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京这段日子过的昏昏沉沉,门窗锁得严严的,躺在床上只听到外面知了的叫声,偶尔木板上清脆响过的脚步时,偷偷推开门隙,饭盘放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自已走在地板上轻轻踩著阳光影子发出的沉闷声音,然后就是一片的让人窒息的寂静,这才是武京最熟悉的环境,永远一个人的世界。
但突然有一天,这样死寂被打破了,门突然被推开了,飘盛站在门外。阳光照耀下飘盛如同天神般光彩闪烁,只是那天神名叫憎怒,怒意焚烧,凌厉如刃的双眼,面前肌肉僵硬扭曲著,青筋暴出的颈部。冲到了武京面前,飘盛一把的揪住武京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武京几乎听到彼此的心跳。像是感觉到与武京接触的恶心,飘盛突然松开了手,狠狠向边一甩。武京像是感觉自已身体飞出去一般,头昏目眩。
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二人对视著。飘盛一句话不说,起伏著的胸部和从鼻中发出的粗气说明此时他情绪的波动。
「看来你一定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了吧。」武京打破了沉默,带著讽剌的笑容,武京坐在桌边,只有颤抖的脚说明著他内心的紧张,飘盛他知道了什么?是他无法相信的真像,还是被人扭曲的事实。
「你知道我听到这一切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飘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他从绿珠那里听说当年那个夜里发生的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武京玩耍著水杯:「让我猜猜,你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不是……杀……了……我。」抬起了头,双眼正视著飘盛。
「是吗?看来你早已经料到这个结局。」怒意完全不受控制,一把抽出了腰间佩的防身小刀,将武京一把抓了起来,推到墙边架著,刀轻轻的划破武京颈部的皮肤,渗出一点点血丝。「你当年做了那种事,居然还敢出现在陈府,我不杀死你,对不起自己。」
「当年做的事,呵呵,大少爷听了一定是打受打击。」轻声一笑,武京毫不理会颈上架著的刀:「让我想想他们如何告诉你的,一个狼心狗肺的仆人,一个不知感恩的下人,勾引了尚不懂事的大少爷,还是说我强暴了年幼的大少爷,你说呀,我猜得对不对?」
「你承认了。」飘盛眼中的狂暴越来越深了,只想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难怪家人一直不将真像告诉自己,那真实分明是毁人自尊,灭人自信之事。
「我承认什么?对了,他们告诉你一些别的没有?」
飘盛被武京的眼神迷惑了,没有被发生罪行时的害怕畏缩,他的眼楮是悲伤,他的表情没有一点做那种事应有的猥琐,既然被架著刀,他也在笑,那笑酸极苦极了,让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将刀放下,飘盛手捏得更紧。
「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这些吧……」声音放得低低的,带著点懒懒的声调:「当年,你不知道当时你在我怀中,那么的柔顺,就是再痛,你的手和你的那里都牢牢的吸著我,你不知道那时你在我怀中是如何的销魂和妩媚。」说不出的放荡和婬秽的词,武京故意将嘴慢慢靠近飘盛。
「住口。」飘盛的脸上已经铁青,刀想剌向武京的胸口却中途一弯划过了武京的胳膊,血汩汩的流出,飘盛放开了武京。
武京咂著嘴,毫不理会手上的血:「真是狠,当年你可不是这样。当年你可是又野又狂,你知道吗?想起来当年你的武器可是你的牙齿。这几年我经常想起你诱人的身体,抱上去光滑充满弹性……」话还没有说完,武京已经被连甩了几个耳光,只感觉天旋地转,无意识的武京跌撞著躺在床上。
「哈哈哈。」看著屋顶,武京狂笑著,泪偷偷的流过耳边。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飘盛,任你来。」冷冷的望著笑著的武京,飘盛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压抑著怒火,声音如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厉鬼般让人不寒而栗:「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自身。」
看著飘盛望著自已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点感情,还有那双修长的手游走在自已的衣服上,阵阵的寒气从他的指尖透出直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自己置身于冰窖的最深处。
「你想干什么?」武京心慌了,看著那手正拔下自己的衣服,拼命挣扎起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二只手已经被飘盛单手压在头顶,双腿被夹在了飘盛的双脚间:「放开我,不要!」武京疯狂的摇著头。
「放心,我不会踫你的,不过我找来了三个人。」就在武京被话完全反震住的时,飘盛一把撕开了武京的上衣,倒吸了一口气,虽然早已经知道那夜里家人对他的罚戒,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常年没见阳光惨白的皮肤上交织伤口,如无数蜈蚣般爬行在身体上,飘盛几乎能感觉到当年的惨状。
「不要。」像是发现自己赤身的暴露在飘盛的面前,武京一把拿过被子盖住自已,却惊恐的看著三个壮汉正慢慢的走了进来,武京不可相信的抬起了头望著面无表情飘盛:「不会的,不会的。」不停的摇著头,武京想要挣扎著跑起来,却一把被压在了床上,看著越来越走近自己的众人,听著飘盛冷冷如针的话:「这是属于你的报应。」
报应,报应,凉爽的清风吹过却带不走一屋的恶热,在这炎炎夏日里,武京只感觉全身从手到脚冰得透心凉得寒胃,难道就是因为我犯了妄爱之罪,在九年前受罚,不是从九年前开始受罚,只因为我爱上了不应爱的人,妄想占有不应属于我的宝物,所以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不,谁也能惩罚我,就是他不行。不,也许只有他可以惩罚我,只有他有这个权说出报应二字,难道今天才是真正的对我九年前犯错的惩罚。
痴痴望著一脸冷酷的飘盛,武京脑子乱极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男人们已经靠近自己的身体,脚被高高的抬起正被拔下裤子,象发狂了似的武京在床褥上激烈扭动,汗不断的冒著,而男人全不受影响,压住他的身体。
「放开。」尖叫著,武京拼命的晃动著,几乎心神崩溃。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要玷污了武京的身体,阿泥已经玷污了他的灵魂,不要这里做,不要让他彻底六神俱灭。身上的遮物被一件件的披开,脚被拼命的打开。
「你杀了我吧!」看著飘盛那双无情的眼楮,那双陈家独有的眼神,武京疯狂的叫著,踢著:「你不应该这样做,你不应该这样做,陈家毁了武京的过去,你毁了武京的末来,现在你又想毁……了武京的最后一丝存在。」几乎是尖叫著,如同一把刀划破入耳。
看著不停挣扎著的武京,看著那双牢牢盯著自己眼楮闪出的无数感情,看著那双痛苦哀嚎般凄历的眼神,飘盛心悸了,脱口而出:「住手。」
看著男人们听从命令的离开关上门,看著躺在床上全身赤果的武京倦成一团不停的抖动著,那几乎可称为皮包骨的手正颤抖著将已经撕裂无法掩身的衣服拼命的掩著身体,飘盛几乎是无意识的走近了,手轻轻踫到他的身体,感觉武京随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动,身体倦得更紧,用力将身体扳过来,抬起武京的脸。
显然刚才的行为突然间打碎了武京坚强的保护色,脸上交错的泪,害怕而胆怯的眼神,拼命咬著的嘴渗出血丝,看著那几乎数得出肋骨的瘦弱身体,胸部强烈的起伏著,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肢,随著眼神,飘盛惊呆了,那萎缩的性器上的皮肤本应是的地方,赫赫然的一个醒目的烙印「耻」。感觉到飘盛目光落下的位置,武京脸顿时惨白,将身上盖著的衣服用力的向下拉,却吱的一声扯成二半。
看著手忙脚乱的武京将衣服好不容易遮住了,微颤的睫毛轻轻的抬起,那黑眸中是水波荡漾的光,带著尴尬,害怕,脆弱,却更显得幽幽冷冷。散乱的头发洒在床上,剧烈挣扎后泛红的脸,那身让人害怕的伤口现在却有说不出的诱人,悠悠中飘盛走到了床边,手慢慢抚过伤口,那具身体不停的抖动著,只感觉皮肤下血液的流动,皮肤不见很细腻,却带著一股冰冰的冷意,用力按下却是说不出的充满弹性。受不了飘盛如此诡秘的动作,害怕著现在飘盛的眼神,武京惊慌失措想要挣扎著,却被按得更死。
「放开我。」几乎不相信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词居然如此无力而软弱,武京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我不是说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冷冷的声音在武京的耳边响,武京脸色一白,只是瞬间,武京开始剧烈的挣扎著。飘盛游刃有余的将武京的双手绑起,看著那慌乱的眼神,飘盛冷笑:「我到想看看你是如何让我又野又狂的,就是凭这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