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翼天使 第四章

一年后

被下放的三名天使,在下界,也就是人类的世界里,各有成就。

黛博拉,最早离开去打天下的人。如今,她以黛博拉.戴之名,在短短一年内,成了全球中最抢手热门的女模特儿,听说她甚至准备朝好莱坞发展,要开始参与演出电影。

安琪拉,以安琪拉.戴之名,帮助爱喜医生建立一个全球性的医疗机构,如今医院也做得有声有色,除了美国华盛顿州的总医院外,更在夏威夷州及纽约建有分院。接下来,也许他们会朝加拿大的温哥华市,正式进行跨国分机构的构想也说不定。

莉莉丝,则以莉莉丝.戴之名,成为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人们的保镖,以她利落的身手,成为保镖这一行中的佼佼者,成为大家想不择手段争取的高手。

她们三人,可以说各有成就,逐渐达成「伊甸」所付予她们的任务。

而这一年里,「伊甸」也发生了许多事。

莉莉丝的好友朱蒂,顺利嫁给了赛克利。

圣后,也从自闭中渐渐走了出来,慢慢恢复了正常生活。只是,自此不再提有关伊莉莎白的事。

为了避免圣后难过,所有人包括圣王子伊莱在内,皆避免在她面前提到任何圣公主伊莉莎白的事。

***************

自从黛博拉成名后,便定居于纽约这个大只果里。她在苏活区买了间位于五楼的公寓,过著悠闲简单的单身女郎生活。

她刚从法国回来,隔日没排工作,她便狠狠给他睡上个一整天,好不快活!

她睡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披件保暖的衣服,去厨房找吃的来填填五脏庙。

愈接近圣诞节天气愈冷冽,身子也显得迟顿许多。

才想著走入厨房,便感觉不对,全身汗毛竖了起来。

「谁?」她感到有同类,也就是「天使」在身边。

她感觉出这个「天使」散发著「危险」的气息,对她似乎没有好意。从阴暗角落的阴影处,走出一名男子。

「圣……圣王子……」黛博拉吃惊地张大了嘴。

「殿下,你怎么会……」黛博拉慌张地单脚跪地行礼。

名义上,她虽是被处罚被「下放」至下界,但实质上她也是被付予任务的「伊甸」人,因而对圣王子伊莱她仍恭敬地行礼以尊敬。

「我有事要问你。」

黛博拉感到不太对劲,圣王子的面容阴森骇人,不像是往日「伊甸」中那个得人望的伊莱王子。

况且,她并没得到「伊甸」那方的联络,有圣王子要来下界找她的指令或消息。看情形,伊莱王子的到来有非常大的问题。

「我知道伊莉莎白死的那晚,你是守夜侍卫之一。」

「是。」她心中虽有疑惑,但仍回答了圣王子伊莱的问话。

反正,这件事也不是秘密,她失职的处罚整个「伊甸」皆知,没啥好隐瞒的。

「我要知道实情。」

黛博拉的心脏猛的一跳。

「圣公主当天身体微恙,因而提早休息,没想到接近午夜时,圣公主便……」

「住口。」伊莱大声喝斥住她的话。「我要听的是实情。」

「这便是实情。」

「胡说。」

「殿下,请相信公主真是猝死的。」

「你当我真那么好骗?猝死?哈!」

「是的,公主确是生病而猝死的。」黛博拉坚持。

「我已查看过,伊莉莎白身上有著致命的剑伤。」伊莱愤恨得双眼发红。

「殿下,小的无话可说。公主确是猝死没错。」黛博拉仍旧坚持猝死的说法。

「住口。」伊莱双眼一瞪。「今天我来,得不到实情,绝不走。必要时,不惜杀了你,我也要得到实情。」他的表情阴气森森。

「小的只知公主是猝死,其他小的一概不知。」黛博拉忠于圣王,不管圣王子再怎么问,她仍忠心地不改其话,继续坚持圣公主是猝死的说法。

「哼!」伊莱冷冷地伸出右手,一道光电从他的手中射出击向黛博拉。

黛博拉一个闷声,人便被伊莱手中射出的光电给震飞,整个人狠狠地撞向墙后又反弹至地上。

她吃力地想撑起身子,伊莱却来到她身边,一脚踏住她背心,将她再度狠狠地踩在地上。

撞伤再加上被伊莱这么一踩,黛博拉的口中因则吐出血水。

「我要知道经过。我要知道莉莉丝为何杀我的妹妹?还有,她人现在在哪里?」伊莱咬牙切齿愤声再问。

提到莉莉丝,黛博拉的心猛地一惊。

「我……不知道……」为了圣王……为了莉莉丝……她死守当初承诺的誓言,绝口不提当晚的实情。

「哼!」伊莱踩在她背上的脚再加了些劲,踩得黛博拉再吐出血水,差点没痛得昏死过去。

「住手。」有人出声阻止了伊莱。

「赛克利,别管我。」伊莱扭头注视著来者。

「你再这样下去,会杀了她的。」赛克利是与伊莱一同来的,他一直没露面,默默地注视著这一切。没想到伊莱做得太过份了,使他不得不出声阻止。

「哼!她不过是个被‘下放’的天使,就算是被杀了,‘伊甸’也不会多问。」

赛克利为伊莱这阴冷狠毒的性格改变及做法汉口气。

「殿下,难道你冷静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全随著公主之死而丧失了吗?」赛克利失望地改变了对伊莱的称呼,依著下属所该称的称呼来讲话。

伊莱愣了下,他的脚虽没从黛博拉身上移开,但却不再使劲。

「殿下,请看她的手腕。」赛克利指著黛博拉手腕上的通讯表。「这只通讯表,代表她不是随便被‘下放’」,而是有‘任务’的。她们必需‘以功抵过’,有功绩后才能再重回‘伊甸’。」

伊莱仔细一看,果然没错,这是「伊甸」的东西。

只有有「任务」的人,才会有这种通讯表。只要通讯表的的主人生命一断,此通讯表便会将死亡的讯息传送回「伊甸」。

「就算如此,我也非得到答案不可。」伊莱狠心发话。

黛博拉惨烈一笑。

「只有……死的……黛博拉,没有……不忠的……黛博拉……」她誓死不改说词。

「忠?」伊莱不屑地冷笑。「你对谁‘忠’?」

「我王……圣者之主……我伊甸之王……」黛博拉说完再度吐出一口血,自此她便陷入昏迷。

她曾发过誓,永不说出「事实」……

「我要你们三人再次发誓,绝不说出那晚的事。」

圣王的要求,不断在她耳边回绕著。

圣王,圣者之主,我伊甸全能之王,她发过誓,也绝对会守住誓言——

绝对……

***************

拉斯维加斯希尔顿饭店,某有钱富商的豪华套房外厅中,坐著五名保镖。

五名保镖中有两名女保镖,一位是漂亮的女黑人罗丝.华盛顿,另一位也是一位漂亮美女,一头蜜金色长发的莉莉丝.戴。

只见,内房里传出声声令人脸红的申吟声、尖叫声、喘息声……

「喂,你还想继续做下去吗?」罗丝有点不耐地问。她并没将音量放小,因而引得三名男保镖侧目。

「我只做到这个月底。」莉莉丝早就提出了辞呈,现在只要再过几天,她就可以脱离这个无聊的有钱人。

她面带愉悦地随手拿起报纸。她今天都没有时间看到报纸,现在总算有时间了。

「你真该约我的。」开什么玩笑,这么一来不就每间剩下她一个女人啦!

身在保镖这个世界里,虽然她不该计较有没有女性同伴,但……不是她要说,跟在这个富商身边还真是有够无聊,不是跟人谈生意,就是跟女人玩,十足像个有钱人家的败家子弟。

这人的唯一好处,恐怕就是身边没什么危险,不会有死亡阴影跟随,还有就是这个富商绝对不会对他身边的女性保镖出手。

呃……这样想来,其实其实这个人也不错啦!况且他人花是花了点,却不会歧视女性,不然就不会雇请女性保镖了。

只是……这样子真的蛮无聊的耶!

好象他们保镖是雇来好看似的,太污辱他们这些做「保镖」的吧!她相信,莉莉丝会离开这富商,十之八九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在罗丝.华盛顿叼叼念时,看报纸的莉莉丝倏地刷白了脸。

「你不要紧吧?」一名男保镖看她脸色不对而关心地问。

「没……没事,我去厕所一下。」莉莉丝勉强地扯出个笑容,拿著报纸起身朝厕所走去。

见她是去厕所,她的同伴们也就不以为意,还以为她是在闹肚子呢!

必上厕所的门,莉莉丝拿起报纸,只见上面竟刊登著名模黛博拉.戴住院的消息。

黛博拉所住的医院,正是伊莉莎白医疗机构的伊莉莎白医院纽约分院,也就是爱喜和安琪拉所设立的医院。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升起股不祥的预感。

还有四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去纽约去看黛博拉了,但……

她举起左手,利用通讯表打开联络黛博拉的通讯线,但过了许久,却不见黛博拉有所回应。

是伤势太重了吗?

谁有这个重伤她的本事?

莉莉丝的眉头紧蹙,她的心忐忑不安。

联络不上黛博拉,莉莉丝也只有先联络安琪拉。

这次还好,没有多久便联络上了安琪拉。

「队长。」通讯表上传出安琪拉的声音。

「安琪拉,你可听说了黛博拉住院的事?」

通讯表沉默了一阵。

「安琪拉?」莉莉丝的心忐忑不安。

「我正在纽约分院这边。」安琪拉再度回话。「黛博拉受到电伤和撞伤,人已没啥大碍,现在她正在做最后的出院检查。」

知道人没事,莉莉丝总算松了口气。

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黛博拉受伤?

像是要回答她的疑问般,通讯表又传出安琪拉的声音。

「队长,能让黛博拉有这种电伤和撞伤的,你该知道只有咱们自己人才办得到……」安琪拉的话吞吞吐吐。

「是他!圣王子伊莱,是吧?」见她说话的模样,不用猜莉莉丝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她早料到伊莱必定不死心,追来查询伊莉莎白的死亡真相。

「队长,请别来。」安琪拉突然冒出一句。

「啊?」

「圣王子已查出圣公主身上有剑伤。」

「看来‘伊甸’来不及赶在他回去前,处理圣公主的遗体。」莉莉丝略带愁容地低喃。

「我相信圣王子此时必在这附近监视著。」所以她才要莉莉丝别过来纽约看黛博拉。

「那你……」圣王子会找黛博拉,必定也会去找安琪拉。那么安琪拉在那里,岂不是也不安全吗?

安琪拉苦苦一笑。

「队长,他找来是迟早的事,请你记住,不管我和黛博拉会发生什么事,请都别来看我或找我们。」她相信圣王子必然在她和黛博拉的附近监视著。

圣公主身上的剑伤,是被莉莉丝的剑所伤,圣王子必会看出剑伤而对莉莉丝有所不利。再加上莉莉丝的个性,一定会对圣王子承认杀圣公主乃是自己所为,那可就惨了,圣王子必定会杀了莉莉丝不可。因而她们绝对不能让莉莉丝被圣王子找到。

「让他来找我吧。」

「不行。绝对不行。」安琪拉不肯。

「何必呢,要伤害,就让他伤害我一人就行了,你们只要把他引来找我就成……」

「不行。」安琪拉说什么都不肯。

莉莉丝也知道她们的好意,但她与圣王子的会面是迟早的事,用不著让其他人多受些不必要的苦。

「队长,如果你真有那么爱圣王子,那么就请你别做出以后会让他后悔的事。」莉莉丝爱圣王子的事,她们早就知道了,她们不希望看到他们俩的悲剧啊!

莉莉丝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莉莉丝结束了通话。现在能怎么办呢?一切都随遇而安吧!

她以水泼泼脸,提起精神出去面对现在的同伴。

*******************

安琪拉脸色凝重地结束通话。

「怎么啦?」因担心同伴安琪拉一起来纽约的爱喜,见安琪拉如此凝重的表情而不解地询问。

「没什么,只是……」

「怎么?」爱喜很少看到安琪拉吞吞吐吐的模样。

「我……爱喜……」

「嗯?」

「……如果,有人问莉莉丝的事情和行踪消息,请你千万别说。」她只能这样拜托。

「好的。」黛博拉这次出事,不会跟莉莉丝的事有关吧?

「记著,就算是圣王子来问也不能说。」

「圣王子,这……」

「拜托,就算是为了圣王。」

爱喜点头答应,她发觉事情不简单,但她会守密的。

「我……先去看看黛博拉……」安琪拉才刚要往门外走,却在看到门外拦阻的人而愣住。

「怎么……」爱喜跟在她后头,发觉她停住而正奇怪地想问时,她也看到了门口站著的男子。

「圣王子……」爱喜大吃一惊,怎么说人人到。她们刚刚还在讲著,圣王子便出现在门口,这……

「你该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圣王子伊莱冷冷地盯著安琪拉。

「圣王子……」安琪拉苍白著脸。

「我要知道那天的情形。」

「我没什么好说的。」安琪拉强自镇定的开口回答。

「你想象黛博拉一样吗?」

「圣王子,请考虑你的身份。」爱喜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阻止。

「你走开。」

「圣王子……」

「你还是走开的好。」赛克利不知何时来到爱喜的身边,为免伊莱会将爱喜牵扯进去,他一边客气地劝著一边将爱喜给拉开。

「你……」

「什么都别说了。」赛克利深叹口气,他会尽力地阻止伊莱做出不堪的暴行,但……

在他们这么拉拉扯扯的时候,只听一声喘息闷叫,伊莱已将安琪拉打晕扛上肩。

「住手,你不可以……」爱喜一个急冲上前想阻止伊莱的绑架行动,却被伊莱一手拨开,向后倒入赛克利的怀里,被赛克利给扶住。

「告诉莉莉丝,如果想要她活,就亲自来找我要人。而你,最后别向‘伊甸’告状,不然……」他将目光指向肩上的安琪拉,表示了她的性命就全看她的了。

话已放下,伊莱便大胆放肆地扛著安琪拉大踏步离开。

「你……」爱喜气不过想阻止将人要回,却又被赛克利再度阻止。

「别忤逆他。」

「身为‘圣殿骑士’副队长一职的你,难道不加以阻止,就这么任由他他犯错下去?」

「这是……有原因的。」赛克利难以解释。

「我不管其中到底有啥原因,我只知道安琪拉是奉‘圣王’之命,来此助我之人,不管‘圣王子’与这三个丫头到底有何恩怨,都不可私自伤害她们。而你身为‘圣殿骑士’一员,该挺身维护我‘伊甸’之正义,阻止‘圣王子’做出傻事。」爱喜义正辞严地指责他。

「你不了解伊……‘圣王子’的个性,如果这时阻止他,搞不好他会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甚至影响了安琪拉的生命安全也说不安,与其这样,不如让‘圣王子’和莉莉丝好好‘谈谈’。也许能将他们之间的恩怨理清也说不定。」赛克利忍不住苦笑解释。

他这样说也对,圣王子的权威本来就比他大,更是他的上头长官,这要他怎么阻止?

爱喜此时也只有叹气的份。

不然她能怎么办?

为了安琪拉,甚至是黛博拉的安全著想,她也不能联络「伊甸」。

不然,难以保证「圣王子」不会在怒气冲冲下,伤害了她们。

看来,只有跟莉莉丝联络了。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

「你要结婚?」公主的声音尤如来自九幽地狱般的阴森。

「……我就撕破你的脸和翅膀,看没有了漂亮的脸和羽白的翅膀后,他还会要你吗?」一边说著,公主的一只手一边来到她漂亮的翅膀上,残酷的用力一扯……

「嗯……」朱蒂难过的在睡梦中不安地申吟。

「快,去找圣后……」莉莉丝一边与公主拉扯,一边分神下命令。

「莉……莉莉丝……」朱蒂在梦中呢喃唤著。

「你要结婚?」公主的声音尤如来自九幽地狱般的阴森。

「不……不要……」朱蒂痛苦地辗转反侧……

「好,我就撕破你的脸和翅膀,看没有了漂亮的脸和羽白的翅膀后,他还会要你吗?」一边说著,公主的一只手一边来到她漂亮的翅膀上,残酷的用力一扯……

「啊!」一声嘹亮的尖叫划过午夜,朱蒂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惊醒。

「我……为什么……」朱蒂一身冷汗,恐惧地看著颤抖不已的双手。

为什么她一直重复做这可怕的梦?

「这是真?还是梦?」说是梦,但梦里真实骇人的景象……

她紧闭起眼,梦境虽恐怖骇人,但却有个声音,不断地催促著她努力去回想这个梦境,要她必需去想起某些什么来,想起个很重要的事来……

不知是否太用力想的原因,她的头倏地痛起来。

疼痛,也引起了断续不连贯的画面……

「为了这几个外人,你竟然这样对付我。」公主愤怒之下一个用力,竟吓人地将两名制住她的侍卫给推开。

「伊莉莎白……」圣后骇然僵住地看著朝自己伸手过来的公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生的女儿竟然想对她……莫不是她真做错了,她早该……

「这是……」朱蒂用力抱住头。

「圣后……」莉莉丝倏地插入圣后和圣公主之间,代替了圣后被公主掐住了脖子。

「圣后。」趁公主在对付莉莉丝,侍卫忙过来将僵愣住的圣后给拉开。

「你们……都是你们,全都是你们的错……」公主已红了眼,满脑子只想除去这些碍事的人。

「……不……」她不想再想下去,但……

「你敢反抗我。」莉莉丝的反抗使得公主更生气,一个快步便将她给冲倒,挣扎中,莉莉丝又因不敢伤害公主而迟疑中被公主反身给压倒。

「哼!你以为王兄对你有好感,就可仗著这点骄傲起来。」她早就对此有不满。王兄是她一个人的,她不准他去看她之外的人,她不准别的女人分散他对她的「爱」。

「啊!」莉莉丝因公主扯住她的翅膀而吃痛地脱口而叫。

「啊!」回想中的朱蒂也同时惊声尖叫。

「伊莉莎白,快放了她。」圣后乞求著。

鲍主抬头看了圣后一眼,露出邪笑。「不要。」

圣后越是帮她们说话,她就越不会放过她们,尤其是自己哥哥圣王子伊莱欣赏的这位莉莉丝,她更是不愿放过。

鲍主一边对著圣后冷笑,一边毫不留情地硬生生撕扯下莉莉丝的右边羽翅……

「莉莉丝!」朱蒂受不了刺激,晕厥过去。

「伊莉莎白是我的女儿,你该知道我不想破坏他人对伊莉莎白的好印象。」要对一个优秀的手下说这些,圣王的心里也非常痛苦。

「是的。」莉莉丝非常明白,因而早在她昏倒前,还特别嘱咐过三人要将此事保密。

「因此,对于知道事情真相的你们,我只能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喝下忘却之水,将这三个月的事全忘了;一是被剥夺一切能力下放至人界。」不能怪他自私,为了他女儿的名誉,他不能不预防口风外露的可能。

四个知道真相的人互相看了看。

「我决定被下放。」莉莉丝脸色苍白的下了决定。

「我们与侍卫长共进退。」两名侍卫和朱蒂也脸色苍白地下了决定。可见莉莉丝在众人眼中是如何被敬重,如何得人望。

「为什么?」圣王不解。很少人会愿意被剥夺去能力而下放至人类世界的。

「陛下,你该知道忘却之水的效用不是很完美,过了一星期的药期之后,有些记忆还是会有可能再度被记起来印象越深刻的记忆,被记起来的可能性越大。为了完美,确定不会被其他人知道,我等愿被下放至下界,不再回……‘伊甸’。」

「很好。」圣王为她们的忠心所感动。

她们这样的行为,更让他确定了她们对整个「伊甸」的忠心程度有多强。

「只是……」莉莉丝望向朱蒂。「我希望你能冒险让朱蒂喝下忘却之水,让她能继续留在‘伊甸’。她——已和赛克利定下了婚期……」

朱蒂身子一震。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婚期呢?她能承受得了失去赛克利吗?朱蒂低下头,眼神黯然。

圣王点头答应。

赛克利和其独子伊莱是很亲密的好友,未婚妻突然被下放至人界的话,一定会被引出更多的问题来。赛克利必然会尽一切力量查明朱蒂被下放的原因,进而将伊莉莎白的死因曝光。而他——圣王,并不想让他的儿子伊莱发现伊莉莎白性格有问题。莉莉丝的顾虑是对的。

当然,朱蒂对于他的答应,也著实暗松了口气。

「很好,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朱蒂,待会立即饮下忘却之水,而你们三人……」他顿了会儿看了看她们。「必需立即被送至下界,你们的能力不需被剥夺,因为你们此次去下界,也算是去办公事,在你们去下界前会有人将任务告知。在下界其间,你们必然会再度遇上我们的人,你们千万记住守密。如果你们在下界有了孩子,则记住必需与「伊甸」联络,至此「伊甸」将再度欢迎你们的归来……」

这继续的记忆是……朱蒂眨眨眼,苍白地从晕厥中回神。

她怎么会忘了……

对了,是「忘却之水」。她被迫喝下「忘却之水」,忘却了那几天的……记忆……

莉莉丝……

是的,莉莉丝受了重伤啊!

天啊!

圣王子和赛克利这次到下界,不会是……

不行,她得帮莉莉丝,她得先找个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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