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猎爱无人能逃 第三章

当殷蔷照著名片上的地址,开著车寻到严灏的住处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照理说,她四点钟左右就该抵达的,但是因为她看反了地图,跑错了方向,等她掉回头时,已经多走了许多冤枉路,急得她满头大汗,白白浪费了一个半钟头才来到严灏家。

不过,此时殷蔷立刻又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今天是周日,她那么大老远的赶来,要是严灏到别处去度周末了,那她该怎么办?

「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先给他拨个电话呢?」她有些懊恼,「还有,我这么突如其来的造访,会不会太唐突了点?」

唔……管他的!

既然人都来到了这边,只好踫踫运气。

她准备上前按电铃。

非常凑巧的,大门在此时开启。

是严灏。

猝不及防的见面,严灏的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惊讶。

他仔细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松散的发辫,扣错钮扣的毛料连帽外套,刷白的牛仔裤,脚上踩著一双从正面看是球鞋,从后面看却是拖鞋的鞋子。

「你遇到抢劫了吗?怎么一副狼狈的模样?」他揶抡著,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门,「进来吧!」

殷蔷跟著他进屋,满腹的狐疑终于憋不住。

「严灏,我莫名其妙的跑来找你,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你的到来在我的预料之中。

当然,这句话严灏只敢在心里说。

「我当然觉得意外。」意外她怎么挨了两天才来。「不过,我喜欢这种惊喜。有什么指教吗?殷蔷。」

「噢,是这样的……」

殷蔷只要想到自己将要说出口的问题,不禁感到有些羞赧,「我接下来想告诉你的事,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喔!说不定你会以为我在瞎掰,或是在作白日梦,可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绝对不是谎言……」

严灏不禁失笑。

「好了好了,你说了那么一长串,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殷蔷,我会耐心听你说,至于你所担心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判断,好吗?」

有了他的安抚,她觉得定心多了。

殷蔷点点头,「好。」

「我要你先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然后在沙发上坐著,我到厨房去倒杯饮料给你。咖啡好吗?」

她故意要给他出难题,「我要咖啡牛奶。」

他轻松接招,「那有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严灏从厨房里走出来,他将一杯香浓的咖啡牛奶放在她手心里之后,在她的对面位置落坐。

喝光了一整杯咖啡牛奶暖暖胃,殷蔷觉得自己好多了。

「要不要再来一杯?」她的好胃口使他发笑。

「不了,谢谢,」

「准备好要告诉我了吗?我正洗耳恭听著。」

她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娓娓道来:

「这整件事要从奶奶送给我的白玉发簪说起。上周日是我二十三岁生日,奶奶从骨董店买来一只白玉发簪给我当生日礼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但因为它非常漂亮,所以我很开心的收下。当天晚上,怪事就发生了。」

「怪事?」严灏挑眉。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么说,是想故意制造紧张气氛或是怎么样,可是除了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我不会这么想,殷蔷。」

他的保证使她如释重负,殷蔷双手交握,续道:「收到发簪后,每一个晚上我都会作梦,而且,我老是梦见同一个女人。

从她的装扮看来,她像是中国古代的仕女。一开始,我看不出那是什么朝代,但我查书之后,发现她很可能是战国时代的人,此外,我还看见她的发髻上插著和奶奶送给我的一模一样的白玉簪!

原先我也认为这个梦对我日常生活并不造成影响,也就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个梦一连作了五个晚上,实在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然而,更奇怪的还在后头。

连续五天的睡眠不足,让我在上班的时候精神不济。星期五——就是我们初见的那一天,我在上班时间打起瞌睡来,那时候,我又作梦了。」

「你又梦到同样的情景?」

殷蔷连忙摇头,「不,不,我梦见她被杀。」

严灏的表情一僵。

「你……看见了吗?是谁杀了她?」

严灏的神情有些奇怪,但殷蔷还是回答他。

「是一个男人,但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容貌。那个杀了她的男人悲戚地为她梳发,然后簪上那只白玉簪,同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今生,我负了你。来世,我必偿还!’」

听到这里,严灏没有说话。他燃起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殷蔷,除了这些,你还梦到什么?」

「你送我葛罗斯‧凡诺绝版书战国导论的当晚,我一直看到夜深,直到我支持不住的睡著,接著,我又作梦了。」

「你梦见什么?」

「我梦见那女子生前的事。原本,那名女子是一个舞伶,我看了战国导论那本书才知道,原来在那个朝代的女人是没有名字的。有一名深爱她的男人为她取了个名字,叫舞姬,同时允诺要为舞姬赎身,并迎娶她成为他的妻子,那只白玉簪就是他们的订情之物。」

说到这里,殷蔷顿了一顿,又道:

「梦醒后,我开始觉得这样连续的梦境很不寻常。而且,在梦中,那只白玉簪总是一再地出现,所以我觉得舞姬可能附身在簪子上,觉得心里发毛,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簪子给锁进抽屉里。

没想到,就这么凑巧,我在叠被子时,不小心把战国导论给抖下床,然后我看见书里有一页印著彩色图片,刊载了许多战国时代出土的文物,其中有张图片赫然就是白玉簪!图片说明还写著‘秦出土,后妃御用白玉凌霄簪’等字样。」

说到这里,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殷蔷再度开口:

「我记的很清楚,舞姬的情人是个商人,既然他们两人已私订了终身,那只订情的簪子又怎么会变成‘后妃御用’呢?难道他俩最后没有在一起,舞姬成为秦王的后妃?我不懂。」

严灏没有提供自己的想法,只是反问:

「你的梦,就到这里为止?」

「不,还有一段,是我昨晚梦见的。」

于是,殷蔷开始叙述昨晚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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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子夜时分,星月隐没。

男人从屋外推门而入,自袖中掏出一只不及巴掌大的木盒。

在屋里久候的女子急切地起身相迎,「到手了吗?」

「当然。」他笑著回应。

那只木盒带著淡淡的腐朽霉味,男人却慎重其事地将它安放在茶几上。

女子望著那只盒子,目不转楮。

「来吧!舞姬,让你开开眼界。」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揭开盒盖——

那一瞬间,阗合的斗室宛如破晓前的黎明,曙光乍现。

木盒的布料衬里上,有著一颗如鸡蛋大小般的圆形珠子,在深夜里绽放著荧荧幽光,那道光如此璀璨,紧紧地抓住了两人的视线。

许久,她终于轻呼了一声,「啊,多么皎洁光亮呀!」

他将她拥人臂弯,与她一同欣赏夜明珠耀眼的光辉,轻道:「为了得到这珠子,费了我好大工夫,直到今日才到手。」

舞姬娇笑,「我的老爷,谁敦你这么想得到它?」

「只要想到这颗珠子可以使我一生受用不尽,一切都值得了。」

「这、这是真的吗?它就是传说中的……」

男子轻点住她的绛唇,「别问,什么都别问。」

他捧起那颗夜明珠,交到她温润的手心里。

「握著它,这颗珠子将会带给我们光明的未来。」他语带玄机地说。

舞姬不解的轻蹙蛾眉。

「夫君……你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她一直知道他的胸中怀抱著凌云壮志,就如同一只大鹏鸟,即便张了网也困不住它。

他就要展翅翱翔了,她知道。

他目光炯炯地凝视著夜明珠,语调铿锵:「等著瞧吧,舞姬。我要凭著这颗珠子,做一桩旷古所无的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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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好半晌没有人开口。

「这就是七天以来,我所遇见的所有怪事了。」殷蔷说道。

严灏抽完了他的烟,在烟灰缸里将烟捻熄,深思地问:「殷蔷,你真的认为舞姬的魂魄附在殷奶奶送给你的白玉簪上?」

殷蔷急道:「我知道你也许会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谬,可是……除了这个结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好,那么,我反问你,既然这只簪子是你奶奶买给你的,她一定亲手模过这只簪子,还有,骨董店的老板一定也踫过它,更别提这簪子先前又是经由何人的手卖给骨董店老板。在所有经手的人之中,为什么完全不曾发生过你所谓的‘怪事’,只有你频频作梦?」

严灏的问题既犀利又切中要害,让殷蔷一时无话可答。

她瞪他,「严灏,难道你以为我在编故事骗你?」

「小东西,别那么敏感,我可从来不曾这么想过。」

她沮丧地垂下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也怨不得你,本来这种事就是这么……荒诞不经。」

「殷蔷。」他轻唤。

她拾起头来,「什么?」

「这件事你告诉过多少人?」

他认真的表情使殷蔷怔了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据实以告:「只有向露西安提过,不过她知道的不多,而且也不相信。除了你们两人以外,我不曾对谁说过。严灏,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把这件事所有的经过都告诉我?你笃定我会相信?」

严灏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她支支吾吾,「不、不……我没有抱这种期望。」

「那么,你认为我有能力解决?」他再问。

她别开脸,不敢迎视他的双眸。

「不,也不是……」

「殷蔷,看著我,」他走到她的面前,扳回她的小脸,一字一字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要特地跑到这里来告诉我?」

「我……」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当今早起床发现自己昨晚又作了那个梦时,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只想找个人倾诉。

于是,她的脑海里便浮现了他的身影。

所以,她冲动的跑了来,如愿的将困扰自己整整一周的梦境,一古脑儿地向严灏倾吐。

但,天哪!

她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面对严灏执意要听到答案的坚决眼神,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但严灏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意图,他托著她的小脸,不许她蒙混过关。

殷蔷深吸了一口气,期期艾艾地开口:「严、严灏……我,我并不认为……这是问题的重点……」

他邪气一笑,「可是,亲爱的,它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她惊骇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不可以叫我‘亲爱的’!」

「那么,甜心、宝贝、蜜糖、吾爱、达令,你随便挑一个。」他是个很好商量的男人。

她的脸发烫,「噢,天哪!噢,天哪……」

除了这些无意义的语助词之外,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因为,严灏吻住了她。

化学作用在进行,动情激素在拨酵,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在……殷蔷的思考能力到此为止,脑袋里一团糊烂。

他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他的唇含住她丰润的唇办,灵活的舌撬开她的齿长驱直入,缝缮纠缠——

殷蔷几乎立刻就放弃了抵抗。

当他拥她入怀时,她彷佛觉得有什么缺憾终于被填满,长久以来那无以名状的空虚,在他的怀中得到了充实。

她有种错觉——

他们如同被分开了千年的半圆,一直到了这一刻,才终于圆满。

女人的本能缓缓的苏醒了,殷蔷勾住他的颈项,羞怯地回吻著他。

严灏的喉中发出愉悦的低吟,他深深地探人她那如同天鹅绒般的口中,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的甜蜜。

这个吻,他等了千百年。

他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不是梦境、不是幻影、不是幻想,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娇躯。

这一刻,他们两心相属,而严灏长久以来的等待都有了代价。

他将她放倒在长沙发上,热切的吻由她的唇顺著纤细的颈蜿蜒而下,在他的吻快要来到她的酥胸时,殷蔷猛地清醒过来,本能地将严灏一把推开。

咚地一声,毫无防备的严灏竟然被她给推下沙发,发出一声闷哼。

严灏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从天堂趺人地狱」。

「噢,天哪!我好抱歉!严灏,你没事吧?」加害者慌忙起身,满脸关切地看著仰躺在地毯上的被害者——但是她的双手仍牢牢地护在胸前,丝毫没有拉他一把的意思。

他坐了起来,怒瞪著眼前可口的……不,可爱的女人。

「你想谋杀我吗?」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她乖乖的低头认完错之后,马上接著跋扈的声明她的立场,「严灏,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我们之间发展得太快了。

我们应该经过正当的交往程序,从认识彼此,而后牵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来,你能够了解我的意思吗?」

严灏发出一声长长的申吟,不敢想像在他等了她两千年以后,这个小女人还要他「慢慢来」?!

但是顾虑到她的感受,他也只好咬牙继续「动心忍性」。

「我尽力。」他从牙缝里进出这三个字。

他的回答使殷蔷满意的扬起笑容,「谢谢你,严灏。」

她迅速地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著,从沙发上站起,甜甜地问:「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严灏拧起眉,「开始?做什么?」

「我想舞姬一定是希望有人能知道她的故事,所以一直试著将她的故事告诉白玉簪的持有者,期盼有缘人能帮助她,好不容易她遇见了我,因此我决定——」她发下豪语:「我要为她撰写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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