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首 第八章

他们在医院用过晚餐,才回到木屋。

李惟西洗过澡,走进书房。

舒璃在客厅里看著电视边敷脸。

十一点,李惟西走出来倒茶,看见舒璃正在吞药丸。他皱著眉走到她身边,拿起药罐看。

「为什么吃安眠药?这会上瘾的。」李惟西眼里全是关心。

「吃好几年了,早上瘾了,不吃就睡不著。」舒璃淡淡的解释。

「但这两天我没看见你吃啊。」李惟西回想著。

「第一天是,忘了。第二天我醉了。今天记起来,所以吃一吃,要睡了。」舒璃淡然的说。

「既然你前两天能不吃就睡著,当然没理由继续吃它啊。」李惟西很不以为然。

「……」舒璃蹬著李惟西。他没听懂她的话吗?前两天是因为「意外」!

舒璃想抢过他手中的药瓶,李惟西却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浴室,把药丸倒进马桶,冲掉。

舒璃瞪著他。「你太过分了!把我的药还来。」她咬牙切齿的说。

「我会医好你的失眠的,相信我。」李惟西温柔的对她说。

「你凭什么这样做?你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你该死!混帐!你该下地狱,你干嘛不彻底的滚开!」舒璃气得猛捶李惟西的胸膛。

捶了好久好久,捶到手酸了,李惟西无言的把她揽在怀里,舒璃被抱在李惟西宽厚的胸膛中,领略到自己有多想念他的怀抱,眼泪竟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今天晚上我要是失眠了怎么办?」舒璃用浓重的鼻音问。

「我陪你。」李惟西的答案很简单,却逼出舒璃更多的泪水来。

「我不喜欢这样。」舒璃负气的说。

「那你想怎样?」李惟西低头问著怀里的舒璃。

「你回你的床上,我回我的床上。」舒璃说。

「睡不著躺在床上干嘛?」李惟西不赞同。

「不然我们来下棋。」舒璃想了想,忽然提出这个让李惟西有点抽筋的建议。

「不要啦。」李惟西很本能的就拒绝了。

「为什么?」舒璃瞪著眼楮问。

「你技不如我嘛,那不是换我无聊透顶,除非……」李惟西盯著舒璃,没把话说完。

「除非什么?」舒璃不怕死的问。

「除非游戏规则让我来订。」李惟西笑说。

「好啊。」舒璃答得爽快。

「每输一盘棋的人就负责做一件家事,等该被认领的家事都被挑完了,游戏就结束,不得耍赖。」李惟西笑说。

「可以啊。」舒璃挑衅的看著他;他大概不知道她的棋艺已经大有了进步,已不再是多年前的菜鸟了。

「好,那就来吧。」李惟西摊开两手,等著舒璃把茶几下的棋盘、棋子拿出来。

第一盘,舒璃胜了。

「唔,有进步喔。我认领明天的早餐。」李惟西说。

第二盘,舒璃又胜了。

「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喔。好吧,我洗明天早餐后的碗。」李惟西挽起袖子,准备认真下棋。

第三盘,李惟西连续赢了三盘。他扳起手指头数。「你明天要拖地、洗衣服、带小龙散步。还要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手气真背!」

「那就早点睡吧。晚安。」他温柔的眼神落在她脸上;那样的眼神,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因为她从来就抵抗不了,也忘不了。

她低著头。「好,晚安。」

不久,他收拾好棋子,走进她房里。

她一脸紧张的望著他。「还有事?」

「你睡得著吗?」

「应该可以吧。」谁知!

「我最近刚学会一种放松指压法,可以帮助睡眠,我来帮你,转过身去。」李惟西命令著。

治疗失眠的新疗法吗?舒璃姑且听之的转过身去,任凭李惟西处置,心里正赞叹他有一双魔手,整治得她每一寸皮肤都舒舒服服的。

「好舒服喔……」她话未及说完,就睡著了。

李惟西微笑的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拂开披散在她脸上的秀发,拉起棉被为她盖好,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看著她的睡容,久久舍不得离去。

☆☆☆言情小说独家制作☆☆☆http://www.yqxs.com

www.yqxs.com☆☆☆

舒璃醒来,发现李惟西留了纸条给她,上面写著「北上开会,明晚回来,李惟西留」

李惟西不在,于是舒璃就到台中去逛街,晚上拖著发酸的双腿回小木屋,却怎么也睡不著。

懊死的李惟西,把她的药都丢掉了,看她今天晚上怎么办!但是,前几天她没服安眠药明明也睡得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李惟西,她就睡不著吗?唉呀,什么可怕的结论,她真是神经病。

不如去找家里开KTv的明俊唱歌。

明俊陪著舒璃唱了一夜。

午夜,明俊家的店打烊了,舒璃却还是精神奕奕。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明俊打开包厢的门,看著微醺的舒璃说。

「不要。」舒璃还要唱。

「唱整晚了,兴致还这么高,你不累?还是心里有什么事不开心?

来,告诉我。」明俊笑著坐了下来,问。

「嗳,我还会有什么事不开心,就算有,再一个多月后也要结束了。

倒是你……算了,还是不要讲好了。」她忽然有些犹豫。

「讲,干嘛不讲咧?我听著呢。」明俊将耳朵凑近她。

‘你喜欢白秀水很久了吧?」

「是很久了。」

「你也知道白秀水喜欢李惟西?」

「是。」

「我这样看著你,就像看著以前的自己。深深暗恋著一个人,就像走在一条单行道上;当初以为风景很好,对那样的寂寞毫无怨尤。可是这样的路走来始终冷清,当有一天抬起头,忽然发现自己既不敢往前看,也不敢往后看,到最后只会越走越累,越走越伤心,不明白当初怎会有勇气说无悔。」舒璃晃著手里的酒杯,喃喃说著。

「如果你当初没选择嫁给惟西,你终究还是会后悔的。」明俊说。

她会吗?

明俊的话让她低头想了好久,竟没听到开门声。

「人家要打烊了,我们回家吧。」李惟西笑著唤醒认真发献的她。

舒璃没料到他会回来,眼里盛满意外——

「你不是明晚才会回来?」

「我不忍心让明俊困扰,所以赶回来了。」李惟西说。

「少来了,你根本是舍不得老婆。」明俊马上平反,笑看他们离去的背影。

在车上,舒璃又问:「明俊打电话要你回来的?」

「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他眼楮专注地看著前方。

「为什么?」

「我知道你见不到我会失眠。」李惟西终于说。

舒璃大笑起来。「太好笑了,哪有这种事!你不要夸大自己的功能。」

宝能?

她竟然提到功能?她为什么会说该死的「功能」那两个字?

来不及了,李惟西把车停下来。

「既然你满脑子都在想我的功能,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李惟西的声音充满嘲谁。

「呵,是啊。如果是以前,你一这样说,我通常就会很开心地向你扑过去。我们之间好像只有在床上才可以停止猜疑和争吵。那时候我傻傻地以为光靠‘性’就可以填补我们之间的距离,但事实证明,我是太天真了。」她拢拢自己的头发,望著窗外说。

「你讲这样真叫我伤心。难道你认为我们一年半的实质婚姻关系里,维系彼此的只有单纯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舒璃一脸怪异的看著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这究竟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她如愿嫁给梦寐以求的男人,却在即将离去时还是无法了解他。

她仰头大笑,笑到泪都飘了出来。「既然连都不曾有,那我们不就什么都不是了?」

既是如此,她就更可以心安理得的结束这段婚姻;但,为何她心底仍然感到巨大无比的痛?

☆☆☆言情小说独家制作☆☆☆http://www.yqxs.com

www.yqxs.com☆☆☆

嘉年华会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街道上有了一些直景的美化工程及指示牌和广告标示;舒璃在忙碌中显得有些紧张,李惟西却觉得舒璃越忙越美丽。

夜里,他常倚在木屋的柱子前看她在临时搭建的伸展台前,指导十几个充满青春活力的茶叶公主参赛者。

这三年来其实她变了不少,变得更有自信,更有活力。

时间过得真快,舒璃刚嫁给他的时候,也差不多像那些女孩的年纪。

舒璃领著一群蹦蹦跳跳的女孩们走过来吃寿司和红豆汤,李惟西递了一块寿司给正忙著擦汗的舒璃。

「喔,谢谢。」舒璃看著他。「你怎么不吃?」「我不饿。」李惟西微笑。

「她们走得不错吧?」舒璃指指女孩们说。

「很好。」

「明俊说所有嘉年华会的活动,都会请乡亲投票,圈选出最受欢迎的活动项目。哎,谈到比赛,就容易让人有压力;何况我这么恶名昭彰的,不晓得会不会害这些漂亮小女生大失所望,早知道就不要接受明俊的委托。」舒璃有点担忧的说。

「放心,我这票一定投给你。」李惟西笑著给她打气。

「多谢赐票。」舒璃喜欢他此刻笑的样子。

「要不要我动员医院的患者,全都投你一票?」李惟西打趣的说。

「这样太夸张了吧。」舒璃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那笑容美得像朵百合花,让惟西看得入迷。

夜深了,吃完消夜后,人群渐渐散去,李惟西帮著舒璃收拾餐盘。

「你先睡吧,我来收拾就好。」李惟西接过舒璃手上的盘子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舒璃对李惟西的温柔不是不感动,只是不免要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慨。

「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李惟西背对著舒璃说。

舒璃威到一阵泣然欲泣,对著李惟西的背影叹了口气。

三年了,人事早已全非,聪明如你,怎么可能没发现?只是你死不承认罢了。

她慢慢的走回房,躺在床上睁著眼楮无法入眠。窗外蓦然下起雨来,舒璃起身把窗户关上,很疲倦的躺回床上,闭著眼楮默默的听著雨声。

梦中,她又回到三年前那个夜,她手里拿著征信社拍到的照片,看著照片中李惟西光著身子和另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她气得把照片往抽屉里一扔,随即夺门而出;她一边流泪一边跑,一直跑到后山,跑到跑不动为止。等到她停下来喘气时,才发现大腿内侧的异状,她和李惟西的孩子没了。

那一夜,她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和对李惟西所有的感情。当她从妇产科走出来后,便决定永远离开李惟西。

雷声轰隆轰隆的响,舒璃又梦到自己喝得醉醺醺、独自在台北租的小套房里哭泣的情景。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摇著她的肩膀。舒璃哭著醒过来,迎面是李惟西的脸,一张担忧的脸,他抱住舒璃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只是在作恶梦。」

「不,那不只是恶梦。你曾对我不忠,那是千真万确的。」舒璃的口气难得的坚决;只是一想起往事,眼泪又不争气的掉}H来。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去想了。」李惟西苦涩的喉头挤出一句安慰的话。

「不,事情并没有过去,我只要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来。我们之间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是我那根深柢固的忧伤却从没真正离开过。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我每晚都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眠,才能不去想起你的不忠和我那流掉的孩子;许多时候我真希望自己醉死,省得去面对那无边无际对你的恨;我知道,事情从没有、没有真正过去。」

舒璃难掩哀凄的说。

李惟西放开舒璃,转身看著窗外声势加剧的风雨,无法言语。

「你究竟要我解释几遍?我没有对你不忠,我是清白的,为什么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李惟西哑著嗓子说。为什么她总是不信仟他?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除非你能让我的孩子再活过来。」舒璃美丽的脸庞留下决绝的泪水。

李惟西用力捉住舒璃的手。「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证据。你说,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我对你不忠的证据在哪里?三年前你一句「我对你不忠」就离家出走,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呢,我去跟谁说?跟谁要?」李惟西红著眼,气愤的对她吼。

舒璃挣开李惟西的手,气愤的对他说:「证据是吗?你等我!」李惟西看著她走到梳妆抬前,从右手边抽屉旁的一堆文件中翻出一张照片。

她把照片拿出来,往李惟西身上丢去。「这就是你要的证据!」李惟西端详著照片许久许久,才抬起头对舒璃缓缓的说:「我会向你证明你是错的。」说完,怀著难以言喻的痛苦,蹒跚著步伐走出房去。

那一晚起,他便没有再回木屋。

雨接连下了几天,一群爬玉山的大专学生在山区失去讯息,山难协会出发协寻,并打电话到医院来请求李惟西前往支援。

李惟西请他的学弟到医院来驻诊,没对舒璃留下只字片语,就匆匆出发。

他的行踪还是舒爸告诉舒璃的。

李惟西离家的三天里,雨仍持续下著。舒璃整天闲在家,盯著窗外的雨,闷得慌,甚至动不动就打破东西。

「舒璃,你是不是在担心惟西?」当贵玉来看女儿,第五次帮忙收拾地上的碎片时,忍不住抬头看著慌慌张张拿著抹布前来的舒璃问。

「没有!」舒璃大声否认。

音量之大,吓了妈妈和自己一大跳。

「我是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处理这些事算家常便饭。只是这雨下得实在太久了点,久得让我有点心浮气躁。」舒璃企图解释清楚。

舒璃边用力擦著地板边想,老妈可真幽默,她会担心他?切!

他们可是将要签字离婚的怨偶。

她心烦的拨开缇花窗帘.看著窗外的雨。同情的对著倚在她脚边、看来很享受的小龙说:「可怜的小龙,好几天没出去跑跑了,你一定也很无聊吧?」

小龙慵懒的摇了两下尾巴,但不到两秒钟,它忽然挺直身子,竖起耳朵,神情专注而紧张。

「怎么了?小龙?」舒璃不解的看著狗儿.狐疑的走到窗前。

一部警车停在屋外,嘉诚脸色沉重的走进来。

舒璃看著嘉诚的脸色,直觉李惟蕊一定出事了。但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问,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李惟西是不是出事了?」舒璃揪著心痛的感觉.硬是把该问的给问出来:

‘他坐的救难车因路基坍方,翻落山谷了,我们已经派直升机上了。」

舒璃闻言,脑里的思绪像电视忽然没了画面,一片漆黑。

嘉诚看著她惨白的脸,正要出言安慰。

舒璃彷佛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以轻得不能再轻的虚弱声音问:

「他、他死了吗?」

「喔,不,他没死。只是左脚骨折,他医院里的医师已经随同直升机出发了,半小时后应该会回到医院。」

舒璃重重的吐了口气。

「你差点把我吓死了。」舒璃瞪著嘉诚说。

「知道你很没胆,所以惟西要我先回来跟你报平安。」「那些学生怎么样了?」舒璃回过神来,声音还有些颤抖。

「都平安下山了。」嘉诚说。

「没人受伤?」舒璃又问。

「受伤的只有惟西和载他的司机。」

‘好一个伟人,他想让人立碑吗?」舒璃一把无名火又无端烧起,正火速蔓延到其他人身上。

「喂,他对我们镇民而言很重要,别诅咒他,否则,我真的会逮捕你。还有,三十分钟后直升机会载他回医院,我先回警局,待会儿我会去医院接他,你去不去?」嘉诚问舒璃。

舒璃还在惊吓与生气中摆荡不定,直接给嘉诚一个冷冽的眼神。

‘好好好,我怕了你,我先走一步。」嘉诚太清楚她发起脾气的样子,全世界恐怕只有目前受伤的那个人才罩得住她。

晚上十一点钟,李惟西忍著左腿的疼痛,躺在他的休息室里,百般无聊的吊著点滴。

来关心他的人好不容易全走光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又累全身又痛,最糟糕的是换他闹失眠。

他闭著眼楮强迫自己休息,朦胧中聪见门把转动的声音。这时候有谁会来?

李惟西将身体调整成一个比较舒服的角度,好看清楚来者。

舒璃打开墙上的小灯,轻手轻脚的把皮包搁在桌上。

「凌晨一点十分,这时候探病不会太早了吗?」突然发出的声音让舒璃小小吓了一跳。

没料到他还没睡,她缓缓转过身来。

「我想来确定一下你的伤势,又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故作恩爱,这个时间刚刚好。」舒璃没好气的说。

「你这么恨我,我看如果我伤势很重,你会来助我早日升天吧?」

李惟西打趣的说。

「毫无疑问。」舒璃神情骄傲的仔细看著他。

「那你恐怕要大失所望了。我看过X光片,只是扭到筋,并没有骨折,休息几天就可以。」李惟西笑说著。

「真是福大命大。不过,哪天你真摔死了,还是有机会被送进忠烈祠,供世人瞻仰。」舒璃忍不住要讽刺他。

「如果我真的英年早逝被送进忠烈祠,你路过的时候,会进去看看我吗?」李惟西忽然认真的问,语气中并没有丝豪戏谵之意。[热D书@吧#独%家&制*作]

突然被他这么认真的问起,舒璃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更何况你也不可能英年早逝。」舒璃无法想像他真的死去的情景;想到她差点再也见不到他,她就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何以见得?」李惟西凑过身子,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对我而言,你是祸害,祸害会遗千年,你不知道吗?」舒璃说的是实话;他明明让她又气又哭,偏偏她这会儿却很没骨气的跑来看他。

「哇,好别致的祝福,我喜欢。」李惟西强忍住笑地看著她说。

「你点滴没了,我去叫护士。」舒璃说完,转身就走。

「不用了,这瓶打完就可以了,柜子上有个装酒精棉的罐子,帮我拿过来。」

舒璃看著他拔掉针筒,俐落的按棉花贴胶带。

「你要在这儿住几天?」舒璃问。

「我现在就要回去。」李惟西的语气仍然维持著一贯的坚决。

睁大眼楮看著他。

「我到医院来只是要确定我的腿伤是不是骨折,既然不是,当然回家休息最理想,免得劳动我的病人又来看我。」李惟西解释。

「你能走吗?」舒璃很怀疑。

「把墙角那张轮椅推过来,我们可以搭电梯下去。」李惟西指著轮椅,说明他的计划。

「你一定是疯了。现在三更半夜的,更何况等一下上车,我怎么搬得动你?」

「我可以用右脚撑住自己,你只要扶著我就可以了。」李惟西仍然很有耐心的对舒璃说明他的汁划。

舒璃好不容易把李惟西弄上他的白色休旅车,站在车旁擦著额头上的汗。李惟西摆好肿得像大象腿的腿,虽然很疼,还是努力地调匀呼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舒璃说。

「帮我跟大夜班的护士说一声,就说你载我回家休息了。」「就这样?我们不用带些药品回家吗?」舒璃问。

「不必了,我车厢后面有个备甩的医药箱。」李惟西说完话,疼得额头直冒汗。

舒璃看著他苍白的脸,从皮包里翻出手机跟大夜班的护士打声招呼后,转头看著李惟西。

「我们回去吧。」舒璃急忙发动引擎,大力踩下油门。

「我突然发现你很适合开救护车耶。」李惟西见她难得这么紧张,忍不住取笑她。

「怎么说?」她匆忙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的时速没有二百一也有二百吧?速度刚好卡在救命与送命之间。」李惟西忍不住又逗起她来。

舒璃瞪著他说,「受伤的怎么不是你的嘴呢?那我倒可以清静些。」

推荐阅读:
自身难保 夺舍之福星驾到 雪寺陷爱 如何示好团长 调教朽木老公 勾心大亨 果不其然爱上你 残酷少东 沧海红尘梦 千金难伺候 织情 刺客侠侣情
相邻推荐:
师尊打开腿道具PLAY写的超细的开小黄车长篇穿越之超能英雄巨龙征服风韵蜜汁美妇宝贝放松我们从后面进巨大一寸一寸挤进杨幂昏嫁番外闺房H揉把她顶起来在门上做办公室的冰与火:我的野蛮上司宠爱无限爱妻萌宝儿媳秦雨免费阅读全文1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