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樱花都谢了,紫藤与绣球花还没来得及开,那女人穿著粉色的外套,漫步在被绿意占据的庭园里,看起来特别显眼,几乎显得有些突兀。
可是,那画面很好看。
尤其是她撑著黑伞,站在屋后仰望那根老烟囱时。
她脚边有些水仙,水仙们没有开花,就像杂草一样,但她没有踩到它们。
差不多在这时,他才记起来,她穿了登山鞋。
一双卡其色的登山鞋。
不是高跟鞋,不是高跟皮靴,不是凉鞋或皮鞋,是一双很耐走耐磨的登山鞋。
或许,那女人毕竟没有那么蠢。
他转过身,重新叫出门口的画面。
她开来的车已经不见。
他陆续叫出路上的画面,然后看见她的车正往山下开去。
话说回来,一双鞋不代表什么,她没有留下来尝试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面无表情的切掉萤幕,把那个离开的女人抛到脑后,继续回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