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大的政、商联谊,借著风家老太爷的七十岁寿诞掀开序幕。
会场上星光闪闪,一袭中空的削肩希腊式曳地礼服,火红得令人炫目,瓖钻的银链如同蔓藤缠绕周身,由颈部直到脚踝,金玫瑰的美叫人无法逼视。
相较于她的大胆、狂妄,身边的男子就可怜了,不仅要打发对他垂涎三尺的花痴女,还要用一双饿狼眼盯著心上人别乱放电,他的威胁己经够多了。
前脚刚走个人称清廉的国大代表,后脚补上堪称青年才俊的某某小开,一下子是脑满肠肥的政客,一下子是猥猥琐琐的纨夸子弟。
他们个个毫不忌讳他的存在,一上前就是冗长的自我介绍,表明要与她做进一步的朋友,也就是情人。
而这个小心眼醋酸女人计较他以前太多风流帐,故总和人打招呼,清一色全是风流倜傥的俊美男人,气得他牙痒痒的。
以她对男人的标准分级,一是贱男人,二是和蟑螂同等可入目的男人,三是可爱的男人。
瞧,她又在对可爱——可以爱的男人放电。
「玫瑰,别乱笑。」
金玫瑰斜瞪他一眼,「笑碍著你的眼呀!你要我板著一张脸来哭丧?」罗哩罗唆。
风展翔笑僵著肌肉。「好心点,这是我祖父的寿宴,口下留点情。」
什么哭丧,诅咒老人家早日升天呀!
「放屁,可不是我心甘情愿来拜寿,是你在我耳边千求万求,我在不堪其挠的情况下才勉强应允。」
「好好好,你稍微收敛一下光芒,会场的星光很耀眼了。」他意指迎面走来的超级天后袁紫香——霍香蓟。
「耀个屁,不过是个卖声的女人。」她不觉得霍香蓟红得够狂。
「卖身?」风展翔重咳了数声。
「她说的是出卖声音,玫瑰的嘴很贱,我早就习惯了。」莫可奈何的霍香蓟轻轻耸个肩。
今天她穿著低胸细肩的水蓝礼服,裙尾的下摆紧贴著两腿,隐约显露出笔直的曲线,柔中带媚。
「去你的死女人,这是政、两联谊会,大明星不去努力卖声赚钱,跑来凑什么热闹?」
唉!性子还是……霍香蓟叹口气,「陪我父亲来露露脸,顺便鉴赏一下你的男人。」
「鉴赏?」风展翔眼一挑。
「鉴你的大头鬼,不想当处女犯法……唔……」两只手同时捂住开闸的嘴?
霍香蓟无奈的笑笑,收回手。「我算是她的朋友,霍香蓟,艺名不用介绍了吧,」
「原来你就是霍玉蓟的妹妹。」他恍然大悟,难怪两人一见面像仇人。
「你认识家兄?」
「很难不认识,他的女人恶劣得天地不容。」风展翔一想到黎紫苑,怒气自然分泌。
一本写真集连连再版,全台湾的男人几乎人手一本,美国的花花公子杂志特别开天价邀请,比辛蒂克劳馥还抢手。
那女人为赚钱无所不用其极,海报、衬衫、T恤和升天大气球,只要能用其肖相谋利产品绝不放过,四处可见玫瑰的写真相片,简直让他气翻天。
还好掌镜人是他,懂得利用镜头巧妙地隐去重点部位,蒙胧美感反成一种无邪的诱惑。
「紫苑为人热情了些,行事风格自成一套,相当节制。」霍香蓟含蓄地说道。
「热情……喔!我忘了你们是同一挂的,当然会为她说情。」五人之一嘛!
「你太认真了。」她掩著嘴轻笑,「说到同一挂的,水莲也来了。」
风展翔顺著她的视线望去,一位典雅的美丽仕女笑容可鞠的走过来。
「玫瑰、香香,你们也来了。咦!你干么捂著她的嘴?」见风展翔的手捂在金玫瑰的嘴上,何水莲感到疑惑,怪了,玫瑰竟然不反抗。
「多话。」一男一女的声音同声解答。
「了解。」何水莲不敢笑出声地咬咬下唇。
金玫瑰可不想当笑柄,恨恨地板下风展翔的手。「你了解个屁,我让人欺负你居然不帮忙。」
唉,就是这张嘴任性。这是三人共同的心声。
「连你都摆不平的男人,我怎么有本事去搓圆搓扁,好为难我。」何水莲原意是,凶悍如你都没辙,柔弱似我只好摇摇白旗。
「哎哟!少在我面前装哆,一个掌管百来家连锁饭店的负责人扮什么柔弱,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她有装哆吗?「我以为你喜欢女人。」
「天会变,地会变,我不能变吗?有你们这种落井下石的朋友真是倒八辈子楣。」
我有说错吗?何水莲一脸无辜的表情。
霍香蓟连忙为她解惑,「玫瑰最近改喜欢男人,你刚回国消息不灵通,这就是她的新男人风展翔。」
什么新男人,香香会不会说话?金玫瑰赌气地想著。
「你好,我是何水莲,很荣幸见到你……突破了玫瑰的处女网。」她故意顿一下分段说,俏皮的揶揄一番。
「你……你真风趣。」风展翔局促的汕笑。
丙真是物以类聚,语不惊人死不休。
「对了,这本写真集拍得真不错,模特儿和玫瑰好像,我的男助理看了以后性冲动,连忙跑去机上厕所解决呢!」
风展翔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浮动若干青筋,他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性幻想对象,这……咬牙切齿的恨呀!
「你白痴呀!我都认不出来,拍得好坏好看?腿会不会很粗?你看我肚脐旁的小痣性不性感……」
三个女人旁若无人的拿著一本写真集讨论,忘我的进入虚幻空间,不在乎众人侧目的眼光,有点失礼的窃窃私语,像极了道人长短的三姑六婆。
写真集翻来覆去,不时发出轻笑声,三位美丽得无与伦比的发光体聚在一起,顿时成为众人焦点,细细品尝迥异的光彩。
有个人可辛苦了,同时得担当三位美女的护花使者,说难听点是看门狗,用食人的目光逼退意欲搭讪的寻芳客。
好不容易告一阶段,何水莲的视线在人群中梭巡,霍香蓟不免一问:「你在找谁?」
「紫苑呀!我刚刚好像看见她的身影晃过。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是吗?」
她一说,几个女人引颈寻觅。
「那个包得像贼婆的是不是茉莉?」金玫瑰不太确定地问身边的人。
「对耶!是她和白大哥,紫苑也在。」
不等他们过来,迫不及待的三人像小女生见到偶像一样边跑边喊人,让后面追赶的风展翔怪不好意思地向宾客致歉。
「你们都来了。」白茉莉很久没和大伙聚会,兴奋的笑著,合不拢嘴。
但是——
「叛徒。」
「间谍。」
「奸细。」
白茉莉嗫嚅著,不知因何挨骂。「你们干么一见面就骂我?」
金玫瑰搽不住性子先发难。「你是日本婆子呀!和服、木屐、艺妓头,你是叛国贼。」
「八年抗战、南京大屠杀,多少历史血痕犹未干,你出卖国家尊严。」其祖深受其害的何水莲接著开炮。
最后是较温和的霍香蓟。
「你穿和服丑死了,像个小细作。」
「嗄?」她身犯何罪?白茉莉转身一问:「向伦,我这样穿真的很难看呀。」
「别听她们胡说,三个没审美观的短视女人。」抗日情结作祟。
「你说谁短视?茉莉这些年在我PUB喝的酒钱算一算,我不卖亲日份子。」
白向伦歹毒的笑笑。「你还没长大呀!要不要连棒棒糖也讨回去?幼稚。」
「你……」
「白大哥是检察官,茉莉是社工,好像不在政、商名单上。」何水莲冷静的点明。
「我们各自代表父母而来,有意见吗?」一是大法官——政,一是广告界女强人——商。
霍香蓟皱著鼻。「是谁让她穿得像花旦?崇日媚外嘛!」
「是向伦。」
「是我。」
白茉莉和白向伦同时回答。
「哦!原来如此。」
三人一致明了的点头,怕老婆的「肉」被旁人瞧了去,所以用布料最多的和服包得密不透风。
小、器、鬼。
黎紫苑出声了,「我早说过她们肯定大力抨击,茉莉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包得像木乃伊,选蚌好时辰才出土。」
所以她省了口水,任其发挥。她有先见之明。
白向伦冷冷一瞪。「少说风凉话,我在保护妻子免受污染。」她们的污染。
黎紫苑长长叹了一声,「可怜呀!咱们几时成了核废料人人嫌,新娘娶过门嘛!留著媒人何用,这年头忘恩负义的人特别多。」
「我挺你,紫苑。」金玫瑰很有义气的回瞪白向伦。
所谓宁可得罪君子勿开罪小人,尤其是女人。
连同白茉莉在内,五个女人连成一气站成一列,白向伦反倒里外不是人,像是民族大罪人一样接受目光审判,而且判定有罪。
女人们既然团结一致,男人们只好自立救济。
「你有种,把自个女人包得像肉棕。」风展翔嫉妒之余不免羡慕,他就管不住玫瑰。
白向伦扬起一抹笑,「因为你运气差,挑中最火爆的玫瑰。」值得同情。
他冷哼的找个桅星垫背。「至少不是阴险狡诈的黎总裁,她是恶魔。」
「同样是大脑,有人装的是智慧,有人装的是色彩,该怪谁。」冷笑的霍玉蓟讽刺他饱暖思婬欲。
「你以前还不是风流浪子,换女人换得比我勤,而且专挑有钱人的女儿。」
白向伦笑著解释。「没办法,咱们玉蓟兄弟是出了名的痴情种,十年前就让恶魔勾了魂,冷血冷心。」
「真看不出来……」无情的人最是多情。
「少在这批评我,看好各自的女人。」霍玉蓟大步一跨,将被众人包围的「老婆」搂入怀中以示主权。
听他一言,白向伦和风展翔飞快化身大熊,咆哮地驱散环绕在心上人四周的追求者。
这时寿星拄著拐杖下楼,儿子、媳妇陪在两旁,后头跟著几位二十出头的俊秀青年。
风展翔一看,连忙想带金玫瑰过去。
「别拉著我,他是你爷爷又不是我爷爷。」讨厌啦!必她屁事。金玫瑰非常不情愿的被拉著走。
身后的四个女人用「祝福」的暖昧眼神扬手,放她一人孤军奋战。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何况她是美得冒泡的天生尤物。
即便年已七十,风老太爷的身子健康如同五旬老者,红光满面,气度宏伟,精铄的目光由微皱的眼皮下迸出,令人望而生畏。
虽然早在十多年前就把公司交给儿子管理,但对于公司内部的运作他俩了若指掌。
受日本教育的他有著根深蒂固的大男人主义,认为女人应该畏畏缩缩的窝在家里,除了「是」以外的字眼都不该存在。
他的妻子广未凉绪就是一个传统思想的日本妇人,将他服侍得像大老爷,温顺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多言。
可惜五年前死于颅内出血。
「那个妖艳的女人是翔儿新欢?」他的声音粗哑却铿锵有力。
「是的,父亲。」老一辈的人注重权威,所以风行儒从未唤过爸爸。
「他的眼光愈来愈肤浅,怎么尽以外貌挑女人。」一看就不如意,太狂艳。
女人太艳易招是非、生享端,长相平凡才是持家之貌。
「父亲,你不正在做同样的事。」他中意玫瑰的狂,活得有尊严。
风老太爷眼一冷。「你在纠正我?」
「不敢,父亲,」风行儒连忙垂下头。
风夫人沈又敏的嘴巴可就刁了。「一个脱星嘛!你看她狂得像凤凰,不过是野鸡一只。」
「又敏,少说些缺德话。」
「我说错了吗?你看她笑起来多狐媚,活脱脱是个在男人堆讨生活的烟花女,你儿子的眼光真是差。」
沈又敏嫉妒金玫瑰美得自在,完美的身材比例受尽众人注目,像一团火在人群中发光。
而她是角落里的小小萤火,无人关心。
「展翔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要爱谁就爱谁,你尽好母亲的本份就好。」风行儒严肃的说道。
「我可没那本事生下他,为一个女人败光家产,我可不敢指望他养我。」就会偏袒他,一点都不顾夫妻情份。
「你……无理取闹!」风行儒恼得话语重了些。
「你敢骂我无理取闹,也不想想自己一大把年纪还不知羞,买了奉狐狸精的写真集搁在床头,想穿儿子的破鞋呀?」
「你愈说愈不像话……」
风老太爷怒斥,「够了,你们夫妇俩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想搞砸寿宴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呀!」为长不重。
「对不起,父亲。」两人低头认错。
「哼!案母没有做父母的样子,难怪翔儿没定性,一天到晚在脂粉圈里转。」全怪他们没教好孙子。
「他收心了。」风行儒为儿子说好话。
风老太爷睥睨一嗤,「别告诉我他打算和那个模特儿定下来。」
「她没报导上坏,父亲勿以貌取人。」她是坏在有格调。
「我自己有眼楮看,用不著你来教。」当他无识人之力吗?
「是,父亲。」
商场上无真心,尔虞我诈。
像此刻,来去皆是无心的祝贺,面上挂著虚伪的笑容,千篇一律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单调贺词。
生日年年皆庆,次次都枯燥乏味,了无新意,风老太爷冷眼凝视拖拖拉拉的小辈,两人走过之处像摩西分开红海一般。
「祖父,生日快乐,长命百岁。」风展翔以西洋礼贴面拥抱老人家。
好老土哦!还叫祖父。金攻瑰听在耳里怪别扭的。
「倦鸟晓得归巢了,我当你野得忘了自己的身份。」风老太爷语带双关地说道。
「祖父,我带了个朋友给你拜寿。」他使劲的一扯。「玫瑰,这是我祖父。」
金玫瑰受不了的道:「你们家真是奇怪,爷爷就爷爷嘛!吧么老八股的叫祖父,你们活在裹小脚的年代呀。」饶口。
「玫瑰——」风展翔用眼神拜托她忍一忍。
她略微埋怨地斜睨他一眼。「祖、祖父,生日快乐,寿与天齐。」
早知道场面这么僵,她就不来趟浑水。
「嘿哼!」风老太爷不当回事的轻睥她。
这举动惹毛向来冲动的金玫瑰,脸色一变就要口出恶言,眼明手快的风展翔先一步搂紧她,飞快地在她唇上一啄,制止她的蠢动。
玫瑰一疯起来肯定没完没了,寿宴绝对砸锅。
「祖父,我先带她去拿点东西吃。」说完他就急著将她带离。
风老太爷连忙喝道:「站住,你想去哪?」沾沾脚就想溜?
「我说过……」
「喔!」姜是老的辣,想唬弄他?
「祖父。」
「你是带她来气我的是不?」仗著美色一身骄气,不可取。
「不,我是要向所有人宣示,她是我的女人。」风展翔很坚定地说道。
「胡闹,你还没玩够吗?」风老太爷脸色不悦地以拐杖拄地。
因为拄地时太用力,差点戳到金玫瑰的脚,她惊呼一声往后仰,后脑勺撞上了风展翔的下巴,两人又同时的讶呼一声。
远处的四个好友几乎笑痴了,没人过来可怜她声大胆子小。
金玫瑰这下可忍不住怒气,「死老头,给你客气你当生气,仗著人老欺负我小,你羞是不羞呀?」好险,五千万的美腿险呐!
风老太爷眼一瞪,握拐杖的手轻颤。「丫头片子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人字理中站,天皇老子都没交情讲,我又不靠你赏饭吃,摆那个什么老爷谱。」她像苦命丫鬃吗?
风展翔赶紧安抚,「别发火,玫瑰。」惨了,今天可能要睡大门口。
罪首一开口,她的炮火立即转向。
「跟你上床是我倒楣,我老爸生日席开千桌我都不拜寿,干么为你来受活罪,万一他把我脚砸断了谁来赔?莫名其妙。」
她气呼呼地转身要走,风展翔连忙好言地拥著她。
风老太爷大呼,「她要走就让她走,你拦个什么劲。」老人家火一上,声音就大了。
金玫瑰器张地折了回来。「人家赶我走,我偏不走,拿刀砍我呀!」
风老太爷怒斥,「没教养的低等女子,真怀疑你父亲是怎么教导你的,厚颜无趾到这等地步,放肆到我老人家面前。」
「笑话,你挂上高级品的榴子吗?人生而平等。」她用鄙夷的眼神瞄瞄他。「你真、没、品。」牌。
「你……气死我了,翔儿,我不许你跟这个低贱的女人来往,看要多少钱都给她。」尊严不价钱。
「祖父,玫瑰只是性子冲而已,她绝不低贱。」自己才是她口中的贱男人。
一旁的沈又敏语气刻薄的说道:「又是同性恋又是妓女,她能不贱吗?」
「二妈,我敬你是长辈,请收回你的侮辱词。」听到如此蔑词,风展翔的面上一冷。
她喳呼道:「哎呀!知道我是长辈还敢给我脸色看,你被野鸡洗了脑呀!」为了女人早晚败家。
「又敏。」风行儒夹在父亲、儿子、妻子之中,著实为难。
「不要叫我,你们父子都是一个德行,被狐狸精迷了心魂,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得去女人裤底找。」
「瞧你说话的口气哪像个贵夫人,你给自己留个梯子下,别叫人笑话了。」风行儒在心中哀叹,唉!娶错妻,一生累。
「我……」沈又敏容欲叫嚣,一看到众人的视线齐往她身上飘,为了面子她忍下气,干笑地扯开脸皮。
好歹她是大户人家女儿,家族在商界颇有名望,她还得在社交界走动,不忍不成。
等宴会散了再算帐。
「风老爷子,七十高寿还这么硬朗真叫人羡慕,这人参补气不成敬意,你老可别客套呀!」金有义的声音突然传来。
风老太爷和缓了语气说道:「金议长大驾光临寒舍,是我们的荣幸。」
前佝后恭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金玫瑰凝著脸不吭气。
「哪里、哪里,你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请坐。」
好无聊呀!在「拌仙」呀。金玫瑰翻翻白眼。
「我一进门就瞧见你这儿热闹……」
好假哦!老爸。金玫瑰直想打哈欠。
商场上鲜少人知晓市议长金有义是火攻瑰的父亲,主要是她不刻意演染,再加上他有意的保护下,一直低调得不叫外人知道。
其实金有义早就看到那篇鬼扯一通的报导,他不动声色地买下那间杂志社,并找出诬陷女儿清白的人。
谁敢动他女儿就要付出代价,在和紫苑商议后,他已经暗中动了手脚,此刻那人怕是求诉无门,流落在街头行乞了吧!
要知道他金有义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和有权,看谁敢跟他斗。
「听说你孙子和一个脱星走得很近……」
他还没说完,金玫瑰就气冲冲地大吼,「你脑袋坏了,说我是脱星。」什么老爸嘛!
风老太爷音一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别仗著翔儿当靠山就以为一步登天,当起风家少奶奶。」
「我不稀罕。」她头一扭,气焰高得很。
「你……」
金有义怕两家撕破脸没亲家做赶紧出声,「老太爷别和个娃儿生气,小俩口喜欢就好,你何必横加阻拦。」
「哼!那种女人配不上我风家。」
「祖父……」风展翔正要辩白。
风老太爷眼一瞪,「闭嘴,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会开女同性恋酒吧吗?」
「是,她不乖。」
「长得漂漂亮亮的还是个同性恋者,天下没女人了吗?」
「呃!她会改。」
「最可耻的是她居然去拍书刊。」
「是写真集,拍得不错。」
「她的私生活靡……咦!」风老太爷突然发现不对劲。「金议长,你干么替我不肖孙回话?」
「嘿嘿!」金有义有些不好意思。「玫瑰没那么坏,她只是孩子气重。」
「我看是骄纵成性、跋属刁蛮,我真替她父母感到羞耻,养出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儿。」
眉飞色舞的金玫瑰无视众人的错愕,一坐上金有义的大腿,双手亲密的环著脖子,并在他脸上啵两下。
「人家在骂你耶!金主大人。」
「顽皮,你就不能让让老人家吗?」脾气老是这么冲。
「是他先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等于瞧不起你金有义,所以我骂他帮你出气。」她强词夺理的说道。
「你喔!要收收性子,总有一天我要是护不住你怎么办?」为人父母总是忧心子女。
「天还没塌下来,你安心地吃你的太平饭,我会努力花你赚的钱。」虽然很辛苦。
就在众人将他们关系想岔时,按耐不住的风展翔霸道地把她抢到手,并说了一句今众人呆滞,而金有义笑得差点掉下巴的话——
「请把令嫒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