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笑倾城 第九章 兵分两路回京(2)

箫河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公子,会不会有人违背上面的意思擅自行动?」

「如何说?」

「对方其实准备进入京几之地再将人拦下,可是有人担心石大人和郡主出事,皇上会查到他们头上,便想藉宁王世子之手解决此事,没想到宁王世子也是个狡滑的,硬是将事推给那群北齐勇士。」

细细琢磨,秦豫白茅寒顿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我绝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擅自行动。」秦烈道。

「理论上,我们的关系是主仆,但有一种关系称为父子或者是父女。」

「公子认为……」

秦豫白举手打断箫河,「在还没有更多证据之前,不要轻易下判语。」他向来主张唯有证据有资格说话,猜测往会造成错的判断,所谓差若毫厘,谬以千里,正是这个道理。

箫河明白的点点头,目光转向书案上的舆图,「如此一来,无论我们如何护送石大人他们一家回京,皆是困难重重。」

「不要告诉皇上,悄悄返京以免走漏消息。」

「皇上不知道,我们就得不到任何援兵。」

秦豫白想了想,看了煮茶的常安一眼,「你明日先悄悄回京,请闵先生安排支持。」

常安点头应是。

箫河算了一下时间和路程,「我们在幽州时,常安带来的支援只怕来不及赶上。」

「幽州是小事,进入京几才是大麻烦。」

箫河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北齐勇士不会真正使出全力。」

「是啊,他们混进大梁肯定大有目的,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将自个儿的身分和实力暴露出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一大家子的人离开,我们要走得不动声色也很难。」

秦豫白仔细查看了一下舆图,过了一会儿,他彷佛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得无比欢喜愉悦,瞬间教所有的人两眼都发直了,不能不赞叹公子真是一笑倾城,害他们小心肝为之一颤,不过感觉却是不太妙。

鲍子不笑没事,若是笑了,还笑得特别迷人,那绝对是在算计某人,而他们跟著公子至少也有十年,经验丰富,最不喜欢遭他算计,因为通常没好事。

「我们分两路回京。」

众人为之一怔。

「今日我安排好了,常安出发回京之前看一下,以便闵先生知道如何安排。」

「是,公子。」这次常安应得可真大声,公子分两路回京肯定大有文章,也不知道能不能窥出什么名堂。

虽然面对秦豫白的时候,严妹窗还是觉得很别扭,但是她不怪他了,只是打定主意忘掉他们之间有过的牵扯,当他是个陌生人。不过,这个男人干啥老是看她?

害她根本没法子专心听他们讨论返回京城的安排,差一点就错过很重要的事。

「等一下,我知道爹娘有危险最好分开行动,但是秦大人可否解释清楚为何如此安排?」明早秦豫白的三名暗卫护送爹娘、雍哥儿和张伯一家人先行离开,后日早上其它人再护送她、清哥儿和尹叔一家人出发,两次的路线异中有同,爹娘他们从幽州最北的码头搭船离开,而他们从最靠近盛安的码头离开。

这不是很奇怪吗?爹娘才是真正需要保护的人,为何秦豫白反过来保护她和清哥儿?

「我很抱歉,我来幽州寻找石大人和郡主的事只怕泄露出去了,若是有人想阻止石大人和郡主回京,势必会找机会在路上击杀我们。他们没见过石大人和郡主,只能以我为目标,石大人和郡主由我保护反而危险,因此,我只能请你们姊弟两人冒充父母。」秦豫白早就感觉到任何人对他的安排都不会有意见,唯独她,而此时,她终于无法再逃避他的目光。

无论对他有多少意见,严妹窗真的不能不赞叹一声,看看人家说得多么温和有礼,绝对没有一丝丝不轨的企图,可是如今,她看他就是满肚子算计的狐狸……

不,白狐狸,看起来太漂亮了,很容易忘了他的狡猾程度。

不过,严妹窗终究点头接受他的说法,只是有意见,「我们待在马车上,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对方看不出来,我想让清哥儿跟爹娘他们一起离开。」

秦豫白询问的看著严其俊,严其俊当然是摇头反对。

「清哥儿身手很好,可以近身保护你。」

「爹一个人无法分身保护娘和雍哥儿。」她不是不相信秦豫白安排的侍卫,而是更相信自家的爹和弟弟。

「严姑娘请放心,我的人全是最领尖的高手,若非遇到突发状况,甚至用不著石大人出丰。」在他的安排下,他们会装扮成进京寻亲的老百姓,暗卫也一样,他们搭乘客船,看似最不安其实最不会令人感兴趣。

「我不是不相信秦大人的侍卫,不过他们主要保护的对象是我爹娘,路途遥远,疏忽雍哥儿在所难免,而雍哥儿若有什么意外,我们谁也承受不住。」

「岚儿,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娘和雍哥儿。」

「我相信爹有足够能力,不过此去路途遥远,雍哥儿精力旺盛又不曾出过远门,一路上肯定看什么都很新奇,有个人专门盯著他比较稳妥。」

两条路线,爹娘的看似绕了一点远路,但是皆为平地,会经过热闹的城镇,而她看似行走前往京城最短的路,却是穿山越岭,路上恐怕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停下脚步。

严其俊犹豫不决了。

「爹,我有保护自个儿的能力。」严妹窗给了一个父女之间才能懂得的语言——挤眉弄眼。虽然她不会使用武力,但她懂得智取,身上可以算计人的花招可多著,像是痒痒粉、银针、各种暗器等等,总之她从上一世就有防色狼的观念,这一世当然不会丢了这种良好的习惯。

严其俊当然清楚女儿的本事,一手针灸之术更是能瞬间扎得对方跪地求饶,不过在他看来这些终究只能对付小混混,遇上杀手或死士,她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严妹窗娇嗔的一瞪,「好吧,爹觉得我的本事皆为旁门左道不怎么样,但也应该看得起自个儿设计的暗器啊。」她请爹设计暗器,一开始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爹竟然可以满足她,可惜暗器这种东西成本实在太高了,她身上也只有几样小玩意儿,不过今晚她给它们加点料,保证效果加倍。

严其俊不是对自个儿设计的暗器有意见,而是危险来临那一刻,女儿只怕吓坏了。

「我都不知道自个儿在爹心目中如此不堪一击,爹不在时我还是一家之主呢。」

严其俊实在很无奈,那是因为其它三个更教人不放心,且在幽州没有人不给舅舅和她这面子,他也就没什么不能放心。

秦豫白见他们父女一来一往,一个有声,一个无声,有著旁人也无法介入的亲密,他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想打破这个氛围,于是出声道:「请石大人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严姑娘,除非我死。」

略微一顿,严其俊终于点头同意了,「有劳秦大人了。」

严妹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爹的反应会不会差太多了?她很不服气,懊恼的再强调一次,「我绝对有能力保护自个儿。」

严其俊的神情转为严肃,「岚儿,这一趟路程不是闹著玩,你可别由著自个儿的性子,凡事不管不顾,将自个儿陷入险境也拖累他人。」

「爹,我明白,您不必担心。」

「小女的安危就请众大人费心了。」严其俊抱敬的向秦豫白行礼,秦豫白连忙侧过身子。

「石大人请放心,晚辈必会全力护严姑娘周全。还有,请石大人准备好明日卯时出发,不过,不知从何处离开最为稳妥?」

「庄子东侧的有竹林掩护,最为隐密。」

秦豫白点了点头,便点名秦烈现身,由秦烈自个儿与严其俊详述一路安排,而他走到严妹窗面前,「我可否单独与严姑娘说几句话?」

「不行。」

众人皆是吓一跳,唯有秦豫白不当一回事,还愉悦的笑了,显然很高兴她反应如此激动。是啊,若她淡漠有礼,他反而发愁,不知如何使她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我只是想请问严姑娘,能否配制防止虫蛇靠近的草药?」

严妹窗不自在的左右瞄了一眼,恼怒的瞪他一眼,笑什么笑,以为他的笑容天下无敌,还是想害她变成坏人?冷静、平静,在他面前若像个惨遭背叛的孩子,她就真的彻底输了。

她缓了一口气道:「当然可以。」

「我们此行会派上用场,还请严姑娘多配制一些,装进荷包方便每人配戴。」

「我知道了。」

「请严姑娘列出草药的清单,待会儿我就让人送过来给严姑娘。」

「不必了,这些草药我这儿都有。」

「我会支付草药的银子。」

「……随便你。」严妹窗郁闷的转身走出去。他算得越清楚越好,两人的界线划得明明白白,她就可以毫无挂念的将他视为陌生人。

可是,为何她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也许他是怀著目的接近她,但是那种少女情怀的心情是甜美的,如今将有过的痕迹全抹去,等于将美好的那一部分抹去,留下的只剩残酷的一面,这种滋味当然不好受,不过终究会走过去的,她的复原能力向来强。

秦豫白想跟上去,可是最后一刻又缩回来,这会儿有许多目光盯著,她就是愿意静静听他说上几句,他也说不清楚,毕竟连他自个儿都不明白为何如此在意她的态度、她的目光,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喜欢她活力四射的样子,看著她,就觉得四周一切变得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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