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夫如蝎 第9章(2)

趁这个机会,靳永贞猛然从池里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一旁衣物,披在身上,大步往外逃。

但他却比她还快,手握著她的手腕,蛮横的一扯,把她扯进了他的怀里,她踉跄一步,背撞上他的胸膛。

「本王是收下八名艳妓,同意让战天一行走,但可没说之中包括你。」他的唇在她的耳际低语,「因为你从来就不属于战天。」

她脑子轰的一声,傻了。他收了战天的人却不放走她?!她猛然挣扎,「你使诈!」

「那又如何?」

她的身子一僵,是了!不管时光经过多久,他是温良玉,向来为所欲为的玉王爷,自以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耍弄任何人都无须理由。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恼怒发颤,克制不住情绪,「如果我想走,你留不住我。

这世间不是你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放开我,别逼我动手伤你。」

「你舍不得。」他缓缓的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让她更贴近自己,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右肩。

她的心一颤。

「本王会让人治好你的手。」

「此事与王爷无关,不烦王爷费心。」

他的手占有性的一紧,低下头吻著她的后颈,刻意在上头吮出一道瘀痕。

颈后的刺痛令她微微瑟缩,用尽全力才能克制心头的悸动,一个回身转向,一掌就要打向他的胸膛。

他却快速的反手擒住她的手,蛮横的把她拉往他怀中,钳制住她,并狠狠吻住她的唇,狠狠的狂吮著。

她挣扎著想要从他怀抱挣脱,「你身边美人无数,并非要我不可,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眸光倏地一沉,轻轻的笑了,「我也想知道。」

冷不防,他拿著自己方才脱掉的外袍把她包得密实,打横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原本在外头等著的怜儿一看到两人的样子,愣得双唇微张,她其实不想帮著王爷的,只是——她苦恼的搔头,压下心头的内疚,抬头看著天上一轮明月,有情人本该终成眷属,所以她帮这一把是对的,肯定是对的,只能这么想,她才能心安的露出一抹笑。

温良玉抱著靳永贞大步的走向四知苑,直穿过院里的桃花林,一脚踢开小楼的房门。

「看吧!」他将她放下,「四知苑。」

靳永贞一得到自由,随即拉紧身上的紫袍,退了好几步,离开他的掌握,僵著身子,目光看著四周。

别说美人,就连一丝属于女人的香气都没有。

「那些女人我让若安带走了。」

她僵住,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就算没有她们,也有别人。」

「你嫉妒?」盯著她隐含怒气的模样,他揶揄道。

她咬著牙没回答。

「很好。记住这个感觉,」他上前勾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这就是本王听到你口中吐出战天两个字的感受。」

他是说他会嫉妒?她不信他,他是温良玉,要风得风,做事向来心安理得,绝对不明白妒忌为何物。

「战天是我哥哥,我想怎么提就怎么提。」她的身子一缩,躲过他的手,就要绕过他,往门外的方向跑。

但他只是伸出手,就轻轻松松的把她给拉回来。

她挣扎却挣扎不开,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玉王爷的力气竟然在她之上。

「我给过你机会,靳永贞。」

「战靳。」她倔强的抬了头,就是不要如他的意。

温良玉眯著眼,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战靳?好一个战靳。」

他异常平静的语气,没来由的令靳永贞头皮发麻,她扭著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放手。」

他轻挑了下眉,缓缓松开了手。

她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突然他一个弯腰,直接把她给扛在肩上。

靳永贞只来得及尖叫一下,就发现自己整个人挂在他的肩上。

「该死的。」她抡起拳头捶打著他,「温良玉,你这个疯子,把我放下来。」

温良玉果然把她放下来,不过是把她放在床上,没让她有逃开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床上,低下头吻著她的颈项,顺势扯掉她身上的紫袍。

「温良玉,我服输,」她曝嚅的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颤抖,「我承认我是靳永贞,这样可以了吧?放开我。」

温良玉闻言果然停下了动作。

她想要推开他,但是他还是压著她不放,两人的鼻息近到彼此可感受到,「别闹了。三年前我被逐出了皇城,我与你之间已经不可能。」

「靳永贞,」他直视她的眼眸,「本王眼中从没有不可能。这辈子,我跟你没完没了。三年前,我要你等我,你没有。我发誓,若再相遇,我绝对不会放手。」

靳永贞的心一紧,不是她不想等,而是不能等。圣旨已下,再无转园。那道圣旨是她心中的魔。

承受他令人无法喘息的压迫,靳永贞懦弱的撇开脸。

「你怕我?」他灼热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你不该怕我。你走了,我找不到你,我才应该害怕。」

她压抑不住泫然欲泣的情绪,他向来自傲,未曾见他示弱,如今竟……她从不想伤他的。

她仰起头吻上他的唇,她的吻轻柔,却久久的缠著他不放。

「你该知道,我从不是个君子。」他贴在她的唇上低喃。

她嘴角一扬,「风流王爷,我也从不指望你当个君子。」

她话才说完,他立刻攫住她的唇狂猛的吮吻,不只代表著他的急切,更是宣泄长久以来的压抑,「我想你,真的好想……」

她听到了……眼角的泪滴下,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伤……

靳永贞闭著眼,觉得自己的身子像被什么辗过似的酸痛难当,她想要一动也不动,但是房内的声响逼得她睁开了眼。

「小姐。」怜儿看床上有动静,立刻一脸讨好的上前,「你醒了。」

靳永贞的脸难得露出一抹红晕,但又忍不住气,「昨夜是你存心帮他的。」

怜儿无辜的眨了眨眼,她这个当师妹的当然希望师兄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所以偷偷施点小手段,这也是无可厚非。

「怜儿伺候小姐。」她连忙扶起靳永贞。

「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靳永贞的心一惊,连忙坐起身,「快拿我的衣服过来。」

怜儿不解,但也立刻拿了套干净的女装上前。

靳永贞一愣,「怎么拿这个?」

「小姐还要著男装?」

「当然。」

怜儿压下困惑,立刻去拿来。

「昨日战天说巳时便要走。」靳永贞见怜儿磨磨蹭蹭,索性自己来,「我已经迟了。」

怜儿觉得自己混乱了,「小姐,弥要走?」

靳永贞站起身,刻意忽略双腿间的不适。

「等等,小姐,」怜儿连忙阻止靳永贞,「小姐,你现在跟王爷可说是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尽了,你还要走?」

「我与战天有五年之约。」

怜儿的脑子轰的一声,呆住了。这个时候还记得与战天的约定,可以想见王爷会如何怒火冲天。

「小姐,」怜儿试图讲道理,「你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为了小姐的名节,小姐势必得要留在王爷身边才行。」

「名节?那是什么?」

怜儿愣住了。

「名节这种东西是闺阁千金为了找户好人家,安安稳稳过完一生,所以要用死来守著的,而我呢?」靳永贞说得云淡风轻,「或许我曾有一丝在意,但在我闯宫闱、被逐出家门、改名换姓,跟著杂技团游走四方的这些年来,那已经不放在我心上。王爷是我此生所爱,我把自己给了他,但是我们之间——走不在一块。」

怜儿的脸色一白。

「怜儿,」靳永贞静静的看著怜儿,「别忘了,还有圣旨在。」

「圣旨已经被王爷一把火给烧了。」怜儿急急的说:「更何况小姐跟王爷纵使还未大婚,但也是夫妻了,所以……」

「我怕的是爷爷。」靳永贞此生都无法忘记,爷爷断她一手,狠绝的说,若她抗旨,他定会刚烈的拿自己的项上人头谢罪。

提到了靳单易,怜儿彻底的无言。

若不是因为对象是靳永贞,战天的执著倒会令温良玉心中生出几分欣赏来。

温良玉盘腿坐在榻上,浅笑的看著战天一脸平静,「时辰已不早,战公子不急著启程吗?」

「昨日王爷一诺——让在下与舍弟离去,等舍弟前来,在下便告退。」

「战公子,」温良玉的声音懒懒的,「本王是收了你的美人,也答应放你们一行人走,但之中没包括战公子所谓的弟弟,她不属于你。」

战天闻言,目光如炬的看著温良玉。「王爷这是强辞夺理。」

「纵是如此,也是有个理字,你走吧!」温良玉的黑眸闪著光亮,让张公公领著侍女将他要赏赐的珠宝器皿全都送上,「本王谢谢你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

「这些东西,在下不能要。」战天一口回绝。

「战公子还是收下吧。」温良玉压根不理会战天的回绝,「墨寒,送战公子一程。」

看著墨寒,战天的眼神微冷,他知道这个灵门弟子的能耐,若只有两人,或许一拚可以打个平分秋色,但这是玉王府,他的护卫进不来,温良玉一声下令,他没有活著走出王府大门的机会。

「王爷,如果没有墨寒,你有什么?」

温良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若她遇险,纵是只有我一人,我也能护她周全,而王爷呢?」战天看著温良玉,「王爷身边少了侍卫、少了墨寒,怕只能沦为俎上肉,任人宰割。」

温良玉的嘴角讥讽微扬,「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你?」

「除了王位、权势,王爷有哪一点值得在下心服?」

「她爱我。」温良玉简单而缓慢的说。

战天的脸一白。

「在本王后悔之前,你走吧!」温良玉目光炯炯的看他,「他日战场相逢,各为其主,本王不会留情。」

战天幽幽看他,「就凭你?」

「是。」温良玉懒懒一扬唇,「就凭我,一个世人眼中一无是处、只知风花雪月的风流王爷。」

战天轻摇了下头,「不论王爷信或不信,我只想避世求得一方安乐天地。」

「宝剑纵使藏于鞘内,依然难掩其锋芒,只怕你想避也避不开。」

战天的目光与他对视,思忖他话中的语意。

「哥哥,你等我很久了吧。」

温良玉的淡然在看到靳永贞一身男装、走向战天时一变。

战天一见她,眸光瞬间一柔,「你来便好。等多久都无妨。」

靳永贞敛了下眼,转身看著温良玉,到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温良玉压下心里的激动,低头看著她的动作。

「向王爷拜别,」靳永贞抬头凝视著他,清亮的眸子掠过一抹柔光,「祈愿王爷日后一切安好。」

她的示弱,让他寒了脸。

靳永贞柔柔一笑,「王爷收下哥哥送上的八位美人,理所当然要放我们一行人离开,王爷位高权重,自然知道君子不能言而无信。」

「本王向来不是君子,昨夜,我们已经谈过这件事。」

「王爷不是,但我是。」她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轻触他的脸颊,「我与哥哥有诺,请王爷成全。」

温良玉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一遇上她,却是束手无策,她竟放软姿态求他成全?他成全她,谁来成全他三年来的相思成灾。

「你只守著对他的诺,却忘了与我的约。我要你等我,但你没有等我,现在还求我让你走。」

她的心酸涩,眼眶湿润,「对不起。」

他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跟前,「靳永贞,长进了。知道本王吃软不吃硬。」

她没说话,依然幽幽的看著他。

「好。」温良玉轻松撂下一句,「我让你走,不过我要跟著你。」

靳永贞原本想哭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你要跟著我?」

「是。」温良玉回得理所当然,拉靳永贞进自己的怀里,看著一脸面无表情的战天,「战公子,以后本王若有得罪,都是贞儿的错。」

靳永贞难以置信。

战天闻言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恕难从命。」

「本王要跟著,也不是问你的意见,所以无须你从或不从。」

玉王爷喜怒不定,想要的便要到手,战天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王爷是北周皇子,游走各国,难道不怕有心人伤你?」

「唯一能伤本王的人,现在在我怀里,所以若战公子他日要与当年北晋王侯为求一胜、不顾礼义使计的话,倒是可以拿贞儿威胁本王。」

战天神色阴郁,「在下不屑小人伎俩。」

「好,」温良玉一笑,战天够骄傲,傲得不会用阴谋,「有战公子这一句话,本王安心了。」

战天若有所思的看著温良玉,或许这个玉王爷根本不若世人所见,他的城府之深或许还在他之上,只是为什么……

他敛下了眼,「靳弟。」

靳永贞听到叫唤,想要挣脱温良玉的怀抱,但他不肯,只是把人抱得更紧,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忘了你我五年之约。」

靳永贞震惊的看著战天。

战天浅浅一笑,「凡事有先来后到,既是你与王爷先有约,君子不该夺人所好。你本该属于他,从不属于我。只是离去前,」战天看向温良玉,「在下想请王爷相允一事。」

「说。」

「战天可否讨教王爷?」

靳永贞一惊,看著战天。讨教?是比试吗?跟温良玉比试?她摇头正要开口——

「若是在下输了,立刻启程离开墨城。」

「好。」

靳永贞抬头看著温良玉,「你疯了。他是汉阳战天,你要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温良玉笑了出来,「你这是担心我败,还是你的战天哥哥败?」

这明明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她只能转向战天,「哥哥,请你……」

温良玉把她给推到一旁,对怜儿使了个眼色。「男人的事,男人自己解决。」

墨寒立刻给两人送上了剑。

温良玉拿在手上把玩,「该用左手跟你打还是右手?」

「温良玉!」靳永贞低声的斥了一声。

温良玉转头对她一笑,「左手好了,」他将剑稳稳的拿在手上,「因为你惯用左手,自然跟你一样。」

靳永贞的太阳穴狠狠抽痛,看著战天求情,「哥哥,刀剑无眼,还请手下留情。」

战天闻言,脸上闪过几丝黯然,这场比试不论结果如何,他终究是输了,他对靳永贞微点了下头,才看向温良玉,「请。」

温良玉掌心向上,对战天勾了勾,「来吧。」

战天的眼神一冷,「得罪了。」

战天的剑带著划过空气的声响,嗖的朝温良玉而去。

温良玉手腕轻轻一弹,拨开战天刺过来的剑。

战天看出了空隙来,剑光凌厉,直刺温良玉的咽喉。

温良玉抬起手,双剑交峰,刺耳的铿锵声响起,双方你来我往,剑光飞舞,看得靳永贞一时傻了眼。

温良玉……看他从容,宛若脚未点地的移动身躯,战天步步相逼,却丝毫近不了他的身。

突然温良玉眼底厉光一闪而过,手中的剑一转,不再漫不经心,凌厉一剑刺出。

战天的心一惊,身子一侧。

温良玉的剑本可划过他的喉咙,但他的手腕一转,只削向他的发束,一缕漆黑的发丝被削落地。

战天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

温良玉浅浅一笑,缓缓的收回剑,「战公子,好剑术。」

「敢问王爷师承何人?」

温良玉不语,目光取笑的看向呆楞的靳永贞。

靳永贞早就被眼前所见给惊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的看著他,无法做任何的回应。

战天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王爷该是师承灵门,最后却是用靳氏剑法胜了在下。」

「若非战公子太过自信,」温良玉将剑交给墨寒,「这场比试胜负未定。」

落英剑法乃是游历四海之剑客所创,招式多了些飘逸,点、勾、挑,柔中带刚,与靳氏剑法全然不同,靳氏剑法是为上阵杀敌,要的是一招毙命,砍、劈、刺,满是霸气,但温良玉却是集两派所成。

原以为玉王爷不过是个纨裤,最后才知,他冷眼笑尽天下人。

战天举手一揖,「在下愿赌服输,告辞。」

他的一声告辞拉回了靳永贞的理智,她连忙想跟随,但手腕随即被温良玉拉住。

靳永贞转身看他,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句低语,「我只是想要送送他。」

温良玉看著她的双眼,缓缓松开了手。

靳永贞得到自由,快步走向缓步走近大门的战天身旁,「哥哥。」

「王爷能护你周全,我也就安心了。」战天没有看她,用尽一切力气让自己一脸看不出喜悲。

靳永贞心中五味杂陈,车队已等在外头,数十护卫一看到战天全都一拥而上。

战天在马车旁停下了脚步,终于抬头看著她。

看著她在眼眶打转的泪,他伸出手轻触著她的脸,最后恋恋不舍的划过她的唇,「若他日相逢,记得一定让哥哥看到你幸福快乐。」

「哥哥一定要平安。」

战天敛下闪著复杂神情的眼眸,弯下腰轻吻了下她的唇,一触即离,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著远去的人马,靳永贞忍不住落下了泪。

温良玉大步向前,伸出手将她抱入怀里。

靳永贞把头埋在他的胸膛,泪落得更凶。

他的手抚著她的后背,「靳永贞,别太过分了,你把属于本王的唇给人亲也就算了,现在还在本王的怀抱里为另一个男人落泪,把眼泪鼻涕全抹在本王衣袍之上,真以为我无动于衷?」

她心中原本的离情全被他的话给逼走,没好气的抬头看他一眼,「你还敢说话?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从未瞒你,我不是早就把你给的马取了个名叫黑修罗吗?是你这般俗人被外表所骗,怪不得我。」

她用力的一抹泪,推开他,正要往王府大门走,但突然脚跟一转,走向相反的方向。

温良玉反手拉住她,「靳永贞,你太小气了。这么点小事跟本王发脾气?」

无耻、无耻!她瞪著他,「小事?以前我处处护著你,你却处处令我出错发窘,在你眼中看来只是小事?」

「跟你赔罪便是,说到底,你也算是我师父。」

靳永贞一楞,「我?」

温良玉在她气冲冲的当下送上了几句夸赞,「你不是总叨念著要我练剑防身,还教了我不少招式。」

她点了点头,但她一直以为站在旁边的他根本就心不在焉,没想到……

「是我教你的?」

温良玉点头。「是啊!师父。」

温良玉不用看都知道墨寒和怜儿现在肯定一脸不以为然,若让他真正的师父知道,可能会气得吐血。

靳永贞直视著他的双眸,「你真以为我傻吗?你的路数有靳氏剑法的影子,却有更多落英剑法的招数。所以你的师父不是我,是墨寒。」

纵使向来冷静的墨寒这下也忍不住一口气没顺过来,这个靳家二小姐,脑子真的不好。

「墨寒?」温良玉扬声大笑,「是啊!是墨寒。」

他的大手一拦,搂住了她的腰,走进了玉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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