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是一场美梦——以往乞讨时,曾在客栈门外听那说书人说过什么南柯一梦,道的便是一觉醒来才发觉,原来一生富贵全是好梦一场。难不成她真是在作梦?若是如此,一辈子都在梦中也值得。
他笑了笑,用袖尾抹去她豆大的泪珠。
「丫头,怎么哭了起来?」
他这一说,她才发觉原来自个儿竟喜极而泣,泪水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她有些害羞地垂粉颊,小声说:
「这辈子还没有人待我这般好过。」
他脸一沉,想起她老爹的作为,不觉抿了抿嘴。
「喂,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总不能再叫他该死的吧?好歹他也算她的再造恩人,对他不尊不敬,她也没啥好处,不是吗?
不过,就只可惜她不认识字,不然她还真想知道「裴弄蝶」这三个字到底是怎么个写法?应该算是很好听的名字吧?
「裴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