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他不以为意,认为那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后,到了而立、不惑之年,甚至过了半百,只要她问起,他仍认为不足一哂。
可当时的他,又怎会晓得,当名利、欲望随时光蹉跎尽了,那一段看似淡竟是浓的笑语,却是一直跟害他直到了白发,才给领悟呀!
忆起以往,老人耐不住激动,软了手脚,而这一软,连带打翻了一套用来洗脸的污水,那水洒了一地,些许积成水室,水涳中则映照出一副迟暮残颜……
「呵,我以为让她衣食无缺就是爱;我以为让她出门有车坐、起床有人服侍就是爱,哪里晓得……哪里晓得她求的就只有那些,而我却一点也给不起、一点也不……」对著水里的影子,老人抑不住那忍了十数年的泪水,哽咽了起来。
不觉,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他的肩,让他止住了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