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水泣米,也可以吃出般若滋味。在繁华喧嚣的城垛里,他们自有一方净居;于车水马龙的乱流里他们仍然安步当车。她每每有著独到的从容,忽然在人潮起动的街头上,附耳对他说:「跟你一起过日子,真好。」
鱼铺里,鲢、鳕、鳗……一族族分列著。他察觉到她的难言之隐,杀生犯戒,是笃信佛法者最不愿意做之事;寻常伙食,果腹即可,且世间的花叶蔬果菽麦都摘撷不完了,何必动刀见血,吃活生生的有情之物?他与家中父母说解甚久,仍不能改他们嗜荤的习惯。她一直费心的学做素斋,把色香味搬上桌,他是放开肚皮埋头大吃,吃得忘了是素是荤,可是,婆婆一举箸便问:「今天没买鱼啊?」问得她哑口无言,直至更深夜还在辗转反侧,她也只敢悄悄问他:「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