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女人。
他邢冶廉要多少女人有多少,甚至不想要也会有人主动的投怀送抱,在他心中,区区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比掉在路上的一块钱更不慎。
而紫鸢萝也不该例外。
他该就这样看著她走出他的生命的,他该跟以往一样对女人的来来去去习以平常,他该不为所动的漾出冷笑「欢送」她离去,可是……
「该死!」邢冶廉懊恼的爆出低咒,在紫鸢萝打开房门,即将踏出脚步的同时将她拉回,并且迅速的关上房门。
抬起泪眼斑斑的小脸,紫鸢萝满水色的眸底除了伤心之外还有微微的诧异与喜悦。
他拉住了她,是代表不舍吗?
「不要这样看我。」邢冶廉努力维持冷静的声调,可黑眸中却不禁意的泄漏情感。
紫鸢萝吸吸鼻子,声音依然哽咽著,「为什么拉住我?」
邢冶廉动了动俊薄的唇瓣,可却无法说出原因。
他的沉默让她稍稍扬起的心又沉下来,「既然你没有话要告诉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她该知道,邢冶廉是从不向女孩低头的。
挣扎著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她打算继续离开。
「鸢萝——」邢冶廉并没有放手,反而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紫鸢萝诧异的将脸贴上他的胸口,感觉到他飞快的心跳在她耳边擂动著。
「不要走。」仿佛过了一世纪这么久,这句话才从邢冶廉的唇中挤出来。
「你说什么?!」她不会听错吧,他真的低头了?
邢冶廉咬咬牙,又逼自己说了一次,「或许是我误会你,你不需要因为这件事而离开。」这是他低头的最大极限了。
紫鸢萝霎时感动得又红了眼眶,泪珠又开始在眸底打滚。
邢冶廉眯眯眼,喑哑著声音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或许不知道,她的泪竟然会让他感到心痛与失措,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呵。
紫鸢萝摇摇头,哽咽著,「我以为你不是个会道歉的人。」
一抹赧色闪过邢冶廉俊俏的脸庞,他嘴硬的道:「我没有道歉,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为了这种事闹得不愉快。」
紫鸢萝了解的扯扯唇,他肯先低头,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这么在乎起他?只因为他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她的喜与悲?可怜的紫鸢萝,没想到她迷惑了男人大半辈子,最后却还是栽在男人的情网之中。
「怎样?你不愿意谈和?」邢冶廉用不耐烦掩饰自己的恐慌。
他知道自己害怕听到她拒绝的答案。
只见紫鸢萝低下头半晌,再抬起头时却是双手勾向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吻我……」她娇羞的低喃。
邢冶廉的眸底闪过一丝狂喜,早在回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疯狂的想要再次进入她的体内,感受她丝绸般的包裹与温暖。
「人家都主动开口了,你还不做任何表示吗?」既然她已经弄清楚自己的心了,下一步就是要捉住他的心。
她一点都不想要成为第二个阿姨呵。
邢冶廉诧异的挑挑眉,对她的娇媚诱惑感到有点儿意外,可却一点都不感到讨厌。
他扯扯唇,毫不犹豫的覆盖住她的唇,双手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横抱而起,缓缓走向那张大床。
「鸢萝,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邢冶廉在她的耳边吹气。
阵阵的酥麻感自她的耳垂传遍全身,她只能用勾人心弦的嘤咛声回答。
娇声随著邢冶廉唇的移动而逐渐的扬高,充斥在春色无边的屋内。
沉醉在交流的邢冶廉没有发现,一双满血丝的眼眸此刻正充满恨意的注视著眼前的一切,可紫鸢萝却忽的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越过了邢冶廉的肩头,发现了那道冷酷的目光。
懊死,黑羽。
「怎么了?」察觉到紫鸢萝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邢冶廉勉强自己暂时停止,用布满浓重氤氲的黑眸,询问的瞅著她。
「没有,抱紧我。」紫鸢萝佯装无事的笑笑,将邢冶廉揽向自己。
花儿,飞吧,散吧,将一切遮掩吧……
她在心中默默念了几声,霎时一片花海四起,将所有的窗户全部与外界隔离了开,也遮去那道黑眸的注视。
黑羽被花瓣团团的包围住,花粉沾黏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懊死的花,黑羽咒骂了声,双肩一震,将身上的花瓣震落,可没半晌,这些花瓣仿佛有生命似的又黏上他。
懊死,紫鸢萝,既然你不顾我的警告,硬是要跟这个人类男人在一起,那就休怪我无情。
「啊——」黑羽仰天怒吼一声,声音传遍千里,闻者莫不大感困惑,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有刚到台湾的马尔倏的冲到窗边,双眉紧紧的柠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蔓延……
自从紫鸢萝住进邢家之后,原本死气沉沉的邢家突然开始日夜都可以听到说笑声,连一向被心疾所苦的邢义夫都没有再发过病,在邢冶廉到公司办公时,整日跟著紫鸢萝在庭院照顾著她一手打造的花园王国。
一些在邢家帮佣已久的老佣人莫不因为这样的改变而开心的几乎淌泪,这样朝气勃勃、笑声常开的家才像是一个家啊。
这可是久远的阳光与笑声,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享受著却也提心吊胆的担忧著,就不知道这欢笑与光亮能不能持续到永久啊……
「马尔,来了怎么不通知我去接机?」邢冶廉的脸上挂著爽朗的笑容,走向跟他约在饭店大厅的马尔。
马尔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台湾,何必麻烦?」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邢冶廉同意的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潇洒的交叠起修长的双腿,「这次决定待多久?」
「研究室那边我已经交代清楚工作,所以我这次可以全心全意的待到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为止,又或许证实没有答案可找。」
说真的,他并不希望这个好友一直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
「是吗?你住哪里?」
「我?Always旅馆喽。」马尔道。
「这次不要住旅馆,到我家吧。」邢冶廉轻松的提议。
「住你家?」他该不会听错吧?「你连自己都很少回家,要我住你家,是要我替你顾家吗?」
他知道邢冶廉对这个家始终神秘兮兮的,啥都不肯多谈,只知道他家有一个父亲跟几名佣人,而他很少回家就罢了,没想到这次竟然邀他住他家?
这有点像是天方夜谭耶。
「少亏我了,我现在可是每天回家。」是啊,是从什么时候,他每天惟一想著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家,紧紧的将她抱个满怀呢?
「真的?」马尔上下打量邢冶廉半晌,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好啊,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的魅力有多大,竟然可以把你改变成居家男人。」
「不过是个女人。」邢冶廉简短的说。
「如果她不是妖精的话,那也一定是个仙女,我下飞机就发现杂志已经开始报导你的旧爱因为你久未光顾她的香闺而几乎要饮药自尽了。」马尔不放弃调侃他的机会。
毕竟邢冶廉可不是那么常常有把柄可以让他调侃。
邢冶廉不以为然的扯扯唇,可眸底却泄漏笑意,「马尔,你真可以去当八卦杂志的记者了。」
「我会的,所以或许你要再考虑考虑是否要邀请我去住你家。」马尔故意装出一副侦探的模样。「哈哈,走吧,你尽量挖吧,最好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全部挖出来。」邢冶廉站起身,露出他最近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
马尔跟著站起身,用手搭一下邢冶廉的肩膀,神情肃穆的道:「如果查出那个女人真的是跟我们不同世界的人,你打算怎么做?」
「我?」邢冶廉挑挑眉,弯起的唇角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我要怎么做?我找出真相为的只是要向我父亲证明,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妖女,他会这么迷恋她只是因为被她施了妖法所致。」
「冶廉,有必要吗?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虽然马尔的确对这些异象有研究的兴趣,不过,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是为了这样的理由而沉溺其中。
「事情永远不会过去。」邢冶廉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不过随即隐没在漆黑的眸底,一抹轻松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扬起,「不说这些了,马尔,你不是想看看我家的那个女人吗?走吧。」
我家的那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霸占好友的心,只是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罢了。
马尔微笑的点点头,跟著邢冶廉走出饭店。
或许这个女人将会是那个惟一可以拯救邢冶廉的灵魂呵,马尔几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跟她见面。
「哈哈哈,原来每种花还有花语啊?鸢萝,我真是佩服你,竟然对花这么了若指掌!」邢义夫开心的看著手中的花朵,眼底忽的浮现一抹思念,脸上的笑容也敛下来。
「怎么了?」紫鸢萝敏感的发现他的沉默,关心的问。
邢义夫摇摇头,瞅著紫鸢萝,「没事,只是你让我想起一个女人。」
「邢伯伯,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你心里一直难以忘记的女人吧?」也是他发病时疯狂想要寻找的女人。
「没错。」邢义夫点点头,思绪飘到好远好远,「她是我这辈子惟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女人。」
「为什么每次你提到她时总是这么悲伤?那个女人不是冶廉的妈妈,对吧?」紫鸢萝话一说完就感到后悔,「对不起,我不该打探你们的私事。」要是让邢冶廉知道,一定又要暴跳如雷。
「没关系。」邢义夫微笑的摇摇头,可脸上却是落寞与哀伤。
「那个女人的确不是冶廉的妈妈,所以他护著他妈妈,仇视那个女人是可以理解的。」邢义夫缓缓的道。
「这么说,邢伯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在婚姻之外心仪别的女人,这样对冶廉他妈妈来说的确是伤害太大了。」紫鸢萝心直口快的道。
「唉。」邢义夫轻叹口气,「或许我的确是罪该万死,也没有任何借口可找,但是当初我跟王金凤,就是冶廉他妈妈的结合本来就是一场家族安排的政策婚姻,一点爱情都没有,直到我遇到她……」
紫鸢萝可以体会邢义夫的感觉,「爱情到了,想逃都逃不了。」
「是啊,鸢萝,我是遇到她之后才整个人活过来的,我曾经也想要努力将她忘掉,但是结果仍然是徒劳无功,我爱她,用整个生命来爱她,除了她,我实在没办法再跟任何女人相处在一起。」回想起从前,邢义夫的眼角不禁微微湿润起来。
「我了解,你一定很爱她。」紫鸢萝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那她现在人呢?」
「她……消失了……」邢义夫茫然的道。
「消失?她没有再跟你有任何的连络吗?会不会是冶廉阻止你们见面?」紫鸢萝猜测。
邢义夫苦笑的摇摇头,「不可能,冶廉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
「那就奇怪了……」紫鸢萝不好意思说是否那个女人已经另结新欢,所以就不再出现了。
仿佛洞悉她的想法似的,邢义夫苦笑的摇摇头,「她爱我绝对不逊于我爱她,她曾经告诉过我,会在我跟她初次见面的地方等我,若我没有出现的话,她就会化为一缕轻烟,从此在我面前消失。」咦,好熟悉的说法?
紫鸢萝正纳闷的想要继续追问时,邢冶廉与人交谈的声音却打断他们两人的交谈。
邢义夫赶紧远离紫鸢萝,怕又让儿子误会。
「冶廉,你回来了啊?」邢义夫朝刚走进门的儿子道。
「爸,我带朋友回家作客。」邢冶廉带著马尔走进门。
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也是自儿子将紫鸢萝带回家后第二件破天荒的大事。
邢义夫开心的笑著欢迎马尔,「Hi,howareyou?」
「Uncle,我会说中文,我们可以用中文交谈。」马尔的蓝眸满是温暖的笑意。
「喔,那太好了,我还在烦恼我的英文不好呢。」邢义夫笑著伸手与马尔握手。
马尔跟邢义夫打完招呼后,一双蓝眸马上有趣的锁定客厅上的另一个身影。
「这位就是……」
「她是紫鸢萝。」邢冶廉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紫鸢萝身边,长臂霸占的揽住她纤瘦的肩膀。
马尔扯扯唇,故意不顾邢冶廉的「虎视眈眈」,硬是握住紫鸢萝的手,热情的道:「你好,我是马尔,是冶廉的好朋友。」
「你好,你叫我鸢萝就可以了。」既然是邢冶廉的朋友,那也就是她紫鸢萝的朋友。
「马尔,招呼打完了,你先去你的房间看看吧。」邢冶廉瞪著马尔握住紫鸢萝的手,几乎忍不住要打下去。
不过他可不想让这个好友找到机会对他大亏特亏。
「不用,我等一下再去就可以了,我还想跟邢伯伯还有鸢萝多聊聊。」他故意将紫鸢萝的名字喊得特别亲昵。
「马尔。」邢冶廉怎会不知道好友安的是什么心,他警告的沉吟。
「反正你也要住在这里,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今天已经晚了,你就先去房间休息吧。」紫鸢萝不著痕迹的收回手,尽量不让声音听起来娇嗲。
她可不想让邢冶廉再误会她是个到处放电的女人。
「哈哈,既然鸢萝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以后再聊喽。」马尔愉快的看著邢冶廉忍得很痛苦的脸,跟客厅中的人道声晚安之后,便跟著邢冶廉安排的佣人走开。
「我也觉得有点累了,我也回房去了。」邢义父也识相不打算打扰两人。
「爸爸,你最近精神好很多。」邢冶廉喊住转过身的父亲道。
邢义夫愣了愣,点点头,「是啊。」
「以后我会要鸢萝多陪陪你聊天。」邢冶廉的话让紫鸢萝跟邢义夫都感到诧异与感动。
尤其是邢义夫,差点都要流下泪来,他忍著激动的情绪说:「你也要多回家,看到你我就有精神了。」
「我知道。」因不善于表达感情,这让邢冶廉的声音有点僵硬。
邢义夫感动的点点头,背著他们挥挥手走进房内。
即使只是这样短短的问候与关切,对邢义夫来说已经是太多太多,自从王金凤自杀身亡之后,这个儿子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流露出对他的关切。
老天爷对他实在是已经太宽厚了……
「冶廉,你要带我去哪里?」紫鸢萝好奇的看著驾驶著跑车的邢冶廉,困惑的眨眨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邢冶廉神秘的笑笑,微微加速。
「这么神秘?该不会是想要把我带到郊外丢弃吧。」紫鸢萝开玩笑的说,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邢冶廉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舍得吗?」他的黑眸斜睨她一眼,让她的心霎时狂跳。
「你、你说呢?」紫鸢萝小心翼翼的反问,期待自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可邢冶廉却只是在唇畔挂著一抹坏坏的笑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紫鸢萝噘噘唇,嘟嚷著,「真是小气,连说说都不肯。」
「你的嘴翘这么高干么?」
「我喜欢翘嘴嘛。」紫鸢萝闷闷的道。
邢冶廉慵懒的扯扯唇,忽的侧过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让紫鸢萝诧异的瞠圆杏眸,心情又霎时飞扬起来。
「不要现在。」邢冶廉突然没头没脑的道。
「啊?」紫鸢萝还沉迷在方才他突然的亲昵举动中,不懂他的意思。
「不要现在诱惑我,否则我会在车上要了你。」邢冶廉的声音透露出浓重的欲望。
他的话让紫鸢萝的双颊迅速染成一片嫣红。
「你才不要现在说这些话。」
「否则呢?」邢冶廉挑逗的挑挑眉。
「否则我就把你压在驾驶座吃了你。」紫鸢萝故意伸出舌头舌忝舌忝红唇,模样忒是娇媚动人。
邢冶廉的心神有瞬间的失控。
「该死!」他低咒一声,方向盘一转,车子迅速的停在路边,让黑夜笼罩著火红色的跑车。
紫鸢萝瞠了瞠眼,困惑的道:「为什么停在这里?」
邢冶廉侧身,深深凝视著她说:「过来。」
「过去?」紫鸢萝看了看狭小的驾驶座,娇羞的道:「你不会是把我刚才的话当真吧?我、我是说笑的啦。」天,她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可邢冶廉却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他的黑眸因为弥漫的氤氲而显得更加的阒黑,像极了无底的深渊,要将她整个人吸入其中一般。
「过来。」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又说一次。
浓浊的呼气充斥在小小的空间中,邢冶廉的手往自动按钮一按,车椅缓缓的向后倒平,让紫鸢萝有更充分的空间可以施展身手。
她的瞳眸此刻已经变成浓郁的紫萝兰色彩。
「好美。」邢冶廉用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皮。
紫鸢萝下意识的将脸颊靠上他的大掌摩挲,感受他的体温。
「你知道自己在这时候,双眸会变成美丽的紫萝兰色吗?」邢冶廉声音喑哑的道。
紫鸢萝摇摇头,羞赧的问:「你喜欢吗?」
邢冶廉扯扯唇,大掌伸到她的脑后,将她的脸蛋往自己压下,低喃,「我喜欢,你的双眸、你的红唇、你的身体、你的一切……」
他的低喃让她仿佛置身在天堂似的高峰,「这表示你喜欢我吗?」她期待的问。
邢冶廉有瞬间的怔愣,旋即用唇覆盖住她的唇瓣,巧妙的躲避问题的回答。
紫鸢萝不禁微微的申吟出声,暂时忘记方才的问题。
这是种多么甜蜜的折磨呵。
湿嫩的舌头在邢冶廉身上尽情的勾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潮,她的唇内此刻已经充斥属于他的男人气味。
邢冶廉第一次感受到疯狂的投入与失去理智。
这不再仅仅是的结合,而是灵魂的完全契密。
就在他将火热的种子洒出时,他也同时彻底遗落他的心,牢牢的锁在这个柔媚的小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