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上,考虑挣扎了许久到底要不要赴约的十二,最后还是骑著脚踏车在经过层层警卫的关卡后,来到了蓝诗怀的家。
好歹,她还欠他一声谢谢,为了她那些被操得半死的日子。
蓝色诗似乎已经有先向警卫交代过她的身份了,所以她很顺利的过关斩将进入这所高级住宅区,十二这也才明白为什么学校那些追蓝八卦女常常会兴叹捕捉不到蓝色诗的另一面,因为离开学校回到家的他是安全且不为人所知的。也就是有这样的高贵身份,所以蓝色诗得以保存他的隐私,并且更为他添加一袭神秘的色彩及贵族的气息,让那些女人更疯狂的想探索他的种种。
今日她这位非追蓝家族的女人,得以进到蓝色诗的家,可谓是有幸。
如果这消息不慎外漏,而导致众家女因妒而兴起杀机,好歹她还可以为了保身而拍卖一些蓝色诗小档案,运气好的话,她更可以因为这些八卦发一笔小财呢,十二有趣的思忖著。
蓝诗怀的家位于一高级住宅区内,社区一排共有六户,都各是独栋透天的别墅,蓝家便坐落于最里边的一户。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他的家是蓝白颜色相间的建筑。
而当她驻足停在蓝诗怀的家门前看著前面有山坡,隔壁有花园,后院有小溪的豪华大别墅时,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陌生得很。
认识蓝色诗好多年了,就算不曾和他聊到家里的事,但多多少少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传闻,也让她知道他家庭的富有及背景的显赫。
但,那些传闻对她来说都是遥远的,她从来不曾在意他的家是有钱、有名到什么地步,因为那些都与她无关。
但,今天这一切的传闻真的活生生展现在她眼前时,她突然觉得一切都陌生虚假得像是童话故事。
现在,当她站在这里看著蓝色诗的家时,她突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蓝色诗的一切实在都太像一位高贵的王子了,而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市民,想想过去这阵子蓝色诗跟她在一起的快乐时间,都觉得像插梦。
如果她今天真的有幸走进这座蓝色的城堡,她不能担保自己不会胡思乱想,幻想自己是位公主,是那位与王子有的的美丽公主。
这样的幻想太危险,姓不要自己变成这样。
十二明白自己虽然平常神经大条,做人粗里粗气,但她知道自己仍旧有少女的情怀思想。
既然这思想自己无法控制,那只好管住自己的步伐了。眼前的这座蓝色城堡是座浪漫的陷井,她决定不让自己掉进那不可自拔的感情游涡里。
决定了之后,十二留下她准备要给蓝诗怀的礼物,随即便离开了这童话般的一切。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正是王子等待已久的那位佳人。
XXX
「喂,你就是汪十二吗?」一大票奇装异服的少年、少女在十二回家的路上,堵住她的脚步。
按照以往的学校经验来说,这种情况不外乎是小太保、小太妹闲著没事找人练练拳脚活动筋骨。
但,十二不明白,今天是礼拜天耶,他们特地在她家附近等她,并指名找她,看来可不是闲著发懂那么简单。
「我是,我认识你们吗?」十二看著围著她的众男女,发现里头都是生面孔,因此判断他们可能不是学校里的同学。
「带走!」其中一个化著浓妆,绑著冲天炮发型的女人命令著,随即一群小楼罗架起了十二。
「喂喂喂,要死也得让我死得明白,你们绑我做什么?」十二不明白自己为何遭此劫?是得罪了谁吗?没这样的印象,那么是勒索吗?拜托,要勒索也得找像蓝色诗那么有钱的人家才像话呀。
「待会儿你就会明白了。」一个女人冷冷的回答。
明白什么呀,只怕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救命呀!」十二开始扯开嗓子大喊著。
话才结束,她便感觉到腰间有东西抵著,低头一看发现是把尖刀。
阿娘喂,这些人玩真的,乐观潇洒的她开始觉得有害怕的必要了,虽然她的家近在咫尺,但是,她却有回不了家的疑虑。
老天啊,来个见义勇为的路人吧。
「喂,你们在做什么?放开她!」
太好了,心想事成,有人可以救她了,十二兴奋的回头以为可以脱险,但她的兴奋却在看到对方后垮了脸。
「蓝诗怀?」
XXX
「听说蓝家是巨富,钱财多得散不尽,不如我们就开价一百万怎样?」一个男人如此提议著。
「有没有搞错,是蓝家耶,里头关的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也是唯一的独生女蓝诗晴,一百万怎么够看,这种价钱要开出去不就弱了我们自己的威风吗?」女人不屑的说著。
「大姐,这样会不会把事情搞大了?我们不过是奉玲姐的命令给汪十二一点脸色看罢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怕什么,既然事情都做了,还有分大小不成?反正出了事也是玲姐扛,何况玲姐上头还有个坚固的靠山。」女人大声的斥著。
「那汪十二呢,怎么办?」
「划花她的脸怎么样?」
「不要啦,关她个三天就够了。」
「这怎么行,要这么简单那我妹妹挨的那一刀怎么扯得平,再说只关三天怎么够出玲姐的气,你们没瞧见玲姐说起她的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吗?」女人倒聪明,本来是为己私的,现下提到「玲姐」立即将目标转移。
「那不然怎么办?」
「听说汪家的家境也不错,不然我们再顺便措点小钱来花如何?」
「好耶!就这么办。」
傍五花大绑关在一间空房间的十二,听完门外以上的谈话,她开始恨起自己。
乌鸦嘴、乌鸦嘴、乌鸦嘴、乌鸦嘴、乌鸦嘴!她蹲在地上不只百遍的怪著自己。
什么心想事成,简直是诅咒仙丹。什么不好想,想到蓝家被勒索,这下可好了,蓝家的宝贝千金蓝诗晴真的也给绑架了。完了,不但自己脱不了险,还拖了蓝诗晴下水,真要命。
「十二,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也是给五花大绑的蓝诗晴安慰著她。
「又没人知道我们被绑,谁要来救我们?」十二对于这个蓝家千金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该笑的是她的胆量,她不会像个千金小姐又吵又闹,而该哭的是她的无知,难道她不知道她们现在身陷囹圄、性命堪虞吗?
「会的,刚刚你也听到了,他们要勒索我们家,要不了多久就会通知我们的家人了。」蓝诗晴不慌不忙的说著。
但十二一点也没有感到安慰,她想要真到那个地步边得了,那家人岂不担心死了。
「好久不见你,你愈来愈漂亮了。」蓝诗晴丝毫不顾身处的险境,仍看著她话家常。
看她这样的轻松,十二这个当人家姐姐的倒显得急躁了,这样的比较感觉怪怪的,于是她便抑下心情和蓝诗楮对话。
「你也是呀,小妹妹长大了。」十二还记得国中时,诗晴不过是个小丫头,任何时候都羞涩的红著一张脸,现在许久不见倒是成熟许多,也许高中的新生活真的给了诗晴不错的成长空间。
「对了,我昨天听我哥说他跟你约好了,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我家吗?」蓝诗晴还记得昨天哥哥吩咐福嫂做一堆点心呢。
「是呀,是这样没错,不过……呃……」十二不知要怎么回答,总不好说是怕自己爱上她家的王子吧。
「我哥很期待今天跟你的饭局呢。」
「哦。」唉,她要早知道会有人在家门口堵她,她宁愿掉进浪漫的陷井,也不要在这里任人宰割兼喊价。
「奇怪,他们口中的玲姐是谁?」十二突然想到他们口中说的玲姐,如果从他们的谈话来推断,她应该是得罪了这个叫玲姐的人。
「你有认识叫什么玲的人吗?」蓝诗晴也帮她推敲这件事情的始末。
「什么玲?叫玲的有一堆耶。」十二认真的想著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谁的名字有玲字,并且有可能会蹬小太保、小太妹混在一块。
「啊!有了,是她!」
正当十二灵光一现的时候,房间门给人端了一脚,进来的三个人不由分说便扛著蓝诗晴要离开。
「喂,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放开她!」十二冲向前要拉回蓝诗晴。
「紧张什么,想想你自己吧,泥菩萨。」
来去匆匆的几个人带走了蓝诗晴,留下十二一人在房间里。
XXX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诗晴啊,要是她出了什么岔子,她是十条命也赔不起的。
在房间里的十二,此时除了担心还是只能担心,一点办法也没有。
「喂,开门呐,你们要的是我,捉诗晴做什么?放她走,听见了没有?喂!喂,死人活人都说句话呀。」十二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敲著门。
十二在叫喊了没多久后,对方便有反应了。
「别鬼叫鬼叫的。」进来的男人拿了一块布,很快的塞住她的嘴。
「好了,可以让玲姐进来了。」再检查一次十二,确定她给绑得插翅难飞了,男人朝门外的人说著。
「好。」
玲姐?如果她没猜错,这女人铁定是那只成天乱叫嚣的疯狗。十二定定的看著门口。
丙不其然,走进来的女人不正是那个陈蕙玲吗,混帐!
「汪十二,我们又见面了。」陈慧玲得意的问候著给五花大绑的她。
十二就知道是她,还道她这只纸老虎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这下可想错了,她连绑架勒索都敢。
「怎样,现在没人可以来救你了吧。」陈蕙玲得意满脚摆三七步,双手交又抱胸的睨著十二。
「我说你也太不知廉耻了点,凭你这种长相、这种身材、这颗糊脑袋也敢去勾引蓝诗怀。」
嗟!通常口说廉耻的人都是不懂廉耻的。十二心中无波无痕定定的看著她想。
「上回的事,我可以不跟你算,不过,我早就警告过你,你为人别太嚣张,不然迟早有天会犯在我手上。可我是屡屡劝你,你是屡屡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你要知道我们老大可是不好惹的,是黑白两道都要敬畏的狠角色,天帝帮不是你这个小沙粒可以惹得起的,你今天会落得这副德行就是惹我们老大的下场,你明白了没?」
狈嘴里吐不出象牙,这陈蕙玲开口闭口就只会拿著王晴晴的名号招摇,怎么看也是不入流的下三滥角色。十二瞪大眼楮瞅著她看。
「瞪我没用的,天帝帮可是黑白两道人人生畏的大帮派,我几番警告过你别惹我们老大的。」陈蕙玲得意的对著不能言语的十二自言自语,也因为现场的几名手下都在看,于是她更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大显威风。
处于下风的十二看著陈蕙玲嘴巴不停的动著,说出一段又一段的废话,她此刻更认定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个「奥卡」的小太妹而已,瞧陈蕙玲这副德行也变不出什么狠招。
陈蕙玲像是从没机会演讲似的,现下 哩啪啦的一大串,似乎没结束的打算。
须臾后,十二心想若按陈蕙玲这种要人捧奉她的个性来看,那么只要有机会跟她说上几句,也许就有离开的机会。
「唔唔唔……」十二努力的挣扎著,希望能说些什么,她暗自祈祷陈蕙玲能让她松口。
陈蕙玲见十二平常活蹦乱跑的像只脱兔,现在却在地上挣扎著动也不能动,复仇的快感淹没了她。
「这次只是点小小的警告,以后要再犯在我手上,可就不只这样丁,懂了没?」 蕙玲高傲的抬头脾睨著她。
「唔唔唔……晤。」十二拼命的点头并且表现出有话要说的样子。
「怕了?就这么简单?」陈慧玲觉得高估了十二的傲骨,她皱著眉不太高兴十二这么快就让她玩完了。
「唔……唔唔。」
「想求饶?」陈蕙玲随著十二。
「唔唔。」十二为了蓝诗晴,要她低声下气也无妨了。
「好吧,小弟,给她松口。」陈蕙玲吩咐著。
一旁的男人迟疑了一下,眼神转向一旁绑著冲天炮头的女人。
那女人立刻抢先道:「玲姐,你就不要跟这种女人浪费时间了,给她受点苦是应该的,我们先出去吧,姐妹们等著要请你吃饭呢。」女人诌媚道。
「没关系,吃饭不急,我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磨。」
「这……」叫小弟的男人又看著一旁的女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松十二的口。
「哎呀,玲姐,你的身份跟别人不一样,这种小货色要你来解决岂不是脏了你的身份?走啦、走啦,我们去吃饭,今天来来百货在打折耶,我们去逛逛吧。」女人搭上了陈蕙玲的肩,一步一步慢慢的顺势将她带出房间。
咦,不对劲,这些人为什么害怕她跟陈蕙玲说话呢?十二突然意识到现场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她将蓝诗晴被带开的事联想在一起,突然明白了。
对了,陈蕙玲极度的爱慕蓝色诗,她怎么可能会绑架诗晴呢,莫非是这些底下人在暗地里搞鬼?
糟了,不能让陈蕙玲离开!
「唔唔……唔唔……」十二在房门即将给带上的那一刻用力挣扎的跳向门口,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唔唔唔……」看这里啊!她用力的喊著,可惜还是无法完整的说出只字片语,
「十二……」陈蕙玲终于还是停下脚步,她回头看著十二。「我想还是把她给松……」
「玲姐,大伙都饿了,快走吧。」就这样,在大家的起哄下陈慧玲便这样给拱著离开了。
XXX
奇怪,怎么门口只有礼物却不见人?迟迟等不到十二的蓝诗怀在走到门口眺望时,看到了地上的礼物。
礼物上有卡片,可以确定是十二送的,可是为什么她礼物来了,人却没进来?
蓝诗怀立刻打电话去汪家,结果他们说十二早在两小时前就出来了,现在还没到家。
「少爷,怎样,人呢?」跟著蓝诗怀等了一早上的福嫂问。
「应该不会来了,福嫂对不起,让你白忙了,那些点心麻烦你先收起来吧。」蓝诗怀的口吻里有藏不住的失望。
「哦,好的。」福嫂明白的没有多问。
看著手上的礼物,蓝诗怀想,她终究还是要跟他保持距离,他到底要怎么打破这层界线呢?
唉,不过想到上次厕所的受伤事件,他又落寞了,就算他打破界线又怎样呢,他带给她的却是伤害呀。
十二说得没错,她跟他在一起的确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甚至伤害,在他不能时时刻刻保护她的同时,她的确得有自保的行动。
呆怔了一会,蓝诗怀的心神才从无解的思绪中拉回来。
再次看著礼物,他心想,至少这是十二亲自送来的心意,也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件礼物,不管怎样,他们有了开始不是吗?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学习的,他愿意学习,只要有心任何问题都不足于影响到他对她的感情。
是了,就是这样了,失望什么呢。
振奋了心情后,他开始兴奋的拆礼物。
期待的心情让他开始飞快的猜测包装纸里装著的东西为何,他知道自己兴奋的心情是来自这是十二送的礼,而不是礼物本身,所以不管这盒子里躺的是什么,他都一样会好好珍藏的。
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对毛笔,哦,不对,是两支毛笔才是,因为这两支毛笔不是同一组的。蓝诗怀写毛笔、钻研书法已经很久了,所以他可以轻易的分辨出笔身的材质,只消一眼,他便看出这两支笔虽同是紫檀木的笔身,但处理出来的质感却不相同。
他更眼尖的发现其中一支毛笔的不同,他拿起来端详,赫然发现这支毛笔的笔杆写有十二的名字及出生日的时辰,原来这竟是十二自己的胎毛笔。
十二她竟然将自己的胎毛笔送给他,这意味著什么吗?难道……
蓝诗怀紧抓著毛笔,心中感到兴奋,思及十二如此的看重他,愿意将这样重要的东西送给他,顿时无法言语的欢欣激动涨满了他的胸臆。
他当下立即跳起来喊著福嫂,准备要去找十二。
「福嫂,帮我把点心打包,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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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待在房间里已经有一小时了,听外面的状况好像只剩两个人而已,她知道如果要逃就得趁现在。
仔细的看著房间里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她赫然发现在她身后有刚才蓝诗楮留下的包包,上帝保佑希望这里头会有可利用的东西。
十二用力的一寸寸移动自己的,好一会儿被捆在背后的手终于挨著了包包。
拜托拜托,希望诗晴跟她班上那群爱漂亮的女同学一样,随身都带著把小剪刀才好。
十二打开包包的拉练模了半天,首先模到的是一只手机。
太好了,有手机!那么她就可以……哎呀!笨死了,手、脚、嘴巴都给绑住、封住了,怎么打电话啊,连接键都看不到呀,这下空有工具也枉然。
可是不甘心呀,于是她死马当活马医的开始在按键上乱按,希望赌点运气。在接了三、四个键之后,电话真的通了。
奇怪,莫非她的手机有设定代码?
「喂。」很快的,话筒传来一女声。
「唔唔……唔。」十二一听到声音立刻想要将嘴巴凄上,她使劲的转动著身子。
「喂,哪位?」对方又问。
「唔唔唔……唔……」十二一边移动身子一边努力的发出声音。
「喂喂喂?」
「唔唔唔!」
「 !」话筒的另一头已经断了线。
「唔!」挂这么快干么?十二侧躺子,开始用鼻子按著按键,可是她不知道刚才是按了什么键,当她按了两个数字后,电话就接通了。
这次的声音是男的。「喂。」
「唔唔……」
「喂,找哪位?」富有磁性的男嗓音柔柔的从话筒的一端传出。
咦!这声音好像是蓝色诗的声音。
「唔唔……」
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会儿,然后「 」的一声又断线了。
般什么,电话拿久一点会少块肉吗?十二探著性子又重复按著刚才的号码,不过这一回听来是个老妇人的声音。
然而同样不幸的,对方「喂」了几声便又挂断电话,她根本传不出任何讯息。
要命,谁来救她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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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歹徒都这么肉脚吗?逊得教人都不仅替他们掬下一把同情的眼泪,这样的烂角色要怎么跟人混黑社会呀。
「你怎么摆平他们的?」十二看著给反绑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简直不敢置信。
「他们不过是些肉脚,随便唬弄个几句便这样了。」蓝诗晴轻松道。
「随便?」诗晴可是柔弱的娇娇女,她怎么可能一女对两男还搞得定他们?可是跟前的事实要十二不相信也难。
「不管了,趁著他们其他人还没回来之前我们快走吧。」蓝诗晴拉著十二欲离开那间公寓。
蓝诗晴的话说得不错,尽避有疑问也不会是现在问,于是十二偕同她快速的冲离现场。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十二回头望了一眼公寓方向,觉得那间公寓似乎有种即将没入地狱的感觉。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觉?
「一同回我家吧。」蓝诗晴招了计程车后说。
「可是我……」
「就当是保护我吧,不然我要是半路又出了什么岔子可没伴了,好姐姐你忍心吗?」蓝诗晴睁著水灵灵的大眼柔弱的说著。
有没有搞错,刚才是诗晴救了自己耶!不过,十二明知道这道理,却还是依著她的话跟她一同上计程车奔回蓝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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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看,今天的节目好精采。」一月目不转楮的盯著电视看。
「我今天已经够精采了。」十二没气没力的瘫在沙发上,她相信今天的劫后余生够她回味好几晚了。
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希望自己的后福快快的降临。
「对了,刚才那个蓝帅哥在家里等不到你所以就先走了,还留了一堆点心。」八月忙不迭的享受桌上的点心。抽了空说。
蓝色诗来这里?难怪刚才去他家诗晴说他不在,原来……
「这个蓝诗怀人不错耶,对你挺有心的。」八月向来偏心帅哥,这回嘴里吃尽了蓝诗怀带来的点心,嘴巴当然得向著他说话。
「别乱讲,我们不过是同学罢了。」
「什么罢了,人家他都说要追你了,你还假仙。」
「谁假仙了,你不要乱讲,这话传出去我会给学校女生分尸的。」想到今天的事件,十二仍余悸犹存,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来这么一遭,到时可不知道会不会也有今天这样的幸运。她拖著步伐拾级而上二楼,要回房间休息。
这时进来的九月叫住了她。
「十二,谁送你这幅书法?居然把你揉成这样,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好。」九月拿著一张快揉烂的宣纸说。
「谁?谁?我看看。」八月和一月过去抢得九月手上的宣纸。
十二这才想起有这么一首诗。她那天比赛回来便把它忘了,九月也不知道去哪翻出来的。
八月和一月在快速的浏览过一遍后,开始笑得不能自拔。「哈、哈哈、哈哈……」
「喂,笑什么?」十二皱著柳眉不满意她们的反应。
「这首诗是蓝帅哥写给你的吧?」八月抑住笑意问,不过心底八、九不离十的知道这问题的答案铁定错不了的。
「是呀,怎样,哪不对?」十二蹙著眉,不懂八月的反应。
「哈哈、哈哈,我当你姐这么久可从来不知道你的优点有这么多呢。」八月愈笑愈不像话,夸张得停不下来。
「喂,你们谁帮我解释一下这诗是写些什么玩意儿?」十二想起了体育老师那天来不及的解释,而后她也忘了有这回事要去问体育老师了。
「真是浪费,蓝帅哥居然写这种文诌诌的诗要追你,唉,看来他缺乏一位得力的爱情军师。」八月捂著头说。
又在疯言疯语了,十二懒得跟她打哑谜,直接转向九月。
「哥,这诗在说什么?」
「这诗是在赞美你,并且向你示爱。」九月用饶富兴味的眼神瞅著她说。
「向我示爱?!你有没有看错?哥,你是作文比赛的常胜军,又是以前学校的新诗社社长,你文字的功夫不会这么逊吧,到底行不行啊?」十二之前看这首诗时是有点看出蓝色诗是在赞美自己,但,不至于到向她示爱吧?
「他说得没错,蓝帅哥是在向你示爱,你瞧这头一句就以十二做开头,并且百般的赞赏你开朗不与人争的个性,他将你比做花,说你这朵花天生丽质,美得不用化妆就已经艳丽绝伦;说你这株花,芳香得不用风的吹拂就香气四溢,他说你这样的个性气质深深的牵引他的心,然后重点来了,最后一句他说,携手人生除她以外舍其卿,这不是很明白了吗?他说他要跟你携手人生白头到老。懂了没?叫你读书你不读。」
一月长长的解释完之后,还不忘借机数落十二一番。
「真的?这怎么可能?」十二呆愣住了。
「骗你又没好处,再说人家他今天上门也都公开这么说了,还有假吗?」八月用食指截了一下十二呆愣的脑袋,然后坐下来继续享用她的点心大餐。
「怎么?他早在国中时就喜欢上羽球队的宋敏敏了,他不但为了她勤练羽球,而且还为她舍弃明星高中屈就高职呢。」
闻言,三人六目都盯紧她?
「干么?是真的,他亲口告诉我的。」十二以为他们不相信她的话。
「他亲口告诉你他喜欢宋敏敏?」九月间。
「是没说得这么明,不过他说是我们国中羽球队的女孩,宋敏敏正是国中羽球队的一员,而且以所有的人选来推敲的话,也只能她才配得上蓝色诗。」十二正色的解释,现在她才想起来.不知道他跟宋敏敏处得怎样
天啊!他们这妹子的脑袋还真是会转,怎么她就想不到有另一个方向呢。
「十二,我问你,你国中是不是跟蓝帅哥同校?」九月好笑的问。
「是呀。」
「那你是不是羽球队的?」八月接著道。
「是呀。」
「那……」八月拉长了音要十二自己去想。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妹子竟是这样笨得有剩,蠢得有找。唉,像她这种人如果要找老公还是得找像蓝帅哥那一型的高智商天才,否则以后生的小孩恐怕连简单的一加一都教不会。
「啊!你是说……」怎么会?十二受了不小的惊吓。她骇然的喃喃自语,不能相信,是真的,他喜欢她,那么她这阵子的烦恼就不是自作多情了。
「唉,难怪他要说你素来不喜花争艳亦不爱与春争研,你的反应真的是很奇怪,要是这对象换成晶年或你们学校的任何一个女生,只怕都兴奋得三百六十五天都睡不著了吧,哪像你这副德行!」八月 哩啪啦的讲了一堆话。
九月在一旁拉著她的衣角要她别再多说,这妹子向来不拘小节、乐天知足,生活里除了运动还是运动,跟—般时下的女孩子不同,遇上这事反应不过来也不是太奇怪。
「算了,被一个众人所拥戴的帅哥喜欢是有点压力的,就让你慢慢消化吧。「八月也乖乖的闭了口,反正她想这年纪的男女谈恋爱不过是解解闷、纾纾愁,不会真的谈出什么的。
「哦,对了,再补充一句,蓝帅哥说他很喜欢你送的礼物。」
那是她花了一个半月的零用钱买的,贵死了,他不喜欢也得喜欢。十二暗忖著,她哪里会想到自己竟在包装过程里,跟自己的胎毛笔给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