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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倘若他人发现二少爷存在之事,不知要如何诋毁我康家,而二少爷向来只服膺老爷,现在老爷过世了,老奴担心他哪日要是野性大发,恐怕终将酿成大祸。不如趁现时他因老爷治丧而疏于防备之际,将他除去,永绝后患。这亦是老爷病笃之时,曾吩咐老奴的遗命。」
紧蹙眉头地来回踱步,不时拿起那张已被他搓揉得有些皱痕的信,旅祺还是不置可否地踱著方步。空荡荡的舱房内,只有他和管家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落,和著他沉甸甸的脚步声,更像张无边无际的大纲,牢牢地扣住他俩。
「少爷,眼看老爷入敛的时辰已近,事不宜迟……」伸手到怀里掏出包药散,管家凝重地递到旅祺面前。
「这是?」
「老爷交代过了,这里头是九步穿肠散。趁二少爷向老爷奠祭后,将穿肠散掺进酒中,再给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