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病了,现在在省医院治疗。」他笑笑说,「所以我回来照顾他。」
「那……什么病?要紧吗?」
「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我被这个消息彻底震骇住了,「啊?」不可能吧?
他还是云淡风轻地笑著,「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吗?」这话说得,竟比我这个局外人还冷静。
「你……」我一激动,竟握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很凉,「你……别难过。」
「我像是很难过吗?」他温柔地笑著,反问我。他的手缓缓地转了个方向,握住我的。
不像。这样的神情,却更叫人担心,「骆展阳……」我不知道说什么。
他抽回了手,拿出了钱包,招手叫来侍者,付了账之后牵起我,「走吧。」
我呆呆站起来跟著他,「去哪里?」
他不说话,只拉著我一路出了校门,然后打了个车,报了个我不太熟悉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