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熬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当安采妮睁开酸涩的眼楮,瞟向四周的医护人员、公公婆婆时,已经是她昏倒三天后的黄昏。
阳光刺进她微张的眼,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她累得很,不能思考,只得把沉重的眼皮再度阖上。
她处于半寐未明时,仿佛听到有人用浑厚的嗓子吧唤著她的名字。
她侧了个身,然身体某处传来一种残酷的痛楚,那痛楚一下传遍了全身。感觉到手里捏著什么东西,莫名的揪心,她努力张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阿忌含笑的容颜。
「你回来啦?」
「你醒了。」
阿忌看来风尘仆仆,许是刚接到消息就立刻从国外赶回来。
「我的病一定很严重。」否则你不会专程赶回来。她望著这个不告而别,令她牵肠挂肚的丈夫,一股酸涩涌向心头。
「别胡思乱想,你只是累坏了。」他故作轻松的用指头轻刮著她苍白如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