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玫瑰 第四章

言承扬半强迫的逼耀群与他一同在房间内吃晚餐。

一顿饭下来,她突然觉得他是个极为阴险的人,嘴边老挂著得意的讪笑,听他说话的内容老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想来他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实在不容小觑。

在身心无法放松的情况下,就算是顶级的美食,还是会令人觉得索然无味,耀群端著香摈静静的喝著,等著看言承扬到底在卖啥关于。

「香摈也是一种酒,别又像那天一样喝得醉态可掬,届时出了乱子才来责怪我小人,毕竟我是男人,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看著她笑说。

闻言,耀群连忙搁下酒杯,「那天我点的是长岛冰茶,谁知它根本不是我以为的茶,」

言承扬笑得随性,「你太单纯了。」接著便起身离开餐桌。

耀群见他离座,她也跟著要离开,却被他压著肩膀坐四位子上,她不解的看著他。

「吃完才准离开。」不等她抗议,他便消失在餐厅。

原本还听见他在书桌前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二十多分钟过后,他开了一扇门走进去就不再出现。

「什么鬼东西嘛,饭吃完了还不肯放我回去。」

耀群索性将怒气发泄在面前餐盘里的食物,手上的叉于恶狠狠的插入食物里,然后放到嘴巴里用力的啃噬,直到她牙齿发酸才作罢。

半个小时过后,奉命吃完东西,耀群不忍看那杯盘狼借的惨状,抿拭嘴后,转身走向他消失的那扇门。

她曲著食指敲门,小心翼翼的等候著。

「进来。」言承扬的声音从们后传来,有点情懒的味道。

将们把往下压,往前一推——

「啊——你在于吗?!」看著里面的画面,耀群先是吓了一跳,接著她尴尬的闭上门,靠在门板上不断的深呼吸。

这该死的家伙,非得把她吓出一身冷汗才高兴!

原来那是一间浴室!

不一会儿,们把的另一端突然被转开,紧靠在门上的耀群来不及抓回重心,便一头往后栽,「啊——」

言承扬摊开双臂及时接住她往后仰的身体,「投怀送抱应该浪漫一点,不是这样手忙脚乱的。」话里忍著满满的笑意。

头顶上传来他隐忍的笑,耀群羞得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从他怀中站定后,她转身面对他,食指定定的指著他的鼻子,「你明明在洗澡,没事叫我进去?」

他仍是无害的笑,「你不是找我吗?况且,我是在泡操不是在洗澡。」他纠正她的说法。

「你、你真是够了!」她辩驳失败,转身回到客厅。

言承扬穿著浴袍尾随她来到客厅,「你吃完了?」

「吃完了。」耀群操揉太阳穴,「喂,可以放我回去了吧?我想要休息。」

「累了可以睡在这里。」

「你说什么?!我有家,为什么要睡在你这里?何况我今天很清醒。」耀群拎起皮包作势要走。

「耀群,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他唤住她。

她质疑的看他一眼,「真的?」

「给我五分钟。」他起身走进另一个隔间。

耀群重新坐在沙发上,暗自思忖,这果然是一间高级饭店,光是总统套房的隔间就够叫人眼花缘乱了,更逞论那些顶级、豪华的装演设备。

随意看看四周摆设,的确很豪华,却缺少家的感觉,这种地方住蚌几天的确舒服,但是多住蚌几天一定让人受不了。

「走了。」言承扬身著休闲衫,手上持著一套西服,就连公事包他都一并带著。

「喂,言大总裁,送我回家需要带这些东西吗?」

耀群指指他披挂一肩的东西。

「走不走?」言承扬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拉倒,她懒得跟他多做辩驳,「当然走。」

「你要干吗?」耀群不可思议的看著他的举动。

虽然他是言德集团的总裁,但是她对他极自我的行径很不苟同,因此指著他鼻子嚷嚷的情形接二连三。

「要干吗?当然是跟你一起回去。」左手持著一大堆东西,右手牵著她就要走进她公寓大厦的大厅。

「不行,这是我家,这么晚了不方便让你上来。还有,请你不要事事自作主张!」超群急急忙忙的要把他推出公寓大厦的大厅外,「这么晚了,我要休息!」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际,警卫闻声跑来,「张小姐,发生什么事?」

「没事,她东西拿不动,张罗我帮她拿著。」言承扬先出口解释,露出鲜少出现的笑容。

「是真的吗?」警卫有点怀疑,但是对方又一脸诚挚,他显然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插手。

言承扬见状,得意的看著她,「快上楼吧!警卫先生都要以为我们是在吵架。」

耀群看看警卫由怀疑转变成玩味的脸,只好忍下一肚子鸟气,「没事的警卫先生,我们这就要上去了。」

她冷著脸顺著他的话说。

要不是这儿住的全是一些打扰不得的上流社会人士,实在不便惹是生非,否则耀群只怕要在大厅翻脸了,况且她还想在这里继续安稳的住下。

「上去吧!」言承扬用眼神示意她进电梯。

耀群拿他没辙,只得甩头进电梯。

一到十六楼,耀群把他晾在客厅的沙发上,便径自回房,跟他搅和一个晚上,她实在累了。

言承扬把这儿当自己家似的,把手边的东西放在一旁,按下遥控器看著影集,等候她梳洗完毕。

女人的动作实在很慢,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难道她真的把他晾在这里就不甩啦?他无趣的按著遥控器,想想待会该怎么戏弄她,耀群这小妮子实在有趣,看来他是真的玩上痛了。

必掉电视,到餐桌旁倒杯水喝,他转身统进她的房间。

浴室里头静悄悄的,不知道她在里面蘑菇什么,言承扬悠闲的躺在柔软的弹簧床上,闭上眼很是满足。

深呼吸几口,属于她的淡淡香气充斥鼻腔,这种自然的女人味很清淡,不同于浓郁的人工香水,言承扬忍不住多闻一下。

半晌,浴室的门打开,耀群见独属的床竟然被他所占据,一股恼意叫她巴不得海扁这自大的家伙一顿。

「言总裁,请你自重!」在他面前,她早没形象可言。

「晤,你总算出来了。」一阵陶醉后,言承扬显得睡意浓厚,不过听见她媲美打雷的吼叫,只得睡眼惺松的醒来。

「你怎么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这是我家,不是你的饭店。」明明累得半死,却还得跟他这样周旋。

「我今天送你回来,就是打算在这里过夜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的爬上女孩子的床?」耀群好言相劝。

「你那天不是说,如果我能让你坐上主播台,你不反对当我的女人,甚至是包养的情妇。」他从床上坐起身,「那现在,我们已经关系匪浅唆!」

「我还未回答你任何事,更何况具的有诚意的话,那就等我真成了第一女主播再说。」她顺著嘴转身背对他,原来她最近常常上主播台播报新闻,是因为他对上级交代的原因。

但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的,却还得站在这里跟他辩论。一想到她宝贵的睡眠时间正一点一滴的流逝,耀群就疲惫得想哭,伸手扯下包在头上的毛巾。

「耀群,我是很认真的考虑这个协议,因为你的工作表现还不错,主管也都认同你的专业背景,虽是资历稍浅,不过以台湾的媒体环境来看,倒也还说得过去,所以,我是认真的考虑。」

「我真的累了,今天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明天你是在公司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现在她只想端他一脚,好让他住嘴。

每次跟他争辩输的都是她,比力气落下风的还是她,在工作一整天后,她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跟他继续对抗。

言承扬收敛起挑衅、椰榆的不庄重,下床走近她,「把头发擦于再睡。」

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利落的擦著她还滴著水的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让人几乎要睡了。

耀群抓抓额头,很是烦恼,刚刚应该马上答应他的建议,因为她极需要言承扬助她一臂之力。

累了一整天,现在又思考这种艰难的问题,精神不济的她痛苦的皱了一张脸。

然而不一会儿,她早已疲累的把头斜偎在他肩上,任由他体贴的服务。

「如果早知道你疲累时这么乖顺,那我真该让你时时累得无法生气,乖乖的靠在我身边。」

言承扬不同于跟车石允相处的严肃,也不同于平日与耀群相处的赖皮,现在他可是最温柔体贴的情人。

只是耀群已经昏迷梦周公去了。

「睡吧!小鲍主。」

正要把她平放在床上休息,昏昏沉沉的耀群突然瞪大眼楮,她反悔了,刚刚应该答应他的,她急需他的帮助不是吗?

她睡眼惺松的揪著言承扬的衣袖,「你可以帮我吗?」

「帮什么?」言承扬觉得兴味盎然,明明都累得神智不清了,还有什么事让她如此挂心?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毛巾覆盖在她的头上,几乎掩去一张脸,不过那双灵活的眼楮却掩不去急切的心情。

「我正有此意。」他拨去她的头发,「有什么条件吗?」

她整眉深思,「先让我坐上主播台,剩下的条件等我想到再谈。」苦撑的精神又开始呈现颓靡的状态,下一秒,她又再度昏睡。

呵,条件还不止一个,算了,能成为她的男人才最重要,「好,那我就名正言顺的可以躺在这张床上了,我的女人。」

言承扬揽过她的肩,第一次享受恬静的幸福。

七点钟,YDS晚间新闻播出时间,言承扬暂停手边所有的公事,按下办公室的电视遥控器,仔细看著黄金时段的晚间新闻。

「老大,还没走啊?」毫无预警的,车石允又不改那擅闯的坏习惯,雕花木门一推就闯了进来。

言承扬的视线仍停留在电视屏幕上,但是一道剑眉却骤然拢聚,显然又是因为他的恶习而不悦。

「在你身上,我始终看到四个字。」他的语气很冷淡。

「我身上有什么四个字?」车石允不明白他的话,一径的低头审视自己全身上下。

「积习已深。」他吐出四字箴言。

积习已深?车石允看著他一脸黑才恍然大悟,「喔,下班时间嘛!别这么严格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不拘小节的。」

「不拘小节?哼」这才将视线落在车石允身上。

「找我有事?」

「有消息指出,杜家小姐逃出国了。」车石允特地压低音量。

「跑了?」言承扬露出冷笑,「她倒是有先见之明嘛!知道溜出国保命。」语气很是嘲讽。

「怎么办?」

「慢慢来,先向杜家施加压力,要他们把人押回台湾来,反正不急在这一刻。」交代完,他的视线又回到电视屏幕上——

主播清亮的声音取代两人的对话。

「台北股市持续疲软不振,今天尾盘虽小涨十四点,但是整个盘势仍呈现下跌的局面,投资人都很担心会跌破四千点大关。」

画面出现股市交易现场,号子里的电视墙一片惨绿,耀群就仁立在电视墙前作报道,言承扬眼楮眨都不眨一下,直盯著电视屏幕上的她。

一袭简单的套装、素净的脸蛋只涂了口红,电视屏幕上的她是那么的有自信,清晰的口调、真切的表情,仿佛她就站在面前仔细的说著今天股市的消息。

「以上就是YDS记者张耀群、苏启明为您做的采访报导。」

短暂的声音,简短的画面,言承扬却早已目不转楮,就连已经进了广告,他还痴痴愣愣的回想她的模样,老半天不吭一声。

「咳,咳!」车石允察觉他的闪神,连忙咳嗽提醒他回魂。

他瞥了一眼,「有事?」

「没事,只是想说,你可以下班了。」车石允双手朝两方随意摆摆。

「晚一点,还有几份文件还没看完,你先走吧!」

「破天荒的见你这么迷恋一个女人,真叫我开了眼界。」车石允认真的盯著他,「这样下去真不知是好还是坏,你跟杜家的婚约还要继续下去吗?」

「那是当然。」收敛方才的表情,回复他惯有的冷静持重,「我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乱了原先的计划。」

「这倒也是。」车石允肯定的点点头,接著起身离开办公室。

言承场坐在位子上沉思,难道他真的表现得如此明显?就连车石允都深深感觉到他对耀群的痴迷。

「老大,你最近晚上都去哪里了?」车石允一推开门,嘴巴就大声嚷嚷起来。

言承扬一听到他洪亮的声音,忍不住皱眉,「我没耳背,你可以小声一点,还有,我建议你先把门关上。」

「昨天老太爷找你。」

「有什么事吗?」言承扬鞋眉深思。

「还不是问你和杜小姐的婚事。」

「那你怎么说?」

车石允苦著脸,「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唬弄老太爷,婚礼已经在筹备中,要等你台湾的工作告一段落,届时就会回美国完婚。」

「那就好。」

「喂,什么那就好,你昨天到底去哪里?」车石允遇到这个老板,寿命就要减短十年。

「我能去哪里?」言承扬反问他。

「天啊!你已经登堂入室了?」

言承扬难得露出笑容。「石允,你的措辞何时才会婉转一点?」

「小妮子这么快就投降了!」他实在好奇张耀群这个女子。

「没有,不过我还得跟你讨教赖皮的手法。」言承扬半是调侃自己,半是嘲讽他。

「好朋友,何必这样消遣我?」他递上牛皮纸袋,「你要的资料。」

「谢谢。」言承扬翻开资料看著内容。

「重点我直接告诉你,张耀群跟你的未婚妻杜小姐是同学,她名下的房子是杜小姐转手卖给她的。」

言承扬闻育先是挑眉,继而淡淡的一笑,「这么一来,我们得更加小心处理,以确保耀群不会卷人事件中。」

「真的可以吗?我总觉得很棘手。」车石允并不以为然。

「这事先别著急,还不到紧张的时机,你先去交代新闻部挑选新一批的主括人员,告诉他们要准备作密集训练,详细情形今天下午的会议中我会一并说清楚,我必须尽快确认n万的专业新闻走向。知道怎么说吧?」言承扬并不因为这些事而忘记他要进行的每一步计划。

「我知道,张耀群嘛厂车石允会意的笑笑。

「还有。

「还有什么?」

言承扬停顿一下,「没事,就先这样吧。」

耀群现在才知道,言承扬这男人分明是打不死的蟑螂!

一个星期以来,光是跟他周旋就耗费她所有的心力。好,就算是她开口说要当他的女人,但是他也不需要这样紧追不舍啊!

这男人有时心血来潮,就成天缠著她团团转,怎么赶都赶不走,每天非得死赖在她家不可,更可恶的是,他总是趁她累得不支倒地时,顺理成章的占据她一半的床,还装可怜说饭店没有家的感觉,太冷清了!

真要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没什么,鬼才相信,都住进家里来了,谁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罢开始他还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他却越过棉被堆成的界线,明目张胆的把手搁在她腰上,耀群使劲把他占有的手挪回他身上,可不一会儿他又故技重施。

「言承扬把你的手伸回去!」她气得大吼。

言承扬睡眼惺松的看著她,「怎么了?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叫什么?」

「把你的手管好,别对我毛手毛脚的,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她无力的拍著前额,「你实在很可恶,我每天卖命工作,下班后还要应付你的纠缠,床也分一半给你,你却又不遵守规定捞过界!」

言承扬看著她懊恼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想看她气呼呼的俏模样,原来女人生气也可以这么赏心说目!

「看什么?没看过设妇骂街!」看看床头的小闹钟,正好是清晨三点钟,幸好天亮后不必急著去上班,否则她一定会从十六楼把这臭男人扔下去!

「看你漂亮。」言承扬不理会她的脾气,径自称许她美丽。

「少鬼扯!」这家伙一点都不知庄重,愈来愈油腔滑调。

「你生气时特别美丽。」不理会她的错愕,他一把将她揽近身,眼楮认真的盯著她,「你注定这辈子都得属于我一个人的。」

「言承扬,你干吗?」双手推开他逼近的脸,她实在害怕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款款举动,谁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

他开怀的笑著,「你在怕什么?那天可是你亲口说要当我的女人,一旦我答应的事就绝不容许别人反悔。

「当然,我也会依约让你坐上主播台。」言承扬笑得无害。

「你干吗接近我?凭你的长相,凭你富可敌国的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捉弄我?我心脏不好,你别整死我。」

耀群不得不对他的处心积虑产生防备,因为她对他也是有目标的接近,虽然计划总是在脱轨!

「因为你是张耀群,因为你会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况且你这么诚心的求我,我何乐而不为?我们的约定就此生效,我的女人。」他挑逗的抚著她的下颚。

拍去他捉弄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会从秋千上跳下?」这理由让人觉得诧异。

言承扬不松开对她的拥抱,「第一天到YDS,透明的玻璃电梯帷幕外,不远处的公园有一个人自在的荡著秋千。」他笑得再自然不过,没告诉她其实自己小时便见过她。

闻言,耀群脸色配红,「见鬼呢!就叫你看见了。」

「我是认真的想追求你,所以只要是你希望得到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取到手。」他像说得是承诺般的认真,一双眼楮直定定的看著她。

「我希望的,你都会为我取得?」耀群心想,这也包括我的金字塔吗?包括我失去的家人?她显然无法确定言承扬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都会,不管任何东西。」他斩钉截铁的承诺。

「你到底是何居心?」潜意识使然,耀群就是想问个清楚。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枉费我讲这么多。」他叹口气,「我累了,明天睡醒再继续这话题可以吗?总之,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人。」留点空间让她想想吧!他并不强迫她要马上热情回应他的告白,便径自躺下。

「你、你自己睡吧!我到书房去。」耀群实在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睡著,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让思绪沉淀一下,好理清她的下一步,她竟然大胆求他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这下得死马当活马医,一定得按著脚本走。

套上薄外套,耀群一溜烟的离开房间,逃到隔壁的书房借以缓和心中的不确定感。

看著她仓皇离去的背影,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单手打平她刻意用棉被隔出的界线,继而躺回残存她气味的床铺,满足的陷人梦乡。

那天,言承扬深情款款的眼眸在耀群心中一直徘徊不去。

原本预定的计划就是要接近他,好顺利取得有关十六年前海天投资案的相关讯息,谁知她出师不利,接二连三的叫他扰乱心情,害所有的计划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她还未掌握情势,就先来了这样的大逆转,真叫她进退维谷。

单手撑额,她又躲到中庭角落苦思对策。

除了上班时间,言承扬几乎不让她有机会逃开,终日与她形影不离,眼见有许多时机可以开口问他,但是又担心万一主要加害者是言德集团的话,那她岂不是打草惊蛇?不让人扫地出门就罢了,就怕自己成了一个笑柄。

在遇到他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文静寡言的女子,前提是相较于雅趣而言。但是自从遇见他之后,她总算见识到自己泼辣、直来直往的性子,过去没发掘的潜能,现在都在他的逼迫下挥洒自如,总觉自己好像在上潜能开发、自我认定课程。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耀群连回头都懒,「休息。」

「今天工作不忙吗?」

「忙,但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是我毕生宗旨。」语毕,她这才掀开眼皮看言承扬一眼,「大老板现在也有空?」

他挑眉,不置可否。

「干吗?」察觉他赤果果的目光,耀群显得不自在,更何况现在是在公司,虽说这中庭鲜少人烟,但还是得小心。

走近她,言承扬拧一下她白皙的脸蛋,「跟我闹什么脾气?」

她揉揉被他拧红的脸颊,「谁敢跟大老板闹脾气,真是活腻了。」

「还说没有,。气那么冲。」坐到她身侧,他伸长手臂勾住她的肩。

耀群敏捷的将肩膀一斜,让他的手顺势滑开,「现在是在公司,别乱来。」在思绪尚未理清前,她实在不想多惹绯闻,就算她曾在口头上请求他,但不包括可以在公司让他予取予求。

言承扬扯开嘴角一笑,他知道耀群是为了计划一直未能施展而烦恼。

自从他采取一对一紧迫盯人的方式,已经彻底了解她现在手中握有的证据资料,耀群总爱趁他「熟睡」时到书房苦思对策,殊不知她身后的一双眼早将她锁定。

言承扬坦言是低估这小妮子的能耐,他实在没想到她手上的资料会那么多。对于这件事,她似乎是誓在必得,但是她对于杜氏企业背景的认知,实在太贫乏了。

看她迟迟未有行动,对于当年那极投资案的事情只字未提,看来他的追求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

冷眼看著耀群的心因他坦言要得到她而游移不定,言承扬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他决定继续纠缠著她,好让她完全的投降,也避免她涉人这事件的复仇计划。

「回办公室吧!别在这儿喂蚊子。」

「不要’难道你不知道我就爱喂蚊子。」一看到他志得意满的笑容,她就是忍不住想激怒他。

「女人警告你别太嚣张,我不希望用暴力逼你就范。」言承扬正对著她的脸逼近,似笑非笑。

「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敢?」她挑衅的仰起下巴。

「不急著得到你是因为我觉得慢性品尝更令人心动,否则你认为我会纵容你这样嚣张吗?」他食指勾画著她的后形。

耀群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言承扬不以为意,露出一贯的讪笑,「得到一个人的身体是易如反掌,但是得到一个人的心却比登天还难,我希望这样好好疼借你,为什么你总爱跟我唱反调?你这样快乐吗?」

「快乐。」她嘴硬的答话。

「请问你这样算是暗示我,从今以后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我的女人。」言承场笔意这么说,企图挑起她更大的怒意。

只见她柳眉挑得老高,原本柔媚的眼楮顿时燃起火花,白皙的脸蛋涨红,「言承扬,请你放尊重!」这时她真想一巴掌打掉他神情自若的得意。

言承扬撑起下巴仔细的看著她骤变的脸色,「虽然你生气的表情绝美,但是我舍不得总是让你心情大坏,所以…」

话没说完,他已倾身吻住她的唇瓣,双手握住她的手腕顺利的隔开可能的反抗。

许久,「别生气了,有享晚上再说好吗?」这个吻最后以紧贴著的对话做为结束。

两人的后才一分开,便听到一双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害得耀群的脾气来不及发作。

「总裁,会议要开始了。」车石允急得一身是汗,见到言承场身侧一脸尴尬的耀群,只是会意的眨眨眼楮。

言承场站起身,隐去方才两人独处时温柔的表情,严肃的回答,「我知道,你先上去。」

当车石允离去后,言承扬转身面对她,「听话,快回办公室,七点我一样等你回去。」拍拍她的肩膀,他先行离开中庭。

耀群望著他离去的身影,更觉心中仿惶无助,看著他迎然不同的态度,她发觉自己不懂他的心态、更逞论是他这个人,到底自己跟他周旋能有几分胜算?

唇瓣上的温热还提醒著她方才的吻,鼻腔还残留他的气息,耀群茫然的抚著唇瓣,心中却沉重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有预感,将来她必将在言承扬身上败得绝惨,败得无翻身之力。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一会儿还有个采访,耀群起身整整衣裳企图湮灭方才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是心的沦陷却是无法整理。

一旦两人交手过后,想要彻底的划清界线,那实在是难上加难,许多事情再也不可能回到原先的样子,一如缺了角的镜子。

不知怎么的,她竟没来由的感伤,一切计划都还没开始她就锻羽而归,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承扬的深情款款。

敛起心神,转身回到十八楼的办公室,耀群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当年投资案的真相她誓在必得,她绝不容许那些加害者铺天盖地的遮掩住真相,让她的家人死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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