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条路是他们出发至今看见的最美的一条路。
经过了冰湖,也穿越过森林,林内幽幽静静,无猛兽出现,除了几只小兔挖松了雪从洞里蹦出来探头探脑著,就是松鼠在枝芽奔窜的雀跃身影了。
水宓从没见过这般奇景,兴奋得不得了,这是在北京城内看不到的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闭上眼,深吸口气,虽然很冷,但有种既干净又舒爽的味道,彷佛所有压力都消失了。
「瞧你开心的,怎么没想到咱们晚餐吃什么?」冬天一到,树上都是空的,连个果子都没有。
「吃什么呀?」经他一提,她还真有点饿了。
「嗯,我看打猎吧,不是有兔子吗?」只是没有弓箭。
「不行,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能伤害它们。」那么可爱的小家伙,她才舍不得它们死呢。
「那你不饿吗?」
「当然饿了,不过……」她偷笑了声,连忙拎起裙子——
「喂,你这是干嘛?」左湛天赶紧拉下她的手。
「别急,你等著。」她又是一笑,背转过去从裙下抽出一包东西,「这是我之前就藏在身上的,心想如果死不掉,总得吃东西吧。」
「你……」瞧著这包东西,左湛天当真是哭笑不得呀,「你这丫头,还真是服了你。」
「这叫未雨绸缪。」她娇笑著,「一起吃吧。」
「我们得找个地方遮风,这里太冷了。」他们又继续往前行,走了一段路后竟发现这一带的风雪变小了,而且空气中还带一些温热。
好奇地走过去一瞧,又看见个天然大池……是个还冒著烟的池。
「难道这里是温泉?」左湛天蹲模模池里的水,好温暖、好舒服。
「真好,那我们就在这边吃吧?」在温泉边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她打开包袱拿了块饼递给他,「喏。」
「谢谢。」他接过手,笑睇著她那张美丽中又不失俏皮的容颜,「逃婚的人还会准备一堆杂粮,全天下当真只有你。上天也欣赏你这种豁达个性的女子,不但救了我们一命,还让我们遇上这口保暖的温泉。」
「其实我一点也不豁达,当初听你说你根本不喜欢我的时候,我没能细想太多,压根不想活了,可是想起疼爱我的阿玛、额娘,还是得活下来。」水宓思及那时候,还真是甚感委屈。
「你肯定不相信,说那样的话我的心比你还疼。」他半眯的眸中荡漾著深情。
「真的?那我也没什么好怨的了。」水宓眼珠子轻转,突生恶作剧的念头,旋即将他一拉,两人同时滚进了温泉内。
「啊!好温暖喔。」水宓在水中格格笑著。
「不烫吗?」担心她细皮嫩肉,会灼伤皮肤。
摇摇头,她微笑著,「一点都不会。」
「你真的是个顽皮的姑娘。」说时,左湛天的眸光不经意落在她湿透的衣襟上,更瞧见她显露出来的乳峰。
当水宓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口时,她赶紧用双手掩住胸,羞怯地背转过身,「你在看哪儿呀?」
「最美丽的风景。」他嗓音柔哑。
「讨厌!」天,她的脸儿又红又热的,不知是池里的热气给烘热的,还是被他这些话给剌激的。
但更令她吃惊的是,他居然出其不意的从她身后抱住她,热情的亲吻她的颈项,大手钻进她的湿衣内轻轻揉抚著。
「湛天……」她倒吸口气,嗓音颤抖著。
「你真的好美!」左湛天喑哑吐息,热气窜进她耳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红如酡,害羞的不敢面对他。
左湛天勾起她的下颚,迅速封住那两片他渴望已久的樱唇,双双往水中沉去——
水宓不善水性,紧张地抓住他,他立刻圈紧她的腰,将自己的气息灌输给她。
她曼妙的身子柔滑似水,如此的紧贴,彷若有股岩浆般滚烫的火舌直在左湛天的胸口狂窜……
下一刻,两人浮出了水面,他望著她绝色容颜上的羞赧与令人屏息的美,不禁勾勒起荡漾的心。
下一刻,他褪下她的衣衫,肚兜亦掉落在水面上,他将她推抵在温泉边,只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爱你。」
残存的理智已溃散,他扶住她的腰,温柔中不失强肆的要了她。
「啊!」她发出细小娇弱的申吟,直觉全身被这股甜蜜又疼痛的热流紧紧包围著,不知如何解脱。
水宓眼中弥漫著生涩又火热的激情,望著她这双眼,左湛天彷若受到了鼓舞般攻掠得更加狂野。
狂情的因子不停在水中激荡,无法用言语诉出的欢愉从彼此的眼中散发出来,最后水宓瘫软在温泉池边,浓浓喘息地望著他。
左湛天朝她展开双臂,「过来。」
她缓缓走近他,窝在他怀中,静静地听著他的心跳声。
「你让我情不自禁,吓到了?」他话语中的温柔令她心神荡漾、情生意动。
摇摇头,水宓这才开口,「一开始有点,但我喜欢你这么对我。」
「为什么?难道你是小?」他开著玩笑。
「才不呢。」红著脸儿轻捶他一下,「人家知道你是因为爱我才会这么做,因此很喜欢、很开心。」
「对我就如此的无怨无悔?」她对他的好,要他如何回报?
「嗯,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爱你。」
水宓的话中融入万般浓情,再次复上她的嫣唇,左湛天也决心用一辈子的爱去照顾她、善待她。
好好一个婚礼就这么泡了汤,可以想见度卡莫有多气愤了!
他压根没想到要欣赏彩虹云外加办一场马上婚礼全是水宓的计划,让他当众出这种糗,他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殿下,事情都过去了,你这样不吃不喝怎行呢?」季大安慰道。
「季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被唬了,难道连生气的权力都没?」度天娜同样恼火不已,「那个左湛天,下次见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死都死了,你是见不著的。」度卡莫冷哼。
季大随即道:「殿下,难道您没听说过吗?麒麟口是通向另一个地方的通道口,说不定他们没死呢。」
「这不过是传闻,都已经传了多少年了,但是谁能确定它是通往哪儿?」度卡莫皱著眉,「如果可以确定地点,我早就奔去了。」
「要不,咱们再问问女巫?」季二出个主意。
「女巫长年深居山野,只知研究草药,你以为她是万能的?」度卡莫双眉一皱。
「既是女巫不必出山也可知天下事,不妨一问。」季大也这么认为。
「好吧,就算真有什么通道,你们想想,人和马都被腾空卷起,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况,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们这样还能活得了。
「女巫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今年已经九十几岁了,对这个传说应该知道些什么。」季大又道:「反正问问又不碍事,殿下您说是吧?」
季大与季二是他最得力的护卫与助手,但季二浮躁、季大沉稳,季二的话听听就算,而季大的话倒是可以采信。
「天娜,你的意思呢?」度卡莫转向她。
「反正哥也想不出个主意,就试试呗。」度天娜拨拨头发,无所谓地说道。
他抠抠眉毛,低头想了想,「好吧,那就去问问。」
「我陪您去,殿下。」季大拱手道。
度卡莫立即起身,不语的往外走,季大立即跟上,与他一同前往女巫所居住的深山中。
直到那里,女巫听闻殿下到来,立刻出来迎接。度卡莫立即扶住她,「女巫,你年纪大了,就别多礼。」
「是。」女巫俯身行个礼,「殿下快里面坐。」
度卡莫进入女巫居住的洞内,皱著眉看著里头克难的摆设,「我说女巫,我可以让人为你安排其他住所,你就别再住在这仙洞了。」
她笑了笑,随即摇摇头,「既是仙洞又怎么可以随意更换,这洞可是咱们女巫一代传过一代。」
「哈……好吧,既然你坚持,不换就不换了。」度卡莫旋即坐下。「不知殿下来此是为何事?」
「你应该知道咱们这儿的麒麟口吧?」度卡莫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然知道,我在这里住多少年了。」女巫点点头。
「这世上有许多人对麒麟口有著不同的揣测,最多的论点就是它是通往另一处的通道,你认为呢?」度卡莫直接问了。
「这……」女巫迟疑地蹙起眉,「殿下,您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麒麟口既然是在我们鲁达国的国土上,我自然得知道。」
「国王没跟您提过?」
「我父王?」度卡莫想了想,「没有。」
「其实麒麟口是处很玄的地方,虽说它是个通道口没错,但不是每个人被卷入都有这样的奇遇,上天会选人的。」
「选上的人可得救,没选上的自然被淹没,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只是至今无人被选上。」女巫又道。
「为何这么确定?」
「因为……只要是被选上而活下来的人……将……将……」女巫噤了口,不敢再提。
「将什么?你快点说呀!」度卡莫等不及了。
「殿下,至今数百年过去,没人能证明麒麟口是一个通道,它只是个传言而已,您就别追问了。」女巫奉劝他别一直记挂在心底。
「女巫,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我要知道活下来的人会如何?」撑起上身,他直逼视著她。
女巫闭上双眸,片刻之后才道:「将会消灭我们鲁达国。」
「什么?」度卡莫变了脸色,「这话是真是假?」
「这才是麒麟洞真正的预言,殿下你不可不信。」女巫双手合十。
瞧她这般坚定的眼神,度卡莫不得不信了!「好,假如有人真能逃此一劫,麒麟洞的另一边又在哪儿?」
「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过一劫,我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就表示可以猜测是吗?」他挑出了她的语病。
「这……如果殿下坚持,我只好试试了。」
「好,请卜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