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都很羡慕我,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精神生活却贫乏得可怜。」
我感慨地娓娓诉说著。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我渴望知道,但却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他会不会嘲笑我。
思考了一会儿,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殷医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哭了吗?」
「没有。」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嘲弄的神色,只有诚恳:
「你让我印象深刻,因为你而对至亲的骤逝,非但没有哭,反而坚强而冷静。你的表情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你沉静自持而表情木然,似乎将自己的感觉封闭了起来,不愿踫触到外界的残酷。你冷静地接受了警察的询问,并且做了些必要的处理之后才离开,完全没有崩溃或歇斯底里。我真的很敬佩你。」
我惊愕而哀伤地聆听完他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