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选 第1章(2)

「公子?」悦儿奇怪地问了一声,公子好像又在自言自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事?」司徒瑞安抬起头,眼中多出一丝烦闷。

「马已经准备好了。」悦儿回道。对于公子古怪的脾气早已习以为常。

「好,我们走吧。」司徒瑞安干脆地说道。

两人飞身跃上马背。

司徒瑞安回身,最后看了一眼司徒山庄,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转回身看向前方,嘴角似笑非笑,「悦儿,我们走……驾!」不再犹豫,快马扬鞭,疾驰而去。

「大师,该你了。」司徒瑞安将一颗黑子放入棋盘中。

方丈手执白子沉吟片刻,犹豫许久仍未将白子放下,微蹙眉头,叹息一声说道:「施主一定执意如此吗?」

司徒不解,「如何?」

「施主的执念太深,老衲深觉不安。」

司徒「哈哈」一笑,年轻俊逸的脸庞露出少许的笑意,「大师,你扯远了吧!莫非是怕输给我这后生晚辈?」

方丈却道:「施主在本寺盘桓三日有余,想必心中早有计较了,老衲观你棋局,便更加确定。只盼施主心存善意,不要制造无端杀戮。」

司徒瑞安淡淡一笑,「怎么会?大师想多了,我只是这红尘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司徒家可有可无之人。」

「阿弥陀佛!」方丈双掌合十,「因果报应,若是杀孽过多,施主不怕报应在后辈身上吗?」

司徒瑞安失笑一声,「大师难道看不出我命格孤苦,哪会有什么后代子孙。」

「前世恩怨前世了,施主若放开,心中定会快活些。」

司徒瑞安敛起脸上的笑意,「大师也说因果报应,有人前世造了孽,不该今世偿还吗?」

「施主从儿时起便一直跟随老衲参禅布道,老衲只盼施主能化去心中恶魔,如今看来只怕无用了,若施主继续执迷不悟,老衲定会……」

司徒瑞安突然仰天笑了起来,眼中精光暴射,「大师还真是得道高僧,如今我只是一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之人,大师难道要收了我?那大师手上可是造了一个杀孽啊!」

「阿弥陀佛!」方丈又打了一个佛号。

「大师既知我乃何物,数年来仍用心教诲,不以异样眼光待之,瑞安感激不尽,大师放心,若真要报那前世之仇,瑞安也不会等到现在了。瑞安此时只是一普通凡人,也只想过凡人的普通日子,只要人不犯我,瑞安保证,只当旁观,绝不插手。」说罢,站起身,「扰大师多日,瑞安也该告辞了。」一拱手,司徒瑞安转身离去。

「公子,我们去哪?」悦儿端坐一匹白马之上,一手持缰,转头询问司徒瑞安。

司徒瑞安沉吟片刻,突然神情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低语道:「赌一次好了,若司徒家无事,我便甘心做一世司徒瑞安,虽然我觉得没有赌的必要。」

「公子?」悦儿不解地望著自言自语的他。

司徒瑞安抬头轻笑一声,「没事,悦儿,跟我来。」说罢,催马向山顶奔去。

悦儿虽有些奇怪,出了寺庙为何不下山,反而奔向山顶?却什么也没问,扬鞭,「驾!」策马跟上公子。

悦儿追上时,司徒瑞安正迎风独立于山尖之上。悦儿跳下马,往前走了几步,身形一纵也跃上崖尖,并肩立于公子身侧,疑惑地轻唤一声:「公子……」顺著公子的眸光向山下望去,瞬间惊呼出声,「公子,起火了!是……司徒府!」山下一处庞大的宅院亮起冲天的火光,由于是白天,火势并非那么明显,但那滚滚飞起的浓烟却令人望之心惊。

「公子,我们……」

「你干吗?」司徒瑞安拦住欲跳下崖顶的悦儿。

「我们快回去救火啊!」悦儿焦急地说。

司徒瑞安冷笑一声,「回去送死吗?况且你现在赶回去也晚了。」

「公子!」悦儿抬起头看到司徒瑞安冰冷的眼神,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见她如此,司徒松开悦儿的臂膀,转回头,语气淡漠地道:「随你吧。」

悦儿没有再动,神情有些呆滞地转回身,望著那片化成火海的司徒府,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那里毕竟是她待过数年的地方,她是孤儿,从被卖入司徒府,她就已经将那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此刻却要她眼睁睁地看著它化为灰烬。

悦儿慢慢抬眸看向公子,司徒瑞安表情淡漠,嘴角微微上扬,竟隐约带有一丝笑意。悦儿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她从未猜透过公子的心思,但跟随这么多年,隐约也能悟出其一二来。公子显然早就知道此祸事,还有那日沐浴时闯入的黑衣人,突然要上山拜会方丈,这总总的一切……

鲍子为何要如此?

「你怕了?」司徒瑞安突然转头看向悦儿。

悦儿被他凌厉的眼光一瞪,下意识地又后退一步,「公子,我……」

「小心……」司徒瑞安伸手拉住险些坠入山崖的悦儿,一反手将其带入怀中,别有深意地说,「你若掉下去,我也救不著你。」

悦儿受惊地抬起头,「公子……」

司徒瑞安低头看著怀中头发有些凌乱的悦儿,眼中带丝嘲讽,轻声道:「现在你也开始怕我了?」

悦儿摇头,「公子,我……唔……」嘴唇瞬间被司徒瑞安印上……

悦儿摇头试图躲避,「公子……别……唔……痛……公子,嗯……」

「谁?」司徒瑞安突然放开悦儿,转身面对崖下。

一灰色身影慢慢由树后露出,竟是一小和尚,脸颊通红,显然看到了方才两人接吻的情景,「施……施主,小僧奉方丈之命给施主送一封信。」

司徒瑞安略一点头,「上来吧!」

小和尚一纵身也跃上崖顶。

「轻功不错,怪不得大师遣你来送信。」司徒瑞安伸手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信件,展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蓦地却又仰天大笑起来,笑罢,指著山下的火光,对小和尚说,「你去回禀大师,山下那火可不是我放的。事已至此,大师又何必逆天而行?」说著将信揉碎,扔到崖下,「悦儿,我们走。」携著悦儿的腰身越下崖顶。

四月初九,一场大火吞噬了整个司徒府,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没见有人从火场逃出,火熄之后,官府在残骸里只发现了数具烧焦的尸体,已无法辨认。偌大的司徒府至少住有三百人以上,只发现几具尸体自然对不上号。但当时的火势过大,估计其他众人已烧成飞灰了。若真有生还者,为何不见有人前来报官?

辟府已将此事定为江湖仇杀,认定匪徒将人杀死后放火毁尸灭迹。只是对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将三百多人杀死感到有些奇怪,什么人这么厉害?捕快们虚张声势地调查一下,这般厉害的人,即使有线索,他们也不会追查到底的,谁也不想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只是将案子往上一交便了事了。

逃过一劫的司徒瑞安与悦儿此时正居住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宅第。司徒瑞安睡在中间主屋,东西厢房分别住著悦儿及此宅的看门人旺叔。中间是鹅卵石铺成的院子,院中靠左还有一口水井。

此处生活跟府中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好在悦儿心灵手巧,善女红与烹饪,上上下下将公子打点得还算过得去。采办衣服与肉菜的事情都交给旺叔打理,悦儿与司徒并不出门。

司徒瑞安每日画画写字,午饭后还会打个盹,生活闲适,既没有去报官,也未著手打听仇家,悠闲得仿佛是来此游玩一般。

只有悦儿的眉头越发凝重,她每日收拾公子的字画,看到上面所绘画像,每每看得心惊胆战,公子所绘既非山水也非鱼虫,而是活生生被撕裂的人。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悦儿深知公子心中有事,被强行压抑无处宣泄,只得每日用画笔发泄一番。她担心的是,若有一天,公子压抑不住,真的出去撕裂真人该怎么办?

鲍子见到血腥便兴奋的事,她一直知道。奇怪的是,公子烦躁易怒之时,见到血迹反倒会平静下来。而此事却只有她一人知晓。幼时被分派去侍候公子,每当公子露出厌烦情绪时,下人们都会露出惊恐的眼神,躲得远远的,端茶递水都吩咐她去。她身份低微,按道理是不允许出现在公子面前的。

那次,她又奉命给公子送夜宵,只是公子没有吃桌上的糕点,反而瞬间咬住她的手臂,眼神如同恶狼一般,恶狠狠地盯著她。她当时的表情呆呆的,既没有尖叫呼救,也没有挣扎逃跑。

须臾,司徒瑞安放开她,嘴里还带著血迹,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不怕我?」

她依据本能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痛。」

其实,她对被咬一事,第一感觉是奇怪,第二是痛。害怕真的没有。她奇怪长得如此好看的小鲍子为什么要咬她?是馋肉了吗?可是桌上就有肉吃啊!再看到司徒瑞安恶狠狠的眼神便更不害怕了。她记得以前行乞时,路过一处破庙,想进去休息,却被里面蹿出的小黄狗给咬住了裤腿,当时小黄狗的眼神跟公子是一个样的。

小黄狗只是害怕才咬她,后来熟悉了反倒一直跟著她。她想,小鲍子可能也是害怕她,才咬她吧。

此事过后,公子便命人将她调到身边侍候,只是她身上隔三差五便会出现一些伤痕,下人们看到,对她露出同情的眸光,对小鲍子越发地恐惧,那时只有她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错。

小鲍子虽然会咬伤她,但事后会给她抹上香香的药膏,伤口便不痛了,好得也快,过几天连疤痕都消失了。而且公子教她认字,教她武功,还让她同桌用餐,再也不会挨饿,不会被人打骂。她感激公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像其他人那样怕他呢?她也察觉公子心情不好时,便会咬伤她。但随著年龄的增大,公子已经渐渐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咬伤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只是她怕痛的事情一直不曾改善,公子也渐渐地不忍她身上再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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