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药草带著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好不容易从喜宴宾客的敬酒之中逃回新房。
当他打开房门时,看见的就是让他忍不住笑开怀的幸福景象——
他美丽的妻子正坐在房间里等他。
是的,这温暖的感觉让药草觉得娶宫心心回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看著日升日落,他的喜怒哀乐都会有她陪伴著。
带著满脸的笑意,药草拿起秤杆小心翼翼的揭开覆在新娘头上的红头巾,也看到了令他屏息的美娇娘。
爆心心穿著金线绣花的锦缎喜服,头戴豪华凤冠,一张精致的小脸经过装扮后更显得无比可人。
虽然药草知道她长得很美,却依然被她妆点过后那惊人的美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爆心心双睫低垂,紧紧抓著手缉的白玉小手显露了心里的紧张,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呃……谢谢你用这么大的阵仗迎娶我。」
在迎娶的过程中,宫心心虽然身在花轿里,但是她都听得清楚,外面的锣鼓喧天没有一刻停歇,沿街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抬著她的轿子更是又新又漂亮的八人大轿。
等她到了「药草堂」门口,居然还有热闹的舞狮表演来欢迎新嫁娘,为她趋吉避凶。
其实,这仿佛炫耀般的一切宫心心都看在眼里,并心知肚明药草一定是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好平息人们对宫家的议论和猜测,更能借著这个机会彰显新娘在新郎心目中的地位,让好事者再也没有嚼舌根的机会。
所以,她说什么都要跟他说一句谢谢。
看来平常省吃俭用的他,为了筹办这场豪华婚礼,恐怕是下足了老本吧。
「你花了不少钱吧?」
「别提钱!我们都是夫妻了,也不用说什么谢谢。」
从妻子的美丽当中回神,药草在她对面的圆凳坐下,轻笑著回应她的感谢。
「药草……不!夫君,你去提亲的过程顺利吗?」
爆心心绞紧手绢,问出了这个一直在她心中徘徊不去的问题。
其实那天叫药草自己到宫家提亲后,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天安宁过。她好担心娘会为难他,更担心药草会后悔了不想娶她。
所以,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人打包好丢进花轿里,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很顺利。你娘说聘金、嫁妆都不用谈,只要选蚌良辰吉时迎你过门就可以了。」
为了怕娇妻有不必要的担心,药草乖乖的照实回答。
不过他的诚实还是让宫心心有点意见,她有些哀怨的咕哝著,「娘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我嫁掉,别人会以为我很想嫁人呢,羞死人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爆心心害羞的别开脸,躲避药草灼热的目光。他的呼吸带有女儿红酒香,连她都快要醉了。
「我们是夫妻了,不能有秘密。」
「你别这样……」
「别哪样?」
药草好喜欢小妻子羞怯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继续逗著她。
爆心心忙著闪躲丈夫,但是沉重的凤冠让她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仰倒在床上。
这样暧昧的姿势仿佛是在邀请新婚夫婿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小脸红得快要烧起来,尤其是看见他火热的目光,她七手八脚的挣扎,想爬起来坐好。
但是药草轻轻一推,又把她推回原位,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整个人还顺势趴在她身上,两人之问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欸……抱歉,我我……」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我就不辜负你的邀请了。」
丙然,坏心眼的药草恶意的曲解了宫心心的举动,让她紧张的僵住不能动弹。
「我、我……没有……」
「嘘!娘子,今天晚上不是用来聊天的。」
女儿红的后劲催醺了药草的理智,加上美丽的妻子娇羞的模样,更是让他熊熊燃起了无法轻易平息的之火。
大掌捧起宫心心的脸,药草给了他的新婚妻子一个火热的深吻,企图让她跟他一样,为了彼此而疯狂。
夜——还长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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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啼时,宫心心浑身酸痛的在药草温暖的怀抱里醒了过来。
她勉强睁开双眼,偷偷觑著这个已是她丈夫的男人。
身体的酸痛,清楚的提醒了她,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夜晚有多狂热。药草像是永远都要不够的一再向她求欢,当他深埋在她身体里时,还不忘沙哑的提醒她,他有多喜欢她。
其实她好喜欢他用力抱著她,那种像是把她整个放在心里呵护的温柔,让她即使面对初经人事的疼痛,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满满的爱意。
不过,她更喜欢他们欢爱过后,药草轻抚著她虚软的身躯,替她擦去额头上的薄汗,然后以手代梳,梳开她的发丝,让她的一头青丝密密的与他的缠绕,于是,他们成了真正的结发夫妻。
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文儒雅?
想起昨晚的狂放,宫心心害羞的笑开了一张芙颜。原来这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且——只有她知道。
昨晚除了不可避免的痛楚之外,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因为运动过度,全身筋骨都在跟她抗议,她感到不舒服。
她在他怀中轻轻的转身,却惊醒了浅眠的药草。
「你怎么了?不舒服是吗?」
「你……抱歉,我吵醒你了。」
「说这什么话?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药草察觉她的不适,立刻起身掀开被子。
当他看见妻子白玉般的躯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红和青紫时,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对不起,昨晚我……我弄疼你了吧?」药草语气里的自责像是巴不得给自己一刀。
第一天在丈夫的怀中醒来,宫心心还来不及害羞就被药草当成病患,掀开棉被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这样的尴尬让她从原本的羞怯迅速转成愤怒。
她赶忙坐起来,一把抢回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拒绝继续被他当成病人研究。
「不要再看了.」
「你真的很不舒服吗?」
「没有。」
她把头埋进棉被里,口气是明显的不开心,她难过的暗忖新婚的第一个让人值得回忆的早晨不应该是如此开始。
还没想到是自己的举动惹恼了妻子,药草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我很抱歉,昨晚……」
既然自己就是那个让心心受伤的人,药草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道歉。毕竟她初经人事,怎么禁得起他这番浪情的摧折?搞不好她都被他吓傻了。
「我们是夫妻,不要说什么抱歉。」
「你还是没说不舒服的原因。」药草不解风情的追根究底。他是真的很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无奈他的小妻子宁愿躲著也不领情。
爆心心维持著同样的姿势窝在棉被里,咬著下唇,气得在心里大骂他——
白痴药草!笨蛋药草!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病人,你到底搞清楚没有?还问?再问?气死我了!
「不舒服的原因?因为我是你妻子。」
随著话语落下,气愤的宫心心终于抛开了女性的矜持,长腿一伸,一脚利落的把药草未著寸缕的赤果身躯从床上踢下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药草和怨气冲天的宫心心开始了他们婚后的第一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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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带著招财、进宝准备向这对新人道喜时,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走在一起。
这对夫妻的行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应该是脸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宫心心却是神色微愠的忙里忙外,忙著打扫庭院,忙著准备饭菜,忙著帮孟德把药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见药草躲在远处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应该是跟娇妻寸步不离的药草,却是在种满各式药草的后院里模模弄弄,然后又到厨房里熬煮汤药……他很可怜,可怜到连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说一句安慰的话。
这样令人尴尬的情况一直到药草捧著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出现在孟德前面时,「药草堂」里才终于有人讲话的声音。
「孟德,把这碗药端去给心……呃,不是,师母喝。」
「师母是哪里不舒服?」
孟德小心的接过热烫的碗,很自然的关心著宫心心的身体状况。
但是他的问题却让原本就羞窘不已的药草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这个答案他怎么好意思说,光是在心里想,他薄薄的脸皮就快要烧透了。
「你别问,去就是了。」
「怎么不能问?是师母有什么隐疾吗?」
「如果真的是隐疾还会跟你讲吗?不要多问!」
「喔。」
实在不明白这对新婚夫妻在搞什么,孟德只能模模鼻子,自讨无趣的乖乖离去。
临走前,药草还很不放心的叮咛道:「你要亲眼看著师母把药喝完,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吗?」
「是。」
孟德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心里的怀疑却更深。既然师父这么关心师母,为什么不亲自端去呢?也可以表达一下对新婚妻子的疼爱啊!叫他这个徒弟在中间传情达意,多不自在啊!
所以——肯定有鬼!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带著忐忑不安的心,孟德小心翼翼的端著药碗在「药草堂」里绕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宫心心。
「呃……师母,喝药了。」
「为什么我要喝药?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看著孟德手中的药碗,宫心心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病需要喝药,更不知道这碗药究竟有什么作用,万一她喝了之后就长睡不起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是师父要我拿来的。」
「药草叫你拿来的?我才不喝!」
一想到新婚丈夫简直像根硬邦邦的木头,宫心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充满火气,她转身就想离开。
孟德不是傻蛋,宫心心的怒气因谁而起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连忙挡住她的去路,把药碗端到她面前,很慎重的强调——
「师母,师父说你一定要喝完,一滴药汁都不能剩。」
「如果我不喝呢?」
「师母,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这就是耍诈陷害她的报应吧?孟德有些后悔,不但没有他期盼的多几个人手来帮忙,反而还要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宫心心将炮火全转向药草这个大魔头身上,既然药草不说这碗药是治什么的,她自然会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来。
看著孟德为难的神情,她有些心软了,反正跟她结下梁子的是臭药草,她要是太为难孟德,只是让自己日后失去一个盟友——
敌人宜解不宜结啊!
想到这里,宫心心毫不犹豫的从孟德手中接过药碗,仰头就把那碗苦得惊人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我喝完了。」
「多谢师母。」
「你不用谢,回去告诉你那个狗屁师父,有种要人家喝怪东西就要自己拿过来,躲在别人背后像只缩头乌龟成何体统?」
骂完后,宫心心得意洋洋的离开,没看见孟德皱成一团的脸庞。
其实,她早就在心里拟好了对药草逼供的计划——就在今晚,她一定会知道那碗黑不溜丢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就在两人互相捉迷藏一整天之后,夜晚时刻还是来临。
药草刻意的在前厅东模模、西弄弄,想要延迟回房的时间,不想面对宫心心怒气冲冲的脸蛋或是质问的话语。
要是她真的问他那碗药是做什么用的,他只怕会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药草忙到筋骨疲劳累得快睁不开眼楮时,他估计宫心心应该已经睡熟了,这时他才轻手轻脚的准备回房睡觉。
但是在他一推开房门,宫心心只穿著艳红肚兜和白襦裙的身影便映入他眼帘,让他当场愣住了。
他那娇美的妻子趴在床杨上,乌黑的青丝披散在她雪白的背上,衬得她白嫩的肌肤更加细致。从她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香气,更是让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差点饿虎扑羊。
好不容易让理性克制住兽性,药草满脸薄汗,紧握双手,犹豫著是不是该转头离去——离开这个美丽小妻子带来的绝大诱惑,毕竟她的身子不适,今晚应该不能再承受他即将失控的欲望了吧?
从药草进门到发出粗喘的气息,宫心心并没有错过丈夫为她动情的反应,身为女人的骄傲令她在心中大声喝彩——
怎么样?臭药草!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吗?
就在她想换个诱人的姿势继续挑逗药草时,敏锐的感觉到他转身走向房门的脚步声。
如果他现在离开,那么她筹划好半天的戏码要跟谁唱去?宫心心立刻改变战略,由被动变成主动。
「夫君,你回来啦!」
樱桃小口吐出的仿佛是情人枕畔间才会听见的莺声燕语,宫心心好温柔的开口,立刻成功的挽留住药草即将离去的脚步。
「是啊,我吵醒你啦?」
「没有,我在等你呢。」
「等我?等我做什么?」
「你不要问这么多,来,到我旁边坐下。」
像是变了一个人,宫心心不但用甜得可以滴出蜜的声音对他说话,甚至还伸出一只白玉藕臂,邀请他坐到她身边。
已经被她风情万种的举动催眠,药草乖乖的照著她的指示,没有二话的立刻滚到她旁边。
「夫君……我……人家……」
「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丙然,远观和近看的感觉完全不同!药草欣赏著妻子的女人风情,口干舌燥的问著。
「我想问你,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不舒服?」
「这这……样啊……」
「你说话啊!一直看著人家做啥?」
爆心心一边说著,细白的小手轻抚著喉咙,一双剪水秋瞳含娇带媚的瞟向他。
「是是……你怎么……怎么个不舒服?」
药草两眼发直,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开口问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他动情的反应当然全都看在宫心心眼里,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果然,那些围绕在爹身边的美女艳妹给她的启示,绝对不是只有一点点而已。
「今天我喝了孟德拿来的药就觉得浑身热,连洗了两次澡都还是不能睡,你帮我看看,我是怎么了好不好?」宫心心一边说著,小手边抓著药草的大掌放到她心口摩蹭。
「孟德拿的药?那不是治你淤伤、筋骨酸疼的药吗?怎么……」药草一脸狐疑。
会变成药的效果?——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默默怀疑,难道是他在配药的时候不自觉动了歪脑筋,所以把药方配错了吗?
筋骨酸痛?你到现在还把我当「药草堂」的病人吗?
爆心心不悦的在心里咕哝,但是脸上妖媚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因为她另外计划要进行。
终于知道让她今晚特别不正常的乱子是出在哪里,药草赶忙抓起她的手腕,想替她把脉。
已经玩上瘾的宫心心却是乘机将他拉倒在床上,让自己软玉般的娇躯重重的压在他身上。
「我不要把脉。」
她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著,这样的暧昧姿势诱哄著药草的双手忘记提醒自己她初经人事的稚嫩,开始放纵的游移起来。
美人在抱,药草干脆放弃挣扎,幸福的闭上眼楮,享受手心下传来的滑腻触感。
既然药方可能配错了,那么就将错就错吧!药草怀里抱著软玉温香,脑袋已经放弃思考。
在这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宫心心突然用力推开药草紧紧黏上的身子——
「你又怎么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病人。」
随著话声方落,宫心心再度抬起美腿把药草踹下床——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踢下这张床了。
药草目瞪口呆的看著似乎突然清醒的宫心心。
「心心,你又踢我下床……」
「怎么样?吓一跳吧?这就是我今天早上被你掀被子观察的感觉!不好受吧?」
她像个尊贵的女王,坐在床上睨视著在倒在地上的他。
「知道我有多不开心了吧,臭药草!」
「哈哈哈……」
应该要生气的药草,却出乎意料的笑了出来。
他异于常人的反应,反倒让宫心心吓了一跳。
「可爱的心心,娶你果然是对的。」
「什么?你该不会吓傻了吧?」
「没有。我在骄傲,骄傲我有一个多聪明的妻子。」
自从心心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天起,他的日子就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热闹,他真不敢回想以前没有她的日子是多么无趣。
「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妻子。」
药草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微笑说著,一边宽衣解带的走向有著美丽妻子的床榻。
「你、你……你要做什么?」
爆心心随著他的逼近而惊慌的往床里躲去,药草的反应不在她原本的计划内,他应该是要哭著跟她道歉才是啊!怎么现在会变成色狼扑羊呢?
「你不要过来……」
「你是我妻子,我不靠近你要靠近谁?」
随著话声落下,药草跳上床,一把抓住妻子柔美的身子,迅速脱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很快地,她雪白的酥胸就暴露在她眼前,让他欣喜的像是得到珍馐美味一般的品尝。
「啊……」
「心心,你真是我的宝贝。」
阵阵快感涌上宫心心的娇躯,她的身体已经为他准备好,就等著他带给她像昨夜一般令人癫狂的欢愉。
「你很想要我了吧?」
「没……没……有……」
「骗人。」
「如果你不诚实,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药草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既然她要强调她是他妻子,那么他也得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他是她丈夫的威望才行。
「啊……你……臭药草。」
「乖,诚实。」
「啊啊……我我……」
得不到最终的满足,宫心心气喘吁吁的申吟,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引火自焚,可恶的药草摆明了就是要用灼人的欲望逼迫她妥协。
「你要什么?说清楚!」
「我、我……要你。」
欲求不满的痛苦让宫心心放弃挣扎,她轻喘著承认药草带给她的渴望。
其实药草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当他听见宫心心投降的喘息,马上就长驱直入,给两个人彻底的满足。
如此旖旎的夜晚,注定让人疯狂,宫心心终于知道——当药草的妻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