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捉强盗 第四章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

捧著刚做好的热腾腾的点心和熬好的补药,韩若岚悄悄的走进宗祠后面的厢房。

不为别的,她只想探探那位公子爷的复原状况。

蹑足站在床边,凝视沉睡中的男人,韩若岚心头重重一震。

怎么才两天不见,她竟有如隔三秋的浓浓思念之感?

这两天,如果不是平儿闹别扭,无故的缠著她、不让她过来,想来她也不会发觉自己心里这种莫名的情愫吧!

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渴望见到他。

听母亲说这位公子爷……哦!她竟不觉的也跟著母亲使用上「公子爷」的称呼了。

母亲说这位公子爷的身体大有起色,偶尔还能到外面走走、透透气呢!

这消息对韩若岚而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他将恢复健康,忧的是……那表示不久的将来,他将离开韩朱岛。

离开韩朱岛……一想到这,韩若岚便觉得怅然若失。

她真的不希望他离开……真的不希望……

朦胧中,穆尔莫觉得床边好像有????声,可是眼皮实在沉重得睁不开,他只觉得仿佛有双清凉的小手轻轻拂过他额头……脸上……鼻梁……嘴唇……下巴……然后,耳畔传来一股暖暖的气息及柔柔的呼唤:「公子爷、公子爷……起来吃点点心好吗?」韩若岚轻推著困盹的穆尔莫。

「别……吵我……」他没有睁开眼,皱眉的呢喃。

「公子爷,醒醒,起来喝碗补汤再睡。」她一手端著药碗,微弯著身的频频呼唤。

穆尔莫睁开眼楮,霍地坐起来大吼:「我说别吵我——」喊完,他大眼一瞪,失声惊嚷。

「白只?!」

韩若岚吓得手一松,药碗锵一声的掉到地上。

「你……公子爷……你吓著我了。」她嗫嚅的倒退著身子。

「白只!白只?」欣喜若狂的穆尔莫猛地跳下床,伸长抖颤的手,不敢置信的走近韩若岚。

「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他喃喃的念道。

「你……要做什么?别……过来……」她害怕的倒退身子,直靠到桌沿才停住。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眼泛泪光的穆尔莫激动不已的抱住韩若岚。

「别这样,公子爷……你放开我……公子爷……」她心慌意乱的挣扎著。

「白只……白只……我的爱……终于找到你了……」下巴摩挲著她的头顶,双手紧抱著她温热的身躯,失控的情绪令他激动的吐出隐藏已久的爱意。

然后,他胸口一热,头一低,吻住她樱红的朱唇。

「唔……嗯……」韩若岚又惊又怕的嘤咛挣扎,可惜却敌不过男人如铜铁般的手臂的箝制。

她用力吸气,却反而让男人的舌乘隙进入口中。她浑身虚软无力、悸动难当!身体里一阵冷热交替,韩若岚沉溺在心醉神迷的恍惚中,任由男人火烫的舌烧过耳际……脸庞……颈子……直往胸口……

「白只,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白只……」他激情的喃喃自语,双手随著欲望抚过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然后伸进她的衣襟里握住她浑圆坚实的乳峰,轻揉慢捻……

「别……不……放开……我……」她嘤咛抗拒。

老天呀!请给她力量推开这侵略她的男人吧!她可是个洁身自爱的寡妇哪!韩若岚昏昏沉沉的想……

「白只……白只……我的爱……白只……」

阵阵呢喃声传入韩若岚轰隆作响的耳里,终于,她找回力量,猛力推开意乱情迷的男人,大声猝喊道:「不!我不是白只。」

穆尔莫踉跄的倒退身子,错愕地瞪大眼,一边按揉著发疼的胸口。因为韩若岚那一推,踫到了他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她说什么?她不是白只?

「我叫韩若岚。」她微微细喘的说道,心跳依然剧烈。

「你在说什么鬼话?」穆尔莫不信的嚷。

韩若岚飞快的拉紧敞开的衣襟,一边拢了拢散乱的云鬓,气怒的骂:

「你这可恶的登徒子,竟敢侵犯我?」天哪,她居然鬼迷心窍的沉醉在这陌生男人的怀抱里?差点就被……强暴……对,是强暴!

他的命可是她救的,他竟然恩将仇报,企图玷污她?

「对……对不起,白只,我……是太高兴了,才会情不自禁。」他抚著抽痛的胸口坐到床畔。

「都说了,我不叫白只,我是韩若岚!」她受不了的吼叫。

不知何故,白只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让她感觉异常的刺耳。

「你怎么可能不是白只?」穆尔莫诧异的说。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白只。」她激动迭声再喊。

没错,她是曾羡慕过那个令眼前男人昏迷中仍念念不忘的女人——白只。

可是,当她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呼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时,那绝对是会逼疯人的。

「要我说多少遍,我是韩若岚,不是你们口中的白只。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呢?」她再说道。

仔细凝瞄眼前的丽人容颜,良久,穆尔莫才斩钉截铁的开口:「你明明就是白只。」

没错,她是一身寻常的少妇打扮,可细端那眉眼、那唇鼻、那神韵……的的确确就是白只。

自在观澜号上与白只因缘巧会后,虽不曾有过真正的相处,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早已烙印在穆尔莫的心上,即便是她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因为,他早已深深的爱上白只了。

「我费尽力气,千辛万苦的找遍整个南洋海域,就只为了找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居然跟我说你不是白只?你……」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白只。」她激动的打断他的话,迭声大喊。

「你明明就是。」穆尔莫霍地站起来大喝。

韩若岚火冒三丈的怒嚷:「我不要跟一个疯子说话。」猝喊完,转身拉开房门离去。

望著空荡荡的门口,穆尔莫落寞的坐在床沿,不能相信的喃喃自语:「她不是……白只?怎么可能?明明是同一张脸,就连生气的神情也一模一样啊!」

倘若她不是白只?那她又是谁?白只的孪生姐妹吗?

老天爷呀,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轻轻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穆尔莫不停的揣想……

「韩若岚……韩若岚……她是韩若岚?」随著喃喃呢语,他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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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高挂,几许凉意和著咸咸海风轻轻吹拂著……

康复后的穆尔莫和谷风一干弟兄们闲坐在沙滩上,除了吹吹海风外,也讨论著如何将还搁浅在外海的观澜号拖回岸边修理。

「谷风,你觉得用什么办法才能顺利的把观澜号拖过来?」穆尔莫遥望远处的船影询问。

黑影和鲁馨儿生死不明,大伙儿忧心仲仲,因此才急著想修复观澜号,好再出航寻找二人的下落。

一向足智多谋的谷风,竟然也有头脑不灵光的时候,拧紧著眉苦思半天,才微微赧颜的促答:「回贝勒爷,我还在……思考。」

说老实话,也不是他头脑不灵光,而是他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不远处在海边拖鱼网的一对母女所吸引,不止是他……旁边如小四、卷毛、孟吉等一班弟兄也是。

敏锐的穆尔莫自然察觉了,于是也循著谷风的视线望过去……他心里一动。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一句话:「你觉得呢?」

「我到现在还模不著头绪。」

懊死的,谷风竟然懂得他的心事!

「她始终坚持自己是韩若岚,而从韩老儿夫妇那儿也探不出一点口风来。」一边说著,暗地里谷风的视线却是不由自主的锁住另一个小小的身影。

而穆尔莫则眯著眼紧紧盯住那窈窕的倩影。

她已经跟他玩了一个多月的躲迷藏了,至今他仍逮不到机会接近她,让他不知道该从何著手,以查出她的身份之谜?

他始终都认为那个自称韩若岚的女人绝对是白只。

白只、白只……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认识她的?穆尔莫不觉回忆了起来。

对……会遇见白只,肇因于他阿玛擅自替他订了一门亲事,还上奏圣上赐婚,他不得已只好渡海迎娶那台湾知府的千金苏采薇,岂知她在大喜之日被反清份子挟持走,拿她当筹码和大海盗枭鹰交换弹药火器,为了解救苏采薇,他下南洋缉捕海盗枭鹰。

也因此,他不但找回自小走失,却被海贼拾获、抚养成人的大阿哥穆尔烈,也就是朝廷通缉的枭鹰海盗头子,同时也邂逅了冷若冰霜的白只。

白只——谁会想到一个女流之辈竟会混在粗鲁不文的海盗窝里?她还是大海盗枭鹰的得力助手呢!

一个道道地地的女海盗——白只。

她不但打劫海上往来的商船,就连他的心她也掠夺了去。

想著、想著,穆尔穆嘴角不觉往上扬起,深邃幽远的眸光投向仍搁浅在外海的船只。

是的,就在观澜号船上,第一眼他就被她的冷媚姿态所吸引,当时他们还欲置对方于死地的大打出手呢!

「看她的神韵、身材都不像是成过亲、生过小孩的妇人。」谷风还是接腔的提出高见了。

穆尔莫连忙回过神来,也接腔道:「嗯!小女娃已经十二岁了,除非她未及笄便已成婚,可她看起来还不到二十五。」凝视不远处的身影,他努力的剖析。

「贝勒爷、谷爷,那她有没可能是白只头领的孪生姐妹?」坐在一旁的小四死性不改的插嘴。

比风摇头:「我想,除了枭鹰头领和我勉强算是她的家人外,在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你怎么知道?」穆尔莫扬眉轻问,他迫切的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其实,我和白只的父亲,当年都是枭鹰头领的义父颜齐的手下,在她五岁那年,她的母亲趁白当家在一次打劫商船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时,狠心的丢下她们父女,跟寨子里的一个小伙子私奔去了。」谷风眼里充满氲氤的述说白只的身世。「白当家就因为这个打击才一命归西的。」他喃喃说道。

「我记得小时候她是个很爱笑的小女娃,自从那……之后,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也不再有明显的情绪反应,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在一张如寒雪般的面具下。」

静静聆听的穆尔莫心中一阵恻然,悸动的眸光依然紧紧追随著那纤细修长的身影。

原来这便是她以前冷漠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原因。

这时,见不远处那对母女手上抓著的、撒在海里的鱼网似乎勾住了什么,两人好像怎么使力也拖不上来的样子。根本不用吩咐,小四和卷毛立刻主动的跑过去帮忙。

沉默片刻,孟吉指了指那苗条身影,小心的开口说:「她会不会得了失忆症?」

一语惊醒梦中人,穆尔莫和谷风立刻互望一眼。

是呀!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白头领虽然很会游水,可是她掉下海的那天刮著台风、惊涛骇浪的,她很可能撞到了什么暗礁之类,然后跟我们一样被韩老儿救起来,于是就当了老夫妇的女儿。」孟吉紧接著说。

听完,谷风嘿嘿一笑,重重的往孟吉的肩膀一拍,语带调侃的说:「孟吉呀!看来我这个军师的位置要让给你了。」「谷爷,你别糗我了,我只是胡乱猜的啦!」孟吉搔搔头,不好意思的笑。

「若真是这样,那韩老儿有必要隐瞒吗?」穆尔莫思索著。

放眼望去,又见小四对著韩若岚又比又说的。

看著,谷风也不解的接腔:「不对呀……那韩朱岛上的村民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我们就从村民身上著手调查起。」穆尔莫断然的说。

「没错。」

几只思考的眼光不觉又投向不远处……随著海风飘来阵阵清亮的笑声……

「可是……我们的白只头领是不会笑的。」孟吉又喃喃念道。

「对,白头领是座大冰山,而她却像一道温暖的骄阳。」另一个小厮阿弟也出声附和。

「难道她真的是韩老爹的女儿韩若岚?」孟吉失望又没把握的接答。

「可是她的笑声……」谷风停顿了一下,犹疑道。「却让我想起白只小时候那天真甜腻的笑容。」

灼热的视线紧盯著倩影不放的穆尔莫,脑海中不觉又萦绕起那火辣的缠绵镜头,想起她甜蜜的唇、柔软的身体……他鼠蹊部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骚动。

这时,只见不远处的韩若岚突然放开鱼网,然后转身如有轻功般的脚不著沙滩的疾跑了过来……穆尔莫和谷风非常有默契的四眼交会。

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小四说,你们在讨论要怎么拖回那艘搁浅的船?」韩若岚虽然粲笑如花,但她的目光却是小心的避开穆尔莫如猛狮般的侵略视线。

从海边那端跑到这头,路程不算太短,而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谷风又与穆尔莫暗地用眼神交换讯息。

她分明是个会家子!而且武功不在他之下。穆尔莫暗忖,然后又朝谷风轻点了一下头。

「是呀!可这会儿还没想出个法子呢!」谷风回答。

「我已经帮你们想到该怎么拖那艘观澜号上来修理了。」她有点兴奋的笑说。

「你怎么知道那艘船叫观澜号?」穆尔莫飞快的问。

「啊!」她一愣。

对呀!她怎么知道那艘叫观澜号?

「那船离岸有几哩远,根本看不到船身上的字,你怎会知道船身上刻有船名呢?」穆尔莫咄咄逼人的追问。

「我……我……」韩若岚愣在当场,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是那天下海救人时看见的吗?不对呀,其实那天她并没游近那艘搁浅的大船……那么,她又是在哪儿看见观澜号这三个字!

想了半天,终于,她支吾其词的张口:「我……是那天……下海……救你们……看到的。」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她忘记了!她想。

「是吗?」穆尔莫闷哼。

「哦!那……那应该是刚刚小四告诉我的。」她又改口,一边望著脸上充满思索神情的谷风。

凝睇一脸迷惑、又因打鱼而溅湿衣衫,致使女性曲线毕露的韩若岚,穆尔莫眼底氤氲著簇簇火焰……

不管她是白只也好、韩若岚也罢,他穆尔莫都要定了她……她既然掠夺了他的心,他岂能沉默示弱呢!

这辈子他都要定她了。穆尔莫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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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海域

粼粼波光的辽阔海面上,并列著两条船。

「不要杀我……大爷……不要杀我……」阵阵凄厉的求救声响彻海上,直透云霄……

「兄弟们,动作快点!」一刀砍死船主,却仍面不改色的鸭霸站在甲板上大声吆喝催促。

这是艘准备航行到暹罗做买卖的商船,可运气不好的踫上海神号,海盗们在鸭霸的领导下,轻轻松松的便拿下船主、舵手们,这会儿正在大肆搜刮船上的货物到海神号上。

「老大,你看。」一个小喽罗用力打开底舱。

「什么东西?」鸭霸靠过去,伸头一看,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令他大皱其眉。

「他奶奶的,臭死人了!」骂完,定楮再看……嘿、嘿!瞧他看见了什么?

原来底下黑压压的挤了一大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见有人打开舱板,所有人立刻伸手呼嚎不休……

「救命……大爷……救命……」

这时鸭霸霍然明白了,原来这是一艘走私人口的商船,只是不知这些人是从内地抢来的还是拐骗来的?

「救命……大爷……救命……」

「嘿、嘿,有没搞错?找我鸭霸救命?哼!下辈子吧!」淬了一口痰,鸭霸「砰!」的用力甩上舱板。

嘿!等他找到穆尔莫算完帐,就上专门贩卖人口的爪子岛卖掉这堆人。

「赵三,你过来。」鸭霸喊道。

「是,老大。」

「把底下的姑娘们全部带上来。」

「是。」

等手下赶著哭哭啼啼的姑娘上来时,鸭霸指著其中一位小泵娘,露出婬秽的眼光大喊道:「把那个女的送到我房里,其他的就赏给你们了。」

「谢谢老大。」赵三高兴的大嚷,押著几个小泵娘正预备走向通道时——

「赵三,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

听到鸭霸老大森冷的声音,赵三心底一凉,完了!老大一定是不爽了。

「老大,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他战战兢兢的走到鸭霸跟前。

「观澜号追丢多久了?嗯?」鸭霸眯眼冷问。

「呃……呃……有……有……」

「到底多久呀?」暴躁的鸭霸喊到赵三的脸上去了。

「个……个把月了……了……」赵三抖颤连连的说。

「个把月了。」鸭霸重复道,然后又是一声暴喝。「你还知道已经个把月了?」

「咚!」一声,赵三已跪到甲板上了。

「老大,小的已经派胡须仔去搜查了。」

「那他人呢?」他再吼。

「应……应该、该……快……快回、回来了……」赵三吓得牙齿直打颤。

才说完,便有人跳上船来,一边高喊:「老大,我有消息了。」

赵三转头一看——是去打探消息的胡须仔划著小船回来了,顿时感动得痛哭流涕。

鸭霸立时精神一振,粗声催促:「快说、快说。」

「听说观澜号被台风吹到韩朱岛上去了。」胡须仔大声回答。

「韩朱岛?!」鸭霸陡地大嚷。

那不就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是他深恶痛绝的家乡。

想起童年在岛上所遭受的种种不平等待遇,他就恨……恨……恨……鸭霸怨恨的握起拳头。

而这世上确实是没有绝对公平的事!

「老大,那不是你的故乡吗?八年前我们还去打劫过呀!」赵三嘴快的接口。

砰咚!鸭霸一脚踹得赵三连滚带翻的撞到船舷上。

「谁要你多嘴?!」他大喝。

提到八年前,他就想起她……韩若岚,一个他从小就爱慕的女人。

可是,她的父母嫌他有个好赌滥嫖的父亲,不许他接近她,硬把她嫁给了小狈子。

哼!那个穷小子不也是个孤儿吗?他哪里比他强了?

韩老头说小狈子勤奋又诚实,而他打小就会偷拐骗……可他不这样要如何填饱肚子?他老头都把家当给输个精光了,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呀!

幸好他走运,十六岁那年出海打鱼遭海盗陆山根洗劫,而他顽强抵抗的那股狠劲,竟获得陆山根的赏识,让他加入海盗行列。

从此他就跟著陆山根习武,做起不要本钱的海盗勾当来了。

多年来东闯西荡的,那韩老头在女儿韩若岚面前羞辱他的记忆,却一直教他记在心底。

为了报复,也为了斩断过去,他在八年前领了一批海盗血洗韩朱岛,不但在小狈子面前强暴韩若岚,一刀杀了小狈子,更差点宰了一个嚎哭不休的小孩,不知为什么当那孩子一脸鲜血啼哭的看著他时,他竟然下不了手……

想到前尘往事,鸭霸又一阵暴躁不安,他立刻大叫:「来呀!立刻起帆开航,全速前往韩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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