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你是自愿卖身进滕府的。」为奴为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身世都差不多。
「是。」她放弃了,天暗什么都看不见,也记不住,改天问别人好了。
「你有信心伺候好五爷吗?」虽然五爷没有明著说要把她收为贴身丫鬟,从主子嘴巴交代下来的人,又该安插到哪里去?
「没有。」钵兰想了想,老实说。
真是老实的孩子。妈梅踌躇了下,回过头看她。「你身子那些伤是自己跌的吧?」
钵兰黑黝的眼楮眨了眨,「不,是五爷用东西砸出来的。」
梅妈抽了口气。也……老实过头了。
「五爷自从受伤后,脾气是跟著坏了没错,也常把一干丫鬟骂哭,却从来没弄伤过谁啊!」对著廊柱喃喃自语,梅妈神情尴尬为难。
「也许是因为我偷吃了他的饭,他生气吧。」
梅妈看著钵兰笃定的面孔,好一下才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