撞见他和那女孩搂、抱、亲……这……他会不会被送上断头台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很难启齿。」侍从为难地道。
斗长老却是一脸兴奋的惊呼:「难不成陛下上了人家?」
「斗!」危长老不悦的出声警告。
「好啦!继续。」斗长老识相的闭嘴聆听。
「陛下和那小姐在情侣坡……抱在一块儿。」
角长老开始大笑,「太好了!陛下终于开窍了。」
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让原本不太开心的虚、危二位长老也都眉开眼笑的。
「然后呢?」角长老问。
「陛下……」侍从开始皱眉了。他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说啊!」
「陛下亲了那个小姐。」
「陛下亲了!?」这会儿一向沉默的危长老也沉不往气了,其余三人则互道恭喜。
「恭喜、恭喜!」
四位长老的反应好奇特喔!怎会这么高兴呢?「长老……」
「你,马上去查查她是哪家的小姐,查到立刻来通报我。」虚长老这会儿眉头再也皱不起来了。
「是,小的立刻去办。」侍从搔搔头,不解的离开。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陛下喜欢年纪小的女孩。」虚长老捶打著自己手掌。
「早说嘛!陛下如果早告诉我们,我们才不会把那些老女人送来给他,绝对、绝对会替他挑些年轻的小泵娘。」
「虚,你也太会放马后炮了,当初提议让爵字辈的臣子们送上爱女的人是你,现在说她们老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角长老倒是替索尔抱不平了。
「当初也只是提议,谁晓得你们会无异议通过;而且我怎么会晓得那些郡主们个个都已过了成年岁。」
危长老站起身走了走,然后满怀心事的问虚长老:「那今年的选妃会还是照常举行吗?已经拖了好些天,再不举行,我怕那些贵族小姐们的脾气不好应付呀!」
「若陛下天天都落跑给你追,你再怎么想举行都是枉然。」角长老一针见血的道出四人心中最无奈的烦恼。
「我看……和陛下套招吧!他来一招我们就拆一招;他落跑,我们就天天围绕在他身旁,烦到他同意乖乖坐在德亚大殿的位子上,一个个接见那些候选人为止。」虚长老不愧姜是老的辣,好狠的心呐!将堂堂的一国之王当犯人看待。
「我告诉你,你真这么做,陛下反而会更排斥选妃会,到时就不是落跑这么简单了。」角长老从一个人偶瓷器的底座抽出一张泛黄、有些破损的纸张。「这张纸,陛下绝对已经派人要来偷了,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收藏著,而且要放在最安全隐密的地方,不能让陛下拿到。」
虚长老点点头附议:「没错,陛下已经开始起疑,而且我相信他所派出的人选,八九不离十是拉寇这小子。」
斗长老笑得好贼,「陛下一定不晓得先王的遗言是什么,他一定好奇死了,才会叫拉寇来偷。」
斗长老一提起,倒勾起另外三人的回忆。
「是啊!他一定很好奇,到底先王立下了什么样的遗诏。」虚长老坏坏的一笑。
危长老开口道:「想好要将东西藏在哪儿了吗?」
「这问题很伤脑筋……」
四个人于是开始绞尽脑汁想著藏东西的最好地点。
☆☆☆
索尔心情愉悦的走进寝宫,哈莱一见到索尔王手中的花环便开口问:「陛下,您怎么可以拿这么粗糙的东西呢!我拿去丢掉——」啥莱一个抄手便想夺过索尔手中的花环。
没想到索尔的动作比他还快,赶忙将花环拿高,气急败坏的警告:「我警告你,不准你多事将这花环丢掉,要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炳莱很无辜的点头,「属下知道了。」
「帮我更衣。」他小心的将花环放在桌上,平举双手让哈莱动手换下外出服。
在哈莱换衣的过程中,索尔开口问:「四个老家伙有来找我吗?」
「没有,长老们今天一整天都没到晋索宫来。」
敝了!那四个老不死的今天怎么这么安分?这事有蹊跷。「宫里有什么事吗?」
「今天没什么大事。」
索尔愈来愈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无事,又急急追问:「那些妃子候选人呢?还待在德亚大殿吗?」
「不,长老们将那些候选人和内阁大臣全安排住在苏尔哈城。」
「住在苏尔哈?长老们真的没来找我?」他心里毛毛的。
「是。」哈莱将最后一个结打好后,站起身,「不过拉寇大人来找过陛下。」
「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拉寇大人找不著陛下便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敝了!今天大伙儿是怎么回事?全变了个样,害他从头毛到脚。尤其是那四个老家伙,实在太不像平常老贼般的他们。「你先下去吧,我想小睡一会儿。」
「是。」啥莱轻声的关上门。
索尔躺在大床上,将双手枕在脑后。老家伙们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没来找他,而且还将那些妃子候选人和内阁大臣们全安排在苏尔哈!?难道他们打结的脑子终于想通,不再催他参与选妃会了?不过,不可能!那四个老家伙的死脑筋千年不化,怎么有可能突然开窍?
般不好他们又想了什么怪招来折磨他,他不能高兴得太早,对于这四个百年老妖怪,他不能不防著点。
索尔翻了个身,眼楮很自然的便看著桌面上花环,心头不禁甜丝丝,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洛儿……这小甜心,就知道灌他迷汤,老是做些令人喷饭却让他解忧的举止,看来他是真爱她爱得无药可救了。
想著,索尔微笑的闭上眼休憩。
☆☆☆
今天是卡洛儿和索尔扮情侣的最后一天,多日的相处,两人的感情确实增进不少。索尔每天都期盼著和卡洛儿相会的时刻,而卡洛儿因为有索尔,更加勤快的跑情侣坡。
这时,卡洛儿面有难色的听著四周细微的声响,而索尔,只是尴尬的朝她笑了笑。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到这儿了。」
她的脸越来越酪红,几乎热得发烫,她模著双颊不知所措。这是什么声音嘛?好难为情喔!怎么会有这般痛苦的喘息声?而且声音是从大石头后方传来的……
索尔看著卡洛儿晕红的脸庞,心中那股想笑的冲动终于爆发,吃吃的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横眉竖目的瞪他。
「没什么……噗——」
「你到底笑什么嘛?」
「真的没什么。」
「骗人!瞧你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有什么事,快告诉我!」卡洛儿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猛拉著他的手臂追问。
「你真的想知道?」索尔有所企图的问。
「嗯。」她点头。
「好,那我就带你去看看我到底在笑什么。」他拉著她蹲低身子,慢慢接近大石头。
「哎哟。」她踩到一颗小石子,踉跄了一下。
「嘘——我们现在是在偷窥,除非你想被打死,否则别发出任何声音。」扶好她后,他小声告诉她。
她无辜的喔了声,又集中精神的跟著他移动。可是越靠近大石头,那种诡异得令人血脉愤张的喘息声就越清晰,幸而地上的小草还算长,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两人迅速靠著石头坐下,慢慢的转身趴在石头上探出头。
呃!这……太丢人了!卡洛儿一看之下,马上捣住双眼坐回去。
索尔含笑的在她身旁坐下。「看见了吗?」
她努力摇头,仍无法掩饰一脸的糗态。她看见一对男女正衣不蔽体的躺在草地上,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然后……那男人一直在抖动他的全身、一直在抖动著,还低头咬那女人的胸……那女人好像被那男人咬痛了,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叫声;那男人一定在虐侍那女人,否则她怎么可能发出那种痛苦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那男人是个坏蛋!」她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著。
「看起来不像耶!」索尔极力的隐忍住笑。
「才怪!那男人剥光那女的衣服在欺负她,还在她身上磨蹭抖动,咬她的胸胸。」
索尔挫败的叹了口气,「天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男人没欺负那女人,一切皆是双方自愿的。」要命!踫见这种场合,连他都快冲动起来。
「骗人!」她发觉自己音量太大了,连忙降低音量。「那女人的表情是这么痛苦,怎么有可能是自愿的,一定是那男人威胁那女人的。」
「这种事若不是双方相爱或是出于自愿,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该怎么跟她解释?
「因为什么?」
「因为这叫‘’,你就是这么来到这世上的。」
「我不相信!」
「当男女双方彼此深爱著对方时,很自然的就会做这档子事,而且这种事绝没有你所谓的‘痛苦’,那女人是快乐的在申吟。」
「才怪!那女人明明很痛苦,你们男人当然帮男人,我要去救那女人——」她起身想跑出去,他一个伸手使力将她拉下。「你做什么?」
「你别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她噘著嘴捶他。「你真的好坏,见死不救!」
「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那男人没欺负那女人,而那女人很快乐呢!」
平常,她脑筋转得很快,可惜这会儿都派不上用场。「那你示范一次给我看呐!既然你说那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那我们算相爱,为什么就不会做那种事?」
她到底是天真还是无知?
他惊喘了声,瞪大眼楮看她,「你说什么?」
「我要你示范一次给我看。」
「你要我——」他的脑子已经失去作用。
「快啊!除非你骗我。」
「可是,我们……」身为德斯亚的王,他不能在这里和她发生关系,何况她到底爱不爱他,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占她便宜呢?「不行!」
「你看,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她起身又要往那对男女的方向前进。
他烦躁的低吼一声,拉著她的手迅速远离那地方;待他们来到两人秘密的处所时,他才放开她。「难道你就非得去破坏人家,你才甘心吗?」
「我哪有破坏人家?我是要去解救那女人啊!」她在一处干净的地上盘腿坐下。
「你那样哪算是解救?你要是真跑出去,准被那两人给宰了。」
「才不会,那女人一定会很感谢我救了她。」
「跟你说了,他们——」他实在解释不下去,挫败的在她身旁坐下。
「要不然你示范一次给我看嘛!」她睁著灵活的眼楮说。
「你!」他皱紧眉头。
「快啊!」
「你并不爱我,我不能占有你。」
她拉往他手,乞求的看著他。「谁说我不爱你?我很爱你啊!」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会这么痛苦,可索曼却说那女人很快乐。
「你那不叫爱——」
「谁说的!要不然什么才叫爱?」
他被她问傻了。
「你看,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她挑衅的嘲笑他。
一向好强的他受不了她无理的嘲笑,马上正色厉声地道:「你真的想试?」
「当然。」
「那我就教你——」他倏地将她推倒在地,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舌一动,很轻易的便侵入她嘴里,和她的舌头双双交缠。
他的唇沿著细致的脸颊一路吻下,手也不得闲的他拉下她肩上的领子,咬住她的肩窝,狠狠留下一个明显的齿印;渐渐的,她的衣服被他撩高至腰际。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真是大笨蛋一个,居然要他示范这种……羞死人的事!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想喊停的她始终开不了口,更奇怪的是,她居然爱死了这种酥麻的感觉,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头。
他开始在她身上索取他想要的,当他含住她胸前那两朵娇嫩玫瑰时,她蓦地倒抽一口气,惊喘了下。「啊——」
在尝了胸部的柔软甜美后,转而移至肚子,他的舌头在她肚脐的四周敏感处画著圈圈,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却令他们俩的心同时震撼住,一阵欲望爬上全身,两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著。
他是否该就此停住?可是他爱她,而且此刻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若不能就此发泄,恐怕就只能跳进水池里降温。「洛儿……」他模著她火烫的脸颊,双眼充满欲望。
「索曼……我……不舒服……」卡洛儿娇气的嘤咛,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发热,而且热得就快沸腾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他不能这么占有她!索尔强忍著欲望,撑起身子想离开,却被她所阻止。
「我……爱你……」她的目光迷醉,低低的申吟一声。
喔,天呐!他的理智要崩溃了!他不能在她还不清楚他的身分时就占有她,虽然他爱她极深,而她也宣告了对他的感觉,但那仅止于对象是「索曼」,他忘不了她讨厌「索尔」的这个事实。
明日成年礼的典礼上,她若见著了他,仍能维持这种想法吗?
「洛儿,不行,我不能伤害你——」
「索曼……爱我——」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极力控制住的欲望狂潮已达到饱和的顶端,教他难受得愤怒的咆哮。
「我知道,我要你爱我。」她主动的吻住他的唇。
那一刹那,他挫败的闭上了眼。「你一定会后悔的——」
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想管了,管他是索曼还是索尔,他爱惨了她,而且自制力已荡然无存了。
他解下两人身上的束缚,见著她白皙无瑕的胴体,他感觉身体处于激奋状态,闷热由下腹不断涨满全身,脑子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为了怕让人瞧见,他将自己白色的长衫展开,盖在彼此的身上遮掩;在一连串温柔的亲吻中,他很轻很柔的占有了她。
突如其来的外力撕裂感让她顿时痛入心扉,倒抽了口气。「啊——」用力的抓紧他的肩膀,眼泪因过度疼痛而掉了下来。
他停下动作,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别讨厌我……」
然后,阵阵暖风随著海风吹逝在无际的蓝色水域,归入深海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