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不舒服呀!闷得要死、烦得要命;食不下咽、睡不安枕,一定是得了郁病,你不是神医吗?快拿出消郁解闷的药呀!」
郁病?哈!郑敏之几乎要忍不住讽笑出声。
他看起来哪儿郁、哪儿闷了?
只怕他打从出生以来,就不晓得郁闷两个字怎么写。
「依微臣看来,佣仆们伺候得很好,三殿下能吃能睡能读,正常得很,无任何不妥之处。」郑敏之故意瞥瞥他身旁伺候殷勤的美婢,淡淡嘲讽。
「哎!你不懂。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这是强颜欢笑,其实内心万分苦闷。」
段子诒厚颜无耻地说道,还张嘴吞下一块美婢送进嘴里的多汁蜜瓜。
郑敏之闭了闭眼,他想,会被气得得郁病的人,应当是自己才对吧?
他忍住想辛辣回嘴的冲动,睁开眼,平静地道:「那么微臣开些药方,消消三殿下心里郁积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