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是螃蟹哦?几根指头像大箝子似地,你有那么大的手劲捏我,怎么不去捏大贼头?」她将双手举得高高的。
裴迁凝视她手腕上的伤痕,记忆浮现,他果然捏过她好几回。
「抱歉,我早该发现的。」他解下包袱,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盒。
她赌气不接受道歉,杏眼圆瞪,站得直直的,看他要如何解决。
他先帮她挽起袖子,仔细折了两折,打开盒盖,以食指挖出一坨黑黑绿绿的烂泥,再以左手扶起她的右手臂,为她涂抹膏药。
药泥清凉,他细细地为她抹拭,略施内力将药效透进她的肌肤。她感到手腕伤处热热凉凉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右手抹完,他又扶起她的左手臂,照样做一遍。
他默默地为她抹药,寒风依然狂啸,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动他那凝结冷肃的神情,更吹不开他紧皱的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