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月夜、一样的星空,然眼前的景象却已全然不同以往。
在经过那样的悲伤的丧礼后,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庆祝新王的婚礼,尤其这位王后又是他们所仇恨的汉人。
换过一身乌孙和长裘后,君心月静坐在昆鹰身边,面对著营火,观赏著冷淡却又不得不举行的婚宴。
身旁的他阴沉著一张脸,始终面无表情地注视著眼前的表演,手中的酒不断地斟满,又空了,再斟满,从头至尾,他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仿佛连她是否存在都不想知道。
这儿的夜,真冷。
她反射性地环住自己,似想用双手的温度温暖身上及心中的冷。没想到,乌孙的气侯是这样极端,白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夜晚,却又异常地冷,习惯江南和煦气候的她,一时间实在很难适应。但话说回来,来到这里,她能适应的地方还真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