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她真是昏头了,怎么会跟他……完蛋了,要是让爷爷知道的话,一定会发疯的。
可是那段经验真的是她这辈子最美妙的日忆,想起他对她的温柔,那是平常所不可能看到的柔情蜜意,天呐,芮瞳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后悔,反而还念念不忘当时的旖旎情景。
包惨的是,她还发现另一个要命的真相——她爱上了那个跋扈霸道的冷血动物。
怎么会这样呢?他可是囚禁爷爷、威胁要他们生命的敌人耶,她怎么可以爱上他呢?
芮瞳失神的坐在甲板上,小小的脑袋瓜因希复杂紊乱的思绪而濒临爆炸边缘。
「瞳瞳,你没事吧?」贾善已经在她身后观察很久了,等到确定没人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他才趋前关心的问著。
「呃,是你啊。」她收起眼底闪过的惊慌,挤出一抹笑容。
他应该没瞧出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吧?
「你在等别人吗?」贾善促狭地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有,怎么可能呢?」芮瞳干笑几声,将目光放远,以免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安。
贾善狐疑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旋即缓缓道:「他那天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我很担心。」
「没、没,他不敢。」芮瞳虽然想要掩饰真相,可惜那迅速绯红的双颊却泄漏了端倪,让贾善的眼神倏地沉了下来。
「抱歉。」他闷闷地道。
「为什么?」奇怪,他怎么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来?
「我没能力保护你,枉费你将我救了上来,我真是太没用了。」他沮丧的垂下头,一副懊恼至极的模样。
「你……」糟糕,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吗?提著心,芮瞳怯怯的问:「贾善,你、你都知道了吗?」
丙然是如此,贾善眯了眯眼,勉强扯了扯唇道:「放心,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我不会轻易饶过他的。」他的眼中充满阴险的恨意,跟往常的温和截然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芮瞳尴尬的喃喃道,「我们不要谈论这件事了好吗?」
「你不用为他辩解了,瞳瞳,你的心地实在是太善良了,像他这样的无耻之徒,本来就应该要有人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灭灭他的威风才是。」他根本不接受她地说法。
「贾善,你怎么了?」芮瞳被他的神情吓到,困惑地看著他,他的脸色阴沉得骇人,跟她以往认识的贾善完全不同。
贾善摇摇头,脸色在瞬间恢复温和,轻声的解释道:「我只是在为你抱不平,我气地也不会是你,放心吧。」
芮瞳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她根本不在乎他气地是谁,反而觉得他有什么好气的?这可是她的事,根本不需要她为他抱不平。
「忘记这件事吧,我不会计较的。」没等她开口,贾善又继续说下去。
芮瞳无奈的翻翻白眼,也罢,只要不谈这件事就好了。
「瞳瞳,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一定要问你不可。」
她望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贾善将身子朝她的身侧移了移,清清喉咙道:「到底……你将藏宝图放到哪里去了?我想应该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吧。」
「藏宝图?」天呐,怎么又是这件事?「我丢了。」她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根本连那张图长得什么样都没瞧过。
「丢了?!」贾善著急的捉住她的手腕,迫切的问:「怎么会丢了,丢到哪里去了?」
「好痛,你干么这么紧张呀?」怪了,好像丢的是他的东西似的。
「呃,」察觉出自己的失态,他不好意思的放开她的手,解释道:「对不起喔,我只是觉得很惊讶,你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丢掉?难道你不知道这代表好大一笔的财富?」
芮瞳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我才不在乎呢。」有钱又怎样?她跟爷爷虽然没钱,可不也过得愉快惬意吗?
「唉,你真是太单纯了。」贾善叹了口气,旋即又眼楮发亮地道:「不过好险,你不是还记得地方吗?那么就算没有藏宝图也没关系啊。」
芮瞳狐疑的瞅著他兴奋的模样,纳闷地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对宝藏很有兴趣?」他的反应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贾善的目光闪了闪,挂起了别富含意地笑容,「我的确是有兴趣,不过,并不是对宝藏啊。」他深情款款的握住她的手。
芮瞳急忙想要收回手,不过却被牢牢的捉住,抽也抽不回来,「你、你不要这样,我们只是朋友,不会再有其他的关系。」她著急的左右张望,生怕有人瞧见又胡乱说什么。
包怕的是让赫连沆听到,会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就糟了。
「不要害羞,瞳瞳,我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只不过碍于那个男人,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说自,对吗?」贾善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反而谅解的朝她眨眨眼,「我都了解,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不!」芮瞳坚定的否认,「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若是你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们连朋友都当不成了。」她挣扎的想甩开他,不过仍然无效。
贾善深深的凝视著她,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了解她的意思了,可是下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我可以体会你的用意,你是在担心我会被那位贝勒爷伤害对吗?」他露出了欣慰地笑容,「天呐,你真是一位既美丽又善良的仙女呀。」
这下可好,他虽然放开了她的手,不过却迅速的将她揽进怀中牢牢的拥著。
「放开——」
「该死!」
芮瞳的抗拒声与赫连沆暴怒的吼声同时响起,等她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贾善已经被狠狠的打倒在地上,唇角溢出血丝,狼狈极了。
「天呐,你没事吧!」虽然他对她是无礼了些,不过也不至于该被打成这样啊。
芮瞳惊呼一声,趋前察看贾善的状况。
「该死,你给我过来这里。」赫连沆怒气冲天的咆哮著,引起船上其他人的侧目,纷纷围拢上前,瞧瞧主子在发什么脾气。
芮瞳霍的抬起头,指责他道:「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气死人了,为什么他们见面时总是以火爆的场面为开端?一点儿都不浪漫。
「喂,不许你对咱们主子这么无礼,小心我把你们这对奸夫婬妇丢下船。」围上来的兄弟们恶言恶语地斥喝芮瞳,他们实在是看不过去主子对敌人这么宽大。
「奸夫婬妇?」芮瞳怔愣了下,旋即站起身,走向方才喊得最大声的人道:「我芮瞳跟贾善自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这样诬赖我?道歉,我要你收回这句话。」
「啐,谁不知道你骨子里的骚劲呀?每天不是跟贾善眉来眼去的,就是想要勾引咱们主子,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有数。」
「没错,你似乎忘记自己在船上的地位了,臭丫头。」白羌站出人群,代表著大家发言。
「我……」无数敌视的目光直射向自己,让芮瞳几乎无法抵挡。
她求救地望向站在一旁的赫连沆,企盼他能为自己解释,她绝非他们口中的女人,他最了解的不是吗?
「瞳瞳,不要管我了,为了我跟他们起冲突只会让我更心疼的。」
贾善开口的不是时候,赫连沆的脸色霎时更加冷峻。
「主子,不管如何,今天您一定要作出个决定来不可,咱们不能再放任这个丫头在船上兴风作浪了。」接著开口的是赛轲,该是逼主子有所决断的时候了。
赫连沆的目光始终锁著芮瞳,他看得出她正在等他开口为她解套,不过胸口的怒火让他刻意忽略她眼中的哀求与浓浓的情感,他要她为背叛他而付出代价。
「将他们两个人分别绑在不同的舱房中,除非她松口说出藏宝图的下落,否则不给吃不给喝,直到死为止。」他开口了,可是却是让芮瞳心寒到谷底的残酷宣令。
「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在他们这么亲密之后,他怎么还忍心这样折磨她?芮瞳不懂,她渴求著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随便怎样都好,只要让她可以原谅他这么做。
赫连沆冷冷的一瞥,淡淡道:「我早该这么对你,你是个俘虏,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该死,她的眼中蕴含著太多的控诉与绝望,这让他必须咬著牙才能强忍著拥她入怀、改变决定的欲望。
俘虏?是啊,她怎么忘记了,他曾说过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俘虏呀……「呵、呵呵呵,赫连沆,我算是认清你了,你是个无耻卑鄙的小人,我恨你。」她冷笑道,原本的纯真似乎瞬间自她的体内抽离,只留下遍体鳞伤。
赫连沆撇开冷凝的脸,沉声命令,「将他们拉下去。」他不能看她,那双黑眸中的恨意让他无法面对她。
「慢著。」芮瞳挺直脊椎,面无表情地道:「这件事跟他无关,要绑要杀都冲著我来好了。」她不能拖累无辜,一切都由她来承担吧。
「不!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受苦?请将我们关在一起吧,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贾善连忙站到她身边,激动的牵著她的手。
「你不用这样……」芮瞳为难的想要用开他,不过却又心灰意冷的不想再多做任何的否认与解释。
反正,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不肯听,不是吗?
赫连沆的目光仿佛烈焰般灼烧的瞪著贾善那双握著她的手,恨不得拔刀将他们的手砍下喂鱼,不过,他始终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此刻嫉妒得快要发狂的怒火。
「嗤,没想到你对我玩过的女人这么‘有情有义’,不过,很抱歉,你们必须互相隔离,以免串谋。」赫连沆冷峻的容貌此刻仿佛复上一层冰霜,「来啊,把他们拉下去。」
「喳。」几个大汉一拥而上,粗暴的拖著他们两个人走开,不再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
望著芮瞳被拉走时始终冷漠的神情,赫连沆的双拳忍不住在身侧紧紧握起。
「主子,您总算是恢复正常了。」白羌欣慰的咧开唇道。
「当然喽,咱们主子海魅的封号可不是凭空得来的,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欺骗呢?白爷,你真是太多心了。」赛轲也是一脸的笑意,总算可以松了口气。
相对于其他人纷纷喊好,赫连沆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紧眯起的黑眸深沉而暗黑,其中所隐藏的波涛汹涌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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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并没有让芮瞳感到丝毫的恐惧,她的心早在赫连沆森峻的冷凝下结冻,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温热的液体不断的自她脸颊滑落,她任由泪水染湿衣襟,睁著空洞的大眼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
「叩、叩、叩……」
耳边不断传来轻叩声,不过她懒得去回应,只想让自己消失在黑暗中,忘记自己深爱、又恨的赫连沆。
「瞳、瞳……」随著轻叩声,一句句的呼唤声自薄薄的隔墙传过来,是贾善?看来,他是被关在她的隔壁。
芮瞳依然维持相同的姿态与神情,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瞳瞳,如果你在的话,就应我一声吧。」贾善不放弃,继续隔墙喊话,「瞳瞳,别让我担心啊。」
对于贾善,她真的不知道该气他、怨他,还是继续当他是朋友,若不是他的种种举止造成旁人的误解,或许赫连沆也不会这么绝情的将她关起来吧……可是换个角度想,一直以来最支持她的却也是贾善。
唉,轻叹了声,芮瞳发觉自己还是无法冷漠的拒绝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毕竟,他今天会沦落到这个下场,罪魁祸首就是她呵。
「瞳瞳?」贾善的声音显得迟疑,难道她不在那儿?
「我在这里。」芮瞳移了移身子,朝著身侧的薄墙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遭受无妄之灾,对不起。」
「别傻了,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他今天马上将我杀了,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毕竟,我这条命可是你救起来的喔。」贾善尝试著将气氛弄轻松些,好转移她苦闷的情绪。
不过听了他的话之后,芮瞳反而觉得心情更沉重,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明白,她不值得他这么做,他也没义务以生命相抵,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啊。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该死,那个王八贝勒爷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贾善的声音突然充满怨毒,让芮瞳不禁感到一阵寒栗。
「我没有不舒服,而且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我不想再拖任何人下水。」她暗自跟他画清界线,希望他明白她的用意。
可惜,贾善不是普通的固执,还是依照自己的解释方法,将芮瞳的话视为对自己的关心,他欣喜地道:「我就知道你关心我,不过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的。」哼,他会让赫连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苞贾善说话让芮瞳感到疲惫极了,难道她真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所以不只赫连沆不相信她的话,就连贾善也自以为是,完全没有把她的暗示与明示放在心上,天呐,她真的好累,真希望可以马上救回爷爷,然后恢复他们爷儿俩浪迹天涯的快乐生涯啊。
只不过,她真的可以忘记赫连沆而回到以往没有他的日子吗?她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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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赫连沆不知道在这扇门后徘徊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来来回回多少次,只为了心中那股渴望见到她的强烈欲望。
懊死的女人,为什么他要这样挂念一个背著他跟其他男人幽会的女人?明明他才刚证实她是属于他的,怎么转眼间却又发现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难道他们是联合起来玩弄他?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用自己的贞操来当作游戏的筹码,他可以肯定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床单上斑斑的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为什么她又可以跟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甚至同生共死?
懊死!赫连沆懊恼的低咒了声,他气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明明她只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除此之外,不代表任何的意义,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她?
「主子……」突然,怯怯的声音自赫连沆的身后传来,让他的背影僵了僵。
「大海?有事吗?」缓缓的转过身,赫连沆掩饰住自己被捉到在囚禁芮瞳门前徘徊的糗样,佯装平常地问。
「这……大海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浦海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直说,大海,别忘了你是海上的男儿,不该这么扭扭捏捏。」赫连沆鼓励他。
「喳。」浦海连忙应了声,缓缓开口,「是有关瞳姑娘的……」
「芮瞳?她怎么了?」赫连沆心一揪,一种惊慌的恐惧迅速升起,急切地追问。
浦海被他严厉的脸色吓到,连说话都开始结巴,「瞳瞳姑娘已经三日未进食了,主子,我,我怕她会撑不下去……」说真的,若不是靠著他偷偷地送水给她喝,或许连一天她都撑不下去呢。
「为什么不强迫她吃?」他生气地问。这女人到底想怎样?难道真的宁死不屈吗?
「主子……」浦海偷偷的自眼角瞧著怒气冲冲的赫连沆,呐呐道:「主子难道忘记是主子下的命令,在瞳姑娘说出宝藏地点之前,不准她吃、喝的吗?」天呐,主子是不是神智不清了,怎么会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呢?
赫连沆愣了愣,旋即激动的拍打自己的脑袋,脸色铁青得吓人。
「主子,您、您没事吧?」浦海惊惧的缩了缩身子,害怕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主子这么震怒。
赫连沆挥挥手表示没事,旋即硬著声道:「没你的事,大海,去准备一些饭菜送过来这里,不过……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唉,他还是后悔了这么处罚她呵。
「是、是,大海会小心的,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浦海马上笑开了眼,频频称是,即使传言如此难听,可是,毕竟他对她还是有一丝丝的好感。
一直到浦海蹦蹦跳跳的离开,赫连沆才长叹了口气,紧拧著眉头,轻轻的推开关著芮瞳的门扉,走进黑暗之中。
一进门内他便忍不住低咒了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船上竟然还有这样潮湿及充满腐臭味的地方,而他竟然下令将她关在这里,忍受一切的折磨……
「谁?」一阵虚弱的女声响起,连日未进食让芮瞳浑身失去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半撑著身子,努力的逡巡著异样声响的来源处。
自半掩的门缝没入的光线让她的眼楮眯了起来,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影站在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如果你是要来问我宝藏的所在,对不起,我全忘光光了。」哼,不说话就算了,干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来者不善,还是少理为妙。
还说得出话来?赫连沆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蹲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搂住她纤细的肩膀,恨不得就这样将她带走,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痛苦。
可是……他不能。
芮瞳怔愣了半晌,熟悉的气味自鼻尖钻入,在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时眼眶霎时盈满泪水,她没想到他会亲自到这里看她,这是不是代表著他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她呢?
「沆……」她的心中一暖,便往他的怀中偎去。
「我以为你恨我?」赫连沆倏地推开他,用冷漠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是一船之主,绝不能为了儿女之事而误事。
芮瞳怔了怔,胸口霎时又冷了下来,原来他不是来跟她求和的?她竟然还盼望他会心疼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既然你知道我恨你,又何必到这里自讨没趣。」同样的武装起自己芮瞳咬著下唇道。
「已经三天了,我是来问你到底说不说宝藏的确切位置。」一抹痛楚闪过赫连沆漆黑的眸底,不过他依然掩饰得很成功,没有让芮瞳发觉她的话伤害了他。
芮瞳默不作声的撇开脸,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又或许应该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件她根本一无所知的答案。
「不要不说话,你知道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不会刁难你的。」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她愿意说的话,他就有借口让她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吗?
「你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个而已?」芮瞳咬咬唇转向他,深深的瞅著他问。
赫连沆的双手紧握成拳,咬咬牙道:「没错。」
她凄楚地一笑,正想要开口时,薄薄的木制墙壁后却突然传来贾善清晰爽朗的声音,「我知道宝藏在何处!」
他怎么会知道?芮瞳惊愕的瞪圆了眼,跟赫连沆双双望向薄墙,同样的一头雾水。
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