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的冬天,孙家果园又在忙碌著收成,寄接梨枝的工作也紧跟著不得松懈,路惟洁挺著圆呼呼的肚子用刷子刷著孙少怀刚换下的西装。
「波隆那金奖的农夫插画家?啧,什么农夫插画家!拜托,这些记者就不能给我取点好听的吗?」孙少怀盯著报纸不住的嘀咕。
「你想要多好听?」她揶揄问。
「超人气小帅哥插画家,你觉得如何?」他问。
「烂!一整个烂,比农夫插画家还要糟糕。」她毫不客气的吐槽。
「哎,大肚婆,你很不给面子喔!」
「孙少怀,你叫谁大肚婆?」她抓狂了。
「奇怪,我还能叫谁?这屋子里谁的肚子最大谁就是啊!」他嘀咕。
路惟洁瞪了老公一眼,继续手边的动作,忽然,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还在看自己的报导。
她猛地提气,「孙少怀——说!为什么你的西装口袋里有女人的鞋跟?」
「少栽赃,我已经多久没跟漂亮女人说话了,别想拿这招套我话。」
她气得把东西往他面前一扔。
咚!一只鞋跟掉在孙少怀面前。
「呦,还真的有鞋跟呢!」
「废话——」她气得发抖。
他拿在手中转呀转的把玩须臾,「你说这鞋跟的主人是长什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她心碎了,原来她老公跟其他男人都一个德行,只会甜言蜜语,背地里还不是去把妹。
臭男人,臭男人……
孙少怀知道她生气了,每次她一生气,就会赌气的嚷——我怎么会知道?
他握著鞋跟转身面对她,「你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啦!」
「去年王蕾蕾的婚宴上,那个赤脚的伴娘是谁呀?」他反问。
「你说这是我的鞋跟?」惊讶……到极致。
路惟洁仔细回想,方才还气呼呼的脸突然闪过娇羞,「人家忘了嘛!」
「忘了?忘了就可以这样怀疑你老公的贞节?」他赏她一眼警告。
「噗哧!你不要老用贞节这两个字啦,又不是女人。」
「你性别歧视,我就不能有贞节观念吗?」
「行,当然行!我老公最好了。」
「是吗?嘿嘿,那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没等他说完话,她当场拒绝。
「不行——」
「喔,又不行!」欲求不满的孙少怀气呼呼的别过脸去,决计不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只是不知道又能维持多久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