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的声音因久未进水而干哑,药力使然,话未能尽,她终于无法抗拒昏眩与恶心感,闭眼躺下。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已足够令她了解身处之境。
这是一间宽敞华丽的卧房,晚霞色系的帷幔吊绕在床柱四周,躺在欧式复古的木床上,她彷佛可以嗅到木头所散发的淡淡一分芳,价值不斐的砖石砌成挑一局四壁,与床同色同质的木棂窗户微微推开,吹进来的风带著冷意与咸味。
她被抓了。
莫逐日回想昏睡前的种种。她为了搜寻追风的下落独自来到义大利,出了庞达罗西机场,进入西西里岛,她一直保持警戒,是什么让她被迷昏?
噢……她抬手覆额想起来了。是个孩子,背著木盒说要帮她擦鞋的孩子,她拒绝,但却赏给他钱,就在那时候,孩子拿针刺了她手臂,迷昏了她。
真是妇人之仁,她不免咒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