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了神,转身就跑,她不知自己为何逃离?
恍惚间竟在心底冷冷地笑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的痴傻和愚昧。四年来付出的真心竟因离久情疏,而让他视如敝屐般狠狠遗弃在荒僻阴冷的角落。
外头的阳光骄炙,却丝毫不能给她一丝丝的温暖;她的身子不停地瑟缩、颤抖,仿佛置身冰天雪地里。沿路上,她只是跑,却没有哭;她甚至不了解自己哪来的勇气,竟能让她抬起软弱的双腿飞奔。
一直到了家关上房门,她的泪水才像决堤的河,在床上恣意泛滥著……
她的泪水,不只为了宣泄,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恨他。
今夜,为他哭干了泪;明朝,她要与他划清界限,从此分道扬镳。
哭著哭著,被挤压的情绪仍放肆地占满她心头,而她的躯体却像五脏六腑全被掏空似的难受。