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整理好衣衫,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她好怀念台湾的阳光。
「回家,这个国度我不想留下,再没有什么能让我留恋的了。」
※※※
纪凌穿著一袭黑色连身的毛衣,站在伦敦机场的候机楼等待登机。
她没带任何行李,只提了个随身的小皮包,像抹黑色的影子混杂在川流不息的人潮里。
不如为何,打倒寒严之后让她屯积了十多年的累意排山倒海而来,再也没气力抗拒自身的疲累,没有了该前进的目标和想追求的东西,心头空荡得可怕,虚无的感觉漫布全身。
将头靠著窗上的玻璃,静静地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在英国所做的事和寒严的死。
她的心愿达成了吗?她自问。
她也不知道,她活著就是要履行对自己立下的誓约,现在寒严死了、纪绍荣垮了,而寒倚柔早化成一堆枯骨,她还想向他们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