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丽女侦探 第二章

殷介恒心里著急的想著,该死的!演唱会就要开始了,老大到底跑到哪里去鬼混了?他会不会忘记今晚这场追加的演唱会呢?可是宣传明明说昨晚才提醒过他……该死的,老大这次的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吧?一万五千名观众……他若再不出现的话,今晚的演唱会就真要闹空城计了,该死的,真是急死了。

「喂,你等一下。」见撞到她的男子迅速离去的背影,傅隽恩突如其来的想到他或许知道演唱会入口处在哪儿,她急遽的冲到他前方,以倒退走的方式抬头望著他问:「可不可以请问你知不知道‘兄弟’演唱会的入口处在哪里?可不可以告诉我啊?」

因为倒退走,她根本没注意到后方有三层朝下的阶梯,所以在毫无防范之下,脚下一个踩空,她整个人已花容失色的往后摔去。

「小心!」殷介恒即时揽住她腰身,虽救了她让她没有摔下阶梯,但两人却同时狼狈的跌倒在地,尤其那跌倒的姿势绝对可以让人想入非非,傅隽恩整个人趴在殷介恒张开的两腿间……

「介恒,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这边和女人亲热,看来我们哥俩好还真是一对宝哩。」不知何时靠站在墙面上的殷介毅,似笑非笑的看著纠缠在地板上的两人,揶揄的挑眉笑道。

「老大!」一听到声音,殷介恒立刻转头望向令他担忧得几乎要短命的殷介毅,但听到殷介毅口中吐出的戏谑却让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你在胡扯什么?」他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傅隽恩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给你抱到,有事也会变没事。」听到他的问话,殷介毅在一旁忍不住炳哈大笑道。

「老大。」殷介恒无奈的求道,然后由地板上站了起来走向他,「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打你的行动电话也没人接,我还以为今天的表演要开天窗了。」

「放心、放心,我这不是来了?」殷介毅笑哈哈的说,并一把勾住了殷介恒的肩膀,「走吧!我们俩再不出现在小陈面前,他这回铁定会昏倒。」小陈是「兄弟」的宣传。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殷介恒一听他这么说便立刻点头。

「快走吧,我跟小陈说出来打个电话,结果一去不回,他现在一定快要急死了。」殷介恒边说边走,却突如其来的被人给拉住。

「等一下。」傅隽恩拉住他叫道。

「还有什么事吗?」殷介恒回头问道,却因第一次清楚见到对方的脸孔而重重怔愣了一下,「你……是你?!他脸上充满了惊喜。

「怎么,你认识我吗?」傅隽恩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问。

殷介恒摘下脸上的墨镜。

「是你!大混蛋。」一看清他的脸,傅隽恩便不由自主的脱口叫道。

「大混蛋?」一旁的殷介毅立刻挑眉,他对于这三个字感兴趣极了,不知道他老弟对眼前这个可人儿做了什么坏事,竟让她指著鼻子骂大混蛋,这可鲜了。

殷介恒在笑容中皱起眉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她对他的称呼才好,大混蛋,老实说他实在不太喜欢这个称号。

「你们也是来听‘兄弟’的演唱会吗?那你一定知道入口在哪里喽,我跟你们一起走。」虽然叫他大混蛋,但傅隽恩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你是我的救命菩萨的表情,她兴匆匆的说道。

听见她说是来听「兄弟」演唱会的殷介恒挑了挑眉,然后看著她,他突然双手抱胸,不疾不徐的对她说:「我以为你根本不知道‘兄弟’这对双人组合。」

事实上他压根儿不相信她会是「兄弟」的歌迷,会特地跑来这里听他们的演唱会,因为在面对他们两「兄弟」时,她没尖叫出声追著要他们的签名就算了,连著两次他向她自报姓名时,她竟都破口大骂他是神经病,所以他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她绝对不是「兄弟」的歌迷。

「我是不知道呀。」她一脸童叟无欺的表情老实说。

听到她回答的殷介毅脸上勾勒出一抹笑。

而殷介恒却忍不住轻蹙了一下眉头说:「但是你说你是来听‘兄弟’的演唱会。」

「我是呀,不过我可能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为了工作而来的。」

「工作?」殷介恒不自觉的看了殷介毅一眼,「什么工作?」他问。

「保护……」心直口快的傅隽恩忽然捂住嘴巴,现在敌暗我明,不管是歌迷或工作人员,只要是出现在「兄弟」周遭的人都有可能是敌人,她得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才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抬高下巴,横眉竖眼的瞪著他叫道,却又问:「你到底肯不肯带我到演唱会场的入口呀?」

殷介恒对她的拒绝回答并不生气,倒是对她横眉竖眼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你这算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你不肯帮忙就拉倒,小气鬼!」狠狠瞪了他一眼,傅隽恩一脸稀罕的表情甩头就走。

「喂,你……」殷介恒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拉住她。

「干什么?」傅隽恩转身吼道,顺势甩开了他。

「你不是找不到入口吗?我带你去。」看著「恰北北」的她,殷介恒投降的说,然后转头望向从头到尾皆以看好戏的表情,倚在墙边看他们的殷介毅说:「老大,你先走,我送这位小姐到入口处后随后就到。」

「OK。」殷介毅带著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离开墙璧,直起身,「美丽的小姐,我们下次再见喽。」他在抛了一记飞吻给傅隽恩之后,才以轻快的脚步离去。

「他脑筋有问题吗?」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傅隽恩用两只手指措著脑袋瓜转了转,觉得莫名其妙的转头问殷介恒。

看著她的表情与动作,殷介恒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她不是特意针对他叫混蛋、神经病、通缉犯而已,对于任何一个她觉得怪异的人、事、物,她都会有些怪异的评语。脑筋有问题,呵呵,老大要是知道她对老大飞吻的反应竟是问他:老大脑筋有问题吗?老大铁定会吐血的,真是好笑。

「笑什么?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到入口啦?」

「走这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殷介恒说,「对了,既然你我这么有缘,接二连三的踫了那么多次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傅隽恩。」她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讳的回答。

「傅隽恩?」

「很男性化的名字是吗?不过我却很喜欢它。」傅隽恩见怪不怪的说道,此时她左前方出现了一道门,她以为那便是入口,遂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前方伸手将它推开。

「别开!一殷介恒淬不及防的阻止她,只可惜慢了一步。

只见傅隽恩将大门推开,门内嘈杂无度的人们,因为门口突然传来的亮度而安静,纷纷转头一探究竟,然后就异口同声的尖叫出声。「啊——是介恒,是介恒!」

殷介恒的大批歌迷尖声大叫的一拥而起冲向他。

「该死的,隽恩快过来!」殷介恒难得的诅咒出声,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傅隽恩拉至

怀中,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大门拉阖了起来,阻止门内那群疯狂至极的歌迷们。

「你干么?想非礼我呀!」傅隽恩对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迅速由他举起手关门的腋下钻离他的怀抱,生气的嘲他吼道。

「非礼?」听到她的指控,殷介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还以为她会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门内那堆女人会这么激动叫著他的名字,没想到她竟会迸出这么一句话,非礼她?他想都没想过,将门上的活动锁扣好转身面对她,他说:「入口就在左前方不远处,你快去吧。」

「你不来吗?」傅隽恩已经转身要走了,却又突然回过头问。

微微一笑,殷介恒站在原地对她摇摇头。

「怎么了,你不是来听演唱会的吗?怎么又不去……」说著说著,傅隽恩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耸一耸肩道:「算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我也不管你了,谢谢你替我带路,再见。」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殷介恒喃喃自语的念道:「我们待会儿见。」

演唱会散场,众人鱼贯走出,慢慢的离开会场时,傅隽恩却依然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说明了她现在有多生气。

她是个白痴!

她想,他们俩现在一定在这样嘲笑她,可恶的大混蛋,竟然这样耍她,她在他们面前「兄弟」长、「兄弟」短的时候,竟然半句不吭的不肯告诉她,他们俩就是她口中的「兄弟」,哦,该死的,真是气死她了。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超人气的偶像实力派巨星,殷介毅、殷介恒兄弟,她所要保护的竟然是那两个人,那两个混蛋王八蛋。

可恶的,她真后悔接了这个Case,竟要保护那两个混蛋,喔,就让他们俩被人扒皮,或剁去喂狗吧,她才不想理他们哩,真是气死她了。

呼,可是气归气,她真能不理吗?既然答应人家接受了这个委托案,她说什么也不能食言而肥,毕竟做侦探,最重视的就是信用问题,如果没有了信用,她还做什么侦探?不行,再怎么讨厌那两个混蛋,恨不得他们被乱刀砍死,但基于责任感,她还是

必须去保护他们俩,呀——真是气死她了。

「小姐,我们要关门喽,你还不走,难道要住在这里吗?」

「喔,对不起,我就要走了,我……」匆忙的转身朝出口走去,傅隽恩被站在门口处的人震愕在当场,「你!大混蛋。」她瞪著门口的殷介恒咬牙道。

「哈……」殷介毅哈哈笑的由门后走了出来,他摇著手中的一串钥匙,挤眉弄眼的对殷介恒揶揄道:「我才在奇怪,每次演唱会一完便第一个‘落跑’的人,这回怎么会连‘落跑’的家伙都忘了带走,而且还迟迟未有返回的动静,原来是为了……哈……情窦初开喔,介恒。」

「老大!」殷介恒的脸不由自主的出现一抹窘红。

「你们这两个大混蛋来这里做什么?嘲笑我笨吗?」傅隽恩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俩中间,仰头左右望,死瞪著他们。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殷介恒有些紧张的说道,他实在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他还以为她会惊讶他的身份,没想到……唉,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与众不同呢?这也难怪一向对感情、女人没什么兴趣的他会为她所吸引了。

「什么叫误会?,把我当白痴耍的不是你们吗?什么叫做误会了?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傅隽恩踞起脚跟与殷介恒平视,怒不可遏的打断他的话。

殷介恒被她的气势逼退了一步。

殷介毅却在一旁笑了起来。「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小姐。」他对她左右晃动著食指,像是在教导小孩般的说道,「你既没问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告诉你我们是谁了,难不成你要我们遇人就说我们是‘兄弟’吗?那样子好像有些愚蠢喔。另外,我们介恒弟弟可是特地留下来等你的,你没有表示一些感动就算了,怎么还可以破口大骂他混蛋呢?这样不行喔!」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傅隽恩生气的叫道。

「在下殷介毅。」殷介毅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反倒中规中矩的朝她鞠躬哈腰,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如果介恒弟弟打动不了美人心,别忘了来找我喔,美丽的小姐。」

「你这个神经病!」傅隽恩像是甩掉手上蟑螂般的甩开他,被他吻完后觉得肮脏,还伸手到背后用力在衣服上摩擦著。

「哈……」殷介毅忍不住又大笑出声,「介恒,加油呀!这妞不好弄喔!」他突然重重的拍了殷介恒肩膀一记,开玩笑的对他挑眉道:「不过如果真没办法的话,可别忘

了我这现成的军师喔,大不了在结婚的时候少收一个红包,懂吗?」说完,他便大笑著离开。

「他真是你哥哥?」瞪著他离去的背影,傅隽恩怀疑的问。

殷介恒转头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说明了他完全不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真的亲兄弟。

不过傅隽恩立刻替他解了疑惑,「简直是个神经病,你怎么会是他的弟弟呢?」

「哈……」呆愣了一下,这回换殷介恒大笑出声。

对于她总是出人意表的言行举止,他实在不得不无条件的投降了。神经病是吗?她大概忘了她也曾经将这个称号送给他,神经病,老大和他果真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兄弟,要不然也不会同「病」相怜了,哈……

悄悄的溜进门内,再轻轻的关上房门,傅隽恩走向背对著她,面向映著她身影的镜子,却对她的到来不知不觉,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发呆的殷介恒身后,出其不意的用力拍了他一下。「喂!」她大叫一声试图惊吓他,而他果真也给她吓了一大跳。

「隽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惊魂未定的殷介恒在见到她之后,讶然的叫道。

自从上回演唱会之后,殷介恒与傅隽恩便不知在什么情况下成了朋友。对殷介恒来说,他是单纯的喜欢她、想追求她而和她成为朋友,但对傅隽恩来说,和他成为朋友却是为了工作,因为只要能和殷介恒成为朋友就能接近他,只要能接近他,对于保护

「兄弟」的委托工作便算成功了一半,这样的剧情发展对她来说是绝对出乎意料之外,但说实在的,她快乐得不得了。

借著叔叔与侦探社全体冷落她为由,她愤然的以拒绝上班为抗议,结果却暗中开始委托的工作,慢慢接近「兄弟」以完成任务。

她的一切改变与所作所为看在大家眼里虽然有些奇怪,却不至于会起什么怀疑,毕竟迷恋偶像这事几乎每个人都会有,她突然迷恋起「兄弟」这对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整日追著他们跑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实在不值得怀疑。

相反的,根据她的观察,父母、叔叔甚至还乐见其成的看她成为追星族,像个疯子般的追著明星到处乱跑,因为这让他们觉得她终于变得正常了,会追星、会迷恋偶像,而不是镇日存在想成为女福尔摩斯的幻想之中……哈,不知道他们将来若知道她之所以会追星的事实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她有点期待,不过这种期待得等她任务完成之后才有可能会实现。

「混进来的喽。」傅隽恩拉了张椅子坐下,看著他问道:「这么闲,在发呆呀?」

「唉!」她不提还好,一提殷介恒又开始叹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见到我也没高兴点,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明亮的双眼却充满了探索,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送黑函的混蛋又做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按捺不住的紧追著问。

「小陈辞职了。」殷介恒愁眉苦脸的说。

「小陈?」这是傅隽恩所没有想过的答案,她为此愣住了,竟想不出小陈是何许人。

「我的宣传。」

「你的……老天!」傅隽恩呆愕了好半晌才拍著额头申吟出声,看他严重的表情她还以为是殷介毅,他大哥被绑架了,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事……老天!「我看你是真的太闲了,宣传辞职关你什么事?担心那种事不如担心你自己的命,都快要没命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去担心谁辞职?我看你真的是太闲。」她忍不住骂道。

听到她的话,殷介恒缓缓由垂头丧气的姿势抬起头来,转动身子与她正面对坐,「你刚刚说什么?」他皱眉看著她问。

「我说你都快要没命了,竟然还……」一向心直口快的傅隽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刻以双手捂住自己嘴巳,惊愕的圆瞠起双眼瞪著他。

「为什么你说我快要没命了?」他依然目不转楮的看著她问。

「呃,我……我有这样说吗?你……你大概听错了吧,我怎么会说那种话呢,」避开他的凝视,她忐忑不安的说道。

「隽恩,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快要没命了?你知道什么?还是……」他若有所思的半眯起双眼,故意激道:「还是要我命的人是你?」

「你开什么玩笑!」听到他那令人吐血的推测,傅隽恩激动的跳起身,手叉著腰半倾身,怒不可遏的指著他鼻子叫骂道:「你说我傅隽恩会是这种人吗?写恐吓信?如果我真要杀你的话,一把刀就可以了,我干么要这么累写信恐吓你呀?可恶的,你竟敢怀疑我!」

「你果然知道恐吓信的事。」盯著她泼妇骂街的姿态,他缓缓的说。

「我……」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傅隽恩终于受不了的摆出挑衅姿态大叫,「对啦、对啦,我是知道你们收到恐吓信的事啦,怎样?」

看著她,殷介恒蹙紧了眉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好半晌之后才叹口气问:「隽恩,你是从哪里知道恐吓信的事?还有,老实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一个新闻记者?接近我只是因为想写‘兄弟’的新闻?」

「当然不是,谁要当记者,尤其还是演艺界的八卦新闻记者,你少瞧不起人了!」她生气的叫道。

「不是记者,那你是……」

「侦探!」她倏然抬起下巴,以不可一世的表情对他说道,「我是一个侦探。」

「侦探?」殷介恒傻了一下,脸上出现怪怪的表情,「就像名侦探柯南一样的侦探?」

「名侦探柯南?」傅隽恩突然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没听过他?他很厉害吗?竟称为名侦探。」她有点不屑,毕竟她就没听过他的大名。

她皱著眉头的可爱表情让殷介恒不由自主的笑了开来,「你看不看漫画?」他突然问。

「漫画?小孩子的玩意。」她嗤之以鼻的说。

丙然。「这也就难怪你不知道名侦探柯南的名字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

「你说什么?看不看漫画跟知不知道名侦探柯南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柯南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你要称他为名侦探?找个机会约他出来让我和他见个面行吗?我想和他较量、较量。」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傅隽恩不服输的想道。

看她一脸不服输的表情,殷介恒的嘴巴咧得更开了,不过他却拼命的抑制大声狂笑的冲动,以免再度博得神经病这个称号。「你真是个侦探?」他好奇的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干么,我不像吗?」她听出他话中的怀疑而狠狠的瞪向他,一副他若敢说不的话,皮就给她拉紧一点的样子。

「不像……呃,我的意思是说不像才怪。」殷介恒转得好硬的说,「很像,真的很像。」

「哼。」傅隽恩冷哼一声。

殷介恒傻笑了一下,突然一改面容,以一本正经的表情看著她问:「既然你是个侦探,而且又知道恐吓信的事,我想你这回的工作不会就是侦查到底是谁寄恐吓信给我们的事吧?」

「答对了,我这次的工作就是要保护你们,追查出到底谁想伤害你们。」既然被他猜到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傅隽恩直言不讳的对他坦诚。

「等等,你是说你不只是来调查,甚至还要保护……保护我们?」殷介恒瞠目结舌的瞪著她说。

「对,听说在恐吓信函上写明要杀你们,我总不能只光顾著找坏人,而任坏人将你们杀掉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如等命案发生后再请警察来办还快。」傅隽恩说得理直气壮。

殷介恒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委托她来保护他们的人疯了,他真不敢相信是哪个笨蛋想出这种侦探保镖的计划来,而且还找了一个心直口快、思想单纯、反应迟钝、又有些小迷糊的女侦探来保护他们,哦,到底是哪个笨蛋做的傻事?老大和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他们不是说过了吗?竟然还……

「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就得乖乖跟我合作,别找我碴、拉我后腿知道吗?另外,你可不可以将那封恐吓信借我看一下?说不定我可以从那上头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她一脸正经、有板有眼的对他说道。

「咳,隽恩,我可以知道是谁请你来保护我们的吗?」殷介恒干咳一声问道。

「当然不行!」傅隽恩倏然瞠目斥道,「难道你没听过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做侦探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泄漏委托者的身份,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即使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是谁。」看了她一眼,殷介恒说道,「知道‘兄弟’收到恐吓信的人不多,除了老大、我和宣传小陈,以及老板几个人之外就没有了,而老大、刚辞职的小陈和我都不可能会是委托人,剩下的就只有老板了。我想也是,他的确有保护旗下商品不受伤害的责任,所以一定是他委托你的对吧?」他推测的说道。

而傅隽恩却因为他的推测全部错误而得意的扬唇微笑起来。「随你猜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她得意的笑道。

她的笑容让殷介恒知道自己的猜测并不正确,但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多管闲事的委托侦探保镖来保护「兄弟」,真的想不到。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那封恐吓信借我看了?」见他沉思不语,她说道。

「那封信早丢了。」殷介恒抬头看她一眼说。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

「我说那封信早就被丢掉了。」

「为什么?」她激动的大叫。

「什么为什么?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丢掉那封信的话,答案很简单,因为那个玩笑没半点意思,就算想将它留做纪念都嫌它碍眼,所以就丢喽!」他耸肩说道。

「你是笨蛋呀!」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人家要你们的命你们竟然把它当成玩笑看,还嫌它没意思、碍眼,你们到底有没有头脑,知不知道事态严重呀?也难怪保险公司的人会胆战心惊、坐立难安,你这个笨蛋!」

「保险公司?原来……」殷介恒恍然大悟的喃念道,他知道那个笨蛋是谁了,原来是保险公司……呵呵呵,原来就是保险公司呀,断手、断脚千万赔偿,断命则以亿计的赔偿费,也难怪对方会找来侦探保镖保护他们兄弟俩,只是一个女侦探保镖?那个委托人不是个笨蛋铁定就是个呆子。

「不行,你这么笨,我一定得想个办法,寸步不离的待在你们身边才行……」蹙著眉头,傅隽恩根本没听到他恍然大悟的低喃,反而苦思不已的说道,「啊,有了,你刚刚不是说你的宣传辞职吗?那让我做你们的宣传好不好?这样一来我不仅能就近保护你们的安全,查起案来也方便多了,OK?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宣传了,请多指教。」

「等……等一下,你说你要做我们的宣传?」

暗隽恩用力的点头。

「但是你有经验吗?,有人说‘兄弟’的宣传简直不是人能做的工作,即使一个做过宣传,经验丰富的大男人都可能会吃不消,小陈辞职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傅隽恩叫道,「不过如果你的宣传这么难做,一个大男人都可能会吃不消,那为什么不找两个宣传呢?工作分担一下不就不会累死人了吗?OK,就这么决定了,除了我之外你再另外找一个宣传,最好是经验丰富的宣传,因为我除了需要人带一下之外,还得分心保护你们,所以可能无法做太多宣传的事,OK?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快去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她拉他起身,硬是推著他走。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是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事先知道小陈辞职的事,特地跑到这里来抢宣传这份工作的吧?」他怀疑的瞪著她说。

「那是踫巧,我今天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们喽,只是你哥哥呢?」她环视四周,忽然发觉殷介毅不在这间工作室内。

殷介恒觉得自己真是服了她,进来这么久的时间,她竟然现在才注意到老大不在,唉,迷糊侦探,他真怀疑到底是哪个侦探社敢录用她,因为那铁定是得不偿失的赔本生意,或许她是自己开业吧,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敢录用她呢?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更堪虞了,因为胡涂如她真接得到生意完成别人的委托吗?他怀疑她迟早会饿死自己。

唉,是否真要让她当宣传?是的话,他担心以后「兄弟」将会毁在她手上;如果否的话,他又担心坐吃山空的她迟早会把自己饿死,尤其他还得担心她在他视线外的一切所为,谁知道这个小胡涂虫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事,保护他、追查恐吓信的来源……唉,看来以后音乐将在他心中退居第二重要事,而第一重要事便是盯好隽恩,小心保护她不要伤到自己,只是……唉!为什么他有种前途多难的感觉呢?

「可恶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来?你不知道你跟来了只会让我分心吗?虽说我照顾你哥哥的确是游刃有余,多你一个也不至于会砸了我的招牌,但你跟来总是多一分危险,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你要我如何向我的委托人交代?你真是讨厌。」一路上傅隽恩的嘴巴就一直喋喋不休,叨念的不外是坐在她身边,正安安静静替她驾车的免费司机殷介恒。

「那边有间7-ELEVEN,你要不要停下来喝口水?」他突然开口问道。

「好呀!你嫌我唆、话多是不是?」傅隽恩顿了一下,反应敏捷的叫道。

「不是,想喝水的是我,我只是顺便问你要不要喝而已。」

「喔,是吗?那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看她脸上毫无心机的认真表情,殷介恒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真是糟糕,他好像真的陷入她爱的泥沼中,再也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了。

从初见面,她与众不同的指著他鼻子大骂他混蛋开始,他心中便不由自主的烙印著她的倩影,接下来的几次巧遇则加深了他对她的印象,有些纯真、有些迷糊的天性,毫不做作、直来直往的性格,以及她那清新脱俗,不喜粉饰的美丽脸庞与身上那股自然淡雅的香味,这一切的一切再再都吸引了他,让他由对她感兴趣,受她吸引,到喜欢她,兴起想保护她的念头,以及现在爱上她……

真是不可思议,平静了二十四年的心湖不动则已,一波动起来却是如此波澜壮阔,让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被淹没了,却又心甘情愿的不想逃,这就是所谓恋爱的感受吗?他一直以为爱情只是人生中的插曲,可有、可无,只要他能一辈子拥有音乐便能了无遗憾,没想到……他摇头笑了笑,停车问她。「决定了吗,你要喝什么饮料?」

「我要喝……」她眉开眼笑的开口,却又突如其来的闭上嘴巴。

「喝什么?」他看著她。

「我又没说我要喝。」她嘟嘴说。

殷介恒挑了一下眉头,然后斜眼睨著她,嘴角边微微露出坏坏的笑容说:「真的不要吗?」

他脸上嘲弄的表情让傅隽恩即使想要也说不出口,她死鸭子嘴硬的撇过头去说:「不要!」

她才不要让他有机可趁的嘲笑她刚刚话多,笑她竟然能说话说到口干舌燥的地步,可是她又真的好想喝饮料……

「OK,既然你不要的话,那你就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下去买瓶饮料喝,一下子就回来。」偷偷一笑,他说著便推开车门一脚跨出车外。

「等……等一下啦!」见他真要走,傅隽恩还是忍不住出口叫道。

「怎么了,你不是说不要吗?还是你突然想到要吃什么,除了喝的饮料之外。」他似笑非笑的趴在车门上看她。

「我要一瓶矿泉水。」瞪著他,她一脸不甘愿的说。算了,要笑就给他笑好了,总比被渴死的好,但是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笑,呃,不,其实他有笑,但却不是那种嘲弄、揶揄的笑,而是那种淡淡、温柔的浅笑,而且帅得让她几乎都要看呆了。

「一瓶矿泉水?OK,等我。」他微笑朝她竖了一下大拇指,在关上车门之后,越过马路走进对面的7-ELEVEN商店中。

视线尾随著他俊伟的身影移动,直到他消失在便利商店中,傅隽恩依然收不回自己的注意力。他好帅,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到这个众所皆知的事实,也是第一次了解为什么他会成为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为什么女生们见到他会尖叫、追著他跑,为什么他平常出门得乔装,以及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会问自己不认识他吗?还有对她自报姓名等行为,原来这一切……原来不是他神经有问题,而是她反应太过迟钝。

对于像他这样一个帅哥,她就算是不认识他,也该有些正常反应,例如呆呆的望著他,尽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乘机与他攀谈交朋友等,可是她却骂他混蛋、神经病,甚至还突发奇想的把他当成通缉犯……哈,看来脑筋有问题的人该是自己才对,好佳在他能不计前嫌,还肯交她这个朋友。

「来,你的矿泉水。」好一会儿之后,殷介恒带了两瓶饮料回来。

「谢谢。」接过瓶装矿泉水以及他细心特别为她拿的吸管后,傅隽恩目不转楮的看著他。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一直看著我?」喝著水的他突然发现她怪异的举止,停下喝水的动作问她。

「你应该有很多女朋友吧?」她出其不意的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殷介恒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会儿后才问道。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帅,不管是远看或近看都一样,而且你还是当红的巨星,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你,所以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女朋友才对。」傅隽恩直说。

他再次为她的直率而露出了笑脸,「如果我跟你说我没有女朋友,一个都没有,你信不信?」他试探的问她。

「哎呀,少来了,你是不是怕万一女朋友一公开就没有人会喜欢你了?拜托,现在应该已经没有那种小气的歌迷了吧……应该没有吧?」她挑了挑眉说,「哎呀,不管了啦!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就好了,我发誓绝对不会泄漏你的秘密好不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件事?」看了她半晌,殷介恒若有所思的问。

「好奇呀,人家都说帅哥配美女,所以我想看一下你这个帅哥的女朋友是不是真是个美女呀。」

「就为了这个?就只是为了好奇?」他有那么一点失望。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为了什么?」傅隽恩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问。

「我以为你……」看著她,殷介恒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喃喃自语的摇著头说:「算了,你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全都是我在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什么,你在说什么自作多情呀?难道……难道说你喜欢的女生不喜欢你?你正在单恋、暗恋,外加自作多情,」傅隽恩瞠目结舌的盯著他叫道,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同情、意外,或者是不可置信,反而是一副幸灾乐祸、乐不可支的表情。

她的表情、她的话让殷介恒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她却大声笑了起来,还直拍著手大叫。「哈!原来大众情人也会为情所苦呀,真是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快告诉我是哪个女生这么有眼无珠敢让你吃瘪的,快告诉我!」她揪住他,一脸兴致勃勃的追问著。

看著她令人倒绝的反应,殷介恒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他实在不知道如果他告诉她,那个有眼无珠,让他单恋、暗恋,外加自作多情的女生,就是她这个少根筋的胡涂虫的话,她会有什么反应,不如试试看吧!「你想知道让我吃瘪的女生是谁是吗?」他目不转楮的凝视著她晶亮的双眼突然说道。

暗隽恩双眼圆瞠,点头如捣蒜。

「好,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她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殷介恒用食指在她眼前画著圈圈,最后将食指停在她鼻头前,「你!」

她静止三秒之后才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说:「我?你说我?」

殷介恒一本正经的点头,双眼须臾未曾离开过她的脸庞。

「哇哈哈……」她霍然仰头大笑,然后像个哥儿们似的伸手用力拍著他肩膀叫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竟然连开玩笑都能这样一本正经、面不改色,我喜欢你!」她笑得好开心。

她乐不可支的反应再度让殷介恒觉得自己像个呆子。

「走吧,你不是要去我我老大保护他吗?如果我们继续在这边闲聊,说不定找到老大都天亮了。」他脸色一板,语气不是顶好的撇唇说道。

「啊,对对对,差点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我们快走吧。」经他一提,傅隽恩蓦然惊醒的叫道,丝毫没有发觉到他的不悦,「真是的,不知道你老大脑筋在想什么,人家都写信来说要他的命了,他竟然还丝毫不在意的成天往外跑,要是一般正常人的话,早不知道躲到哪边去了,我看他脑筋一定有问题,你说是不是?」

「你放心,想杀我老大没那么容易的。」殷介恒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怎么,他身边有保镖吗?看你说得这么笃定。」

「总之你犯不著为他担心就是了。」

「你说得倒轻松,但是你们的安全可是我的工作与责任耶,没事就算了,一旦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呢?我可不想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我想你现在除了工作之外,什么都不会去想对不对?」看了她一眼,他像是在陈述一件已经确实的事实。

「当然。」她毫不迟疑的立刻点头。

看著她,殷介恒缓缓的叹了一日气,哺喃自语的说:「看来在揪出写那封恐吓信的混蛋之前,我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根本是不可能。」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让你做我们的宣传这件事,或许真是最好的安排。」

「本来就是,只要当上你们的宣传,你们上哪我都可以跟到哪,这样保护起你们来不仅可以事半功倍,想揪出那个送恐吓倍的混蛋也方便得多,因为我可以就近观察你们四周的可疑人物,然后嘿嘿嘿……」她脑中浮现出破案的情景,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安啦!相信我,有我在,那暗地里的威胁很快就会离你们远去,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呵呵……」

看著她脸上自得其乐的神情,殷介恒想叹气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她感染到喜悦,而扬唇笑了起来。他实在不敢奢望她的保护,但是一想到能名正言顺的将她留在身边,他心中便涨满了喜悦与兴奋,让她成为他的宣传,这的确是个好安排。

舞厅内乌烟瘴气、昏暗不明,嘈杂声更是大到几乎可以震碎人耳膜的程度,然而在场喧闹的人们却丝毫不在意这点,反倒非常喜欢这种嘈杂无度的感受,他们不断的高声大叫、大笑、大声说话,似乎以增加舞厅内的嘈杂度为己任,至死方休似的。

吧台外围其中一个桌位上坐了两名大汉,他们给人的感觉与舞厅完全格格不入,因为他们既不跳舞,也不高声说话,事实上他们从进来之后,除了叫杯啤酒来喝之外,就未再开过一次口,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望著前方,活似两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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