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你怕死吗?」
「不,我不怕死,每一个人都得死,‘死’是和‘生’一样自然的事。但是,我不喜欢一个人轻易的谈到‘死’,这和战士在战场上怕死同样的教人不舒服。」
「说说看,‘死’是怎样的自然,我亲爱的哲学家?」他聚精会神地望著我。与其说他喜欢听我说的话,倒不如说他爱看我说话时的神情。
「好,我说,死——」我把尾音拉得很长,他笑了。我也笑著接下说:「只是象冬天来了,树叶从树上枯干了落下来一样的自然。」
「嗯,还有呢?」
「从这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一种方法。这和从另一个世界到这一个世界来并没有什么大不同,只不过我们称那一次做‘生’罢了。」
「很简洁!」他笑著点一点头,「你相信人死后还有来生或者灵魂这一类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