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非得在众人面前谈这回事?如此昭告天下,岂不教她无地自容?东方流苏几乎羞惭地直想挖个地洞钻:「我不知道,别问我——」
「整个寨里我就只对你造过口业,不问你问谁呀?」鲁钝的石炎官硬是不罢休地追问著。
「你到底想问什么啦?!」东方流苏顶开那张凑近鼻间的毛绒绒熊脸。
石炎官咧嘴笑:「我用我的胡子换你的小扁头,可好?」
东方流苏眨眨困惑的水眸,讷讷重复:「用胡子换我的小扁头?」
「对呀,倘若你非得‘除毛而后快’,我委屈点,拿这把十三岁以来就陪伴著我的黑胡让你剃个痛快。」石炎官说得慷慨就义,虽然他以前时常将「胡在人在;胡剃人亡」的至理名言挂嘴边,但此时此刻,他曾奉行的至理名言早被他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