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承认柳影兰早已醉倒在葛以淳的款款柔情里,那太庸俗、太懦弱、太伤害自己。
所谓地大物博,她今日才见识到。
以往坐火车从台湾头坐在台湾尾也不过几个钟头,睡个觉、打个盹也就过去了,哪像这般遥远,挨了十几钟头还不到终点,唯一庆幸的是,订的包厢可坐可卧,完全具有隐私性,不必大家伙干瞪眼地耗上整日,无聊透顶。
北方的气候,冷得早。
下了火车的影兰不自觉地抖了子。
「披上,免得受寒了。」葛以淳适时地为她披上外套,动作自然地令影兰有些妒意。
「很熟练嘛,真不愧是葛大情圣,动作都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她冷嘲热讽地糗著他。
「哪里,请柳大小姐多指教。」他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