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过红玫瑰,剔去尖刺的红玫瑰盛开著,但开得太过反而有种年华易逝的哀伤。
「不客气。」孙景棠拾回镇定,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瞬间,男子手持的玫瑰一片片的雕零,红艳的玫瑰花瓣沾著雨珠飘散落地,男子敛睫,蓝紫色的眼眸凝望地上的玫瑰花瓣,抿直的唇瓣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耳畔似乎听到一个他牵挂二十年的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菲……菲瑞尔……
菲瑞尔合上眼眸,弯长的眼睫教雨珠给侵占,分不清是泪或是雨,他仰起头,承接那雨丝的纷飞,苍白的脸庞染著悲伤的颜色。
菲瑞尔……菲瑞尔……
菲瑞尔不愿张眼,一张眼,就得接触现实,那残酷撕心的现实。
碑君延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心一阵刺痛,他怀疑自己还有心可言,可那痛楚却狠狠的凌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