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山子也跟著马帮出门,再没谁过来帮她提水、劈材、搬重物,而她竟然隐隐感到欢愉。
因为这说明了,她全然被那男人所信任和认同。
他相信她没有谁相帮,也能在这寨中过得好好的,独立生活,如「霸寨」的女人们那样,她已是其中一个。
不自觉微笑著,她手挽竹篮在雪花轻漫的山径上步行,弯弯曲曲,起起伏伏,但她心是暖的,只是有一处小小、小小的空缺,她思念他。
思念啊……
「三十晚上讨媳妇儿,初一早上赶骡马,阿妹骂我没良心的,要赶骡马就别讨她,讨了她,卖骡马,老老实实待在家,哎哟,我的小心肝,阿哥不是没良心,讨你欠下喜酒帐,不赶骡马还不清……」
她幽幽哼唱起来,也弄不明白什么时候学会这曲调,记住了这些词儿。一切是如此自然,轻易便逸出唇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