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怎么也憋不住了,给丁然写了封信。我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信?把信投进信筒,心里才畅快了。
5月4日
五四青年节,照例是下午全校开校会,同学们坐在教室里听广播。我发现,学校有著惊人的重复能力,简直就象被惰性的风吹著的一支风车,转动著单调、一个样的圆圈。从初一到高三,六年的五四青年节,六年一个形式,一个内容,一样坐在教室里听广播。校长发完言,请参加过「一二‧九」运动的老师发言。这是我们学校唯—一名参加过「一二‧九」运动的老师,已经退休,还是每年被请回学校,做著内容一样甚至是一个字不差的报告,我几乎都知道他一定在讲到哪儿时要咳嗽一声,咕咚咚喝一口水,漱漱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