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霄站在入口,看著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走出来,苏凌霄站在他面前,「刚才那位小姐要你做什么?」
「你是她的……先生?」男人凭著记忆问。
他们来到一家有名的泰国餐馆,苏凌霄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看见苏若吟跟这个男人窃窃私语。
「是。」
接著苏凌霄感觉到一道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他听见男人说:「你的太太说需要一种药。」
罢才那位太太不会泰语,只会用英语跟他说话,他英语也不是很好,比划了半天他懂。
男人说得含糊,但苏凌霄立刻就懂了,后牙槽重重地磨著,他垂下眼平息著胸口的怒火,他就知道苏若吟答应得太干脆了,原来吃饭是一个借口,买药才是真正的目的。
「先生?」男人看著苏凌霄。
苏凌霄从皮夹中拿出一叠钞票,「她需要的是维他命。」泰文她应该不认识才是。
男人一愣,没有拒绝那一叠钞票,笑嘻嘻地接过,「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苏若吟拿著手机,一边看一边吃饭,她看见苏凌霄迈步回来,幸好幸好,他回来得迟,否则被他看见,恐怕他又要发火了。
苏凌霄静默不语,坐在位置上吃著饭。
苏若吟挑挑眉,作贼心虚地低下头,这种先斩后奏的手法不是很光明磊落,但她可不一想因意外而缠著他一辈子。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也很压抑,等苏若吟看见服务生回来了,她借口上洗手间便出去了。苏凌霄看见她嘴边像偷腥的笑容,眼里的黑色风暴更为深沉,她就这么不想要他的孩子吗?
吃完饭,他牵著苏若吟的手在周围逛了逛,她一心想著药,「我想回饭店了。」避孕药早吃早安心。
「再逛一会。」他霸道地拉著她。
「我不要。」她试著抽回手,但苏凌霄的力道很大,她无法逃脱。
她真的很不想要他的孩子,呼,胸口蔓延的那种微酸微疼的复杂便是难受吗?很久没有人能令他难受了,而她轻易地做到了。
「喂!」
「回去吧。」他先败下阵。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人不舒服吗?苏若吟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舒服,他不舒服又不关她的事情,他不舒服是他活该,苏若吟心里这么想,但回程的路上,眼总是动不动就瞄瞄他。
一回到饭店,苏凌霄便放开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
苏若吟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吃下了药,一回头,他还站在阳台上。
苏若吟不准自己心软,但她仍是同情心泛滥,端了一杯热水走到阳台上轻声说:「喂。」
苏凌霄一动不动,苏若吟走到他旁边,伸手想拉一拉他的衣袖,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悲伤。
她一愣,那种悲伤好似难以言喻,她一时沉默,她知道他童年的经历,前一段时间特意让人调查了一番。
在他八岁那年,他的父母生意失败,想带著他一起死,而他活了下来。
苏若吟想,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也许会和他一样冷酷无情。
他活下来是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是她的话,她也许没有勇气再活下来,苏若吟本来是想,自己要回台湾了,所以曹要调查一下,作足迎战的准备,却没想到苏凌霄悲惨的童年更让她心疼。
「凌霄……」一开口,养成习惯的称呼就这么自然地喊了出来。
他一怔,蓦然回过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什么事情?」
苏若吟摇摇头,想了想,「既然来泰国了,那就好好玩吧。」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苏凌霄讶异地挑挑眉头,「你……」
「我去睡觉了。」
望著她逃也似的背影,他冰冷的眼眸里掺入了丝丝温暖,即使她嘴上说不再爱他了,其实她的心里仍有他的位置。
两人开始了泰国之旅,逛了泰国有名的景点,吃了不少美食,他们又去拜拜。
四天下来,苏大小姐就已经累了、不想玩了,于是他们留在饭店里休息了一天。
但苏若吟马上明白一个道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同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他们回去之前,苏若吟又「不小心」地喝了一杯魅情,于是那一晚非常的火热,超级大床上一阵摇摆,黝黑的男体压著女人,不断耸弄著女人曼妙的身姿,女人高亢的声音越发的轻,到了最后变成了求饶。
「不要了,凌霄……」
他硬是要她这么叫他,要是叫错了,他的惩罚让人脸红心跳。
……
苏凌霄眯著眼楮,脸上残留著享受花儿后的狷肆,他扬扬眉,「等什么?」
她抽泣著,「你又……你不戴,要是我有了……」
苏凌霄当成自己没有听懂,直接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抽泣立刻变成了大惊小敝,「呀呀,你好重,起来。」
「不要。」
「那、那你出来。」
回应她的是男人沉稳的呼吸声,而她除了气恼之外也别无他法,不如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陷入睡眠之前,她想到一件事情,她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来这家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