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弹琴不是?」
「慧姨说,弹钢琴不危险。」她只能从事「不危险」的工作,缝娃娃、弹钢琴、唱歌、种花……她的世界不大,真的不大。
他不懂殊云的话,什么叫作「不危险」,她要是真的只能从事不危险工作,何必加入他的生活?这样义无反顾地加入陌生男子的生命,谁敢用「安全」做形容?
「这是安妮姊要交给你的东西。」她把企画案递给他。
他没接手,定定望她,深思。她在想什么?葫芦里卖哪款药?
「为什么?」
他决定问个明白,不再对她视而不见。
每个夜晚,不管是不是有风雨,她都到他床边睡觉,这举动已成常态。
她老对他说话,一字一句诉说心情,虽然他不回应,但几次椎心,几次动容,几次她熟睡,话仍在他心中绕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