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第六章

「环境还合乎你的要求吧?」

人云欲把西子比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白禹轩此刻才体会这两句诗的真谛,人美不需要外在添加物便是玉骨冰肤,秋水动人。

眼前沐浴后的佳人不沾脂粉,仅著一件宽大及踝的浴袍,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腓色更见艳丽,清纯中带著成熟的妩媚,慵懒无心地梳理半干的发,像极了古画中倚榻摇扇的仕女。

眉是远山聚,眸含水漾色,似迷似敛地透著娇憨,唇瓣覆著令人遐思的红,那不是人工点缀得出的颜色。

不化妆的她更像一朵海棠花,仿佛海棠花神的精魄附著其上,以睥睨之姿淡瞄人间俗事,一切红尘都别来沾染,她只想懒懒地品风赏月,饮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喂!你傻了,我叫了你好几声干么不回答?」呆病无药医。

蓦地由仙境一坠的白禹轩拾起丢在他身上的杂志。「你的美让我忘了世界的存在。」

「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捂著胸口的海棠玉颦起眉,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说说看。」他预设空间,免得她提出他办不到的事,譬如:送她回家。

「别对我说花言巧语,恶心巴啦的情话,也不要对我的容貌多做浮夸的赞美,美丽是会褪色的。」除非用保鲜膜封死。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算不算?」他很难不去注意她她由内而外散发出魅惑的性感。

「先生,你的驭风企业是纸糊的呀!堂堂一个企业总裁岂能缺乏自制力,我还没美到闭月羞花的地步。」顶多造成连环大车祸。

「事业和情感是两码子事,我可以掌控股票的涨跌,却不能命令你爱上我……」

「等等,为什么不反过来说你爱上我呢?没理由让女人当牺牲者。」沙猪当杀。

为之一顿的白禹轩蹙起双眉。「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晓不晓得我的外号叫爱情白痴?」居然叫生手教老手?

不踫爱情的人哪懂什么是爱,向来懒得与人交际的她,对于人的分别只有两种,一是看得过去,一是看了难过,无所谓喜不喜欢,少烦她就是朋友。

爱?

粗俗的字眼看得懂,深入探索没必要,她不认为自己用得上,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抵抗没有用。

「爱情白痴?!」莫名地,一股喜悦盈满他心口,原来她没爱过人。

她有一颗处子心。

海棠玉朝他丢来梳子。「用不著大呼小叫,我半斤,你八两,打平。」

「海棠,你的其实名字叫什么?」挨著她坐,他接过吹风机笨拙地帮忙梳理她的发。

很新奇的经验,他还是头一回服侍人,对象是他最不以为然的女人。

「我老爸姓海,你说我能不取花名吗?吱!」她没说错,少说一个字而已。

「姓海单名一字棠?你有没有兄弟姐妹?」该不会叫海星、海葵、海龙王吧?

她睨了睨他。「管区警员调查户口呀!我家人口很简单,一父一母一个我。」

不过「兄弟」不少,因为她老爸是南部角头,老妈是大姐大。

「大部份的家庭都爱多生几个孩子,你母亲……」他还没问完,发言权已被抢走。

白禹轩发现她是急性子的人,很爱抢话。

「我妈生我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然后我老爸发誓他再也不生小孩,太痛苦了。」又不是他生,不过播个小小「蝌蚪」。

「你母亲很幸运,有个深爱她的丈夫。」他想起自己恩爱恒常的父母。

海棠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瞟。「你错了,幸运的是我父亲,有个深爱他的妻子,连生孩子都要拖著他进产房,在阵痛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因此我出生的那日正好是他的住院日。

「肋骨断了两根,肺部有积血情况,贴了三个月狗皮膏药,听说我的个性是遗传自娘胎。」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竟然有这佯的夫妻。

「你是不是该考虑送我回去?你没有我老爸耐打。」老爸年轻时被打习惯了。

「很好的战略,我是和你搅和定了。」他掬起她一撮鬓发轻闻。

同样的洗发精品牌,用在她发上别有风味,清淡不浓香,和他的味道大不相同,是因为混著了她迷人的体味?

他真是不死心。「好吧!我跟你上床。」

「不。」脱口而出的字眼震撼了白禹轩,他应该说好才是,难道……

「不?」迷惑不已的海棠玉瞅著他。「你对我的兴趣应该局限于吧?」

男人不谈情,他们追求的是上的结合,身经百战的他理应如此,他是个中翘楚。

「的迷恋容易湮灭,我要的是更深一层的结合。」是的,他是不知满足的野兽,贪求她的全部。

「难不成你真要我的爱?」它藏哪去她自己都不晓得,何况她也舍不得给他。

他不是女人能托付情感的花丛浪子。

「我不能要吗?男人也有心。」自然的贴近她,白禹轩趁她专心思考之际,伸手她的耳骨。

她突兀的发出大笑指著他鼻头。「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根本没有心。」

「我会说这是个侮辱,你根本没探进我的内在。」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吻。

「没必要。」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极力忍下甩他一巴掌的冲动。

「既然你决定要试试……」黑瞳闪著笑意,她不出他所料地又迫不及待的拦话。

「我是被挟持不算数,你可没有事先询问我的意愿……不要咬我的耳朵。」可恶,被他唬弄了。

他得意的一笑。「海棠宝贝,要不要数数你留在我身上的战绩?」

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算光荣,一时的误判所导致,少部份来自酒客的拉扯,绝大部份是蒙她所赐,每一拳每一脚都使了全力。

原本以为不甚严重,趁她在浴室沐浴换下一身暴露的礼服时,他回到房间找件家居服换上,那满布淤痕青肿的果胸吓了他一大跳,想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散不了,他没被打死真是万幸。

看来他的身体挺硬朗,禁得起她疯子似的打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刻他不就是美女在怀。

「轩,你确定只有我的功劳吗?你的美女兵团岂不撕了我。」

「解散中,她们伤不了你,你是核子弹头。」她们怕辐射外泄。

「你忍心见情人们落泪……喔!我忘了,你向来无情得很,有了新人弃旧人。」她几时才有这种荣幸。

她讨厌被纠缠,少了随心所欲的自由,那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清醒不了的恶梦。

「我有申诉权吧?」他不想被误解,他的所做所为只有一个理由——

得到她。

「驳回,人格不健全的人不受律法保护,你回疗养院治疗采花症。」她一把推开他,拉拢浴袍前襟,不叫他瞧见半点春光。

色不迷人人自迷,口里说不,眼底眉间流露出想扑倒她的浓烈欲望,男人是表里不一的食性兽。

怀里一空竟觉得失落,白禹轩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要来一杯吗?」

「灌醉我好办事?」她摇了摇头,垂至胸腰的波浪长发随之漾出光彩。

她一定不晓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动人。不刻意营造的性感表现出成熟女子的娇媚,无意散发的慵态比挑逗更叫人痴迷。

要克制不去踫她只有圣人才做得到,而他不是。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意下如何?」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欲望远远超越理智。

「我看见了,一张很舒适的大床,足够容纳五、六个妖精在上头打架。」她不确定睡得著,她会认床。

「我了解你的暗示,你大可放心,你是第一个躺上去的女人。」他不带女伴回来过夜,避免她们在分手后苦缠不放。

花心男子的原则,好聚好散不罗唆,有需要在外面解决,宾馆、饭店的存在佳惠了不少一夜人,何必弄脏家里的被褥。

两往贪的是一时之欢,他不和女人维持过深的关系,单纯的以性需求来挑选情人对象,自然不会带至住所翻云覆雨。

并非每位情人都能安于随时被召唤的情况,常常是挖空心思要霸占他可能空闲的时间,想尽办法的巴上他。甚至借著怀孕套牢他,让他在办事时还得提防女人偷他的种,不轻易相信人性。

围绕在他周遭的大多是有所图的女子,通常用不了多久就成过去式,因此他需要保留全然不受干扰的私人天地,甚至连他家人也很少涉足他位于这栋大厦的房子。

不知为何,他内心十分渴望将海棠带入他的私人堡垒,最好能永远困住她,别再平白去养外人的眼。

在潜意识里,他将自己归纳为「内」人。

海棠玉自行解释为新买的床。「虽然我不常在午夜前上床,不过偶尔为之吧!」

「以后你会改掉晚睡的恶习,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大敌。」他作势要拥抱她,却让她轻盈的溜过。

「明天午后见喽!房东大人。」噘起香唇轻送飞吻,她返身进入檀木门。

砰!甩门,落锁,一气呵成。

被阻隔在外的白禹轩为之傻眼,他怎么又被她的狐媚假相给骗了?她根本是一只狡诈的土拨鼠,探出个头引来农夫的注意力,随即由另一地道偷走半熟的胡萝卜啃个过瘾,露出两颗小白牙取笑农夫的愚蠢。

好,这次算她赢得一城,反正人在屋檐下,谅她胜券无用处,夜还长得很,日复一日。

「好好睡,我的海棠花儿,晚安。」他对著门板道晚安。

门的那边却传来,「天寒地冻,小心感冒,棉被我独享了。」

奥?!对哦!他只有一套寝具,而且就在房间里。

举起手欲敲门的白禹轩叹了一口气,放下手,就让她拥著暖被入睡吧!娇客乍到,总要给点时间适应新关系的开展,由充满他个人体味的被褥陪伴她初来的第一夜。

宠溺的笑容持续了三秒,在看到无半件御寒被褥的客厅时垂下,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

他怀念有温暖女体入怀的日子,瞧瞧阖上的房门,他将酒杯斟满,辛辣的口感滑入喉中,身体暖和些。

套句好友地秋的箴言,他在自找苦吃呀!

夜,正浓著。

八点。她真不敢相信有人敢在「清晨」八点吵她起床,要她和早晨的阳光相会,简直是非人的磨难,这世界怎么会有白天!

不间断的敲门声和催促像令人头疼的闹钟,伸手按不掉更加火大,她抽出枕头往门板一丢。

敲门声大概停了十秒钟,听见钥匙的踫撞声。

「不许给我开门,我今天要罢工,你自己去做牛做马。」她要睡觉。

被迫同居到今日刚好满一个礼拜,扣除初来的隔天和周休二日,她唯一的工作是陪白大总裁上下班,成为他公司内部最佳的花瓶范本。

什么也不用做地任由他抱进办公室,睡在垫了厚毯的沙发到中午,用完午餐后有专人来为她敷面、按摩、修指甲,舒舒服服地看著仕女杂志到他完成手边的工作。

投注在她身上的异样眼光是妒过于羡,以女性员工居多。

闲适日子不能说不好,可是一想到要早起就痛苦万分,打从她考上大学那年起,就尽量把重要课程安排在下午,非不得已绝不出席早上的点名,一觉睡到日正当中。

因此,她无法理解为何有人能忍受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不是拜日族的,干么要早起,她立志效法不见天日的昙花,唾弃崇拜太阳的向日葵。

只是,偏偏有人要破坏她「正常」的作息,准八点一定来敲门,非要纠正她的夜日颠倒。

她受够了,她要反击,他要是再吵她睡觉就要自承后果,她绝对不会客气染深他脸上己淡化的青紫,再让他继续被指指点点笑话一礼拜。

「海棠,先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早餐,三明治加热豆浆。」

一掌挥过去被接个正著,海棠玉挣扎地张开沉重的眼皮。「你可不可以让我安静的死去?」

「老师没教过你早睡早起身体好吗?别再赖床了。」他已经连连迟到好几回了。

「赖床是我的人生目的,你正在残忍的剥夺。」看到他一身清爽就有气,他都不用睡觉吗?

五点起床略做梳洗就出门慢跑,六点半买早餐先温著,接著看五份工商方面的报纸兼蹲马桶,八点整叫醒她共进早餐,八点半出门,九点到公司上班。

当然这是大概的时刻表,光是要她离开那张柔软的大床就是一项大工程,非耗上个二、三十分钟来调整生理时钟,磨蹭到不得不的程度才肯下床。

她必须说一句老实话,他真的很有耐心,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不管她的恶言相向或飞拳攻击,依然保持愉快的心情笑待她的赖床。

若换成她冷血的老妈,早用锅子敲她了,哪捺得下性子等她自愿清醒。

不晓得他是出自真心。或是为了讨她欢心刻意装出来,至今的表现还算君子,除了其间偷去几个吻,他就像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宠溺他的女人,无微不至得宛若在照顾无行为能力的废人。

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戏情专家,专门玩弄情情爱爱,真会当他是少见的好男人,专情的护爱使者。

「瞧!外面的天气多暖和,鸟雀都出来觅食,你好意思赖在床上。」刷地,他扯开窗帘。

一室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七楼看得到鸟雀?他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拜托,把灯关掉。」

「行。等我向后羿借了弓箭射下太阳,世界就暗淡了。」他很想满足她的要求,但是他自认只手难摘日。

「窗帘……」她拉高被褥盖住头,拒绝清晨阳光的洗礼。

「别再做懒虫了,我快迟到了。」唉!一拖延又是个十数分钟。

她从棉被底下伸手一摇。「再见,不送,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

要个正常男人禁欲很不道德,她的良知尚未泯灭,偶尔帮他看看家算是抵伙食费,她会自己找乐子,用不著大人操心,她非常合群。

「好让你去PUB卖弄风情,勾引无知的堕落灵魂?」他顺势拉著她的手坐起。

喔!好亮眼。「天呀!我会见光死,你在谋杀善良的海棠花。」

三色美女是她和好友一手撑起来,老板不回去关照生意,安抚客人,打算让它倒店不成,她可不想让人包养。

天生是光源能怪得了谁?老爸老妈的基因太优秀,集精华于她一身,随便打个喷嚏都有人心疼不已的递上纸巾,非是卖弄,而是光华无法掩,日月都逊色。

在舞台上轻歌曼舞是种享受并非表演,随心所欲地展现娇慵是在娱乐自己。

她唱得心无窒碍,底下的客人听得心醉意痴,两相得利的的举动何必废止,只不过衣著太过贴身,轻易显露玲珑的黄金曲线罢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小的染些春意又何妨,反正看得到吃不到,纯粹调调色而已。

「手拿著刀说人不是你杀的善良海棠,认命一点起来梳洗,不然我会当你邀请我上床。」睡了几天沙发,腰都快挺不直了。

身体想要她,理智却一直踩煞车,若说没爱上她是太薄弱,但是说爱又有些牵强,算介于两者之间的动心吧!

为她动了心所以自制,因此他破天荒的缓下掠夺之心转趋尊重。

只是他发现她越来越不值得尊重,根本像是个成熟的孩子。

「白禹轩,我恨你。」海棠玉忿忿然地裹著棉被下床,脚一跺走向浴室。

「而我好喜欢你,怎么办,要我吞毒药自杀吗?」倚在浴室门口,白禹轩眼角带笑的凝视她孩子性地压牙膏。

通常人们是用挤的,而她圆盖未旋开,迳自按压尾端卷起的部份,硬是压出白色条状。

问她理由很简单——懒。

有时他不禁好笑的想著,旋开盖头的时间和硬挤的使力哪种较费神呢?

「犯规,犯规,不说恶心巴啦的甜言蜜语,你想害我反……反胃呀!」她一口白沫地抗议著。

「喜欢是真心话并非虚情假意。」他走到她面前低头一吻。「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亲吻满嘴牙膏的女人吧?」

脸色微赧的海棠玉偏过头暗骂他卑鄙。「走开啦!浴室重地只限一人使用。」

「我是在检查你牙齿有没有刷干净,咬我的时候才不会留下菜渣。」他正经八百的道。

「白老师,你要不要顺便教我蹲马桶的姿势,撇条要用几分力。」她泄愤地把盥洗用具弄得卡卡作响。

看得出她的怒气在累积中,白禹轩识相地退了出来,顺手把门一关。「我等你用餐。」

「吃屎吧!你。」她用力地狂踢浴室门以纾发不平。

她能怎么样,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走他,能对一堵墙大念长恨歌吗?

「淑女一点,小女孩。」太纵容她了。

「滚远一点,大野狼。」她像待宰的小红帽吗?淑女是上流社会的名词。

耳中传来随他走远渐小的爽朗笑声,强挂坚强面具的海棠玉轻嘘了口气,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只感到赚恶,竟一副在恋爱的小女人模样,两颊泛著红扑扑的水蜜桃色,简直快熟透了。

眼底泄露出一丝脆弱,钢铁筑成的心墙在生锈倾倒,具有花心资格的男人必有过人之处,除去财富和社会地位不算,傲人的外表就足以动摇女人的心防。

好吧!她承认是有一点私心,想和他来段韵事,和当年儿戏般的献出第一次相同。

可是她很孬种,明明心理在意得要命,表面还装得若无其事,欲拒还迎地以性的进度和他一较高下,坚待要做到全胜不失心的地步。

像白禹轩这样的男子是很容易让女人丢心,单纯地局限在性的框框里是不太可能,心理的悸动不时地挑战她的理智,几回想冲动地爱下去不订后果。

唉!可惜她也很传统,和老妈-一,只是没人认同,人又矜持,二十四岁的「高龄」不能如十七岁那般放纵,以为人还有选择权。

爱不是简单的课程,性不性占了极大的一环,她怕爱了,也怕不爱。

瞧他越认真她的心越空虚,眼盲了看不见是不是在做戏,男人是天生的坏胚子,水鸭都能拗成是鸳鸯,骗人唱首鸳鸯蝴蝶梦。

既然是梦怎会成真?否则言情小说多看几本,现实社会就别指望。

「海棠玉,你是儒夫。」她只要性,不要爱,大原则要把持住。

心肝小小,人心难测。海棠玉盯著镜中的自己生气,怪她没志气。

洗完脸她拉开旁边刚钉上去的柜子,一系列的保养品和化妆品陈列得像百货公司专柜,男人的用心真可怕,用女人的民生必需品来贿赂。

而她受贿赂了,女人的虚荣心嘛!放著不用多浪费,为了全台北市男人的幸福著想,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牺牲小我,美化容颜来迷死一群色鬼。

东抹抹,西擦擦,化妆完毕。

走出浴室,她随意换上一套新农,步出房间。

「你没有宽松、素面一点的衣服吗?」他记得这套衣服前些日子橱窗里的模特儿展示时,显得很飘逸。

可是穿在她身上却十分惹火,不花稍的剪裁突显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恐怕不少男人瞧了要喷鼻血。

「我相信不穿会更合你意。」拉平细微绉折,她很满意橘红色长裤的紧绷度。

浓纤合度,不见赘肉。

「别挑战我的自制力,你没听过男人最容易在早上兴奋吗?」他是最佳见证。

海棠玉瞄瞄他微微隆起的胯下。

「不要这么看男人,除非你想被强暴。」白禹轩在心底申吟,发现那地方变硬了。

「那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绑架我当你的御用女奴。」她半挑逗的贴近他胸前。

「玩火的代价你准备付了吗?我的身体非常想要你。」他的眼中只有她,两手扶著她的腰凝睇。

他甚至忘了今天有个很重要的约要签,关系到公司下半年度的运作。

「有何不可,早做早解脱,你高兴,我开心。」爱玩的手指在他第一颗钮扣。

啊现激情的白禹轩略感不悦地含咬住她可口的耳垂。「不许用轻浮的态度来看待我们的结合,你摆脱不了我。」

「有时,世事多变。」她娇媚地勾眼一挑,一手撩开肩上的细带。

呼吸声变沉重了,高耸的双峰忽隐忽现,他根本移不开视线地盯著她胸前的起伏,肆无忌惮的手复上那诱人的浑圆。

天呀!多么柔软富有弹性,他真是个天字第一号大笨蛋,该早在第一天就吃了她,干么温温吞吞地计较爱不爱,先上再说。

爱可以侵慢培养嘛!美食当前不该拒绝。

「我要你……」

正当他打算探入她衣内真实抚模雪峰时,海棠玉的坏心肠又冒出了头,在他耳边轻喃了三个字。

「喔!小美人……啊!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指……那条、那条小……」

白禹轩面色立即变得惨白,昂然的欲望在瞬间消失,她肯定是存心要他死得难看,早不讲晚不讲,在他理智全然溃堤要动手摘花时才来临门一脚,踢得他全身血液倒流。

「原来你有口吃的毛病呀!小美人就是我养的那条青蛇,老寄养在平老头店里太打扰。」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怕蛇。

好些天前就要带小美人回来,但他总有一大堆理由暂时不方便,那时她心里就存著怀疑,不过是条小蛇嘛!

「继续寄著呀!反正老板一定不怕麻烦。」他说得胆战心惊,生怕说服不了她。

「我想它。」

一句话打碎了白禹轩的希望,灰白脸色呈现空洞,他该如何和天敌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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