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出声,对方已把话挑开——
「不然阁下以为‘千岁忧’是怎么来的?为了混口饭吃,我可是劳心劳力,时时不得安宁,早生华发也非我所愿,唉。」似真似假地叹道,耸耸肩,发瘾似地又抽上两口,径自吞云吐雾。
鄂奇峰没说什么,沈静且迅速地环顾周遭一眼。
两刻钟前,他与朱拂晓是一同被领进来的。
此时,四合院中只剩他与这白发黑汉,朱拂晓已被对方手下带往别处安置,据寒春绪自个儿透露,是他的相好姑娘君霁华要与自个儿的好姊妹叙旧。
他盘腿靠著树干坐下,甫坐好,发现一张黝脸冲著他咧开白牙,黑亮烟斗大方地递到他鼻下。
「要抽一口吗?」寒春绪怂恿道。「这味烟草用了蔓罗根和罂粟,从西南一带进来,中原可没这好货。」
「寒兄也抽薄荷烟草吗?」鄂奇峰眉间微拢,不自觉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