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坐著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只能看到背影;对他有所注意是因为他坐上了平常她看海的位子--她特地用粉笔画起来的专用位子。但没打算跟他理论,他爱坐就让他去坐吧!反正待会儿一下雨他没带伞,是他倒霉。
樊落的步伐快了起来,差点撞上一堵肉墙,她及时眼尖,脚尖一转,俐落地侧过身子,仅距毫厘,她没抬头看,急步往家的方向跑。
‘好身手。’‘肉墙’发出惊叹声。其实她的身手还有待加强,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女生,就有如此熟稔的敏捷,如果假以时日,必定是可造之材。他瞇起了眼,何时,台湾一个小小的镇上也有如此的‘小斑手’?
他暂时将这个疑惑抛在脑后,走向坐在堤防上的黑衣男人。
‘宿原,明天就走。’
黑衣男人抬起头,面容相当地年轻,差不多十八、九岁,却俊雅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