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蓝森分开快一个月,昭仪的生活恢复规律作息,但午夜梦回时,原本冰冷的梦境变成与他激情的场面。
梦中,她感受到他炽热而野蛮的吻灼烫她每一寸肌肤,当他赤活的舌闯进她口中时,她不再害羞,反而用自己的舌与他交缠、轻触、挑逗、嬉戏。
他的唇徐缓的在她五官上舌忝吮,一路点燃她敏感的欲望神经,经她温热的粉颊到耳垂,在他的牙齿轻啮著她耳垂时,微妙的颤栗流窜她全身。
粗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廓里吹送著蚀骨销魂的挑逗,令她觉得一阵酥软,只能攀附著他。他的唇随著他充满魔力的手往下移,手指轻拂过她颈间脉动,唇也跟著落上深吮,一颗颗扣子抵不过他邪肆的唇舌而敞开,她已灵果果站在他面前。
他视线变得迷?,两团灼火的蓝色火焰包裹著她,她的身体随著他的凝视而燃烧,他的手缓缓探入她敞开的衣服内,轻易的找到那傲然的挺立。
她感觉那双有力的大手正透过单薄的蕾丝摩挲她最细致敏感的一点,他的手非常缓慢的移动,仿佛害怕会惊吓到她,然后束缚她的最后屏障也随著灵巧的手指而滑落在地上,此刻,她身无寸缕。
昭仪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得好快,当他灼热的手掌无阻碍的踫到她温热的肌肤和下腹的……
「啊!」昭仪惊叫的从梦中惊醒,翻坐起身,全身像著火似的冒出一层汗。
她睁大眼珠望向身旁空荡荡的床,怎么也无法相信她竟然做了春梦?是那一吻的后遗症吗?他影响她了!
哀著发热的额,她羞愧的甩去脑中的绮想,不可思议自己体内像是会燃烧似的,这就是欲火焚身的感觉吗?他点燃了她,却是在梦中。
翻身下床,面对灰的晨空,昭仪决定放自己一个长假,只要能避开相关他的事物,她或许能寻回属于自己的平静。
脱下医生制服白袍,拿掉眼镜,昭仪恢复本来的面貌,任一头长发随风飘扬。
在开车回到自己的家时,途中有点渴,她走进一家餐厅,霎时,枪声四起,惊声尖叫不绝于耳,不少机伶的客人趁乱夺后门逃跑,倒霉的她被推挤拉扯的跌倒在地,想爬起还被惊吓过度的妇女们拉住衣襟,被当作挡箭牌。
昭仪提高警觉,心里唉叹,枪战!又是枪战!这些日子,她的生活跟流血冲突脱不了关系,一切从与蓝森相遇那一刻起。
只见三个持枪歹徒闯进店里,一人在门口把风,另一名在柜台打劫,还有一名逐步搜刮顾客。
「你,起来。」一只冷枪指昭仪的脑门。
昭仪两腿蹲麻,遂有些腿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镇定的起身,缓缓抬起眼。
「你……」墨镜、乱发、落腮胡,但那高壮的体型和粗犷的脸型分明是……
「闭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昭仪美眸微眯,依她医生的观察力判断,他就是国际CID的蓝森,当下内心发出哀鸣,果真遇到他准没好事,她猜他大概又为什么大案子才扮成抢匪。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熟悉的茉莉花香弥漫,在两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茱蒂就站在他面前,他连忙甩甩头,他相信这是不可能,相隔一个州,她还在隔州的医院上班。
冰冷的话自他牙缝中吐出,昭仪竟感觉不到一丝畏惧,她冷静的道:「抢劫我们这些穷老百姓,不好吧!」慢条斯理的自背包取出皮挟,她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蓝迪,少跟她?唆。」柜台后的歹徒咆哮。
「警察!警察来了!」门外歹徒大叫。
「你们先从后门走,我掩护你们。」
「蓝迪,谢啦!」
咦,他不是叫蓝森吗?难道她认错人?昭仪眼中闪烁著困惑。
当后门也传来警车呼啸的声音,而前门只停一部警车,他老神在在的挟持她往前门走去。
「里面的人听著,你的两个同伴都已经落网,还不快束手就擒。」扩音器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昭仪眼尖的捕捉到他冷毅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难以察觉的满意微笑,她心下有些了然,这果真是个计谋,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走!」蓝森揪著她走出前门,装模作样的指著她,「别过来,我手上有人质。你有开车吗?」最后一句是附在她身边低问。
「有,那一部银行旅行车。」
像是意外她居然提供车子配合他,蓝森眉头闪过诧异,「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我是你的人质不是吗?」昭仪忍著满腔笑意。
「我倒觉得你一点也不像人质。」她太从容自信,仿佛……仿佛可以看穿他的伪装,透视他内心,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我也觉得你一点也不像抢匪。」她压低声音。
「你……」一瞬间,茱蒂的模样再次与她重叠,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怎……不经意的瞥见大街另一端聚集另一批警力,他低咒一声,「该死的!」
昭仪望著那狂啸而至的警力,这批警力车门上的警徽是跟前一批不一样,是市警,而前一批是州警,如果她推算得没错,这是一个计谋,他和州警联合导演,却忘记通知市警。
「动作快一点。」他拿枪指著她的头,快速移到她车旁,口里喃喃咒骂著。
粗鲁的动作将她拽向车,不小心腰侧撞到微起的门把,她痛得闷哼声,横了他一眼,「你不会客气一点。」这笔帐她会找他算,这野蛮的家伙。
「上车。」
昭仪皱一下眉,「完了。」
「什么完了?快打开车门!」这人质太嚣张,好像他以前也曾遇到过。
「锁住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他拔高音量。
「我说车门锁住了。」
「那就用钥匙打开呀!」她是白痴是不是?
「问题是钥匙不在我身上。」刚才背包被他抢去搜刮掉在餐厅里。
「搞什么!」蓝森咕咕哝哝的低咒一长串,押著她面对包围他们的警力。
「要回去拿……」
「砰!」乱枪开始扫,掩盖她的话,完全没顾虑到她的存在。
「妈的!」他迅如闪电的抓著她急速回到餐厅内。
她跟著他跌跌撞撞的跑著,若非他抓著她,她也不至于行动拖累他,当那一声穿透他大腿的枪声响起,映入眼帘是飞溅的鲜血,她惊恐的尖叫,仿佛那子弹贯的不是他的腿,而是她的心脏。
「闭嘴!」
「你受伤了!」一阵阵抽痛闪过胸口,明明是他受伤,为何她会感到难受?
「我知道。」退回餐厅内,所有人质仍恐惧的抱头蹲在地上,而他进退两难。
「我去拿钥匙。」
「别动。」将部份重量移到她身上,以免影响行动,「我们从后门走。」
如果制造混乱逃走岂不更容易?昭仪灵机一动,只见他举枪朝天花板射击几下。
「快跑,出去!」在他大吼一声,所有人质全不顾一切冲向两个门。
蓝森不是蓝鹰,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为什么他拖著她走,一个人逃不是更容易。
「走!」趁乱,他强拉著她闪过一条暗巷,急喘著气,不时观察周遭情况,虽腿部中弹,还拖著她,但依然无损他身形敏捷如豹。
昭仪微喘著气,香汗淋漓,跟他牵扯上准没好事。
「你有穿吗?」
「什么?」他又想干么?他该不会演上了瘾,打算做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那么不用警方动手,她会毫不客气的解决他。
「我是说,你有没有穿。」他气息不稳,持枪的手微颤的指著她。「脱掉,我说脱掉你的上衣、,现在就脱。」
「你……」
「砰!」巷外噪音掩盖过她耳边一时的枪声,他玩真的!
「快!」
她咬牙压下怒火,不能怪他没认出她,不过等这事一结束,她非报这仇不可。
若非她了解他的为人和他真实身份,她还真会被他的演技骗了,但急遽的血液流送著颤栗的脉搏直达四肢百骸,她手指在发抖,为什么?
脑海里浮出春梦,她浑身发热,心跳得好快,若他认出她来了,又会怎么?她不敢想下去了。
「妈的!」不耐烦的低咒,蓝森咬牙忍痛的上前揪住她领后衣衫往左右一扯,霎时碎扣弹飞。
「你在做什么?」好好的一件真丝衬衫就这么毁了。
接著他的手探向她的后扣,细小的铁扣却不好解开,愈解愈不耐烦。
「我自己来。」颤巍巍的接下他的工作,不经意与他那粗糙布茧厚掌相触,如受电殛,她身体窜过一阵电流。
他低咒一声,惊惧的收回手像被烫著似的,难以置信自己身体居然对她起了反应。
他以她的衬衫缚住她的手,然后夺过她的,将罩下的钢丝取出。
「你轻一点……唔。」她满口被自己的胸衣塞住。
对她姣好的体态视若无睹,他拿著钢丝,一拐一拐的走到暗巷中,左顾右盼一下,旋即冲到路旁一辆车边。
昭仪了解他谨慎的举动是怕惊动聚集在外头的人,只是可恶的他居然把她丢在暗巷里,也不怕万一有人经过瞧见,而她还衣衫不整。
「套上衣服。」不一会儿,他快速走回来,也不知从哪弄来一件大衣,直接扔给她。
「唔……唔!」她扭动身躯,比了比自己反缚的双手。
蓝森懊恼的低咒,大掌一扯,她双手得到自由。「动作快一点。」
「是。」昭仪取下嘴里的压下胸腔燃起的怒气,认命的套上大衣,他还真把她当人质看。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他强抓起她,戒慎的注意巷外的情况,一口气冲到车旁。「上车。」
她被推挤上车,他也挤进狭小的空间,霎时,她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全充斥他的味道。只见他不知何时捡起她的衬衫和胸衣,此刻正利落在大腿伤口上方打个结试图止血。
想到她的正绑在他腿上,没由来得,她耳根子一阵燥热。
「开车。」他以钢丝转动一下钥匙孔,不一会车子启动了。
昭仪吞了吞口水,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嘎吱」一声后退,车速得连她自己都弹离座位,她本能的踩煞车,「唧!」
两人都往前冲,她的胸撞到方向盘,而他的整张脸全贴在挡风玻璃上。
「可恶!你会不会开车?你是故意找碴是不是?」蓝森咆哮。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委屈的扁起小嘴。「嫌犯在那!」远处有人发现异常,指著他们,立刻大批警方朝他们而来。
「他妈的,快开。」不等她反应,他大腿横跨过来,踩上她的脚,踩紧油门。
她被挤得紧贴著椅背,眼睁睁的看著车子如火箭般飞射出去。
突地,像是什么东西拍击著身子,劈哩啪啦的,是枪声!她领悟到那些追击他们的警方还真的想置他们于死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臭女人,把方向盘抓好。」
昭仪没时间思考,现下只有想办法逃出这一片混乱。
「别发呆!」他怒吼声不绝于耳。
「我知道!」
车子疯狂的急转,她只能紧抓著车座的边缘,一路横冲直撞奔驰过大街及小巷,摆脱追缉的警车,车速还是没缓和的迹象。
「喂!你这样开太快了,把你的脚拿开,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
「注意前方,危险!」
「啊——」在昭仪尖叫时,车子擦撞路旁的行道树,剧烈的震动后,最后「砰」的撞上路边电线杆停下。
幸运的是他们没事,不幸的是四周一片荒凉,人烟罕至。
撞车前数秒,昭仪头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滋味,伸手探了探前额,挡风玻璃没破,但她的头却好痛。
车子引擎仍在跑,但车子却不动,她想走下车去透透气。
「你想做什么?」车门已开,说时迟那时快,他在她要下车前抓住她的头发。
「唷!」被扯到头皮欲裂,昭仪的火气几乎要爆炸,「啊——你放开我!」她拉开喉咙的大叫。
「住口,可恶!」他的耳膜差点被她尖锐的声音给刺破,急忙捂住她张大的嘴。
而事实证明,千万别在母老虎发火时捂她的嘴,只见她用力咬下。
「啊——」这回换他怒啸,「你搞什么?」他使劲摆脱人也。
「谁叫你拉我头发。」她按抚著疼痛的头皮。
「我以为你想……算了。」不知怎么地,他不想让她离开,取出怀中的行动电话拨号,「任务完全,接下来交给你们,我会立刻找到他的。」
「你在跟谁通话?」
讶异她冷静和过人的胆识,蓝森眉一挑,「你认识我是什么人?」
「是好人就不会拿枪指著他人的头。」她肚子里积了许多冤气。
「是坏人呢?」
「坏人的话,我也不必客气。」她右膝用力一踢,算准红心。
他猛抽口气,双膝一屈的翻下车。「你……」这女人够狠,居然想害他绝子绝孙。「你究竟……啊!你是用直排轮踢人的茱蒂!」
昭仪一颗心提到半空中,又松了口气,「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你这女人!」蓦地眼前一黑。
又来了!昭仪任他靠著她胸前昏过去。妈的!她干么要忍受他这粗鲁的野蛮人?
清凉谧静的月夜。
卸去他的伪装,昭仪猜得果然没错,是蓝森‧迈尔。一下子扮强盗,一下子演土匪,他这国际CID还真不好当。视线移到床榻上昏迷的他,不知何时一双摄人炯亮的蓝瞳直著她。
昭仪的心脏漏跳一拍。
「这次没把我丢在跟边?」蓝森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不想吃上弃尸的罪名。」她没好气的说。
「难道大小姐良心发现,你还要瞒我多久,茱蒂‧武?」
「我什么时候骗你?我可不像你。」
蓝森无言,她说的是事实,转开话题并撑坐起身,打量这间清雅的卧房。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她该去给他弄一些吃的,好补充体力。
「又是你救了我?」他苦笑。
「我只是顺手。」总不好背个弃尸的罪名。蓝森哑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你不怕我对你怎样吗?」
「你应该领教过我的身手,虽然我对濒死的动物一向有同情心,但这并不表示不打落水狗。」昭仪刻意拍拍他手臂上已包札的伤口,他痛得攒起浓眉,而她则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好休息。」
痛归痛,蓝森却有大笑的冲动,不讳言,他爱上这谜样的东方女性。
「吃药了。」昭仪端著银盘,在敲门没得到回应后,她径自推门而入。
他躺在榻上睡得跟猫一样,若不是微弱的气息在床单下起伏著,凭他身上裹成木乃伊的伤处看来,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具尸体。
不过,他睡容满安详的,就像无害又无邪的小男孩,完全看不出持枪时的凶煞狠厉。
将银盘搁在床头柜,昭仪轻搬一张椅到床边,仔细端详他,意外发现梭角粗犷分明的他竟有一对比女孩子还长且细密的睫毛,而原本惨白的唇色也渐渐有了血气,下巴也冒出青青黑黑一点点的胡髭。
好奇那胡髭模起来的触感,无意识的手已伸出去,但才刚接触他下巴,她的皓腕即被一个强而有力的铁掌扣住。
「你难道不晓得趁人之危是很没礼貌?」沙哑的嗓音自他微颤的嘴逸出,早在她足音停在门外,他就惊醒了。
盎磁性的慵懒音韵流入她心扉,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挣扎著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扳不开他的手。
「我不介意给你偷袭啦!何况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亏他说得出口,「放手!」
「不行!我要收取一些被偷窥的费用?」他轻易的一带,将她拖上床。
「偷窥?我哪有……唔。」微启的小嘴被他霸道的占据,他灵敏滑溜的舌头强悍的闯入,整个口腔、呼吸道全弃斥著他阳刚、浓重的男性气息。
她张大眼珠子,难以置信初吻就这个被他无礼的夺去,在传统礼教和女性初次情结的冲击下,一股受到屈辱的怒火蔓延到全身。
她想杀了他!
从她激射怒涛的水眸中读出,蓝森眼眸掠过一抹逗弄的笑意,沉醉她口中的芬芳,浑然未觉危机将至,只闻「啪」一声,巴掌声与门开启声同时响起。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可以打人?」端著晚餐的王妈进入,而蓝森适时因这一巴掌放开她。「王妈,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唐突。」
他还会演戏!昭仪美眸喷火,被臃肿的王妈推到一旁。
这是谁的家,怎么她做主人竟比不上他这么外人?才几天而已,躺在床上的他拉拢了她全家上下,连祖奶奶也看好他,什么跟什么?谁会嫁给……从脚底爬升的火辣热气自耳朵喷出。
昭仪赶紧捂住发烫的两颊,装作若无其事。「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王妈疼惜的连忙拿湿毛巾替蓝森擦试,让他头一次感受温情,「小姐,不是王妈爱说你,你也该顾虑到迈尔先生的身体状况。」
「王妈,你可以叫我蓝森。」他喜欢被人呵护在手心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亲情。
「真是对不住,我们大小姐个性比较倔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王妈,你太客气了,是我失礼了。」
就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礼让,看得昭仪火冒三丈。「王妈,我……」什么也没做。
「小姐,你看迈尔先生多善体人意。」
「那是……」他装的。
「你该向他多多学习。」
「什么?」被偷走初吻的是她耶?
「别叫那么大声,小俩口吵吵架、斗斗嘴是常有的事。」
「我跟他……」瞧他笑得像偷腥的贼猫,昭仪憋不住一肚子火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带男孩子回来。王妈了解。」
「王妈。」她误会了!她是迫于无奈。
王妈笑得暧昧,昭仪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晚餐我就搁在这,你们俩好好聊聊。」王妈拍拍昭仪的肩,「蓝森受了伤,你就多让他一下。好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脑海浮现这个字眼,昭仪耳根子一阵火热。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懊恼的敲了下自己脑袋瓜子,被王妈这一搅混,她方才全乱了。
「我想吃药了,麻烦你了。」蓝森眼底笑意更浓,盯著她双唇娇艳欲滴像沾了蜜糖的草莓,他心里真正想吃的是她!只是看戒备像防贼的眼神,看来想再偷袭不是那么容易,万一她又拿什么东西砸他的头,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哀著额头的肿块,蓝森不禁苦笑。
昭仪面无表情,心中后悔那时车子没再开快一点,直接让他摔出车外。
拿著水杯和药递给他,她抿著嘴,心想早知道加一点泻药。
「可以扶我坐起身吗?」指了指撑著他的头的枕头。「可以再高一点……一点,太后面了,再垫一个枕头又太高。」
「你烦不烦?吃外药?哩巴唆!」昭仪满腔凝聚怒火,要不要看他是伤患,她早一拳打下去。「嘴巴张开。」不等他反应,她迳自捏住他下巴,将药一古脑儿全倒入他口中,水也灌进去,一气呵成,然后拉过病人专用餐桌,用力放下他的晚餐。
没被枪打死,他差一点被药噎死!「你轻一点,一个女孩子家要温柔一点才会有人要。」
「这不劳阁下费心,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你这条烂命。」他以为自己是九命怪猫吗?
「你这是担心我?」眸中漾著柔和的蓝光投影在她水嫩嫩的娇靥上,她不美,却耐看,错失她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瞎子。
「你少臭美了。」她为什么会心跳急促?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要不要我倒盆冰水过来?」让他清醒清醒。
「也好,顺便洗澡,对了,还有刮胡刀及刮胡膏,毛巾也别忘了。」
昭仪杏眸圆张,他当她是女佣还是他属下?
「那么多天没刮胡子怪不自在。」
他非要提醒她方才做的拙事不可吗?昭仪感觉血液像沸腾的蒸气喷出头顶。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你留。」蓝森深情凝视,可惜佳人不识货。
「哗!」
「这杯水够你洗脸了。」将整杯水泼向他,昭仪快速的夺门而出。
蓝森苦笑的抹了把脸,外表冷若冰霜的她实际上却是呛人的小辣椒,未来他有苦头吃了,不知怎么地,他有这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