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守礼教 第六章

「我让你好好伺候少夫人,你是怎么办事的?好端端的,她人竟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见?!」

朝中之事一处理完,司徒驰便快马加鞭赶来临水镇,寻到他们,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却得知花掬梦失踪之事,他简直想一掌劈了这没用的侍婢。

司徒驰那骇人的暴怒吓得小静直发抖,结结巴巴的回答,「奴、奴婢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只知一醒来,少夫人便不见了,夜、夜里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呀!」

魏晓玦出声替小静说话,「逸之大哥,你先别急著怪罪小静,我大哥和几个侍卫随从已四下去找人了,也许她只是心血来潮,自个出去散步,一不小心走远,暂时迷了路回不来,说不得待会便找到人了。」

司徒驰脾气并不暴躁,这是她头一次见他如此震怒的模样,真是怪吓人的。

「最好是那样。」他阴沉著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走到客栈外,引颈朝四周张望,希望能瞥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候了半晌,没有等到她回来,等到的却是空手而归的魏明池。

觑见司徒驰,魏明池有些惊讶。

「噫,逸之,你怎么这么快便到了?」他还以为他最快也要明日才会到。

「没有找到人吗?」司徒驰肃著一张脸瞪向他。

「嗯,这方圆五十里我们都寻遍了,没有见到她的人,我吩咐其他随从分头再去打听。」他回来,是准备再详问小静昨夜的情况。「小静,我问你,你说你今儿个一醒来,便不见少夫人,那昨夜你可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吗?」

小静想了想。「除了很挂心王爷的安危外,少夫人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她为什么会挂心我的安危?」司徒驰皱眉问。

「昨日她偶然听人谈起京里变故之事,担心你会遭到波及。」魏明池解释。

魏晓玦接著说:「她会不会因为担心逸之大哥,所以自个先回京去了?」

「不,她若要走,一定会事先知会你们,绝不可能独自离开。」司徒驰立刻否定她的揣测,花掬梦不是这么鲁莽无智的人。

他接著指挥随行的几名侍卫,「你们去把掌柜的和小二全都找过来。」

仔细盘查一阵,终于查到一些线索,一个小二回想起一件事。

「早上有两个客倌,抱著个小孩和一个蒙著头脸的姑娘离开,我记得那两个客倌昨夜似乎只带了小孩来投宿,没见到有个姑娘。」

「他们往哪里走了?」司徒驰沉声急问。

「往、往……」小二被他那威厉的神色一骇,吓得差点分不清东西南北,回神后,才哆嗦著指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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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了整整一日一夜,仍没有花掬梦的下落,司徒驰的脸色已不仅是骇人而已。

此刻,他站在花掬梦失踪前睡过的厢房里,大掌细细抚过她躺过的床榻,绷紧了下颚。

「你究竟在哪里?!」冷硬的嗓音从抿紧的牙缝里迸出。一点头绪都没有,令他忧急烦躁得无法静下心来。

魏氏兄妹前后踏进屋里,魏明池张嘴正要唤他,猛然瞥见他脸上的神情,微启的唇倏然闭上,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色,司徒驰分明是对花掬梦……

魏晓玦站在大哥背后,没瞧见司徒驰的神色,见大哥默不作声的杵著,便出声说道:「逸之大哥,我们打听到一件不太寻常的事。」

「什么事?」顷刻间敛起脸上所有神思,司徒驰望向他们时,俊颜上已沉稳无波。

「百花山庄竟在这时候推迟了贩售百花酿的时间。」魏晓玦答道。

他蹙眉问:「你们怀疑百花山庄跟我嫂嫂失踪之事有关?」

魏明池颔首。「少夫人在此时失踪,而百花山庄也在这时推迟贩售百花酿的时间,这似乎有些巧合。」

司徒驰敛眉,立刻吩咐手下去查探此事,不到半天,就有了回音。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在他身边低语了几句话,只见他神色霍然一凛。

「吩咐下去,严密监视他们所有的行动。」

「是。」躬身一揖后,该名侍卫匆匆退下。

「查到什么线索了吗?」魏明池望向司徒驰。

「百花山庄的小少爷前日教人给掳走了。」

「他被人给掳走了,那跟掬梦姊姊失踪有什么关联?」他们与百花山庄的小少爷素昧平生,见都没见过,魏晓玦一时想不透这其中会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昨日那名小二说,那两个男人带著一个小孩投宿吗?」魏明池提醒妹妹。

「啊,莫非那个小孩便是百花山庄的小少爷?」她这才恍然大悟。

「没错。」魏明池颔首,见司徒驰迳自往外而去,连忙催促道:「晓玦,咱们也跟上去。」

「逸之大哥要上哪去?」魏晓玦不解的问。

魏明池回答,「自然是百花山庄。」

既然花掬梦有可能是跟那小孩一块被带走,那么上百花山庄问明原委,便能知晓掳走她的人是何方神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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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不要再哭了,要不然他们又要打你了。」

「呜呜呜,可是我好怕。」六岁男童幼嫩的嗓音抽抽噎噎的。

「有姊姊陪著你,不怕,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放心。」柔言轻哄著,花掬梦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著,无法将小孩抱进怀里劝慰。

她适才才转醒过来,也不知被困在这处散发著霉腥味的屋里有多久了。

「姊姊,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好臭。」小男孩满脸泪水,汪汪大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瞅著她。

「我也不喜欢这里,不过你要再忍耐一下,他们一定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他坐在地上,手脚也一样被绑得死紧,一时站不起身,只好挪动著小靠向她,小小脑袋拚命往她怀里钻去,想寻求一些温暖。

花掬梦被他的小脑袋搔得有些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来,你跟姊姊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虽被困在这里,但她并不怎么惊惶,心里笃定,若是司徒驰得知她失踪后,无论如何一定会来救她。

她温柔的嗓音安抚了男孩的惊悸,睁著还带著泪的大眼,乖巧的回答,「我叫严青谨,住在百花山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咦,你是百花山庄的人?」她诧道。

「嗯,我爹是百花山庄的庄主。」

她瞅视著男孩,沉吟道:「这么说他们把你掳走,想来是对百花山庄有所图谋。」她旋即思及,这两日便是百花山庄贩售百花酿的日子,他们该不会是为了百花酿吧?

「爹爹他不喜欢我,一定不会来救我。」严青谨一脸难过。

「怎么会呢?你爹爹现下一定很著急。」

「才不,爹爹讨厌我,我若是不见了,爹爹一定不会著急的。」说著说著,他的眼眶又蓄满了眼泪。

看来这孩子似乎受了不少委屈呢!花掬梦怜惜的用著下颚抚摩他的小脑袋。

「没关系,若是你爹爹不来,还是会有其他人来救我们。」心念电闪,她望著他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有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把绳子咬断。」

「咬断后我们就能逃走了吗?」

「嗯,那时候我们就能想办法逃出去了。」说著,她让他转过身,背对著她,她张嘴咬著绳头,试图把打结的地方解开。

啮咬半晌,被打得死紧的绳头终于松开了,她欣喜的加快嘴上的动作,将一圈圈缠绑的绳子给拉开。

片刻,严青谨一双手终于得回自由,细嫩的手腕处被绳索给磨得红肿破皮。

「换你帮姊姊解开绳子,你会吗?」她柔声问。

「嗯,会。」他顾不得喊疼,一跳一跳的走到她身后,一双小手吃力的想解开她手上的束缚,但他人小力气也小,弄了半天还是解不开,又快急哭了。「姊姊,我解不开,怎么办?」

花掬梦温言哄道:「没关系,你不要急。」她游目梭巡四下有没有什么锐物可以切磨开绳索,昏暗的屋内令她眯细了眼,好一会儿后,她的眸子一亮,「你看见那边有只陶罐吗?你去把它给打破,然后取来碎片给我。」

「好。」严青谨一蹦一跳的走过去,小手吃力的举高陶罐,重重将它摔碎,拿起一截碎片再跳回来。

呵,看来他们或许用不著等人来救,便能自行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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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了,橘色的夕光投射进阴暗的屋内。

「人呢?」一双急切的眸光望去,腥臭的屋内空无一人,男人的眼霎时燃起滔天怒焰。

「我们明明是把他们关在这儿的呀,怎么不见了?!」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被两个侍卫给推了进来,望见空荡荡的屋子,也一时傻眼。

司徒驰阴恻恻的视线扫向两人,让两人浑身一颤,背脊发冷。

他们抓来严青谨只不过是为了换得十坛百花酿,如今偷鸡不著蚀把米,竟招惹上个王爷,这条小命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人到哪去了?」他沉嗓厉问。

「我、我们也、也不、不知道,我们真的是把她关在这里。」两人在他冷鸷的眸光注视下,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来。

魏明池梭望一眼不大的屋子,发现一物,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绳索。

「逸之,我看少夫人他们可能解开绳子自行逃脱了。」他将手上的绳子递给他。

接过,垂目望著可能绑过花掬梦那双细腕的绳索,司徒驰怒沉了一双眼。

两个狼狈的男人一看,齐声说道:「啊,没错,那是我们绑住他们的绳子,他们一定是逃走了。」

他们不开口便罢,这一出声,猛然挥来一剑,斩落两人头上的发髻,骇得两人胆战心惊的跌坐在地,模模脖子,发现脑袋还安好的待住颈上,不禁松了一口气。

「倘若她有任何差池,我饶不了你们。」

随后进屋的魏晓玦来到一扇小窗前,往外探了探。

「逸之大哥,他们应该是从这扇小窗子逃出去的,你看,地上还留有鞋印。」清晨下过一阵雨,窗外的泥地上留下了几行脚印。

与他们同行的百花山庄庄主严文治,闻言匆匆奔过去,看到那双较小的鞋印,不由得跳出窗外,循著脚印而去。

司徒驰一干人也追了过去。

那鞋印在来到一栋屋子前便消失不见了。

「这好像是哪一户人家的后门?」几人在屋前停下脚步。

等不及敲门,司徒驰一掌便震开那扇漆成朱红色的木门,率先进去。

「你们是谁?」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老人正在后院扫地,发现擅自闯进来的几人喝问道。

严文治一揖,语气著急的问:「老丈,咱们是来找人的,你可有看见一个姑娘带著个小孩进来这儿吗?」

「没有。」老丈摇摇头。

司徒驰听见他的话,却冷著脸迳自向里头走。

「欸,你给我站住!」老丈怒声喊道,「公子爷若要找姑娘请走前门,若是存心来闹事的,咱们也不怕你。」他撮口一啸,不多久便来了三名身形魁梧的汉子,拦住他的去路。

「老何,什么事?」

「这些人想硬闯进来。」老丈指著他们说。

魏明池朝他们打量了一眼,摇了摇扇子说:「呀,看来这里似乎是青……」

话未说完,就听司徒驰冷峻冻人的嗓音传来——

「让开!」

被他那峻戾威慑的眸光扫到,三名粗壮的大汉心头俱是一凛,抬头一望,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不少,个个带刀佩剑,来头似是不小。

那领头的人不想得罪他们,遂缓声问道:「敢问几位公子爷来咱们雅轩小筑有何贵事?」

听见他客气的询问,魏明池知对方不愿贸然动手,所以也温声回答,「咱们是来找人的,有一个姑娘带著个小孩似乎是走进了这里,请你们查查看有没有人看见他们。」

「你进去问问看。」领头的男人指派了其中一人。

候了半晌,那人再踅了回来,同时带来消息。

「宁夫人说请几位爷进去,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一个丫鬟领著严文治到一间厢房见他儿子。

其余的人则跟著雅轩小筑的主人——宁夫人来到另一间厢房。

「她就在里面,只不过她……」一双精明的锐眸打量著眼前的几人,宁夫人脸上漾开笑容,忽然顿下话。

「她怎样了?」司徒驰急声问。

「她……喝醉了。」

「她怎么会喝醉?」他颇为诧异。

宁夫人身著一袭紫色轻纱,隐约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胴体,她樱唇轻启,盈盈笑道:「她先前带著那孩子走进后门,来到厨房,渴了想找水喝,看到桌上搁著的酒壶,以为里面装的是水,两个人便迳自倒来喝了,听说那孩子喝了几口便醉倒。不久,下人发现他们,将两人带来见我,那姑娘看到我,说明原委后,也不胜酒力,昏睡过去了。」

呵,那酒壶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水酒,而是雅轩小筑精酿的李子酒,甜甜微酸的滋味,十分甘醇爽口,但后劲可是极强。

听完她的话,司徒驰杵在房门口,肃著脸朝身后几人吩咐,「我进去就好了,你们在外头等。」

他踏进屋里,立刻关拢那扇离花门板,急切的目光扫向床榻,果然看见让他找得心急如焚的人,此刻正安卧在床上。

他快步走过去,瞥见她面颊染著一层樱红,酣睡正甜。

「终于找到你了!」他激动的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即使睡得汇沉,花掬梦仍隐隐感觉到胸腔被紧紧压迫著传来的不适,秀眉轻颦的嘤咛了声。

他微微放松力道,低眸望著怀中仍昏睡不醒的人,一时情难自己的俯下头,吮住她微启的粉唇。

一触及她那软嫩甜美的唇瓣,他霎时失去了理智,轻柔的啄吻顷刻间转为狂烈的掠夺,他撑开她的牙关,探舌进去,鸷猛的勾缠著她的粉舌。

她轻喘著,觉得无法呼息,发出轻吟,他仍狂猛的侵略著她的唇舌,不舍得离开。

直到隔著门板传来魏晓玦的叫声——

「逸之大哥,掬梦姊在里面吗?」

这才惊回他的思绪,微喘息著,他出声应道:「她在这里。」

「那你快带她出来呀。」魏晓玦催促,接著转向大哥抱怨,「逸之大哥在里面做什么呀?磨蹭半天还不出来!」

魏明池沉默的盯著被刻意关起的门板,神色有些复杂。同样身为男子,他可以理解司徒驰的心情,他之所以不让其他人进去,是因为不想让旁人看见花掬梦的醉态。

宁夫人玩味的打量著这两兄妹,娇嗓出声问:「适才进去的那位公子爷可是那姑娘的亲人?」

「逸之大哥是掬梦姊的小叔。」魏晓玦答道。

「小叔?」呵,看起来可不像,那副忧急的神色倒像是……她相公。

说话间,门板终于咿呀的再度开启了,只见司徒驰用一条薄被将花掬梦包裹得密密实实,宛如抱著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不让人窥见她此刻的睡容。

「宁夫人,多谢了,改日本王再亲自登门道谢。」司徒驰言毕,抱著怀中佳人大步而去。

宁夫人微讶。「噫,本王?他是……」

魏晓玦接腔表明他的身分,「他是霄王司徒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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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自家主子终于平安归来,担忧得两天都没怎么阖眼的小静,终于放下心来,坐在床榻边,倚著床柱,频频点著头打瞌睡。

见她似乎累坏了,走进房里的司徒驰出声说道:「你下去睡吧。」

「……啊,王爷,您说什么?」小静努力撑开眼皮,没听清楚他的话。

「你下去吧,这儿有我看著。」他耐心的再说一次。

「可王爷,少夫人失踪这两日,您担心得都没怎么睡,还是我……」

「我让你退下你就退下。」他不耐烦的拢眉叱道。

「是、是,奴婢这就退下。」小静不敢再多言,福了个身连忙退了出去。

司徒驰走至榻边,细睇著花掬梦的睡容,抬手轻抚著她仍透著红晕的面颊,他素来清峻的眼眸里,霎时泛起丝丝柔光。

「你这次真把我给吓坏了。」经过这次惊魂,他打定主意,往后绝不再让她离开他身边,不管要上哪去,都得要有他陪著才行。

他的手指眷恋的摩抚著她柔嫩的唇瓣,忆起午后在雅轩小筑时,失控的深吻她的情景,眸色不由一深。

酣睡中的人似乎被搔得有些麻痒,轻吟了一声,徐徐睁开迷蒙的眼,映入瞳心里的是一张轩昂的俊脸。

她唇角弯起一弧笑,微哑的柔魅嗓音带著酣意说:「你来啦。」

酒意未消,蒙的眼犹带几分微醺,乍见想念之人,她以为仍身在梦境。

「嗯。」司徒驰低应,接著讶然的瞪大眼,看见她将双臂勾缠上他的颈子。「你……」

「我好想你。」她笑语盈盈,倾吐著思念之情。

听见她吐露的思念之语,他胸腔顿时一热,心音迅猛的鼓噪起来。「我也好想你。」

花掬梦拉下他的颈子,脸儿依偎在他肩上,软语撒娇著,「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所以你才会入梦来,虽是梦,但能见到你,那也好。」

「不,这不是梦,我真的来了。」他动容的解释。

她只是浅笑著,抬眸睇望著他。醺然的感觉令她认定这是梦,她大胆的将唇瓣贴在他面颊,她胸前的浑圆不经意的磨蹭著他的胸膛,令他绷紧了身子。

一抹燥热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他试著想稍微拉离她,但一拉开她的手,她娇软馨香的身躯便又再度缠了上来。他不敢太使劲,唯恐会弄伤她。

她亲匿反常的举止,令他心头狂跳,却又有几分明白,她恐是醉意还没完全消退。

他不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占她的便宜。

快,快离开她。

他想这么警告自己,但是当她温软的唇瓣复上他的唇,他的理智霎时崩溃。

身躯里的那抹情火狂烈的燃烧起来。

他深深吻住她的樱唇,反复辗吮著她的唇瓣,侵入她蜜唇里,放肆的掠夺著。

不!不!立刻离开她,不要铸成大错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向他发出警告。

他一度想抽身退离,但她太美了,他的心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双臂撑在榻上,粗浊而沙哑的嗓音问。

「嗯唔……」花掬梦嘤咛的憨笑著,旋即又复上他的唇,学他伸出粉嫩的小舌,探进他口里。

最后一丝理智被欲火焚毁,他再也无法抗拒她,双臂紧紧抱住她,一起躺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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