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迎春院很大,分为楼上楼下两层,楼上是一间间装饰别致的厢房,以暧昧的粉红色调为主,楼下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大型的平台,台下是一张张豪华桌椅,桌子上已经上满了各色美食,椅子上也坐满了一个个穿著华丽的锦衣公子,公子们的旁边还坐著一个个穿得少少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姐姐……
我不请自来地走到离我们最近的桌子前,随手抓了离我还算比较近的烧鸡啃了起来。
不料,这一举动居然引起轩然大波。
一桌子地人都面有菜色地看著我。
有的说我大胆,有的说我无理,更有不要脸的要我把东西吐出来还给他们(你吃人家东西就不叫不要脸了吗?)。
只有一个人,一直含笑著看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轻轻一摆手,打消了众人的怒火:「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怎么忍心凶这样一个美人呢?」
我一听,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葑韫一天到晚就说我还像个孩子,我看那是他根本不懂得欣赏,还是这个哥哥有眼光!
旁边一个男子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多年了,你的眼光一直都没有变!对这种可爱的小孩最没有抵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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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
恋童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脚踹上他的脸:「我十八岁了!哪点像孩子!」
粗暴的举动引来惊叫连连。
「你!」被我用脚亲到的男人面子挂不住,大掌一拍桌子,面色狰狞。
这么一来,我们的桌子终于成了迎春院的焦点。
本来还在后面四处观察形势的临迹维也发觉到这里的纠纷了,赶紧过来护住我,傲然地扫过恼羞成怒的男子,冷冷地开口:「你什么地方得罪我家贝贝了?」
不明来龙去脉,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给其他人!这种护短的作风我非常欣赏。
「迹……迹维王子?」男人一看到临迹维,气势明显地矮了一截:「草民失言了!」
痹乖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这里的骚动引来了一个明明已经很老了却把自己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夸张地叫道:「哎呀!是什么风把我们迹维王子吹到这里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来人!加上坐!」说著,她又讨好地凑近我:「这位公子,如果有什么看上的姑娘尽避说,我一定把她叫来陪您!」
「姑娘?」我不解地看向临迹维。
他略带尴尬地撇开头,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你下去吧!我们不要姑娘,你只要多上些上好的菜过来就行了。」
「是!」老女人没趣地退下。
她退下没多久,成批的好菜就上了桌。
我贪心地把每个菜都吃了个遍,抬起沾满菜汁的脸幸福地对著临迹维猛笑。
他也好笑地看著我,眼中却有些化不开的寂寞,一边掏出手帕小心地帮我擦著脸,一边喃喃自语:「真的很羡慕你啊!能吃饱就可以这么幸福了,身边却还围著这么多爱护你的人……」
我随口答道:「因为我可爱嘛!」
他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是啊!因为你可爱哦!真是小厚脸皮!」
我看到,他眼中的寂寞在那一刻——消尽。
「告诉你哦!这个羽吟节真的很有意思的!」
「哦!」
「每年都有一次,以前皇兄管著我不让我来看,我憋了好久了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带你一起来玩玩!」
「哦!」
「听说因为去年的花魁是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所以今年的举办地点才会选在这里!」
「哦!」
「贝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哦!」我专心地吃著才新端上来的小扳点,他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到。
「霁——宝——贝——!」
「铛~~~~~~~~~」
「啊?怎么了?」最后唤回我意识的也不是他忍无可忍的一声「霁宝贝!」,而是平台上传来的锣鼓声。
「算了!花魁比赛开始了,你好好看吧!」临迹维无力地垂下脑袋。
我则把全部注意力都转去了台上鱼贯而上的漂亮姐姐们。
罢刚那个老女人又摇著把小扇一扭一扭地上了台,做作地环顾了一圈,开口道:「今年的花中之魁将从我们台上的几位姑娘中选出,她们分别是我们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怡红院的乐乐姑娘,不叶城的玉凤姑娘和胭脂香的云云姑娘……今年的比赛项目和往年相同:才之吟诗作对,艺之抚琴奏乐,肤之细若凝脂,态之步步生莲,颜之一笑倾城……」
痹乖!这么难?
我不禁乍舌,看向临迹维,问道:「这又不是皇帝选妃,用得著这么麻烦吗?」
他笑著答我:「因为这是京都各大青楼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一旦哪家的姑娘当上魁首,这一年中,这家就会门庭若市,相对而言,其他几家的生意会清平不少,所以每一家都是卯足了劲要把比试搞得尽善尽美……至于比试项目也不复杂,吟诗作对就是按照出定的命题作诗。抚琴奏乐是就围绕出定的主题奏出应景的乐章,乐器不限。比肤质,一般是把浓稠的墨汁倾倒在她们的腿或手臂上,若谁真是肤若凝脂,墨迹则不会沾在皮肤上,而是直接滑落至地面。步步生莲就是在地上撒上面粉,让她们一一走过,真正仪态优雅的女子走过后,地上会出现一朵朵莲花的痕迹。至于容颜之美,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比法,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惊叹地看著临迹维,一个劲地坏笑:「看起来你很了解嘛!」
他脸一红:「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只是……只是理论知识而已……」
我眼光来回地在四个大美人和临迹维之间晃荡,突然觉得这个选花魁的游戏真的很好玩:「我想当她们的出题人好不好?」
我声音不大,刚好够所有人都听到而已。
台上的老女人听我有这样的要求,当即应道:「既然小鲍子是迹维王子的朋友,我们能请到你做主考自然是荣幸之至,我们……」
她答应就好,底下的话我也没有仔细听,就得意地走向了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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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直觉大人物讲话时都该咳嗽一下什么的,也就照做了,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那个……今天,我就是出题人了……先是吟诗是吧?我出的题为‘豆沙包’……这个应该比较简单……」
临迹维的脸瞬间红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朗生道:「他说的是‘红豆’!」
一听到我出的题,四个姐姐立刻陷入了沉思中,因为我记不住她们的名字,所以接下来我就称他们为「红衣姐姐」、「紫衣姐姐」、「黄衣姐姐」和「青衣姐姐」好了,这样也方便大家认人嘛对不对?(人家不像你一样笨笨~~认不得人~~)
首先回答的是红衣姐姐,她微垂眼帘,眼波流转,朱唇轻启:「红豆红红红,一颗又一颗。早餐红豆饼,晚餐红豆羹。」
念完诗后(如果这个也叫诗的话),她微微弯了弯腰:「小女子献丑了!」
我冷汗冒了一头——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献「丑」了。
不过虽然这不算是诗,但我还是满喜欢的。
第二个是紫衣姐姐,她正视前方,举手投足间都流露著自信:「一颗两颗三四颗,五颗六颗七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
我听了暗暗称奇,想不到青楼中居然有如此女子?
以前我读书时有读过一首诗,那诗是咏叹桃花的: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落入丛中都不见。(大概是这样的吧~~趴趴也记不清了~~~~)
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最后一句是整篇的精华。
现在的紫衣姐姐一定是有看过这首诗,刻意在模仿它的风格呢!
虽然说模仿者永远不能像创造者那样出色,可是能做到这一步对这样一名女子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我不禁竖起耳朵,关注她的最后一句来——
「十二十三十四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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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你们可以假装没有看见~~~~~~~
第三个是黄衣姐姐,她看上去特别有书卷气质,所以我对她抱的希望比较大,她一张口,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吉,此物最相思。」
唔~~~~~的确是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只可惜除了那个「采吉」的「吉」是她原创的以外,其余十九个字加两个逗号和两个句号都是盗版的~~~~~~
我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地望向最后一个姐姐,她又会怎样呢?
她高傲加不屑地看了前面三个姐姐道:「你们做的那些也叫诗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话给我带来了一线希望,可是她的诗却让我更加迷茫:「春眠不觉晓,举头望明月。采菊东篱下,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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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这个和红豆有关吗?」
「有关没关有什么关系,是诗不就行了吗?麻烦!」
「可是……这是诗吗?」
「那你倒说说看,我说的哪一句不是诗了?」
「……」的确,好像每一句单独看都是……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有点理解有时候葑韫面对我时的感受了……
「几位姐姐的诗和她们的人一样……出色……实在是难分高下,我就假装这一局是红衣姐姐赢吧!因为她的诗四句中有三个‘红豆’,实在是太惊人了,而且她的红豆饼和红豆羹很有诗情画意,谢谢……我们现在来第二项比试——抚琴奏乐,主题是:鸡!」
咖喱鸡、叫化鸡、白斩鸡、辣子鸡……
临迹维又插话道:「贝贝说的是凤凰!」
红衣抚琴——一曲凤求凰。
黄衣吹萧——一曲鸾凤和鸣。
紫衣犹琵琶半遮面——一曲凤舞九天。
说实话,虽然几位姐姐前面的诗实在是让人汗颜,但她们的确在奏乐方面都表现得很好,来这里的路上临迹维有告诉过我这里的姐姐们都是取悦男人的高手,所以弹弹小调唱唱小曲什么的特别在行,看来他的确没有骗我……
胡思乱想中,我没有站稳,跌了一交,直直地压在刚准备出场的蓝衣姐姐身上,她不但没有怪我,还妩媚地一笑,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占姐姐的便宜~~~~」
我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还不小心地模到了她的胸部,面红耳赤地收回手,却被她顺势拉了过去。
「小孩我告诉你,我什么乐器都不会,不过你刚刚该看的也看了,该模的也模了,能占的便宜都占光了,你不判我赢我有你好看!」
蓝衣低著头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威胁,抬头时又是一副温柔似水的娇滴滴模样冲大家一笑。
我虽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也从来没有对付年轻女子的经验,只好乖乖地听话,站起来委委屈屈地宣布:「那个……乐之最高境界就是化有形为无形,就是说不用实在的乐器,声之最高境界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两点蓝衣姐姐都达到了,所以这一回合蓝衣姐姐胜出~~~~」
不给任何人有反对的机会,我就赶快道:「下面是第三项,下面看看哪位姐姐才是真正的冰肌玉肤。」说著,我拍了拍手,有人送上来一桶已研好的浓墨,听说浪费是很不好的习惯,我就用眼楮估量著把墨分成了四份,一滴也不浪费地让四位姐姐洗了把脸。
台下惊呼连连,让我惊觉自己也许做法不太正确,只好傻笑著面对她们四个,讪讪道:「呆……呆会儿……我……让人帮你们擦干净……这次……这次是紫衣姐姐赢……因为她脸上剩下的白色面积最大……」
八道杀人的目光火辣辣地射向我,我吓得立刻眼泪汪汪。
临迹维在第一时间窜上来挡在我前面:「你们什么地方得罪我家贝贝了?」
我晕~~~~~~~难道他不可以换句台词吗?
不过好像还满有效的,刚刚还凶凶的四个人乖乖地拿著下人送来的湿巾擦了脸,没有再凶我,紫衣甚至还有礼貌地向我欠了欠身:「多谢公子判小女子赢。」
我大方地摆了摆手,道:「不用谢,的确是你脸上白的最多嘛……因为你脸最大,墨汁不够遮的……好!下一比试,我已经请人帮忙布置好场地了,请几位姐姐到这里来走一下!」
我把她们带到台前铺满泥土的地方,让她们一个一个地走过。
看得出来,每一个人都走得很用心,使出了浑身解数。
待到她们一一走完,我才不慌不忙地过去仔细地查看了足印。
半柱香时间后,我才站了起来,宣布结果:「在比赛之前我有偷偷地在土上面放了几颗莲花种子,只有黄衣姐姐最大力,把种子都踩到土里了,我想明年大家就可以欣赏到长出来的莲花了,所以步步生莲的胜者是黄衣姐姐!」
我不知道是我言之有理,还是因为有迹维这样的靠山在,没有人对我做出的评判有异议。
最后,因为之前的比试四人各胜一局,所以所有人都对最后的美貌比试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不!是两个程咬金!两个一模一样的程咬金!
那两个人一出现在迎春院,就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样的帅气无敌,同样的英气逼人,同样的王者气派,就连一左一右瞪著我和临迹维的不怒自威的样子也迷死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贴近我的临迹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幸好大家都不知道皇兄的长相,否则一下子出现两个王上不把他们都吓傻了呢!」
我握著他的手也在微微出汗,却还是大著胆子问那两个虽然人还在几丈之外,寒意已冻得全场冰冷的人:「你们怎么找来的?」
其中一个(你不要问我是谁,长得都一样,我知道谁是谁?)举起手中的一张纸,道:「王上在迹维王子失踪后就张贴皇榜捉人了,后来有人揭了皇榜,说是两位朝迎春院方向去了,王上就派我们兄弟来请王子和王子的朋友回去……」
看样子,他们是不想暴露身份。
我幽幽地回头看了旁边的临迹维一眼:「原来你是这样出名的哦~~~如果葑韫也动不动就张贴皇榜捉拿我的话,全国上下早就全都认识我了~~~~~~~」
「贝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们该想想怎么逃走!」他眼楮直盯著前方,嘴唇没有动,在牙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我看到他额头上流下好大的一滴汗。
要不是我也吓得快尿裤子的话,一定会好好嘲笑他一番的。
看现在的情形,指望临迹维是绝对不行的了,只能自力更生了!
扫视一圈,计上心头,我大声说道:「前面的比赛都不算!谁能勾引上那两个男人谁就是今年的花魁!」
话音刚落,迎春院里所有的女人齐齐地扑向了葑韫和临子 ,我也趁乱拉著还傻愣著的临迹维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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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迎春院,临迹维不敢相信地望著我:「贝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什么话吗?我不高兴地嘟了嘟嘴:「人家本来就聪明嘛!而且刚刚那种时候当然更要急中生智喽!像你呢!长个脑袋也就只能做装饰!」
「是吗?」他笑道:「那聪明的贝贝,你说我们现在应该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逃到哪里都没用的,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回王宫去!」
「你确定这种行为不叫自投罗网?」临迹维怀疑地看我。
我气呼呼地瞪他:「你不相信我吗?」
「信!当然信!」他宠溺地笑著,模了模我的头:「走吧!」
「去哪?」
「傻瓜!当然是回你说最安全的地方去了!」
路上,我问临迹维:「今天我是不是特别威风?大家都对我的评判很赞同呢!」
「你呀~~~你没听到那个老鸨说的话吗?」
「老煲?不是老鸭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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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是刚刚迎春院里最老最丑的那个女人!」
「哦~~是她啊?」我点了点头:「她说我做评判是她们的荣幸!」
「可是她后来还说了,这次只是玩玩而已,不作数的,之后还要重选一次呢!」
「为什么?」
「你看看你,从上到下哪一点有能靠不住的样子了?她怎么会把这种关系到她们下一年生意的大事交给你呢?」
「那……那她们不让我上去不就得了?」
「有我在,她们不敢说不的!」说著,临迹维停下了脚步,难得认真地:「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决不会让你失望!」
「可是……可是……那为什么最后我说谁勾引到了葑韫和临子 谁就是花魁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围过去?不是说不作数的吗?」
临迹维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恨恨地:「他们两个都长了张天生吸引女人的脸!」
「不是的!你也很漂亮啊!千万不要自卑!」我以为他嫉妒葑韫他们有女人缘,就赶紧安慰他。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我看我比较吸引男人呢!」
这话倒没错,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被一堆男人围住的。
「那我呢!那我呢!」我跳著把脸凑过去:「我吸引什么人啊?」
「你呀~~~」他笑著模了我一把:「我们贝贝什么人都吸引!」
呵呵~~~~
说话间,我们已到了王宫。
在我的提议下,临迹维同意先去临子 的寝宫躲起来,因为我认为葑韫和临子 绝对不会想到我们躲在那里的,而一般人也不会敢呆在那个地方的。
出乎意料的,当我们推开门时,面对的是一片狼籍。
床散了,帐子烂了,烛台断了……总之,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
而更出人意料的是,古达古话布布霹雳正坐在里面发呆。
一看见我们进来,他们几个眼楮顿时一亮,满面红光:「王爷(主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我笑了笑,指著一地破烂问:「这里这么乱,你们都不收拾一下的吗?」
迸达耸了耸肩,指著临迹维说:「收了也没用,只要他不回来,这儿还是会乱的!说真的,他们王上的脾气还真的不小呢!」
我看著临迹维,坏笑道:「哼哼~~~你惨喽!看来如果被临子 抓到,你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嗯……再不济……你也要赔他这里的全部损失了……」
「呵呵……」古话他们笑得比我要阴得多,让我不禁寒毛直竖。
「你们一个个不回自己住的地方,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被他们笑得心里毛毛的,我想把他们全部都凶走。
「我们没地方住了!」
「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临子 以为我拐走了他弟弟就虐待古话他们吧?
迸话见我疑惑,「好心」地答疑:「皇上一发现小王爷您失踪了,就大发雷霆,把王上招待我们住的地方全拆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古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温温的笑声自耳畔响起,我回头看见临迹维笑得脸都红了:「贝贝,你好像我更惨呀……呵呵……」
我眨了眨眼,顺利地挤出两滴眼泪,斜靠在他身上:「要不是为了陪你出去玩,我才不会惹葑韫生气呢!你还笑我!」
临迹维见我哭了,手忙脚乱地哄著我,让我别哭,最后,他不忘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贝贝,我不是要你陪我出去玩,而是要你陪我离家出走!这次,我要彻底离开王兄!」
「 ~~~」
门口传来怪声,我止住假哭,看临迹维没有注意,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配合著惊异地叫道:「离家出走?临子 虐待你吗?他不给你吃饱?他打你?你要好玩的他不帮你买?他……」
「他天天晚上强迫主人!」霹雳在旁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
「强迫?」天啦!我又惊呼,立刻紧紧抱住临迹维,同情地掬了一把眼泪:「小时候,舅舅也经常强迫我吃青椒、胡萝卜、姜茶……这种滋味不是人受的啊~~~~~~~~~」
「不是的!王上天天晚上对主人做那天在暗房时你们皇上对你做的那种事!」霹雳又插嘴道。
暗房?我回想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他说反了,实际上那是我对葑韫做的那件事——打人!
这是小误会,不需要多提。
我大方地跳过那一段,感叹道:「想不到临子 居然是这种人!虽然你不是他亲弟弟,可他也不能这样对你啊!」说著,我握紧临迹维的手,豪气万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他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不……不需要了,我只是……只是气自己不争气,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那只自大的猪!」
「哦~~~原来你真的喜欢临子 啊!」
我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跌进来一头自大的猪,我一点也不意外:「我算准你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那头自大的猪直直地冲向临迹维,紧紧抱住:「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
「你……」临迹维脸通红地挣扎著:「你不要踫我!从小到大,你从来都只是想占有我,从来不曾说过爱我!我讨厌你!最讨厌的就是你了!你走开!」
「你在说什么?你看看你!长著张这么漂亮的脸……」说著,临子 扳著临迹维的脸对著自己:「漂亮的脸……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而我,这么多年了,从来不知道你的真心放在哪里,所以才会用强。我想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吧!你总是会使性子,动不动就翘宫,我怕有一天你会真的离开我,所以总是想把你绑得死死的,也许方法不对,但这样,至少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临迹维听著听著,居然红了眼眶,无力地把额头靠在临子 的肩上:「你这个大白痴!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痛苦了这么多年,以为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临子 抱著他的手力道加重:「我不是早就向你表白过了吗?是你自己没给我回应不是吗?」
「哪有?为什么我不记得?」
「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我五岁时了缘大师送给我一粒开过光的玉佛珠的事了吗?当时我说什么来著?我说我要把它转送给我一生最重要的人,你十岁生日那天我不是把玉佛珠送你了吗?」
玉佛珠?
听上去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翻了翻用来装宝贝的小荷包,掏出当日在皇宫时临迹维送我的小珠子,献宝似地递给临子 看:「是不是这个呀?」
临子 的脸黑了。
临迹维的脸白了。
最后,临子 很没有出息地动用武力从我手中硬是把珠珠给抢走了。
我气得大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拉著葑韫硬要他帮我把珠珠抢回来。
葑韫紧紧握住我的手,冷笑道:「宝贝,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说著,他拉著我就要走,有不祥的预感的我死命地扒住临子 还尚存的大木床床脚,什么形象也不顾了,反正就是拼死拼活不肯走。
僵持的结果是葑韫告诉我要带我去吃樱桃酥饼,我立刻不做任何抵抗地流著口水乖乖地跟著他离开了。
………………
当我正抱著樱桃酥饼吃得开心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你把人家的房子都拆了是不是?我们要不要赔银子给人家啊?」
「要!当然要!我跟子 说这罪魁祸首是我家宝贝,你就扣他的食物做补偿好了,他也答应了!」
「啊!」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吃到一半的酥饼也掉地了。
「骗你的!」葑韫心情大好地捏我的脸:「看你表情变来变去的样子很可爱!」
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被耍总比没有东西吃的好!
不过还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却发现他正带著探究似的眼神看我。
「你怎么了?」我问,他看起来怪怪的。
「宝贝,你一直都是在装傻是不是?」葑韫动作很轻柔地抬起过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楮,深深的~~深深地~~~~~~「你这个小脑袋里面在想什么,我真的是不明白啊~~~~~~」
「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小~~~~~~」我继续瞪大眼楮装无辜。
「你小什么?你好歹也十八岁了好不好?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九岁了,还小吗?」他毫不客气地扣指对著我的头狠狠地钉了一下。
「你是嫌我年老色衰,不想要我了吗?」我立刻眼泪汪汪地紧张兮兮地扯住他的衣袖。
「霁——宝——贝——!你到底要给我装傻装到什么时候?你早知道子 喜欢迹维,迹维也喜欢子 ,是不是?所以你有意撮合他们是不是?」
「不是!」
「是不是?」他把樱桃饼举得高高,让我够不到。
唔~~~~摆明了在威胁我~~~~~
不过我有我解决的方法。
多说无益,最后,那一天,是以我又「打」了他一顿作为事情的结局的。
顺便说一句,葑韫似乎很喜欢我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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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看似完美地解决了。
临子 和临迹维整天都甜蜜地腻在一起卿卿我我。
葑韫也显然是屈服于我的武力之下,对上次我和临迹维溜出去玩的事不再计较。
不过,他也有他执著的事情——
之前临迹维有带口信给我说包老头想我了,所以今天我本来是准备出宫看看他的,但却被葑韫强行留了下来。
把我带到御花园后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饼了好一会儿,我才在遥远处看到两个穿的一模一样的人。
此刻,两个人正拉拉扯扯,争来吵去。
「你一定要我和你穿一样的干什么?一点个性都没有!」
「你霸占了父皇母后十五年,现在做这么点小牺牲也有意见吗?」
「切!说白了,你不就是对霁宝贝分不出我们的事耿耿于怀吗?」
「是又怎么样?临子 我不怕告诉你,宝贝一天不能分出我们两个,你就一天不得安宁!」
想不到葑韫也这么会耍赖皮~~~
看著渐渐走近的两个人,我没有一丝犹豫地冲向其中一个,亲昵地蹭来蹭去:「葑韫,我们去找你外公玩好不好?」
「宝……宝贝……你能认出我了?」他惊喜地抱著我,亲了又亲。
「因为你刚刚对他说‘临子 我不怕告诉你’啊!所以你一定是葑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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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等一下!」
两个人消失在旁边的树丛中一会儿后,又出来。
我眨了眨眼楮,拉著其中一个:「我们不去找你外公了吗?」
「宝……宝贝……你真的能认出我了?」他又惊喜地抱著我,亲了再亲。
「因为我刚刚蹭你衣服的时候把你衣服蹭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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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再等一下!」
两个人又消失了一会儿,再出来时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皱得不象样了。
「葑韫!你再不理我我生气了!」我冲过去用力踩了一个人的脚。
被踩的人虽然痛得厉害,却仍然很高兴,紧紧地抱著我,激动道:「宝……宝贝……」
没等他说完,我就不客气地把他的小小幸福戳破:「因为你脖子上有我昨天打你时留下的牙齿印。」
「扑哧~~~~~」临子 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葑韫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好无奈地说:「宝贝,最后一次好不好?如果下一次你还能认出我来,我就带你去找外公!」
「嗯!」我点了点头。
痹乖地等了一会儿,看了看眼前两个帅气依旧脖子上都多了块膏药的帅哥,我想走近点看个清楚。
正在这时,一根树枝勾住了我的领口,我用力一挣,衣服坏了,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
两个人中的一个眼楮「倏」地一亮,有种色眯眯的感觉。
我毫不犹豫地直奔过去,抱住他,甜甜地撒娇:「我已经能认出你了,你可不要耍赖不带我出去玩哦~~」
我感觉到被我抱著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呼吸也在加重。
我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问还好,一问他眼楮都红了,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开:「我已经决定耍赖不带你去玩了,所以——你找个地方‘打’我吧……」
原来,葑韫有不为人知的被虐倾向……
……
…………
………………
躺在床上,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望著房顶发呆。
不自觉地回忆起前两天临迹维跟我说的话。
他说虽然他现在真的很幸福,可是他也很担心临子 ,因为他是男人,无法给回纥的王室传宗接代,但他也不愿意看到临子 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所以现在的他们又陷入了六十几年前的困境了……王室无子嗣继承王位……
我隐约觉得这个问题也会给我和葑韫带来莫大的烦恼,不禁叹了一口气。
葑韫侧过身,在我耳朵上轻轻一吻:「宝贝……」
「嗯……」
「我们出来也差不多十来月了……」
「嗯……」
「再过几天就是你十九岁生日了……」
「嗯……」
「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初次相遇,那时候在街上看到你,真是眼前一亮啊……」
「嗯……」
「上次送你小天鼠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呵呵……」
「嗯……」
「你今年想怎么过生日?」
「随便……」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换一个好不好?」
「那……那……两个可爱的小宝宝……」
「宝贝……」葑韫轻轻抚上我的脸:「我不能为你去抢人家的孩子对不对?还是说你希望我和其他女人生个孩子给你玩?」
听的心里怪不舒服的,我摇了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他一挑眉,气定神闲地等我的答案。
「我……我……我帮你生个宝宝好不好?」
他哈哈大笑,道:「只要你能生的出来,当然好!」
我不开心地瞪著他,人家都这么烦了,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一急,就顾不上自己还浑身酸痛,撑著他坐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认真地看著他:「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生个宝宝?哦……对了……我和你打个商量,下次我打你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脱光衣服啊?」
「你看看你,尽会说傻话,不脱衣服怎么打架?这么傻,典型就是没长大,自己都还没长大呢,怎么去生小孩?」
「那是不是长大了就能生小孩了?」
「嗯……是吧……」
我又躺了下来,心里面盘算著要怎么长大……
40尾声
我的十九岁生日到了。
葑韫说生日过后我们就回去,所以要开开心心地在这里过好生日。
这一天,每个人都对我好温柔好温柔。
临子 好温柔地对我说无论我喜欢什么他都送我。
我非常开心地说:「我喜欢你五岁时收到的,十岁时送给临迹维,后来临迹维又送给我,最后又被你抢走的那颗珠珠。」
「不行!」他一下子就沉下脸了,对临迹维曾把珠子送给我的事耿耿于怀。
葑韫一把搂住我:「宝贝,你换个东西要不好吗?」
「可是那个时候临迹维给我好多东西时你只留下那个珠珠,说明它一定是宝贝!」
「你不傻啊!」
「那当然了!我最聪明了!」
「当时我临迹维送你玉佛珠的时候,霹雳说了句‘主人,那是……’,所以我才会误以为那东西很好了,其实,不过是人家的定情信物而已,对你,没什么用的!」
「是……是吗?」尽避我对他的这一番说辞很是怀疑,但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任性了,不过,想要我这么轻易地放过临子 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好!我不要你的小珠珠了。你跳个脱衣舞给我看算是生日礼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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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凶凶的眼神外,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说什么一定要让我过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呢!骗人!
「贝贝!」临迹维推开临子 ,拉起我的手:「我好希望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可是,我根本找不到比你更美好的东西了(-╴-//////这就是说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葑韫他欺负你,你来找我,我永远等你……」
结果是葑韫和临子 都用眼楮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我想若不是这个时候包老头来了的话,临迹维就真的危险了。
包老头一来,就热情似火地把我抱住,顾不上平日的冰冷形象,更顾不上他那三个外孙的怪异表情,眼楮红红地模著我的头:「贝贝呀!听说你这个生日一过就要回去了是不是?」
「嗯!葑韫是这么说的。」
「爷爷会想你的!」
唔~~~我什么时候认他做爷爷了?
想是这么想,不过,装乖也是必要的:「我也会想爷爷的,如果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看爷爷的!对了,今天我生日,你要送什么给我?」这个问题我比较关心。
「爷爷会送你一个大礼的!」他承诺。
我开心地回头对葑韫笑了一下:听到了吗?是大礼耶!
「爷爷决定了,子 已经长大了,他和迹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不需要我再操心,现在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贝贝你了,所以我决定把自己送给你,陪你一起回盛龙皇朝!」
-╴-//////
好……好大的礼……
「我可不可以不要?」
唔~~~~又被瞪了~~~~~~~~~~算了,要就要吧~~~反正到时候是葑韫养他。
我现在是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叫「长辈」!
家里那只一见到我就乱没形象的和只要有人在就拼命维护形象的,还有宫里那只绞尽脑汁撮合我和葑韫的,再加上现在这个一个劲倒贴的~~~我晕~~~~~~~~~
这时,古话不知从哪里飘过来,凑到葑韫和临子 的耳边各嘀咕了几句话。
两个人脸色古怪地迅速闪人。
不一会儿,临子 怀里抱著个什么东西独自回来了,看到我,冷淡地说了句:「葑韫在莲池等你,说是有惊喜。」
惊喜?凭著这两个字,明明不认路也不知道莲池是什么地方的我硬是以最快速度找到了。
葑韫正侧身站在那里,衣袂飘扬,右臂横著,好像小心地抱著什么。
一看见我过来,他就开心地向我招了招手:「你看我有什么好东西要送你。」
我凑过去一看,脸色煞白,颤抖著声音问:「你~~你~~和什么~~~人~~~的私生子~~~~~~~~?????」
「哎?」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在他的想象中我应该会开心地抱住宝宝再热情地献上几个热吻吧?
「这个……宝贝,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葑韫是坏人!我最讨厌葑韫了!」
「宝贝……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为……嫉妒?」
我撇过头,不去理他,心里憋憋的,眼楮也要湿了。
「你,你最近都很乖,长大了,所以这个宝宝是你生的!」
「唔~~~我……我生的?」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了看宝宝,很可爱,白白胖胖的,原来……原来他……他是我儿子!!!!
然后,我抱著儿子乐颠颠地跑去向临迹维炫耀,却惊讶地发现他正刚从临子 的手上接过一个宝宝,我呆呆地看著他——他也生儿子了吗?
「贝贝,你来了哦!你也看到啦?子 说母后和父皇又生了两个弟弟,刚刚派人送过来的,子 和葑韫一人一个,说是以后随便他们怎样,盛龙和回纥不怕后继无人了……」
「他……他不是我的儿子吗?」
我满脸黑线地低头看怀中的宝宝,他在对我笑。
「是你儿子啊!母后说以后他们就是我们四个的儿子了,是盛龙和回纥下一世纪的主人!她还说,以后,她再也不欠他们兄弟两个了,她已经给你他们最大的幸福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和父皇云游四方,寻找自己的幸福去……这些年来,为了回纥,为了子 和葑韫,她的确付出了太多……现在,我们都很幸福了吧?」
看著临迹维一脸满足的模样,我突然心里满满的,回头看著正笑得开心的葑韫,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葑韫、宝宝,我们大概也会很幸福吧?
之后我们终于回去了盛龙皇朝,爹和舅舅依然动不动就跑来与我大叙亲情,太皇太后奶奶三天两头地拉我去问到底爱不爱葑韫,包老头每天闹著要拉我出去玩,然后四个人会为了争我打起来……最后,葑某人坐收渔人之利,拉我进房「打架」……
唔~~~隔壁屋里宝宝哭了——「葑韫,我们去看看宝宝好不好?」
「不要理他!再哭就喊古话把他扔到荷花池里淹死算了!」
静音~~~~
棒壁屋里,宝宝在笑~~~~~~~~~~~
41后记
「葑韫,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地回答我哦!」
「你说!」
「嗯……虽然我知道我很可爱也很迷人……不过……你……你究竟是喜欢我什么啊?」不是我多心,只是,我也知道,我有时候傻傻的,而且我不乖,尽会给他添麻烦,他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呢?
听了这话,葑韫突然变得好认真好认真:「宝贝,你知道吗?除了快乐,你什么都不能给我,可是,作为天子,除了快乐,我没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所以,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我经常想,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可是,我又不敢去想……拥有你,就足够了……我一生无憾!」
「真……真的吗?」我的心跳开始加快,砰砰地像有个小兔子在跳。
「你不信?」
「我信!所以我要‘报答’你!」我说著,手忙脚乱地爬到了他的身上,笨手笨脚地开始扒他衣服。
「宝贝,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吃惊地望著我。
「‘打’你啊!看不出来吗?」
「虽然我是很喜欢你‘打’我没错!可是,在你看来,这算是报答吗?」他似乎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小心地求证著。
这一次,我笑得是真的很坏很坏……
「葑韫,你知道吗?我五岁那年夜里面起来尿尿的时候路过爹和舅舅的房间,看到他们正在……嗯……‘打架’……后来,我很好奇,就问布布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布布说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也才七岁……」
「宝贝,说重点好不好?」
「后来是霁海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的。」
「他告诉你了?」
「是啊!所以我什么都知道的哦~~~~」
「你真的知道他们做什么?」看他的样子,显然不相信,他大概以为那时霁海是糊弄我的吧!
我轻笑:「他们在洞房对不对?」
「你知道?」葑韫的脸色瞬息万变,煞是有趣,「可你那个时候还装傻?」
「因为我觉得看你自以为什么都懂又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很好玩……葑韫呀葑韫,你可知道,自从舅舅以我的幸福为筹码赌赢了你,让你答应在我爱上你之前不会踫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为什么不说?」他脸色阴沉的可以。
「看你喜欢死我了却不知道我也喜欢的样子也好好玩哦~~~~」
然后,我看著一脸呆滞的葑韫,乖乖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真的,我很乖哦!我是全天下最乖最可爱最无敌的霁宝贝……
然而,回过神来的葑韫正两眼冒光——色色的那种。
他凑到我耳边轻轻地一遍又一遍的叨念:「宝贝呀宝贝~~~你惨了……你惨了……我要把以前失去的‘时间’好好补回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还债吧……」
「现在,现在是白天不是春宵……」我挣扎著要推开他。
「宝贝……迟了……宝贝……皇祖奶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妖精!要人命的小妖精……宝贝……宝贝……我什么都不能给你——除了幸福……幸福……」
终于,我配合地伸手环上他修长的脖子。
………………
那好吧!葑韫,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我们,也要幸福哦……
最后,我要谢谢一路陪趴趴和宝贝走来的亲亲们~~~特别要谢谢一直都在支持趴趴的轻轻一跃~~蓝梦JJ~~~sonia~~SUN080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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