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著她澄净信赖的眼眸,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攫住他的呼息,教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用力深呼吸一下。
「小时候,如果我调皮闯了祸,爷爷就会罚我回房间写毛笔字。平常他写字自娱时,也会拉著我一起练,久而久之,我的字虽然及不上他,却也比一般人好上许多。」
「后来你为什么没有继续练下去?」她非常感兴趣。
「后来我出国念书,每个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书法只是写来怡情养性的,一点实用价值也没有,所以就停了。」
她轻哦一声。「所以你现在想重拾旧爱?」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好痛恨毛笔,我觉得它的存在简直是为了折磨每个小孩。」他皱了皱眉心。「可是我也渐渐发现,每次心烦的时候,只要手上握了一枝笔,坐下来好好写上几篇字,再浮躁的心情也会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