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的麻痒热辣让他不自觉地搔著,更加速了暴躁的酝酿,耐性像艳阳下的积雪被蒸发殆尽。
奇怪,下巴怎么这么痒?过敏吗?
安格鲁伸手在下颚模了又模,突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藏在报纸后面许久的柳尔雅双肩颤抖,不可抑止地格格直笑,椅子随著座上人的喜悦跷起两脚,往后倾倒。
「哎哟!好痛!呵……格……」抚著撞疼的后脑,依然无法降低笑意的一丝一毫。
「柳尔雅!」安格鲁低吼著,两簇怒火在眼底跳动。
「生气啦?」柳尔雅扶起椅子坐正,不以为然地撇嘴,「胡子刮掉好看多了,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这句话是过于轻描淡写了点,天知道昨晚初见安格鲁真面目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